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2-28 4:57:09 本章字?jǐn)?shù):2618
冷傲然看著柯貴妃,不由得生起疑問,這個柯貴妃爲(wèi)什麼知道自己這樣多的事?他究竟是誰?爲(wèi)什麼在得知這個女人要對付皇后娘娘時,自己竟會這樣心急?難道只是因爲(wèi)她是烏雅氏一族的遺孤?而這個皇后,真的是烏雅氏遺孤嗎?她會是她嗎?
“娘娘。”朵兒一邊替柯貴妃捏著肩膀一邊小心翼翼的問道:“這個冷大人實在是太不識相了,竟敢一口回絕娘娘您,依奴婢看,他是沒有這個膽子,這樣沒膽量的人,真是一點用處也沒有。”
柯貴妃猛地伸手抓住朵兒捏著她肩膀的手道:“休在我面前耍什麼心思,冷傲然模樣是俊,但你是我的人,就不要妄想幫著別人,是我的人就必須對我忠心不二,否則……”
朵兒一聽,心中大驚,慌忙跪下磕頭道:“貴妃娘娘,回貴妃娘娘的話,奴婢對貴妃娘娘忠心耿耿,豈敢有二心,奴婢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爲(wèi)奴婢怕貴妃娘娘因爲(wèi)剛纔的事兒氣壞了身子,況且宮中人才濟濟,想爲(wèi)貴妃娘娘效忠的還大有人在?!?
“好了起來吧?!笨沦F妃一改方纔嚴(yán)肅的面孔微笑著將朵兒拉起來道:“我只不過說了你兩句而已,你瞧你,都很不得掏心挖肺了,放心,我不生氣,這個冷傲然,我自有法子對付他,只要他應(yīng)了我的話,與那皇后關(guān)係再走近些,皇上發(fā)現(xiàn)皇后出軌,這個皇后就徹底廢了。等到那時候,這後宮大權(quán)就又落在我的手上,到時候我會給你尋個好婆家的,畢竟你八歲進(jìn)宮,跟了我,也近十年了,我又怎麼忍心見你老死宮中。”
朵兒惶恐道:“朵兒願意一輩子侍奉娘娘?!彼?,在柯貴妃面前,不得流露出自己有半點不忠的想法。
柯貴妃滿意的點點頭道:“你也幫我想想,冷傲然有什麼軟肋,只要抓住了這軟肋,我就不愁扳不倒他。”
朵兒跪道:“回貴妃娘娘的話,奴婢從來都是跟在娘娘身邊,知道的並不多,對於冷大人,奴婢知道的也僅僅侷限於他的曲子?!?
“也是啊?!笨沦F妃道:“那從今日起,你就不必日日候在我身邊,有空了多長長腦子接近那個冷傲然,趁機套套他的話?!?
朵兒聽了,更是又喜又憂,喜的是從今天起,她就可以接近冷傲然,憂的是,她這番接近,卻是在害他。
惠心殿。
落梨半倚在司徒旭的懷裡,一字一句的讀道:“惠——心——殿,旭,惠心殿的意思是不是蕙質(zhì)蘭心?”
“是啊?!彼就叫窀袊@道:“還是什麼都瞞不過你,這惠心殿就是爲(wèi)你所築,而這惠心殿,一空,就是十年。如今,朕終於如願以償?!?
一番話,又惹得落梨心中爲(wèi)之一驚,不由的將頭埋在司徒旭的懷裡,緊緊地?fù)ё∷?
十年不長,但也不短啊。
忽然一個太監(jiān)在殿外道:“皇上皇后娘娘,冷樂師冷大人在殿外等候召見?!?
落梨心中一驚,難不成這冷傲然現(xiàn)在來是爲(wèi)了給她吹曲子的?皇上在這裡,怕有不妥吧,正欲開口說話,只聽司徒旭道:“傳他進(jìn)來吧?!?
緊接著司徒旭低頭在落梨耳邊道:“朕傳冷樂師前來演湊,爲(wèi)我們助助興,不礙事吧?”
落梨這才放了心,微微笑道:“臣妾全聽皇上的?!?
說完邊欲起身,不料司徒旭依舊緊緊攬住她的腰身道:“不用起來,冷樂師也是通情達(dá)理之人?!?
落梨這才又規(guī)規(guī)矩矩的倚在司徒旭身上,只是一顆心,卻七上八下的亂跳個不停。
冷傲然進(jìn)來跪道:“微臣見過皇上、皇后娘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司徒旭揚手道:“愛卿不必多禮,就開始吹奏吧,撿個好聽的吹,朕和皇后可是等著呢。”
司徒旭緩緩站起身,一擡頭,便看見倚在一起的落梨和司徒旭,但也只是目光隨意的掃過,緊接著拿起翠笛放在脣邊,微微閉著眼睛吹奏了起來。
見冷傲然想自己看來,落梨霎時臉頰通紅,被旁人瞧見這幅情景,又有哪個女子不會難爲(wèi)情。
笛聲悠揚響起,又惹得落梨沉默起來,她敢肯定,這笛聲她曾經(jīng)一定有聽到過,可是細(xì)細(xì)回想,曾和師父在祁玉山頂時,師父是從來都不碰笛子的,只是彈彈古箏,而自己,又是從哪裡聽來的笛聲?莫非是在做夢?
“好好!”一曲吹罷,司徒旭拍手讚道:“冷樂師不愧是世襲樂師,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與你父親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實乃達(dá)到登峰造極的趨勢了?!?
冷傲然拱手面色凝重道:“皇上過獎了,微臣惶恐,論音律可謂是天地萬象無所不是,微臣知道的還少之又少?!?
司徒旭擺擺手道:“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冷傲然這才又拱手慢慢退了出去。
冷傲然走後,司徒旭忽然開口道:“你可記得這笛聲?”
落梨一驚,不知道司徒旭爲(wèi)何這樣問,於是道:“臣妾從來只和師父在山上,又怎能有耳福聽到這樣的天籟。”
冷傲然笑道:“也是。冷樂師爲(wèi)宮廷樂師,你與離殤常年深居山林,又怎知此事。算一算離國師已經(jīng)有十餘年未曾進(jìn)宮,朕倒是想他了,離國師可好?”
落梨不明白爲(wèi)何司徒旭會忽然問到她離殤的事,莫非是猜到她的失身是跟離殤有關(guān)係?落梨不敢再有絲毫猶豫,笑道:“師父是國師?臣妾從來都不知道,從小師父都只是教臣妾四書五經(jīng)琴棋書畫,從來不曾提及自己。爲(wèi)何師父不在宮中?”
司徒旭道:“當(dāng)年國師因爲(wèi)殺戮太多,這才自此隱居山林。”
落梨生怕之前的事牽扯到離殤,於是跪著道:“皇上,臣妾有一事相告,望皇上答應(yīng)臣妾,不予追究師父,否則臣妾長跪不起?!?
司徒旭一聽到這話,拳頭立馬緊握了起來,難道……離殤真的背叛自己?司徒旭冷冷道:“說。”
落梨見狀,更加肯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於是道:“臣妾三年前那年隨師父下山,不料因爲(wèi)初次下山一時貪玩迷了路,結(jié)果……結(jié)果……時侍候師父殺了那個人,所以這事不能怪師父,都怪臣妾一時貪玩……求皇上恕罪……”落梨哽咽著,已經(jīng)說不下去了。
一句話卻消了司徒旭心裡所有的疑慮,只是自己的女人……罷了,既然都過去了,那就過去了吧。司徒旭緩緩扶起落梨,替她擦拭著臉上的淚痕道:“都過去了,都過去了,從今往後,朕、會好好保護你,不再讓你受到半點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