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時容漢山問白雪梅:哎,你怎麼知道兒子在周村?
“我不知道,我只是猜測。”白雪梅答道。
“你又是怎麼知道周村的?”容漢山問。
“我聽別人說的,周志和的老家在周村”白雪梅答道。
“你怎麼不告訴我,我和陳德他們?nèi)ゾ托辛耍阕约阂粋€人去多危險呀。”容漢山責備道。
“我出門的時候你睡得象死豬一樣,而且我也不能確定孩子就在周村。”白雪梅回答。
“他媽的,這周家二兄弟,都一個德性。”容漢山罵道。
“周志和爲什麼要抓我們的兒子,最近你和他又有什麼衝突嗎?”白雪梅問。
“沒有。”容漢山答道。
“那他爲什麼會突然抓我們兒子呀?”白雪梅滿腦子都是疑惑。
“我怎麼知道,你也不是不知道周志和那個無賴。”容漢山?jīng)]好氣地說道。
白雪梅:“這太危險了。漢山,我們兒子不能再到福旺讀書了,不能再發(fā)生這種事了。”
容漢山:“咽,我看就讓孩子到縣城讀書吧,我聯(lián)繫好了就去。”
白雪梅:“天強也去嗎?”
容漢山:";咽,天強很懂事,就讓他陪振東振西去吧。";
幾天後,振東振西和天強就去縣城讀初小,白雪梅親自把孩子送到了縣城。
白雪梅去學校安排好三個孩子的斑級後,便去一家酒館裡找個廂子坐。
其實,白雪梅這次來縣城還有一件事:約見周志仁。
白雪梅坐下不久,周志仁就拄著拐來了。
“雪梅。”周志仁進門就笑著輕聲叫道。
“坐吧。”白雪梅說。
“沒想到你——你會約我出來。”周志仁坐下後說。
“我,唉——”白雪梅重重地嘆了一聲。
“怎麼,有什麼事嗎?”周志仁擔心地望著白雪梅。
其實,白雪梅和周志仁二人的關係是非常微妙的,周志仁是真心喜歡白雪梅,白雪梅自己也清楚地知道這一點。白雪梅自己雖然不能真正喜歡周志仁但也並不討厭他,如果拿容漢山和周志仁作比較,周志仁的優(yōu)點也是容漢山不能比的,比如周志仁的儒雅,斯文,還有對女人的細緻和關心,這些是容漢山?jīng)]有的,這幾點更令白雪梅有所依戀。所以當週志仁關切地問她有什麼事時,她心中的委屈一下子就涌上了心頭,忍不住就掉下眼淚來。
周志仁很少見白雪梅在自己面前掉眼淚,他被嚇壞了,走過來摟著白雪梅的肩頭說:“雪梅,你怎麼了?咽?”
白雪梅忍不住伏在他的懷裡哭起來,哭了好一會才止住了。周志仁掏出手帕爲她擦乾眼淚,然後說:“梅,你哭得這麼傷心,心裡一定很委屈吧,是不是漢山他對你——。”
白雪梅搖了搖頭。其實漢山對她也沒什麼不好,只是相處了這麼多年,對她的溫情少了淡了,有時甚至忽視了她,這讓情感細膩的她越來越感到委屈,但是,今天她來不是談這些的,而是要解決一些問題。
白雪梅擦了一把眼淚說:“漢山他對我很好。”
周志仁:“漢山他真的對你好嗎?”
雪梅:“咽。”
周志仁:“哦,可是,你爲什麼哭?”
雪梅:“志仁,我只是心裡憋得慌。”白雪梅說完又流下眼淚。
周志仁:“也許在山裡太壓抑了,所以你纔會有這種感覺。以後你在山裡住得煩了,就出來走走,你想去那裡都可以,我會陪你的。”周志仁握著白雪梅的手溫柔地說。
白雪梅點點頭後又搖搖頭,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象周志仁說的可以出來走走的,更不可能和周志仁去那走走。
“志仁,我今天約你出來是想求你一件事。”白雪梅說。
“什麼事,你說把。”周志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