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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艘算得上大型的帆船小心翼翼地在兩側(cè)放下舢板。甲板上站了不少一臉緊張嚴肅的水手,他們手裡拿著滑膛槍,子彈已經(jīng)上膛,即使在這無人的海岸上,也決不放鬆絲毫。
張有林顛了顛手中的滑膛槍,無奈道:“沒想到當(dāng)兵這麼多年,還能再拿起這傢伙,真不知道那些人怎麼想的,用這樣的東西,怎麼能打仗?”
曹翰爽朗地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畢竟不是擺在明面上的事情,要是運來一萬兵,拿著步制1845,估計法國就平了。”他話裡充滿了自信,而張有林也笑著深以爲(wèi)然,可以說皇家陸軍的屢戰(zhàn)屢勝,未嘗敗績,已經(jīng)多少讓他們有些看不起傳統(tǒng)的歐洲列強。
曹翰又道:“這些步槍,雖然都比不上我們?nèi)哪昵坝玫模强偟膩碚f要比法國陸軍現(xiàn)役的步槍要先進一些,雖然沒有銅殼定裝彈,但是紙殼彈裝起來也不慢,射速也算是過得去,就是準(zhǔn)頭差了些。這些槍壓根沒有列裝過我們的部隊,所以讓人看到了,也不會算到我們的頭上。”
張有林懷疑道:“可是吳慈仁和月蠡作爲(wèi)核心人物去指導(dǎo)法國工人革命去了,這兩潑才要是被抓,一看膚色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曹翰沉默片刻,道:“他們兩個還好說,出類拔萃的情安局特勤,就鉑有什麼所謂的革命背叛者,所以他們兩個應(yīng)該會盡量控制自己在普通的工人組織成員面前出現(xiàn)·不過即使出了問題,也可以推到本國的工人組織身上,跟咱們國家本身沒關(guān)係。就像有時候你找那些殖民地宗主歐洲國家的麻煩,他們會推到手下的殖民公司那裡。
國家也分官方和民間嘛。”
“就怕歐洲人不吃這一套!”張有林隨口道。
“吃不吃跟我們沒太大關(guān)係,這關(guān)鍵是我們說得過去·他們挑不出太大的毛病來。”
兩人看著五艘大帆船放下的數(shù)十艘小舢板,小舢板上一層一層的油布蒙著體積不小的貨物,荷槍實彈的藍夾克(注:英文中BLvej專指水兵的水手用詞,很多時候,藍夾克指的是專司戰(zhàn)鬥的水兵)們蒙著臉,警戒著平靜的海岸。
這片海岸是比斯開灣中少有的荒涼海灘,附近幾乎沒什麼村莊與人煙,也幾乎不會有什麼漁船光臨。雖然比斯開灣是法國的私有範(fàn)圍′經(jīng)常有法國艦隊巡航·但是曹翰他們走的異常小心·而且船上還帶著合法的商貿(mào)文件,並且有僞造的與丹麥的軍火貿(mào)易的文件。船籍也不是中國或者婆羅洲,而是從安南辦理船籍的越南船隻。即使出了問題,也可以推得乾乾淨(jìng)淨(jìng),即使法國人知道了,也絕對不能隨意指責(zé)。不管怎麼說,稍微有些眼界的人,都差不多明白了,中國現(xiàn)在不是法國能得罪的起的·英國想要跟中國過兩手也得掂量一下。
藍夾克們一步四望地登上了陌生的歐洲土地,他們這一次來並不是進行什麼特殊的軍事行動或者敵後破壞的,雖然這些士兵大都是來自何沐恩手下的怒蛟突擊隊的精銳海軍陸戰(zhàn)隊員,若是按系統(tǒng)分級的話,最少也是三級或者四級的實力。兩三個藍夾克一組,將舢板上的油布包躡手躡腳地取了下來。即使這海岸上只有捲起的濤聲和休閒的海鷗鳴叫,但是這些紀(jì)律良好、戰(zhàn)鬥素質(zhì)優(yōu)越的士兵也不敢稍稍放鬆。有人搬貨物,有人像是靈貓一樣從舢板上越下來,抽出背後的工兵鏟·選擇沒有沙子的岸邊,又隱蔽的地方,開始迅速地進行挖坑作業(yè)。
很快一個個不大而且毫無規(guī)律的坑洞被挖了出來,藍夾克們將手中的油布包像是抱嬰兒一樣,輕輕地安置進坑洞中,就像放回了搖籃。
拿著工兵鏟的隊員在貨物進了坑之後,迅速填土,當(dāng)土被填平之後,用取出淡水,將旁邊乾燥一些的土地全部打溼,讓地面看上去基一樣的。搬運箱子的藍夾克,迅速去遠一些的地方,將一些植物移植過來,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冬天,地裡的基枯草,但是他們也絕不含糊。直到忙活了大半晌之後,這裡纔看上去跟普通的地方一般無二。
曹翰遠遠地站在大帆船上,看得心驚,覺得這些專司戰(zhàn)鬥的怒蛟隊員,怎麼一個個都像是做慣了打家劫舍、毀屍滅跡的強人一樣,這些業(yè)務(wù)竟然如斯熟稔,越看越覺得後背發(fā)亮。
張有林瞧出了曹翰的想法,笑道:“這些海軍陸戰(zhàn)隊,可是渤泥親王麾下的怒蛟小隊,人數(shù)很少,幾經(jīng)錐選,可能都不過萬數(shù),也就幾千人。可這幾千人都是在碥海兩軍精挑細選,百裡挑一的精銳之才,除了射術(shù)、隊列這般通用的訓(xùn)練,什麼敵後偵察、定點打擊、特種作戰(zhàn)之類的事情他們也是門清,甚至你叫這幾個傢伙客串一把炮兵,也說不定比炮兵團裡那些人手段要高一些。”
“果然是精銳敢戰(zhàn)之師啊!”
“沒錯,”張有林笑道,“都說咱們皇家陸軍跟世界上其他部隊比,是鐵打鐵的精銳,可這怒蛟小隊卻是精銳中的精銳,更是了不得。”
曹翰吹著稍稍有些寒意海風(fēng),不由有些怔忡,想了想,道:“要說強力,這怒蛟小隊其實也算不上我軍中最強?”
張有林大奇,道:“卻不知還有哪隻部隊會比怒蛟小隊還要強?”
曹翰有些回憶起來往事地道:“昔日隨陛下北伐之時,曾蒙天恩,得見龍顏。除了瞻仰天顏之外,還有幸見到了皇上的御駕親軍——禁衛(wèi)軍,這怒蛟小隊強,幾乎是寫在臉上的,明明白白地就告訴別人,我們是不可輕侮之師,你們小心一些,惹到我們會遭殃。可是那禁衛(wèi)軍?”
張有林聽得新奇,連忙問道:“如何?”
曹翰道:“平平無奇而已,與我們這些大頭兵沒有兩樣。”
“怎麼會這樣?那可是護駕的親軍啊?”張有林大吃一驚。不過很快他就反應(yīng)過來,道:“難道是平時普普通通,暴起時猶若雷霆那般?”
曹翰重重地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這些親軍看上去跟我們一般軍容整齊,但是絕看不出什麼特異。可是每一個手底下都是有硬功夫,甚至我說遠超常人都是可能。且不說他們隨便摸出一把槍,想要達到哪裡就打到哪裡,但是每個禁衛(wèi)軍近身搏鬥,幾乎個個都是自成一家的大宗師氣象,而且還能互相結(jié)陣,威力可見一斑!”
張有林嘆道:“果然是學(xué)的文武藝,買與帝王家啊,這最厲害的,肯定要守在陛下邊上了,不過這已經(jīng)是什麼年代了,功夫把式練得再高也不敵槍炮啊。”
曹翰點點頭,道:“話是這麼說,但是早先還聽有人傳聞,這禁衛(wèi)軍功夫練得已經(jīng)出神入化了,即使是子彈也可以事先預(yù)判,早一動一兩分,子彈就打不到,若是距離近了,肯定被禁衛(wèi)軍撲殺了。”
張有林砸了砸嘴,什麼話都沒說,似乎是在驚奇。
不過曹翰很快又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這禁衛(wèi)軍不是用來打仗的,就是侍衛(wèi)一級的人物,再厲害也是有限度,放到戰(zhàn)場上就遠沒有陛下身邊那麼耀眼了。卻說行軍作戰(zhàn),講究的是知人善用,什麼地形、什麼敵人使用什麼樣(重要的的軍種和戰(zhàn)術(shù)才之選,我與魏恩德準(zhǔn)將短暫合作過一段時間,雖然他隊伍里人員素質(zhì)似乎遠比其他兄弟部隊差得多,但是論起勇悍和殺性來,這支部隊絕對是我軍中罕見的,用的好了,估計效用不在怒蛟小隊之下。”
張有林哈哈大笑,道:“沒錯,正是如此!咱們軍中一時正是人才濟濟,不僅將才輩出,而且士兵都是忠勇無敵,有段時間到想過能不能整理出什麼隋唐、三國這樣的朝代更替的英雄小說出來,但是一看我朝之興起,乃是罕見的摧枯拉朽,根本就沒有一合之?dāng)常^天下無敵、寂寞如雪就是我們現(xiàn)在這般境界了!哈哈哈哈哈!”
曹翰拉扯了他一下,含笑道:“知道就好,不要老說出來,一點都不含蓄。而且聽說咱們剛走的這段日子裡,軍中現(xiàn)在正流行搞什麼軍風(fēng)軍紀(jì)整肅呢,說是要清除一下浮躁和自負的兵員心理。”
“不驕不躁、從容如常總是好的,這話也不錯。”張有林附和道。
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藍夾克們的活計已經(jīng)做完了,輕手輕腳地回到舢板上,幾個藍夾克拿起船槳來,賣力地朝僅是在離岸邊還很遠地方拋錨暫停的五艘大帆船行去了。
張有林看著這番情景,多少有些憂心,問道:“就這麼隨便這個地方把這批軍火給埋了,也不知道那些法國工人革命者找不找得到?”
曹翰安慰道:“他們找不到,月蠡,哦不,張孝恩可找的到,這小子邪性地很,聽說他摸一摸物件,就能查看近期內(nèi)發(fā)生在這件物件上的事情。”
“不是,這也太神了!”
曹翰點點頭,道:“說是這個樣子,誰也沒見過,大都是不信的。不過我覺得,有些跟蹤偵查和分析的本領(lǐng),差不多能夠做到一樣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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