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亮在天上緩緩行走,月光下的容府,安靜而平和。白雪梅和容漢山躺在牀上說話。
漢山摟住白雪梅問:雪梅,你當初沒有投河是嗎?
白雪梅:投了。
漢山:真投了?
雪梅:真投了。
漢山:那晚下了大雨,水流很急,你又不會水性,你居然沒死?
雪梅:對呀,閻王爺不肯收我。
漢山:你,這段日子住在那?
白雪梅:四嬸家。是四嬸四叔救了我,並收留了我。
漢山:四嬸?就是天天來送菜的那個四嬸?
白雪梅:咽,
漢山:這個四嬸也真是的,天天挑菜來我們家,怎麼就一點風也不透呀。
白雪梅:是我叫四嬸不要說的。
漢山捏白雪梅的臉:都說最毒婦人心了,果然是這樣,一直瞞著我,也不怕我得了心疼病死了。
白雪梅用手捂他的嘴:不許說死,以後我們誰也不許去死。
漢山:好,我不說死。哎,這半年多,你在四嬸家都幹些什麼了?
白雪梅:我種菜呀,我種好多好多的菜,天天叫四嬸挑來給你們吃,你和孩子都吃到我種的菜,我的心好快樂啊。
漢山:“原來是這樣。”他抓起白雪梅的手,摸到白雪梅手掌硬硬的手繭,忍不住心疼落淚:“哎喲,這般粗糙,這還是藝術家的手嗎?”
白雪梅把手收起來:誰說我是藝術家了?
漢山:我真混,天天吃著你種的菜,卻一點也感覺不到你還活著。雪梅,你受苦了。
白雪梅:漢山,我在種菜的時候想著你和孩子,想到容家的人都能吃到我種的菜,我的心是快樂的,一點都不覺得辛苦,真的。
漢山:唉!你呀,真是個傻娘們。
白雪梅:漢山,我在種菜的時候是快樂的,因爲做錯事的人是要受到懲罰的,我這是在向你和孩子贖罪——
漢山:雪梅,那件事——,是劉相蓉收買了酒店的夥計陳三在你們的酒裡下了春藥,你和志仁才那樣的。
白雪梅吃驚不小:是嗎?劉相蓉真夠狠毒啊,害得我差點命歸黃泉。
漢山 :就是,我差點把她殺了。
白雪梅:有一次四嬸告訴我,她說你把劉相蓉關在祠堂屋裡,叫她在裡面反省悔過,是爲這事嗎?
漢山:咽,劉相蓉親口承認了,當時我真的要氣瘋了,我真的想把她掐死。
白雪梅:唉,這件事我自己也有錯,如果我不去劇團當什麼團長,不與周志仁走得那麼近,就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了。
漢山:我也有責任,如果我不縱擁你去劇團,周志仁就沒機會接近你了。
雪梅:漢山,我對周志仁一點意思也沒有,這點你要相信我。我的心裡只有你和孩子。
漢山:雪梅,是我錯怪了你,害得你差點就——。梅,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
不要再離開我和孩子。
白雪梅:好,我不再離開你和孩子。哎,我今天好象看到志仁跛了一條腿,是怎麼回事?
漢山:咽,是你們出事那晚我把他打跛的。
白雪梅:漢山,你也太粗魯了。
漢山:當時看到你們那樣,我是太氣憤了嘛。
白雪梅:唉,都是我不好,志仁好好的一個人,現在成了跛子。
漢山:那傢伙欠揍,他是早就計劃好了,讓你鑽進他懷抱。
白雪梅:你又來了。
漢山:好,不說他了。
白雪梅:哎,說說你和阿嬌是怎麼回事?
漢山 :唉,你“死”後——。
白雪梅:呸,呸,我現在在你身邊我還說我死。
漢山:你當時是“死”了嘛。你失蹤後我天天兇酒,爹讓下人把家裡的酒都倒進河裡,我便到外面去喝。那天我喝醉了,我去大祠 堂找你,把阿嬌當成你睡了她。阿嬌和周志仁不肯放過我,告到了老鎮長那裡,鎮長逼我和阿嬌成親。
白雪梅:我不相信,你們男人呀,沒一個是好東西,老婆不在就耐不住寂寞了。
漢山:冤枉啊,我真的是把阿嬌當成了你,再說阿嬌真的是她自己向我投懷送抱的,那晚黑燈瞎火的,我睡了誰我也不知道呀。
白雪梅:你還有理呀你。說完背過身去不理他。
漢山:哎,我還得感謝阿嬌呢,如果我不和阿嬌結婚,你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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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梅:是呀,我打算活到一百歲纔回來。
漢山:你一百歲回來我不希罕了。
白雪梅:什麼?你——
漢山:一百歲,我們成了舍模樣了,我連這樣親你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說完親了白雪梅一下。
白雪梅打地:你這壞胚。
漢山摟緊她: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