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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諜影

“天井也有通風作用,所以每隔十分鐘就會啓動一次,達到通風換氣作用。而在這時,第二層防護就會自動打開,我們能利用的就是這一點。可是每十分鐘裡,只會有兩分鐘的時間可以利用。因爲實驗室裡的安全措施很嚴密,那裡不但有監視器,還有對衝感應器,一旦被啓動,在每隔三分鐘的時間裡,就會把前後探測到的實驗室溫度和熱度以及空氣等方面進行分析,如果有異常就會響起警報。”

關心很無所謂的聽XO敘述行動計劃,如果換做是他來策劃,原可不必另尋他路。只用從正‘門’進入,一樣可以完成工作。千面和冷冰看著屏幕圖案,均在思考著具體細節。

“這樣說來,我們也就是必須在三分鐘內完成一切?”千面疑‘惑’的提出了結論,XO在電腦的另一邊否定:“是要在兩分鐘內完成,因爲兩分鐘後防護層會自動關上。裡面的人只能停留下來等待感應器的警報。”千面不由的抱怨:“XO,你還好意思說這次工作不難,兩分鐘,我能不能破開密碼都還是一個問題。”

XO發出一聲顯得‘挺’清脆的笑聲:“關於這個問題,你可以問諜變,他會告訴你答案的。”不等千面看著自己,關心乾脆先講出來:“我進去,跟電腦連接上,就隨你搞。”

在一旁冥思苦想的冷冰突然開口說:“對衝感應器我對付不了,監視器可以應付,有一種干擾器,在封閉的地方可以干擾方圓五十米內監視器的電‘波’,使其發揮不了作用。根據資料顯示,即使保安發現,也需要其他人來開鎖,根本無法在三分鐘內趕到實驗室來。”冷冰果然不負冷冰冰之名,不僅是臉‘色’,連說出來的話也是很冷。

第二天,冷冰也不知從什麼鬼地方‘弄’來了行動需要的器械,這也是他的特長。化裝後的千面持著假護照租了一架直升機,晚上到得大廈天臺上空時,三人對望一眼,攜帶著工具縱身而下。安全到達天臺後,千面自是通過通訊器向XO彙報進展不提。

冷冰迅速架設好一個小型的投放滑輪臺,他對關心點了一下頭,看看時間。眼見時間將至,他縱身從風扇縫隙中投身而入,十分鐘後,待風扇緩緩停下來。關心啓動了滑輪臺把冷冰吊了回來,見冷冰‘波’瀾不驚的臉‘色’,便心知已成功。心中卻甚覺好笑,冷冰這個樣子比起銀幕上的特工還要酷,如果不知道的,只怕還真以爲冷冰就是特工了。

‘精’確計算著時間,關心綁著繩索縱身投入風扇縫隙中,整個人好象飛翔一樣流星般急墜而下。聽著呼呼在耳邊做響的風聲,關心感到渾身舒坦之極。待他往下看去,卻發現第二層防護‘門’居然纔打開了一條縫隙,而以他現在的速度,只怕會摔死在防護‘門’上。

風聲漸起,關心心中憂慮果然成真,眼見防護‘門’只開了少許,他立刻橫下心來,憑空往防護‘門’打開處硬生生移了少許,同時腳用力纏住繩索,對準入‘門’側過身子,終於在最危急的關頭,以一個極微小的側身險險進入防護層中。

這時,關心墜落之勢驟然停下,那種被繩索拖拽的感覺真不好受。再往下劃落少許,見到監視器正自動轉著,他從衣服上的工具袋裡取出一個類似圓球的儀器扔了下去,在心中默默數了十秒中。整個人就滑落地面。

他輕巧的找到實驗室的終端電腦,把電腦打開後,關心看了看時間,不過是‘花’了一分零二十秒,他滿意的對自己點點頭,心想自己的身手還是沒慢下來。卻是心中一驚,竟好象很緬懷刺‘激’血腥的特工生涯一般。

當關心回到天臺時,千面還在和下面的電腦較勁,只見他雙指如飛的在鍵盤上迅速移動,這速度連關心也望塵莫及。冷冰和關心等了一會,終於聽到千面大喊一聲:“噢耶!成了!”居然扭扭屁股跳起舞來。好在冷冰和關心對千面這個習慣是瞭如指掌,急忙兩巴掌拍醒還在自我陶醉的千面。

三人稍事收拾,彙報XO工作完成後。站在天臺邊上,居高臨下望著整個城市的夜景,三人均是感嘆一聲好美。關心取出微型相機對準周圍拍了幾張相,然後對其他兩人點點頭,三人倒頭縱下去。只感到那種比風快的感覺,簡直爽歪了,千面甚至興奮得大叫起來。

眼見將至地面,三人突然被繩索拉扯住,解開繩索,三人對望一眼,臉上‘露’出微笑,各自上了停放妥當的車,很快就消失在這座雄偉的大廈附近。

回到酒店後,把工作成果傳送給XO。千面這才如釋重負的興奮起來,不過,興奮了一會,見沒人附和,甚感無趣。於是,他抱怨不已:“諜變,冷冰,你們倆太沒意思了,以後真不想跟你們共事!”他見到關心眼中的不解,解釋道:“不管做什麼,你們都毫無‘激’情,這樣做人有意思嗎?就好象行屍走‘肉’一樣,一點樂趣也沒有。”

“行屍走‘肉’嗎?”關心心中一陣悸動,陷了沉思當中。甚至於回到了大連,關心也仍在考慮這句話。他覺得千面說的或許有道理,做人一旦沒有了感情,只怕是生而無趣。可是‘激’情,自己的‘激’情到哪裡去了?其實關心知道,就在他得知真相,從胡的臨別之言,從看見瑞恩被殺,從得知蘇珊不過是個騙局開始,他就喪失了一切,包括感情。他對人生感到心灰意冷,或許正如千面所說,他只是一具行屍走‘肉’,只所以還活著是因爲他沒自殺的習慣,也因爲胡的要求。

但是,回國後半年的遊歷,讓他對生活多少產生了一些想法。這時千面的話更是直接點醒了這位病毒先生,雖然他不認爲‘激’情就是千面指的興奮得大喊大叫,而應該是感情。

“既然要活著,何不善待自己,對自己好一點,同時也對別人好一點。過去的終究只是過去,永遠無法取代未來。”自言自語的關心眼睛中神采大作,最後一句竟是用吼出來的:“做自己的想做的任何事!”說完後,關心笑了,笑得極暢快,因爲他結開了兩年來的心結。也許這個晚上,將成爲他兩年來睡得最甜美的一個晚上。

第二天,關心習慣‘性’的五點鐘起‘牀’,然後出去長跑了一個小時,又回來做了一些運動鍛鍊。洗了個澡後,他‘精’神抖擻的出了‘門’,心想從今天開始,他要積極的面對人生,接觸人們,結束自己的半隱居狀態。

剛出得‘門’來,就遇見芬姨,芬姨詫異的問:“關先生,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關心‘露’出真誠的笑容:“黃媽,以後你叫我小關就可以了,我是昨天回來的。”芬姨神‘色’驚疑不定的打量著關心,心想關先生不是吃錯‘藥’了吧?

關心一看芬姨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他只是微笑:“芬姨,難道你沒發現嗎?今天的我可是另一個我了。”芬姨自是不懂關心在說什麼,不過她也明白關心今天和以往有很大的不同,硬要說有什麼不同她也難以形容,就好象死人和活人之間的差別。

關心沒有駕駛他喜歡的黑‘色’寶馬,徑直走了出去。去公園裡走了走轉了轉,發現有幾名大爺正在練拳,關心饒有興致的盯著看,越看越是冷汗直冒。那拳看上去緩慢無力,可是關心在腦海裡構想了一番,發現倘若是自己出手,對手只要力氣不比他差很多,就憑這種拳法就很有可能擊倒自己。

正想到這,眼見幾名大爺將離去,關心急忙走上前去恭敬的微微彎腰道:“幾位老先生,能不能和你們談一下呢?”那三名老者均是臉‘色’古怪,他們一人較瘦,另一人卻偏胖了些,中間那人則較爲威嚴,。也正是中間那人打量了關心幾眼,才說:“怎麼,年輕人有什麼事嗎?”

關心躊躇了一番,想到自己剛決心積極做人,終是不願說謊騙人,於是,很坦誠的把自己方纔所思所想均道了出來。那三名老者神‘色’古怪的對望幾眼,那略胖的老者急急的追問:“你怎麼會認爲這種拳法是實用的呢?”

三名老者自是震驚,三人均知武俠小說中神奇無比的武功在這世界是絕對存在的,他們根據家傳資料,甚至知道所謂的劍仙也極可能是存在的。卻不知爲何,現在卻從不得見此類練武之人的廬山真面目。導致所謂的大師橫行斂財,甚至於國術漸漸淪爲漂亮好看卻不實用的陳列品,根本不適應實戰,從而走向衰亡。

三人練的是太極,雖然已不知是什麼‘門’,卻是實在實在可以在實戰中發揮作用。就在世界上充斥著優美華麗的功夫時,眼前的年輕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三人所練的拳法是適用實戰的,這如何能教三人不震驚。

關心皺眉不已,他知道這功夫是可以用在實戰,是因爲他經過非人的超級戰士實驗洗禮後,身體的強壯度幾乎達到了所能達到的極限,即便是力量和速度敏捷等方面也比以前有著不可同日而言的提高,能力高了,眼力自然也就高。但是他顯然不明白中國功夫裡的高深問題,所以問他是怎樣看出來的,一下子就給難倒了。

那瘦弱老者寬容的笑:“想不出就算了。看起來,你也是練武的吧,身體很強壯呀!”關心立刻搖頭否認:“沒有,我不會武術,只是身體強壯了一些。”

那威嚴老者招手讓關心過來,三人伸出手在關心身上各出捏個不停,略胖老者驚訝不已:“不可能,如果你沒練過武,怎麼可能有那麼強壯的體魄?”瘦弱老者皺眉:“老三,你這臭脾氣收斂一下,要不然會嚇壞小朋友的。”略胖老者急忙反擊:“就你那溫吞水的脾氣,也好不到哪去!”

威武老者也是深感大‘惑’不解,再次確定關心沒練過武后,他不禁喃喃自語:“這可當真奇了。”略胖老者忍不住‘插’嘴:“這有什麼奇怪的,大不了是體格好一點罷了。”

關心見幾名老者如此‘操’心,卻也覺得有趣:“幾位老先生,其實我只是經常鍛鍊身體,所以纔會這樣。”瘦弱老者點點頭:“也有可能。”幾人談了一會,遂決定把關心帶回家去。

三人居住的地方是一棟甚是古典的別墅,進了屋子裡,關心更是嚇了一跳。這裡面佈置得古‘色’古香,倘若不是有空調等電氣化東西,只怕就活生生是古代建築的現代版。

大家談了一會,關心才瞭解到,威武老者叫韓壯,瘦弱老者叫水中正,略胖老者叫鐵衛軍。韓壯得知關心的名字後,神‘色’黯淡下來:“當年我教過一批學生,其中最出‘色’的也是姓關,可惜……”至於可惜什麼,韓壯卻沒有說。

他們是同‘門’師兄弟,所學的是韓壯的家傳太極,這裡也只是韓家,水中正和鐵衛軍只是偶爾來這裡走走坐坐罷了。至於他們的身份,他們沒提,關心也就沒問,他自己還隱瞞了叛逃特工的身份呢。不過,關心自己觀察所得,三人似乎都曾當過兵,舉手投足間極有軍人鋼鐵風範。

其實,這一點關心甚至不需要觀察就可以得出結論。因爲當過兵的人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氣質,舉手投足都顯得十分的與衆不同的規範。再著關心自己也曾在海軍陸戰隊幹過,自是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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