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李宗嶽才笑著和各位村民打過招呼,然後對老村長點點頭,這才大聲說道。
“各位叔叔嬸嬸,這個貨車裡面裝的是米麪油,咱們每一家都可以領(lǐng)取一袋米、一袋面和一桶油,麻煩通告一下,現(xiàn)在就過來領(lǐng)吧。”
村民們頓時譁然,各個都在誇讚著李宗嶽姐弟倆。
“看吧,這倆娃有出息了一直都沒有忘記咱們高山村的鄉(xiāng)親們。”
“就是就是,好像那個希望小學也跟宗嶽這娃子有關(guān)係呢。”
老村長十分欣慰的看著李宗嶽。
將老村長拉到一邊後,李宗嶽看著熱火朝天的搬運場景,笑著說道。
“老村長,剛剛那幾個人不是咱們村的吧。”
老村長點頭。
“不是,好像是騎著三輪車來咱們村看唱大戲的,也不知道咋就出了那麼個事,希望那個孩子能趕緊送到醫(yī)院去檢查一下,可別落下什麼病根了。”
聽著老村長的話語,李宗嶽頗爲有些感慨,真是山村中淳樸的山民,估計連碰瓷這兩個字都還沒有聽說過吧。
本來,李宗嶽和李語夢是不打算在這過夜的,但實在是架不住老村長以及幾個叔叔嬸嬸的熱情,最終還是答應(yīng)住一晚。
期間李宗嶽還專門去看了一下那個希望小學,建的確實挺漂亮。
而且聽老村長說,現(xiàn)在願意來這邊的支教還挺多的。
因爲高山村的發(fā)展那真是有目共睹,官方到最後都是特別支持,畢竟這也是一個脫貧致富的帶頭者嘛。
入夜,在山中鎮(zhèn)比較偏避的一個小旅館內(nèi)。
白天碰瓷的幾個人出現(xiàn)在了這裡,一個標間硬是擠了他們四個人。
只見那個婦女此刻不停的數(shù)著分發(fā)到自己手裡的五百元鈔票,咋看咋喜歡。
眼神看向那個喝著啤酒看電視的中年男人,不禁拍起了馬屁。
“甘哥,你這點子真的太好了,咱們這纔剛剛出門不到一個星期,居然就掙了五千塊,這麼多錢,俺一輩子都沒見過呢。”
那個叫甘哥的中年人,及其不屑的冷哼道。
“瞧你那沒見識的樣子,這纔是開始,以後會掙到更多,我以前在城裡跟著的一個大哥就是靠這個發(fā)家致富的,如今人家都開上了小汽車。我告訴你們,如果不是看著你們?nèi)齻€和我家沾點親,你以爲我會帶你們?nèi)齻€出來賺錢?”
那三個人每人都分到了五百塊,此刻也是不住的點頭。
“甘哥你以後說往東,我絕對不會往西走的。”
“對,跟著甘哥,絕對有錢賺。”
甘哥的眼中閃過一絲戲謔,還是這種山裡人好騙。
五千塊,分出了一千五,三個傻子就開心成這樣。
他的說法是,一人伍百元,剩下的三千元作爲路費等開支,錢財肯定是由他甘哥來掌管的。
突然,那個婦女縮了縮身子自語道。
“咋突然這麼冷咧。。”
甘哥也是突然走到了電視跟前不停的拍打著。
“媽的,破電視,真是個破旅館。”
本來正常的電視突然泛起了雪花,怎麼換臺都不管用。
唰!
突然之間,整個房間陷入了黑暗,然後就聽甘哥大聲罵道。
“誰他媽這時候關(guān)燈!”
唰!
燈光亮起。
啊!
幾個高分貝的聲音響起,能夠聽出大喊之人應(yīng)該恐懼到了極點。
甘哥也快瘋了,這是什麼情況。
只見房間裡突然出現(xiàn)了四個白色的身影。
披著長髮,舌頭長長的拖在地上,然後全部都被一根繩子吊在房頂上。
“鬼啊!”
那個年輕人第一個受不了,直接向門口衝去。
但是無論他如何擰動門鎖,門就是開不了。
另一箇中年人嘗試著開窗戶,但是也動彈不了。
唰!
突然,其中一條舌頭擺動之間纏在了那個年輕人的脖子上,同時更是有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傳來。
“你們拿了我們的錢,燒給我們,否則死。”
甘哥心底毛毛的,因爲有一條舌頭也正在他的脖子上打轉(zhuǎn)。
那個婦女最先瘋了,突然跑了兩步拿起桌上的一個火機,直接將手上的五張紅票子點著。
等到紅票子燒成了灰燼,那個纏繞在她脖子上的舌頭便鬆開了,同時一個女鬼也是消失不見。
其他三人一看,也是現(xiàn)學現(xiàn)賣,都是紛紛爭搶著火機將自己手中的錢燒了個乾淨。
奇怪的是,其他兩個女鬼相繼消失後,甘哥的那個卻還在,同時還是有聲音在屋內(nèi)迴響。
“你們拿了我們的錢,燒給我們,否則死。”
甘哥急了,因爲他感覺到勒在自己脖子上的舌頭突然開始越來越緊,頓時大吼道。
“我燒了啊,我燒完了,放過我啊,求你放過我。”
那個婦女突然指著甘哥說道。
“不是還有三千塊呢,甘哥,快燒了啊。”
甘哥摸著懷裡的三千塊,那可是三千塊啊,燒了也太可惜了。
咔嚓!
繞著他的長舌突然一緊,甘哥整個都被勒了起來,雙腳離地,眼神不停的上翻著,幾乎是頃刻之間便死翹翹。
“啊!殺人啦!救命啊!”
剩下三人頓時亂作一團。
他們自己都沒注意到,此刻的房間內(nèi)哪還有什麼女鬼、長舌之類的。
分明就是一道繩子從頂樑上掛了下來,然後向下看去,這甘哥怎麼看都像是自己上吊自殺的。
高山村,李宗嶽一邊看著夜色,一邊向老村長的家走去。
剛剛和老村長還有幾個叔伯喝了會小酒。
老村長將自己的家騰了出來,一個大炕頭加上一張小牀,正好能夠容納李宗嶽他們四人。
進了屋子,其他三人都還沒有睡。
李語夢正坐在炕頭上講著什麼,紫蘭在一旁聽的及其認真,恆伯則是抱著老村長家的一本書在那專注的看著。
“姐,你講什麼呢,看紫蘭聽的那麼入神。”
紫蘭抿嘴一笑。
“語夢姐在講你以前的糗事呢。”
李宗嶽無奈,看著姐姐有些俏皮的模樣,倒是反而開心的笑了起來。
半小時後,李宗嶽和李語夢還有紫蘭睡在大炕頭上,恆伯則是睡在了小牀上。
當時間指向凌晨一點整的時候。
突然之間,李宗嶽和恆伯同時直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