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梅坐下來爲武田和漢山斟酒。漢山心情非常的不快,他默默地喝著酒,白雪梅望著他,她知道漢山爲什麼不高興,所以也不敢語言。武田秀鬆卻是心情愉悅,說說笑笑。他知道中國不少的東西,看來他來中國前讀過一些中國的有關書籍,他的漢語不是說的很地道,但還算過得去,所以不用翻譯也可以應付。見漢山夫妻都不說話,武田秀鬆試圖調整氣氛,便說:“夫人年輕的時候肯定是一個超級大美人,肯定是人靚歌甜的皇后,容先生很有手段呀,能力挫羣雄把你搶到手,很厲害呀。”
白雪梅:“武田先生真會說笑。”
武田秀鬆:“中國人喜歡在喝酒的時候有歌舞助興,夫人是一代歌后,在下能否請夫人唱一曲來助助酒興?秀鬆將不勝榮幸。”
白雪梅看了一眼漢山,見他甚是冷漠,便說:“抱歉,武田先生,我好久都不唱歌了。”
漢山說:“雪梅,你就唱吧。”
白雪梅讓小紅去把芘葩拿來,試調了調了琴絃,她不唱歌,這個時候她也沒有心情唱歌,所以她只彈不唱。彈的是《蝶舞狼橋》。武田秀鬆也是個文化人,不一會就被音樂陶醉了。
琴聲傳到了狼橋,玉蝶兒說:“是二孃彈的,真好聽。”玉蝶兒從懷裡取出紗巾,隨著音樂翩翩起舞,三郎在一邊幸福地笑著看著她跳。
白雪梅彈完《蝶舞狼橋》,武田秀鬆鼓掌道:“彈得太好了,太優美了。哎,我怎麼覺得這首曲子有一點我們日本櫻花歌舞小曲的風格?”
白雪梅“:武田先生果然不凡,能聽出櫻花小調來。這首曲子叫《蝶舞狼橋》,是三郎最近作的曲子。”
武田:“是嗎?沒想到三郎還能作曲。唉,如果不是戰爭,我這侄兒呀,一定是一個非常優秀的文化人,可惜呀!”
漢山:“是的,我現在非常後悔教他武功了,這可能會害了他一輩子呀。”
武田秀鬆:“不不,容先生,我得謝謝你,你爲我們大日本帝國培養了一個非常優秀的武士。如果不是你,三郎現在也不過是一介文弱書生而已 。男人嘛,就該活出個男人樣來,什麼詩歌呀,音樂呀,這些東西在和平年代就是一種精神糧食,如果不是和平年代,這些東西就一文不值了。”
白雪梅:“武田先生,我不同意你的說法。”
武田秀鬆:“哦,夫人有什麼高見?”
白雪梅:“我認爲詩歌和音樂是永恆的,什麼年代都是一種精神糧食。”
武田:“哦,這就是軍人和藝人的區別。夫人,我不懂音樂。軍人用刀槍說話,你們藝人用一個個小小的小小的音符來表達思想。你們就象一隻無憂無慮的小鳥,整天唱呀唱呀,好象世界總是那麼和平,生活總是那麼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