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毓航不應該是在樓上嗎?怎麼黃秘書把她帶到負一層來了。
簡情問完黃安生,就警覺地看著黃安生。
有了前幾次遇鬼的經(jīng)驗,簡情真怕眼前的這個黃安生是鬼變的。
看到簡情警覺地看著自己,黃安生微微一笑,“夫人,你不要擔心,也不要害怕,我現(xiàn)在是帶到董事長那裡。”
黃安生話說著,電梯已經(jīng)到了負二層。
德信總部大樓的負一二層是車庫,負一層是一般職員到一般董事的停車庫,負二層是陳毓航專用的停車庫。
出了電梯,黃安生就把簡情領到一輛賓利車面前。
因爲不認得這車,簡情站在它的面前猶豫不敢上前。
“夫人,這車也是董事長的,您上去吧!”黃安生替簡情開門。
沒過多久,黃安生就把簡情帶到一間叫做醉仙居的餐廳。
在黃安生的介紹下,簡情才知道,這間餐廳是陳家的。
既是餐廳也是陳毓航吃飯的地方。
對於這個,簡情倒也不意外。
有著超級潔癖癥的陳毓航,會到一般的餐廳吃飯就是怪事了。
黃安生把簡情帶到二樓走廊盡頭的一間包間。
“夫人,您進去吧!”到了門口,黃安生就對簡情道。
“黃秘書,你不進去嗎?”來了,不應該一起中午飯嗎?
黃安生搖搖頭,“夫人,我不進去了,我到一樓就餐!”
說完話,人就往一樓去了。
簡情推開包廂的門時,發(fā)現(xiàn)包廂裡的陳毓航已經(jīng)吃上了。
他吃飯的動作,一如既往的優(yōu)雅。
“陳毓航!”這裡不是雲(yún)山上,進去以後的簡情沒敢立即坐下。
“嗯!”正在喝湯的陳毓航淡淡地應了一聲。
陳毓航喝到第二口湯時,發(fā)現(xiàn)簡情還沒有坐下來,便擡頭冷瞅簡情,“怎麼,你這是抗議!不吃?”
“啊?”對於陳毓航冷不丁的話,簡情嚇了一跳,然後馬上反應過來,就在陳毓航的對面坐了下來,“我吃!”
笑話,她現(xiàn)在都快餓扁了,怎麼可能不吃呢。
坐下來的簡情,也不敢看向陳毓航,只是低著頭,開吃了起來。
簡情剛開吃,陳毓航就吃飽了。
他擡起頭,瞅著簡情。
簡情雖然是低著頭,但是還是感受到陳毓航在注視她。
這裡的桌子不像是雲(yún)山上大長桌,是圓桌,而且不大。
在雲(yún)山上,陳毓航和簡情共同進食的次不多,只有爲數(shù)不多的幾次,而且在那大長桌上,一人坐一頭,中間隔的老遠。
現(xiàn)在和陳毓航那麼近距離地進餐,對於簡情來說,是第一次。
本來已經(jīng)有點緊張的簡情,現(xiàn)在陳毓航又這麼看她,於是越吃越快。
直到……
“咳,咳!”因爲急,簡情一不小心就嗆到了。
“沒人和你搶!”陳毓航的這話,絕對是大人教訓小孩子的口吻。
剛剛擡頭看到簡情吃得那麼快,他就料想到會這樣,哪知他還沒有出口,她就先嗆到了。
簡情擡起頭,道:“還不是因爲你!”
陳毓航?jīng)]有回簡情,不過卻朝著簡情丟了一個,關(guān)我什麼事的眼神過去。
“你幹嘛這麼盯著人家吃飯!”簡情的嘴巴輕微嘟起。
看到簡情這個表情,陳毓航的神情有些恍忽。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他還小的時候,他的父親也常這樣教訓他的母親。
每每那個時候,他的母親就會這樣反駁他的父親。
那個時候,看著自己的父母那樣有愛的鬥嘴場面,陳毓航心裡就樂。
暗想著等他長大了,也要找一個像他母親那樣的女人,每當她做錯,或者做得不好時,就教訓她,然後她再氣鼓鼓地反駁他。
那過程一定會很美好。
現(xiàn)在眼前的這個小女人真的闖了進來。
讓他感覺好像有了一份甜蜜的負擔。
可是……陳毓航眸色深沉,這小女人真的會是他的那個女人嗎?
她不會像以前的於瑩一樣嗎?
知道他的真面目以後,她真的不會絕然地離去嗎?
娶了那麼多個女人進來,最後她們不都是逃了嗎?
女人都是那個樣子。
“快吃,不許說話!”陳毓航衝著簡情冷冷地道,他的聲音除了冷還帶著一些憤然。
“哦!”簡情急忙低下頭去扒飯。
心想著,這陳毓航真是陰晴不定呀,不管怎麼樣,她還是不要擡頭的好。
看著簡情有些委屈的動作,陳毓航又看到了自己的母親。
以前她母親也是這個樣子。
“她以前也是這個樣子!”盯著簡情的陳毓航脫口而出。
“她?”簡情詫意。
什麼她,她是誰?
是他的第一個太太嗎?那個叫於瑩的女人?
“她很好吧!”簡情的語氣帶著些許的酸味。
能讓像冰塊那樣冷陳毓航,一直對那個女人念念不忘,她一定很美好吧。
“好!”陳毓航脫口而出,那個時候的母親真的很好。
當然,都是在他二十歲以前,在他沒有發(fā)作以前的感覺了。
簡情有些默然地點頭,“肯定是那樣的。”
如果她不好,你又怎麼如此心心念念呢。
陳毓航的眸色突然一轉(zhuǎn),從懷念變在犀利,“但是我恨她。”
就是因爲她,因爲他們,讓他像一個怪胎。
“恨……”簡情輕輕地咀嚼著這個字。
常聽人們說,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她,去哪裡了?”簡情突然問。
“不知道,也許死了!”從他二十歲那一年起,從他開始發(fā)作的那一年開始,他就再也不願意看到他們了。
而他們,也沒在出現(xiàn)過。
簡情沒有接陳毓航的話,而是幽幽地看著他。
都恨到死了,他到底是有多愛。
陳毓航拿起身邊的水,一飲而進。
“不說他們了,現(xiàn)在要說你的事!”陳毓航這個時候記起了,他叫簡情來的真正目的。
“我的事?”簡情停下吃飯的動作看向陳毓航。
“對!”
“我有什麼事?“不會是因爲她坐於文浩的車,然後他來興師問罪的吧。
不知爲毛,簡情心時有些緊張,怎麼感覺是自己做錯事,被老公發(fā)現(xiàn)了一樣。
“關(guān)於那張訂單的事!”這個事件,有了新發(fā)現(xiàn),陳毓航就想第一時間告訴她。
他不希望簡情爲這個事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