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強天一亮就出發，騎著一匹黑馬奔馳在萬山從中。山野很靜，迴響著黑馬急而節湊的馬蹄聲。黑馬象一團黑色旋風颳過山山嶺嶺。想到今後他就要在這六萬大山中走村串寨開展革命工作，劉天強心情十分激動。中午時分，他回到了劉家莊。

“爺爺，娘，我回來了。”纔到門口劉天強就大聲喊道。

“誰？是天強嗎？”秀姑從廚房裡走出來。

“娘，是我。”天強把馬栓在門前木樁上。

“真是天強呀，我以爲聽錯了呢。”秀姑歡喜地望前牛高馬大的兒子。

“嘻嘻，娘。”天強傻笑著。

“我算準了日子了，不是沒到放假日期嗎？怎麼是這個時候回來了？”

“娘，今年我們學校提前放假。”

“原來是提前放假呀。”秀姑幫著把行李拿進去。

“爺爺呢。”天強望著客廳裡。

“小子，我在這呢。”老爺子從他屋裡走出來。

“爺爺，你還好吧。”

“唔，你都看見了，怎麼樣？”老爺子挽起衣袖鼓起手臂讓天強看他的肌肉。

“唔，還行。”天強高興地拿出給爺爺的禮物，一隻菸斗：“爺爺，你看是不是很漂亮？”

“唔，真的不錯。不過，小子，你不是經常勸我要戒菸酒嗎，爲什麼又送我這個？”

“你能戒得了嗎？所以我乾脆就送你這個算了。”

“這就對了。”老爺子欣賞著菸斗說“小子，你爺爺是快入土的人了，還戒什麼煙戒什麼酒羅。”

“娘，我爹呢？”天強沒看見大年就問。

“你爹出去收租了，要今晚纔回來呢。”

“哦，今天晚纔回來呀。”天強說“娘，本來我也要給娘和爹買衣服的，但廣州現在也是亂糟糟的，再加上我也沒這個時間，所以這次就不買了。”

“哎，花這個錢幹啥？以前你買的娘還沒穿呢。”

“娘，新衣服不穿會很快過時的嘛，而且，娘好象是胖了，那些衣服可能都穿不了啦。”

“噢，是嗎，真糟糕也，我也感覺自己是胖了點。”

“娘，我餓了”。

“餓了？好，你等一會兒，娘馬上就給你做好吃的。”秀姑進廚房炒菜。

天強來到姑姑的房間，姑姑正在小聲地唱歌。

“姑姑。”天強喊道。

“你是誰呀？”劉相蓉盯著他問。

“姑姑，我是天強。”

“天強，天強。”劉相蓉望著天強，眼神漸漸地變得放蕩起來：“帥哥，快進來呀，你看我漂亮嗎？”說完扯下衣領，露出酥胸，天強見之急忙轉身離開。

“哎，帥哥你別走呀。”劉相蓉喊道。

姑姑的病不見有半點好轉，劉天強心裡很難過。他是學醫學的，知道精神病很難治療，絕大多數病人只能帶著這個病離開這個世界。劉天強拿出在廣州給姑姑買的藥交給母親：“娘，這是給姑姑買的藥，吃法就按瓶子上的說明吃就行。”

秀姑接過藥說：“唉，我看你姑姑的病是治不了啦。”

吃飯時，劉天強對爺爺說這個假期想去容老爺子的健民藥店實習一事，老爺子聽了不高興道：“你是廣州醫學院的高材生耶，應該去大醫院實習才行，怎麼跑回來去那個老不死的小藥店去實習？沒道理嘛。”

天強：“爺爺，我學的是中西醫結合，親家爺爺的中醫是一流水平，我去跟他學習不正好嗎？”

老爺子“什麼一流中醫，連你姑姑的病都治不好，也算是一流中醫嗎？”

天強：“爺爺，精神病的病理很複雜耶，靠幾包中藥怎麼能治得好？”

秀姑爲兒子說話：“爹，親家公的中醫確實不錯，就讓天強去跟他學習吧。”

見秀姑這樣說，老爺子這纔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