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白雪梅對容漢山說:“漢山,紫蝶兒和彩蝶兒太調皮了,我都不知道怎麼教她們了。”
漢山:“哦,這倆個小調皮又怎麼啦?”
白雪梅:“爬樹,打架。哎呀,我是拿她們沒辦法了。你趕快讓她們上學去。”
漢山:“她們不是還小嗎。”
白雪梅:“都六歲了,不小了,在城裡都讀一年級了。”
漢山:“這裡沒學校,不然我會讓女娃們去讀書的。”
白雪梅:“漢山,建一所學校吧,教育可是千秋萬代的事呀。”
漢山:“我知道,我和老鎮長提過二次了,一直定不下來。”
白雪梅:“老鎮長有七十歲了吧,是不是該退下來了。我覺得換年輕一點的人來做鎮長,黑狼鎮纔有活力。”
漢山:“雪梅,這是鎮上的事情,我們不要隨便議論這種事情。”
白雪梅:“好吧,看來建學校恐怕是一萬年以後的事情了。漢山,不如我們另請先生吧。現在家裡那個老先生教的那些“之、呼、者、也”的東西,只能把孩子教傻了。”
漢山:“這樣吧,我寫信託城裡的朋友,讓他們幫個忙,找個年輕的先生來,把老先生換了。”
白雪梅:“最好是個女先生。”
漢山:“好,就依你。”
早晨,操練場上,武田得意地看著自已的兒子在練功,白雪梅和容漢山也在另一邊看著三郎。
白雪梅說:“三郎這孩子,有股堅忍不拔的韌勁,日後肯定是個武林高手。”
容漢山:“唔,他的功夫以後可能要在我之上呢。”
白雪梅:“三郎能文能武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能做我們的女婿就好了。”
漢山:“雪梅,不要有這樣的想法。三郎是日本人,這樣的跨國婚姻不會幸福的。”
白雪梅:“是的,真可惜呀。”
漢山:“武田說明天他們要回縣城了。”
白雪梅:“哦,這麼快就回去了?還沒到一個假期呢。”
漢山:“可能是擔心他夫人的身體吧。”
第二天早上,容府大門口,漢山夫妻和孩子們一起送別武田父子。玉蝶兒哭得很厲害,他抓住三郎的手不肯放鬆。這段日子,三郎哥哥與她形影不離,陪著她度過了一段非常美好快樂的時光,她對三郎已經產生了深深的依戀,現在三郎要回縣城了,就沒有人和她玩了。
小蝶哭道:“三郎哥哥,不要走,你走了就沒有人和我玩了。”
三郎安慰她道:“小蝶,不要難過,我每天給你寫信,你看到我的信就象看到了我,你會快樂的。”
小蝶:“可是,我認的字不多,我怕我看不懂你的信耶。”
三郎:“所以,你就要努力學習儘快讀書識字哦,唔,你還要給我寫信的哦。”
玉蝶兒使勁地點點頭。
三郎:“別難過,以後每個假期我都來這裡的。”
玉蝶兒:真的嗎?每個假期都來和我玩?
三郎:“唔。”
玉蝶兒:“你說話算數?”
三郎:“算數。你看,我已經拜了你爹做我師傅,我要來跟師傅學武功呀。”
玉蝶兒又使勁兒點頭。
三郎:小“蝶,你身體不好,不能學武術,你就跟你二孃學戲曲,學彈琴,記住了。”
玉蝶兒點點頭:“三郎哥哥,我會的。”
武田父子依依不捨告別容府的人回縣城,十幾輛馬車裝滿了茶葉和山珍奇貨,一路浩浩
蕩蕩的。容漢山爲了保證武田父子和貨物的安全,派了二十個家丁一路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