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傷心欲絕的葉眉,白素素和徐淵兩個齊齊皺起眉頭來。
徐淵皺眉是因爲(wèi)他覺得葉眉的話不像是是假話,但是如果她說得都是真的,那爲(wèi)什麼李震澤還要一心讓她復(fù)活?這其中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白素素皺眉的原因則不止這些,除了現(xiàn)在葉眉的說辭和李震澤的有矛盾外,李震澤本人也很奇怪:她從生死薄上查到此人已是殘魂之軀,且生命只剩七天,所以這纔將之作爲(wèi)徐淵的第二個客戶。可是她從見他第一面起就發(fā)現(xiàn)他身體沒有任何問題,根本看不出有魂魄離體的現(xiàn)象。
這就怪了,難道生死薄出錯了?又或者說自己的眼睛看錯了?白素素不禁在心裡嘀咕起來。
女子哭了一陣,看著白素素忽然幽幽問了一句:“上仙,我想問一下你真的能讓我還陽復(fù)活嗎?”
徐淵以爲(wèi)這個葉眉擔(dān)心白素素沒有那個能力,於是急忙接過來說道:“你放心吧,素素姐可是地府的白無——”
“——咳咳!”
徐淵剛說到一半就被白素素打斷了。
白素素責(zé)怪的瞅了他一眼,然後沉聲對葉眉說道:“葉眉,我也不跟你繞圈子,就實(shí)話實(shí)說了。你命中該有此一劫,這是任何外力都無法阻止的......所以,抱歉......我之所以答應(yīng)李震澤說能復(fù)活你那是因爲(wèi)我想把這件事調(diào)查清楚,這也是我目前唯一能幫你做的了......”
徐淵一聽急了,“姐你不是信誓旦旦......那你讓李震澤佈置什麼房間,還準(zhǔn)備什麼柳枝、白蠟燭的做什麼?”
白素素平靜的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笨蛋,還不是因爲(wèi)你......這件事目前顯然已經(jīng)超出我們的控制了。原本我只希望能幫李震澤完成最後的心願然後有望得到功德淚,可是沒想到第一次見到他就感覺他身上似乎有一層迷霧籠罩著......我知道這裡面肯定有秘密。果然他提出要復(fù)活妻子,於是我就順勢下坡,答應(yīng)他這件事,目的就是要查清楚隱藏在背後的秘密,只有撥開這層雲(yún)霧,你的功德淚纔會有可能得到......”
徐淵這才明白她的苦心。他感激看了她一眼。
白素素笑了笑,隨後頭轉(zhuǎn)向葉眉,沉聲說道:“人有三魂七魄,而你只是葉眉三魂七魄中的一魄,其餘的魂魄現(xiàn)在都保存在那塊貔貅靈玉里,你必須跟我走,跟剩餘的三魂六魄融爲(wèi)一體,一個完整的魂魄才能轉(zhuǎn)世投胎,否則,今夜百鬼夜行之時,你必將被那些遊魂野鬼吞噬!”
葉眉被嚇得瑟瑟發(fā)抖,又哭著跪下了,不停的磕頭:“求上仙多給我點(diǎn)時間,我只想弄清楚我到底是不是被那個負(fù)心人殺死的,我發(fā)誓我知道真相後一定去轉(zhuǎn)世投胎,我知道那塊玉像牢籠一樣,進(jìn)去之後就再也出不來了,希望上仙能開恩放過我,嗚嗚......”
白素素嘆氣道:“可是今天是陰曆五月初四,午夜十二點(diǎn)正是百鬼夜行時,你如果不在這之前轉(zhuǎn)世投胎,你很能會加入百鬼夜行,從此變成孤魂野鬼,成爲(wèi)地府到處抓捕的對象......你難道想過那種到處東躲西藏的日子嗎?”
葉眉身體顫抖起來,她只幾天已經(jīng)完全嚐到了那種孤苦無依、寒冷淒涼的感覺。一想到這幾天在水底的日子她就恐懼的渾身發(fā)抖。
“上仙,即使是死我也不想糊里糊塗的死,求求你,幫幫我,我真的想知道李震澤是不是真心對我下得了手......嗚嗚......”
徐淵見不得女人哭,此時被葉眉傷心的表情觸動了,於是他拉了拉白素素的袖子說道:“姐......要不就答應(yīng)他吧,反正現(xiàn)在才下午四點(diǎn),離二十點(diǎn)還有八個小時呢,這八個小時我們盡最大努力去查處真相吧,你不也說了想要查出真相嗎?”
白素素猶豫半晌才說道:“好吧,八個小時內(nèi)我盡力去幫你查,能不能查出來我不能保證......過了十二點(diǎn)你要是還沒轉(zhuǎn)世投胎,我就管不了你了。因爲(wèi)地府跟鬼界有約定,百鬼夜行之夜,互不相犯!”
“謝謝上仙,謝謝上仙!”
葉眉大喜,急忙跪下感謝。只不過她只是一團(tuán)精魄,隱隱約約飄在空氣裡,連跪下也是懸浮在空中,姿勢很彆扭。
白素素把招魂幡往葉眉頭頂一拋說道,“你先到這裡來吧,時間不早了,我們要儘快辦成這件事。”
招魂幡幡蓋大張,黑光大作,葉眉化作一道流光被吸入幡中。
“走吧,我們回去!”
白素素對著徐淵招了招手,轉(zhuǎn)身便往還在等候的宋鈞那邊走去。
徐淵急忙跟在後面。
他心中還有好多疑問想問的,但是此時馬上又要坐回車裡,當(dāng)著宋鈞的面,可不方便說。
來到車邊白素素居然發(fā)現(xiàn)宋鈞居然正在發(fā)呆,手裡拿著一張照片,眼睛死死盯著照片,眼神裡說不出是什麼情緒,有點(diǎn)悲傷,但是被掩蓋的極好,連白素素這雙眼找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
梆!梆!梆!
徐淵可什麼都看不出,他只看到白素素似笑非笑的盯著車裡那個木頭看,有些吃醋了,於是用拳頭大力敲起車窗來。
宋鈞手一滑,把照片塞回盛放雜物的方便盒,速度奇快。
門打開了。徐淵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了副駕位置上。
“找到了嗎?”
讓徐淵意想不到的是,這個宋鈞居然破天荒的第一次主動開口說話了。
白素素嘴角神秘一笑,彷彿早已經(jīng)預(yù)料到似的。
“找到了,就在這裡面。”
她拿著招魂幡朝鏡子裡搖了搖,“你想不想聽聽她說什麼?你要是不怕的話,要不我讓她說兩句話?”白素素的眼睛閃著異樣的光說道。
“不想!”
宋鈞從觀後鏡內(nèi)早已發(fā)現(xiàn)那隻黑色的小傘,雖然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是他似乎已經(jīng)相信了白素素的話。
冷冷拒絕後,他一踩油門,車子猶如離弦之箭一下子躥了出去!
可憐的徐淵好不容易長了記性正在系拉安全帶,就聽車底一聲巨大的引擎咆哮聲然後他的腦袋又跟後座座椅來了個親密接觸!
啊!你妹啊!我的腦袋!
......
二十分鐘後,他們回到了李震澤的別墅。
這次回來卻見到了一個意外之客——
一個女人。
一個身材火辣女人。
眉毛有痣,未語先笑。這是一個有狐媚味兒的女人。
這個世上不是男人就是女人,按理說一個女人有什麼意外的?
意外的是宋鈞。
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徐淵白素素二人無動於衷,宋鈞卻忽然爆發(fā)了!
他怒氣衝衝的衝了上去,一把把女人的衣領(lǐng)揪了起來!
“啊——宋鈞,你,你想幹什麼!”
女人大聲尖叫。
由於領(lǐng)子被宋鈞揪住並且吊在空中,紫色的短格子襯衫被嚴(yán)重上拉,鼓鼓的胸部瞬間把襯衫鈕釦撐破了一個,露出小半紅色的胸罩,連那座山峰的形狀都被擠的變了形!雪白的小腹也暴漏在空氣中!
“宋鈞,放手!這像什麼話!”
一個喝聲從旁邊傳來傳來。
徐淵和白素素轉(zhuǎn)頭一看,走來的正是李震澤。
宋鈞明明勒著別人的脖子,卻像被人勒著脖子一樣,整張臉都憋的通紅,脖子上上的血管都爆了起來!看得出,他對這個手裡的女人確實(shí)恨意很濃。
看了看一臉鐵青走過來的李震澤,他終於慢慢放下了手。
女人大叫的狠狠踢了他一腳然後抱著胸就跑到了李震澤,一頭撲到他懷裡。
“嗚嗚......震澤,這個宋鈞居然敢掐我的脖子,他這是要?dú)⑽野?.....嗚嗚嗚嗚......你趕緊把他趕走......你看看這裡,人家好痛......”
說完,她委屈的把脖子一扭,露出雪白的脖頸和大片的胸部......徐淵用眼角餘光偷瞄了一下,發(fā)覺胸部那裡果然有些淤青的斑點(diǎn)......剛收回目光忽然看到白素素在冷冷盯著他,還哼了一聲。不禁面上一紅,尷尬笑笑。
“這是誰呀......姐,我發(fā)誓我只是好奇她是誰......”徐淵不動聲色把頭貼到白素素的耳邊,小聲解釋道。
白素素沒料到徐淵會湊的這麼近,這些年來,也從來沒有人敢和她如此親近的說話。
她只覺得徐淵的聲音又輕又溫柔,彷彿一股清泉涌進(jìn)了耳道,整個身心都透著一股舒服。而且呵出的熱氣直接鑽進(jìn)了她耳朵,癢癢的,麻麻的,似乎癢的不僅是耳朵,是手心,似乎麻的也不是耳朵,是後背。
一絲異樣的感覺頓時涌上心頭。
“你離這麼近幹嘛?過去一點(diǎn)!”白素素有些惱怒的看了他一眼,一指頭戳向他。
一個月牙!
啊——
徐淵痛的一叫喚,也直接幫那邊正陷入尷尬冷場的李震澤解了圍。
他急忙放開那個狐媚女人,走到白素素和徐淵前面,極爲(wèi)關(guān)切的說道:“白小姐,白先生,怎麼樣?我太太有殘魂留在那裡嗎?”
徐淵剛想說話,被白素素手一擡擋到了後面。
“沒有。”白素素笑了笑道,“事情比想象的要簡單,李太太的魂魄全部保存在那塊玉里。”
“哦哦,這我就放心了!”李震澤眉頭大爲(wèi)舒展。
一看李震澤不理他,遠(yuǎn)處的狐媚女子撅起了嘴,一步三搖的走了上來,看見白素素美的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忍不住醋意大發(fā)。
指著白素素對李震澤說道:“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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