“啊!”一聲尖叫,正如那日被胡顏調(diào)戲了一樣,只不過今日她不但叫了一聲,還一掌將我打飛出去,若非鬼道仙飛身接住我,怕是不摔死也殘了。
“你沒事吧?”鬼道仙問我。
我搖搖頭,也顧不得嘴角淌下的血,有些得意的給他看我拿到手的東西,四四方方的一個小盒子裡,一塊晶瑩剔透的小石頭正靜靜的躺在裡面:“從被關(guān)在十方結(jié)界的那一天我就想得到它,今日,總算是到手了!”
“蘄霰!”昭慈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但轉(zhuǎn)而卻又似乎明白了,“所以今天的一切都是你在搞鬼?你將我迷暈,讓我在華樂宮裡出醜!”
我真是無辜:“沒有,我沒那麼陰險。”
陰險的人是帝君,那個你喜歡的青華君。不過也是昭慈先用我來逼迫帝君的,所以帝君出此下策也不算什麼。
但見她不信,我只好嘆了口氣道:“好吧,我承認,往你衣服上撒癢癢藥的人是我。但其他的事情可與我無關(guān),誰知道你那麼水性楊花,居然連自己大喜的日子都要偷男人。”
昭慈聽得臉都綠了,一旁的小弟子卻上前想要爲她將那一身紅色的喜服脫下來。
“滾開!”昭慈剛纔被我襲了胸,此刻又怎麼能接受另一個人上前來脫她衣服,可不脫衣服的代價就是明明站在敵人面前,卻毫無氣勢的四處抓撓著,這形象真是可笑之極。
“我今天!”她怒目圓瞪,胸前不住起伏著,“非將你剁成泥不可!”
一股青色的靈壓自她體內(nèi)爆出,比之前彈開胡顏時要大上好幾倍,可見她的憤怒程度,峨眉尊者,並非只是一個虛名而已。
“好像挺強啊。”鬼道仙雙手環(huán)抱胸前。
“你打的過她嗎?”我問。
他很不屑的回答我:“當然。”然後“嘻嘻”一笑道,“我修道一半就被崑崙趕出來了,當然打不過她!”
“蘄霰,你受死吧!”一聲厲喝,鋒利長劍閃著寒光朝我而來。
鬼道仙嘴裡“嘻嘻”一聲,卻是一個轉(zhuǎn)身躲在了我的身後。
“
噹!”的一聲。
劍鋒在我頭頂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
我十分淡定的摸著手裡的十方石:“虧得先將這個寶貝拿到手了,不然今日我就真的小命休矣。”
十方石的結(jié)界連帝君都打不開,更別提眼前這個昭慈。
可人家昭慈卻一點不急躁,她衝我冷“哼”一聲,如貓戲老鼠一般對我道:“別以爲有了十方石我就殺不了你,有本事你一輩子都躲在裡面不要出來!”
鬼道仙見我遲遲不說話,突然從身後探出頭來奇怪的問我:“她怎麼不癢啊?按理說中了‘癢死人不償命’這個藥粉以後,她該癢的滿地打滾纔對啊?”
昭慈的臉色微變,連帶剛纔因爲憤怒而聚起的強大靈力也往後縮了一分。
我很是仁厚的回答鬼道仙:“不是不癢,而是這位昭慈尊者一直忍著而已。”
如果說這世上有哪一種感覺可以比疼痛更讓人無法忍受,我想大概就是癢了吧?
果然,才過了沒多久,昭慈那一張充滿殺氣的臉就已經(jīng)繃不住了。
“尊主……”峨眉女弟子急自家尊主之所急,想要上前替她撓撓,卻又怕被她罵,只得在她身後訕訕叫一聲。
看著這樣的昭慈,鬼道仙忍不住開始在自己身上不斷撓起來,一邊撓嘴裡還不住的叫著:“哎呀,哎呀,癢死了,癢死了。”彷彿被下了癢癢粉的人是他一樣。
終於,昭慈持劍的右手再也忍不住了,她以極快的速度收回長劍,一連在幾個地方抓撓了好幾下,可還不等舒坦下來,我的匕首就已經(jīng)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而鬼道仙則十分聰明的上前封住了她周身幾個大穴,讓她動彈不得,以免又像胡顏一樣被她用靈力震出去。
“尊主!”
峨眉弟子想要上前來救,卻因了我一個眼神而止住了上前的腳步,只能隔著兩米的距離衝我道,“快放了尊主,否則休怪我峨眉對你不客氣!”
而昭慈也氣急敗壞的衝我道:“我可是帝君待娶的未婚妻,你們要是殺了我,帝君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我有時候真
的猜不到昭慈的底線:“人家青華君孤身一人整整五萬年,好不容易娶回老婆卻被你帶了綠帽子,你這樣欺負他一個老人家,你覺得他現(xiàn)在是比較想殺你?還是比較想殺我?”
昭慈臉色一變卻是再不能開口,她比誰都清楚,如今的她早就已經(jīng)被三界唾棄,根本沒有任何人會幫她了。
“蘄霰,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她的口氣有了轉(zhuǎn)變。
可在我的耳朵裡卻是可笑之極:“往日無怨近日無仇?”
自從我遇到她,她就沒有一刻不害我,先是將我困在十方石,然後再嫁禍我傷人,再然後又偷襲陵光,將我封進紅燭,要不是胡顏誤打誤撞救出我,怕是此刻我已經(jīng)被燒的只剩一堆燭淚了!
許是她自己也想到了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不由移開了原本一直盯著我的眼睛,嘴裡“咳咳”兩聲道:“是,當初是我不對,在明知道羅誠已經(jīng)有了你的前提下,還是通過齊王向羅誠施壓,以整支羅家軍的性命來逼迫他娶我爲妻,那是我的不對,我向你道歉。”
我今日來原本只是想替陵光報仇,若不是陵光受傷毀容,之前她在華樂宮對我所做的一切,我都可以忽略不計,但誰想到她卻突然說起了八百年前的事情。
“僅僅只是這樣而已嗎?”我冷冷問她。
而在兩米外,鬼道仙已經(jīng)將她的另一名女弟子完全控制在手裡了,此刻,他正貪婪的打量著那個女弟子的手足,想要從她身上剮兩片肉下來嚐嚐。
“我坦白!”看著鬼道仙手中的刀子順著那白藕般的手臂緩緩滑下,一片人肉便如平時吃的涮羊肉一樣被剮下來,昭慈的臉都變得慘白,“當初也是我叫人假扮羅家府兵將你沉潭的!可誰叫羅誠這樣護著你,怕你看到我嫁進來會傷心,帶著你去到那麼美的一個地方!我很不甘心,你不過就是一個戰(zhàn)場上撿回來的狼女!他憑什麼對你那麼好,卻對我冷若冰山!”
我完全不記得她在說的事情,但她既然這樣說了,倒是讓我對她的人品又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這個人真是死有餘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