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拓跋沅的痛哭流淚雪之華和靈芝頓時措手無策，壓抑了這麼久也許哭出來比較舒服。劉德華不是唱過男人哭吧不是罪嗎，更何況這是一個上百歲的老男人。
哭了許久拓跋沅見雪之華和靈芝沒搭理他，他顧不上擦乾淚水，說：“你倆怎麼這麼沒人情味，連安慰一句也不會說嗎？”雪之華和靈芝被問得十分尷尬，連忙道歉解釋說：“畫面太美不敢看。”拓跋老頭冷笑了一下，用詭異的神色對雪之華說：“小夥子，過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雪之華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靠了過去。拓跋沅指著靈芝說：“我斷定你的那個是廖樂金那個派系的特務。”雪之華滿臉憤怒，說：“沒證沒據就想挑撥離間？”拓跋沅不屑一笑，輕聲說：“你去看看她的左手手腕是不是紋了小小一個梅花。”雪之華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抓起了靈芝的左手手腕看了看。雪之華和靈芝同時大驚失色，因爲靈芝手腕上確實紋了一個小小的梅花圖案。拓跋老頭驕傲地說：“她的右肩上還有一個一模一樣小的華表柱紋身，紋身上有個編號。編號是多少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看著辦吧。”雪之華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靈芝，靈芝含著眼淚說：“沒錯。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編號是PC85。要不要看？”雪之華感覺自己一點一點地崩潰掉，惘然失措地癱坐在地上。拓跋老頭說：“靚仔，不要怪我揭穿她，要怪我就怪廖樂金那傻逼。一百多年前他們的組織成員的紋身是這樣，現在 也這樣。我估計以後也這樣。毫無長進。”那個時候雪之華感覺好恐怖，身邊沒有一個值得信賴的。
拓跋沅盯著雪之華說：“你們之間的事我不管。愛上哪解決就哪解決，但決不允許在我的地盤鬧事。帥哥，過來我幫你把身體內的毒解了吧，這樣會公平點。其他事我沒把握，這個事我還是有底的。”雪之華魂不守舍地說：“謝了。不用勞煩前輩您花費功夫了。”靈芝心疼地說：“爲什麼放棄治療呢？”雪之華冷冷地說：“不關你的事。”靈芝抱著雪之華哭泣著說：“難道你不能聽我解釋嗎？”拓跋老頭說：“我看她的解釋未必就是掩飾。”雪之華說：“你讓我睡一會再說吧。我感覺很累。”雪之華肆無忌憚地躺在了地上安靜地閉上了眼睛。靈芝靜靜地守在其旁，心情複雜，默默流淚。
黎明的曙光向世人宣佈新的一天已經開始了。洞內坑裡一切如故，沒有感受到世間的生機和繁華。雪之華的生物鐘把他喚醒了。他睜開眼皮的時候發現靈芝已經哭腫了眼睛。他心疼，愧疚，憤怒又不甘，因爲心情複雜所以沒有安慰。雪之華溫柔地說：“還是我問你吧。”靈芝收起了抽泣，點了點頭。雪之華說：“有沒有被當犯人的感覺？”靈芝用奇怪的目光看著他。雪之華突然摟住了她，吻著她的額頭，說：“我不想審犯人。你不是犯人。過去就過去了。我什麼都不想知道。能好好陪我走完這幾天嗎？”靈芝在他幸福的懷裡抽噎了起來。接著，這倆旁若無人瘋狂地接吻。拓跋老頭用手遮住了眼睛，長嘆一聲，自言自語地說：“你們的**超乎我的想象。不過跟年輕時的我一樣。”
靈芝對雪之華說：“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一些事。”雪之華見她態度如此懇切便點了點頭。靈芝說：“當年我們相識的時候我已經是間諜科的特務了。”雪之華吃驚地說：“難道你們的專業是間諜？”靈芝點了點頭，說：“我們剛給招收進去的時候也不知道。一個月後我們就送進了特工培訓加工廠。我們的身份是絕密的，即使對家裡人也不能說。至今連我親爹也沒有知道我曾是特務的這個身份。”雪之華說：“我有個疑惑。你說你親爹是指雪上妖嗎？”靈芝說：“是啊。”雪之華說：“他不是你養父嗎？”靈芝說：“那是掩人耳目的說法。當年我爹跟我娘在崑崙山下相識相愛，後來我娘因爲難產死了。我爹就帶著我回到了雷州。雷州的族長是我孃的堂哥，要不然我爹怎麼成爲雷族半神的長老呢。我娘是給天庭調職到崑崙山腳下的，族長伯伯對天庭安排我娘到如此貧瘠這般遙遠的地方任職十分不滿但無可奈何。所以我爹帶我回雷州必須掩人耳目。我從小就跟堂哥雷迪森一起長大，他從小把我當親妹妹一樣疼。他還是我爹爹的徒弟，我爹爹把他一生所學毫無保留地教給了他。十八歲那年我參加了天庭的科舉，登科，結果竟然被在毫無知情的情況下選入了間諜科。雷迪森一直沒有參加天庭的科舉，因爲族長伯伯花重金給他找了許多授業名師。”雪之華說：“聽說間諜科的都九死一生，而且還會定期清理。你是怎麼逃出來的？”靈芝說：“說的沒錯。我也以爲我這輩子就會這樣完了。那些血債累累的妖孽每天都會給我們洗腦，跟那些做傳銷的差不多。在畢業後的第一次任務中我無意中打聽到天界的已經開始對雷族不滿了，因爲族長不肯交出鎮族之寶。後來上峰派我們去南蠻的地方做潛伏，在途中我趁那兩個夥計沒防備把他們殺了，接著連夜逃回了雷州。間諜組派過不少特務潛進雷州找我復仇，可是全在不夜城給我爹爹的手下殺了。”雪之華說：“當時你跑去不夜城的客棧幹嘛？”靈芝輕佻地說：“在雷州太悶了，就出來兼職。”雪之華大跌眼鏡，不爽地說：“那你也不能幹那種事呀！”靈芝揪著他的耳朵說：“我幹什麼了？你以爲我是風塵女子嗎？還是覺得我水性楊花？”雪之華說：“你當時不是跟我那個了嗎？”靈芝生氣了，“骯髒！我就知道你這麼想的了。你是我生命中的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你知道嗎？誰叫我一直這麼喜歡你。”雪之華鬆了一口氣，說：“呵呵。原來如此。對不起我錯怪了你。”靈芝說：“難道我做錯了嗎？”雪之華連忙說：“沒錯。沒錯。”靈芝說：“如果你覺得我那裡做錯了，請你一定好好改正。”雪之華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