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域獸停下來,看了九天一會兒才點(diǎn)頭道:“是。”
九天聽著乖巧的童音笑了笑:“我可以給你,但是你要告訴我拿去的作用,還要解開御笙身上的毒。”
“你真的可以給我?”冰域獸雖然還小,但是深知赤草的珍貴,不敢輕易相信九天。
“是。”
冰域獸緩緩道:“我還差一點(diǎn)就可以修成人形了,只要吃了赤草,我再修煉百年就可以修的人形,關(guān)押我的人說,只要我在這面修成了人就可以出去了。”
“那倒是可以給你,不過你得先解開御笙身上的毒。”
冰域獸以一種極不信任的眼光看著九天:“萬一解了他身上的毒,你又不給我怎麼辦?”
“可是你你會隱身之術(shù),若是我們給了你赤草,你又跑了,那我們就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我不會跑的。”冰域獸一臉真誠,九天笑笑:“我們雙方都互不信任,但是,你是想要得到我們的東西,所以,你先要展現(xiàn)出你誠信的一面。”
冰域獸想了想,好像也是,便道:“那我先給你們解毒,你把手放在我的倒刺之上。”
冰域獸走過去對著御笙道,御笙瞥了一眼它的倒刺,將手放了上去。
一陣白光包裹著御笙的身體,他感覺到春暖花開之勢,一股熱流向他的骨血裡涌去,他頓時感覺身體像復(fù)甦了一般,活了過來。
御笙看了看自己受傷的手臂,傷口也消失了,身體也開始發(fā)熱了,冰域獸見此向九天走過去:“現(xiàn)在可以給我了吧。”
九天搖搖頭,冰域獸立即指責(zé)道:“你們果然是騙我的,不講信譽(yù)。”
“非也,只是這赤草太過珍貴,我們也是花重金買下來的,毒本就是你下的,你解開了毒,對你也沒有任何壞處,現(xiàn)在,只要你帶我們?nèi)ナ鍖樱覀兙徒o你。”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又在騙我。”
“做個引路人,對你來說,也沒什麼損失吧。”
這確實(shí)對冰域獸來說沒有什麼損失,而且赤草的誘惑對於冰域獸來講實(shí)在太大了,她點(diǎn)點(diǎn)頭:“好,我可以帶你們?nèi)ィ牵荒艿绞邔樱鶎拥墓治锾貏e煩人,脾氣也不好,我不想去那。”
九天點(diǎn)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冰域獸的交換條件。
九天,海衣,御笙跟著冰域獸走了下去,由冰域獸帶路,十八層和十七層的鬼怪都不敢靠近,他們知道冰域獸雖然年紀(jì)小,但是背上的倒刺卻尤其厲害,被扎之後,渾身冰冷,他們纔不想這樣。
到了十七層下十六層的階梯處,九天將一株赤草給了冰域獸,問道:“十六層裡有什麼東西,讓你這般懼怕,都不敢下去。”
“不是懼怕,是他們很煩人,而且我背上的刺對他們不起作用,所以就算我?guī)銈兿氯ィ乐麄兊钠庖膊粫屇銈冞^。”
“那到底是什麼?”
冰域獸想了想,突的,在空中消失,只留下一句:“你們
自己去看吧。”
“這獸,臨走的時候還要給我們耍著心眼。”御笙不禁笑罵道。
九天看了看轉(zhuǎn)梯:“這個倒無妨,第二十層的都被我們打敗了,還怕它這十六層的怪物嗎?先下去吧。”
御笙和海衣點(diǎn)點(diǎn)頭,尾隨著九天向下走去。
他們一踏入第十六層的地面,就感覺到一股不尋常的氛圍。
這第十六層蛛網(wǎng)遍佈,但卻堆得有許多金銀玉器,可大多都已經(jīng)染上了鏽色。
中間倒是擺放著一個巨大的梨花木大牀,但是因掛著紅色的圍簾,牀邊的牆壁上還放著一個比人還高大的銅鏡,將這個地方顯得喜慶而又詭異。
“莫不是我們錯入了誰的喜房。”御笙戲謔道。
“誰家的喜房會設(shè)在鎮(zhèn)靈塔內(nèi),而且看著樣子已經(jīng)有很多年了。”
“是啊,這麼多年了,我卻依然在這。”九天凌厲的目光看向聲音的來源,在那銅鏡之中,顯出一張嬌媚的女子容顏。
女子身穿著喜服,頭戴珠簾,安穩(wěn)的坐在牀邊,像是在等待新郎入洞房的新娘,神情滿是歡喜與嬌羞。
九天看著她想上前,卻被女子制止:“站住,就在那。”
九天想起冰域獸說,女子的性情古怪,便停下腳步,止步不前。
女子擡頭撫摸著自己的絕世容顏,笑著道:“那裡,你們既可以看清我,我也可看清你們,是最好不過了。”
九天看著銅鏡中的女子道:“我們只是想過去,不知姑娘可否答應(yīng)。”
女子柳眉清蹙:“我說了,你們就只能站在那,只有那裡,才能顯出我最好的容貌。”
“姑娘這話就不對了,既有絕世美貌,那無論在哪裡欣賞都是一樣,姑娘何必執(zhí)意要我們站在這呢?”說著,御笙想上前一步,卻被一排飛出的繡花針攔住,女子在鏡中看著他們道:“不要上前一步,否則,我便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九天看著銅鏡之中的女子,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她看著銅鏡裡映出的紅簾,明明回到現(xiàn)實(shí)之中,那紅簾已經(jīng)有些破舊不堪,可是在鏡子裡不知是怎麼回事,卻宛如新物,再有,唯一能被鏡子容攬的金色大碗,九天看著它明明都已經(jīng)破舊不堪,泥土滿面,但是在鏡子中,卻依舊嶄新,像被人擦過,纔剛剛放上去一樣。
九天偷偷對御笙海衣說:“鏡子有問題,我想女子那容貌應(yīng)該也不是真實(shí)的,所以她纔不讓我們靠近,只有對戰(zhàn)了。”
御笙和海衣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知道了。
九天轉(zhuǎn)過身道:“既然姑娘不讓我們出去,我們就只能硬闖了。”
說著,閃身到樓梯口,那女子在鏡中顯出兇惡的表情,飛快的堵住出口。
衆(zhòng)人這纔看到女子的真實(shí)面貌,不由一驚,倒不是因爲(wèi)她生的醜陋,與鏡中大不相符,只是她已經(jīng)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身體全部已經(jīng)白骨化,頭髮已經(jīng)掉的一乾二淨(jìng),頭上的珠簾殘缺的吊著,只剩下牙齒還算完整。這下她終於知
道爲(wèi)什麼冰域獸說它的倒刺對她沒有用了,只剩下這樣一個沒有血肉的骨架,毒也就無法深入了。
她伸出只剩骨架的手,攔住他們道:“我都說了不要過來,你們還是一意孤行。”
“姑娘執(zhí)著於美貌,我們執(zhí)著於出去,都是一個理,還望姑娘能夠理解我們,讓我們出去。”
女子並不理會九天的話,只是不斷的胡亂喊道:“你們和那些負(fù)心人一樣,看到了我的面容就想走,我不會放你們走的。”
九天不耐道:“既是這樣,那就得罪了。”
說著,九天用滄瀾劍一下刺中女子的骨架,女子根本無意躲開,九天一使勁,女子的骨架立即就散落在地,御笙見著,頗爲(wèi)吃驚道:“就這樣就滅了。”
話音剛落,那些散架的骨頭居然又重新組合起來了,女子道:“你這樣讓我很麻煩,我還要將喜服重新穿一遍。”
說著,將地上的喜服撿起來,穿在身上。
九天與海衣和御笙對望一眼,他們發(fā)現(xiàn)女子並沒有惡意,但是,就是對人有些不依不饒。
九天上前道:“姑娘到底要怎樣才放我們走?”
女子看著九天又看了看御笙和海衣,道:“我見你們?nèi)碎L得都不錯,不如隨便選一個留下來做我夫君,剩下的我就放他走。”
那就是沒得商量了,九天趁其不備,用水鏈鎖住了她,正想與御笙和海衣走,那女子卻伸出手抓住水鏈,水鏈就這樣被消融掉。
這真的是打也打不死,困也困不住,難怪冰域獸會說她極其煩人了。
九天雖然不知道她已經(jīng)在這幾層呆了多久,但是能猜測到已經(jīng)花費(fèi)了不少時間了,她漸漸已經(jīng)失去了耐心,對著女子道:“我們現(xiàn)在還有事情可做,若是等我們做完了,我們再來找你商談?wù)l該留下的事。”
女子怒道:“你們以爲(wèi)我是三歲小孩嗎?我怎麼知道你們會不會回來。”
九天當(dāng)即扯下御笙身上的玉佩道:“這是他祖?zhèn)鞯挠衽澹o他兒媳婦的,你收下這塊玉佩,這便是定情信物了,等會我們辦完事回來,就立即來找你。”
“真的嗎?”女子雖然已經(jīng)只剩一堆白骨了,但是骨頭還是能動,看得出是欣喜的表情,九天點(diǎn)點(diǎn)頭:“當(dāng)然,他從不騙人的。”
御笙在心裡默默“呵呵”,他都沒見過狐貍不騙人的。
女子道:“那你們快去吧,到時候來找我。”
“好。”九天趕緊拉著御笙和海衣下去,走到十五層御笙才道:“我那玉佩也值不少銀子。”
“能出來就不錯了,還那麼多講,,,,,小心。”九天拉開御笙和海衣,躲過一水柱的攻擊。
九天看著地上的水痕道:“好像是雨笙他們,我們過去看看。”
九天走到轉(zhuǎn)角處,見著果然是雨笙和南宮晴晴他們,正在對付一隻藍(lán)階靈獸,九天立即使出火鏈將它綁住,藍(lán)階靈獸無法掙脫,不停的掙扎,九天將它栓在了一柱子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