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兄妹離開容家回到周公館，見父親一邊喝茶一邊聽戲曲，還搖頭晃腦地跟著唱機哼哼。

“爹，我們回來了。”周海媚一回到家裡就扯開嗓門喊。

“唔，回來就好。”周志仁說。

“爹，娘還沒回來？”周昌武問。

“你娘是個麻將迷，她會那麼快回來嗎”周志仁喝了一口茶說。

“爹，你猜我們剛纔遇見了誰？”周海媚坐近父親說。

“唔，我猜猜，你們遇上了一個九頭怪吧。”周志仁故意說。

“討厭，纔不是呢。”周海媚不高興了，她不喜歡父親對她的朋友如此不敬，儘管是開玩笑。“我不跟你說了。”周海媚把身子扭向一邊。

“喲，見了什麼重要人物了？爹開個玩笑，你也氣成這樣。”周志仁說。“好好，爹陪不是，快跟爹說說，你們遇見誰了。”

周海媚轉怒爲喜：“爹，我們遇見了從黑狼鎮老家來的六兄妹了。

昌武：“瞎說，不是六兄妹，是六個，六個——”

昌文點他：“是六個表兄妹，笨蛋。”

昌武：“對對，是六個表兄妹。”

周海媚：“哎喲，什麼跟什麼麻，兄妹就是兄妹，什麼表兄妹麻。”

昌武：“你這個笨女孩，父親和姑姑的孩子就是表兄妹關係嘛，這麼簡單的道理也不懂。”

周志仁聽了有些糊塗：“你們說什麼呢，六個表兄妹？”

周昌文：“爹，我們剛纔遇到了容家四兄妹和劉家兩兄妹。”

周志仁：“你是說你們見到了容府的少爺和小姐？”

周昌文：“唔。我們剛纔在他們家喝茶回來的。”

周志仁：“那麼，容叔叔和白阿姨他們也來了嗎。”

昌文：“沒有。就是容振東兄妹四個和劉天強兄妹兩個。”

周海媚：“爹，容家姐妹不是雙胞胎嗎，我看不太象耶。”

昌武：“我記得是三胞胎，哎，有一個呢？怎麼沒來呢？”

周志仁：“聽說有一個在十年前失蹤了，也許是死了。”

周海媚聽了有些難過：“是嗎，太可惜了！”

昌文：“爹，我和昌武決定了，去英國。”

周志仁聽了高興：“是嗎，想通了？”

“唔”二兄弟點點頭。

周志仁：“想通了就好。”周志仁很高興，兒子終於改變了想法讓他很開心。

昌武：“爹，明天我們開個派對吧，請同學們聚一聚，算是告個別。”

周志仁：“行，這事跟白阿姨說一聲就行。”

周海媚：“剛纔我們已經邀請容家和劉家兄妹了。”

周志仁有些意外地：“哦？”

昌文：“爹，我們沒有先徵求您的意見就邀請他們，您不會反對吧？”

周志仁：“不會，只要你們高興，你們請誰都行。”

昌文：“謝謝爹。”

周志仁站起來：“我要去睡了，你們洗澡了也早點睡吧。”

昌文：“知道了，爹。”

周志仁回到房間裡，點燃了一支菸。兒女們帶回來的消息讓他平靜的心起了些許漣猗。算起來白雪梅的二個兒子也和自己的兒子一樣大的，都讀大學了，好多年不見，雪梅她還好嗎？她還是那麼好看嗎？還是人老珠黃，滿臉縐紋了？不，不會的，我的雪梅怎麼會老呢？但原上天對雪梅仁慈一點，讓時間永遠在她身上停留。這些年，周志仁常常在夜深人靜時想起白雪梅，有時想到心疼，不禁流下淚來。儘管自己擁有很多財富，但沒有自己心愛的女人，整個世界都是灰色的。

“雪梅，這些年你還好嗎？”周志仁輕聲地說。

周志仁是個多情的男人，但不濫情，用情也很專一。這麼些年，象他這樣有錢又儒雅的男人，應該說是不缺少女人的，但他就只有白美蕓一個，這也許正是白美蕓愛他的一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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