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未婚夫真是想要簡婉清心臟的人!
還好,這次在醫(yī)院他發(fā)現(xiàn)簡婉清及時,不然,他和小桃便也是他們當(dāng)中間接害死簡婉清的兇手……
“對不起,那次我不知道你在逃生,我和小桃都以爲(wèi)你和未婚夫吵架,所以……”
“這不是喬醫(yī)生和小桃的錯,你們沒有做任何有愧自己良心的事,都是那個人太殘忍……”‘宮津楓’這三個字簡婉清一點(diǎn)都不想提起,直接用‘那個人’代替。
她被拉上手術(shù)檯那一刻起,已經(jīng)心灰意冷,對他充滿了恨。
“宮津楓太不是人!”聽完簡婉清的故事,喬凌天滿腔都是怒意,爲(wèi)了給他的表妹治病,宮津楓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傷害無辜的簡婉清?
宮津楓欺人太甚,不把人命當(dāng)回事。
一向心平氣和的喬凌天此刻也忍不住動氣,滿臉都是憤怒,“沒關(guān)係,以後我會保護(hù)你,再也不會讓他欺負(fù)你。”
“我都已經(jīng)打算跟你去英國,我們還動什麼氣?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想再遇見他,就算遇見,我也會躲的遠(yuǎn)遠(yuǎn)的,當(dāng)做陌生人擦肩而過。”自己的心臟被換掉,對宮津楓的好感也在那一霎消失殆盡,對於宮津楓除了恨便只剩下恨。
“恩,放心,我會治好你,讓你完好無損活下去。”喬凌天心裡有些小愧疚,要不是他和小桃出庭作證,或許簡婉清就不會遭遇這樣的劫難。
“謝謝你喬醫(yī)生。”
“休息會吧,剛做完手術(shù)需要靜養(yǎng),不能亂動,更不能勞累,有什麼需要可以喚女傭來做,我先去定機(jī)票。”喬凌天更加想把簡婉清接到英國去,哪裡環(huán)境好,很適合簡婉清恢復(fù)身體。
“恩。”
就這般,喬凌天先去了簡婉清母親的醫(yī)院看望她母親簡海藍(lán),還給她做了全面的檢查,然,簡海藍(lán)傷的很重,依然需要依靠藥物維持生命,喬凌天也無能爲(wèi)力。
無奈,他只好偷偷往簡海藍(lán)的醫(yī)院賬戶存了一百萬醫(yī)藥費(fèi),而後,請了一個看護(hù),讓她每天都來照顧簡海藍(lán),安排好這一切,喬凌天才去機(jī)場訂機(jī)票,訂了半個月後飛英國。
做完這一切,喬凌天再次回到自己的別墅陪簡婉清。喬凌天格外擔(dān)心自己不在簡婉清會出什麼狀況,畢竟,她剛做完手術(shù),要是有排異反應(yīng),身邊沒有醫(yī)生在,簡婉清根本沒辦法應(yīng)付,因此,一辦完事,喬凌天便往自己的別墅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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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端,奢華的大牀,牀上的人不斷喃喃自語,“簡婉清……簡婉清……”
“簡婉清……不要死………咳咳咳……不要……”
“我對不起你……簡婉清……”
“…………”
“宮少,你醒醒………”一直在旁守著的徐自謙看著高燒不退的自家少爺,心裡一陣難受。
都一天了,他家少爺還是不斷說糊話,而且,高燒並沒有降下來,反而越燒越嚴(yán)重,把徐自謙和一干女傭急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徐助理要不用毛巾給宮少敷敷額頭,以前在鄉(xiāng)下,我發(fā)高燒,我媽就是幫我這麼退燒的。”看著宮津楓在說夢話,女傭忍不住給徐自謙出主意。
“那試試。”點(diǎn)滴已經(jīng)打了一瓶,可是,宮津楓的高燒一點(diǎn)不見好轉(zhuǎn),沒辦法,徐自謙只好嘗試女傭說的辦法。tqR1
“那我這就去拿毛巾。”說著,女傭奔進(jìn)了浴室,拿了一塊溼毛巾蓋在宮津楓的額頭上。
只是,毛巾剛蓋好,宮津楓便抓住了女傭的手,喃喃道,“簡婉清……你回來了?”
手被宮津楓緊緊抓著,女傭被嚇了一大跳,噗通一聲從牀邊跌到了牀下,“宮……宮少……我……我……我不是……簡小姐……”
女傭伏在地上一陣顫抖,從來不曾這樣被宮津楓觸碰過,平常宮津楓都沉著臉,樣子嚇人,女傭從不敢親近他,所以,被他抓住手,女傭自然害怕的要命。
“簡婉清……簡婉清……”宮津楓被高燒折磨的腦子有點(diǎn)混亂,腦海裡都是簡婉清的影子在折磨他,慌亂中,他摸到了一個女人的手,那一霎,宮津楓以爲(wèi)是簡婉清,因此,抓住那名女傭怎都不肯鬆。
“宮……宮……少……我……我……我……”
“別我了,宮少說你是簡婉清你就是,別抖,好好安撫宮少。”女傭格外恐懼宮津楓,一直不斷在掙扎想擺脫宮津楓,然,女傭剛想掙脫,一旁的徐自謙卻突然制止住了女傭,想讓她冒充簡婉清安撫自家少爺。
醫(yī)生說宮津楓之所以高燒不退,很大的原因是由心病所致,要是能醫(yī)好他內(nèi)心的疾病,高燒自然而然會降下來。
“徐……徐助理……我……我……我……怕……”女傭拼命搖頭,宮津楓是多麼殘忍而無情的主人,女傭上下沒有人不知道他的脾氣,讓她冒充自家少爺心愛的女人,要是宮少醒了,還不把她扔到後面那棟別墅餓七天?
“怕什麼?出了什麼事,我擔(dān)著,保證宮少醒來不會對你怎麼樣。”徐自謙直擰眉頭,沒有想到女傭的單子這麼小。
“我……我……我……試試……”徐自謙都說出了做擔(dān)保的話,女傭這纔沒那麼後怕。
“快握住宮少的手,告訴他你是簡婉清,你沒有死,你不怪宮少。”女傭怕成那個樣子,徐自謙格外擔(dān)心她想不到說詞,因此,自己給女傭想了一些。
“我……我……我……知道了……”女傭壯了壯膽子,忐忑對著宮津楓說道,“宮……宮少……我……我……我……是……簡婉清……我……我……我……沒……沒……沒有死……我……我……我……不……怪……宮……宮……少……”
“………”女傭結(jié)巴不成樣子,一旁的徐自謙直皺眉頭。
“簡婉清……”宮津楓又喃喃了一聲。
“宮……宮……宮少……我……我……不怪你。”女傭依然還是很結(jié)巴。
“簡婉清,我就知道你沒有死。”耳邊有一道聲音一直在響,宮津楓不由自主抓著女傭的手更緊了,完全把她當(dāng)做了簡婉清。
“說話順暢一點(diǎn),宮少情緒好了很多。”這一招還挺管用,自家少爺臉色緩和了些,牀邊的徐自謙因此不斷催促女傭別打舌。
“對……對,我……我沒有死。”說了一會謊言,女傭漸漸適應(yīng),而且,她能感覺到宮津楓沒有想傷害她的意思,女傭這才膽子大了起來。
“簡婉清,別再離開我……這輩子都不要離開……”緊緊握住女傭的手,宮津楓把它挪到自己的心口,沉浸在自己編織的夢裡無法自拔。
“不離開……以後都不離開……宮少……”女傭順著宮津楓的話說,安撫著他。
就這般,宮津楓握著女傭的手整整一整夜,完全把她當(dāng)成了簡婉清。
到了第二天,驕陽從窗前灑入,照耀著整個抑鬱的臥室,一掃昨晚陰暗的氣息,宮津楓記得昨晚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他夢見簡婉清還活著,她還和他說話,說她不會離開他。
只是,當(dāng)自己睜開眼睛的一霎,卻見一個小女傭伏在自己牀前,她還握著自己的手,而那個人去卻並不是簡婉清!
看到這一幕,宮津楓一震,即刻甩開了女傭的手,“你是誰?怎麼會在我牀上,恩?”
噗通,怒吼聲響起,昨晚安撫了一整夜宮津楓的女傭一霎被嚇醒,跌倒在地上,“宮……宮少……我……我……”
“來人把她拉到後棟別墅去,我不想再看到她。”原來昨晚一切都是夢境,什麼簡婉清還活著都是假的,這一刻,宮津楓再次恢復(fù)到痛苦中。
“宮少饒命……”
“發(fā)生了什麼事?”聽到喊聲,徐自謙跑了進(jìn)來。
一進(jìn)門,便看到女傭摔在地上抱著宮津楓的腿不斷求饒。
“我不想再看到她,讓她離開。”宮津楓揉了揉額頭,感到一陣頭痛,眼前的女傭太可惡,破壞他的夢境。
女傭看到徐自謙,彷彿看到一絲救命稻草,轉(zhuǎn)向徐自謙,“徐助理你要救救我。”
“沒事,你下去吧,我會和宮少解釋清楚。”女傭被嚇的不輕,徐自謙私自讓她先走,以免讓宮津楓再次發(fā)怒。他走到了宮津楓牀前,應(yīng)道,“昨晚宮少把她當(dāng)成了簡小姐,所以,她纔會在宮少牀前醒來,她也是無奈,希望宮少能饒過她這一次。”
徐自謙親自給女傭求情,宮津楓這才緩了緩臉色,應(yīng)道,“罷了。”
宮津楓很疲倦,再次揉了揉昏沉的額頭,感覺好了很多。
“宮少,感覺好點(diǎn)了嗎?昨天可把我們嚇壞了,宮少一直高燒不退,夢裡還胡言亂語,醫(yī)生都束手無策。”徐自謙說著,讓女傭再次去叫醫(yī)生給宮津楓做檢查。
“我沒事。”宮津楓擰眉頭,靠在了牀前,痛苦的情緒依然沒有減少多少。
“待會醫(yī)生還會再來給宮少打點(diǎn)滴,宮少,先喝點(diǎn)粥補(bǔ)充體力。”從昨天開始宮津楓便滴水未進(jìn),徐自謙格外擔(dān)心宮津楓堅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