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墨,不要太自作聰明。”銀色面具下朱脣的聲音,冷情卻有著血腥味道。
“藍(lán)寂辰,奉勸你也不要太自作聰明。”說完,絕色男子消失在山坡之上。
看著消失那處,良久不語不動。男子緩緩擡手,取下臉上的銀色面具,整張臉在銀色面具的承託下微微能看清他絕色的輪廓,那一張臉,與剛剛離開的鄴墨有著一半的相似之處。
男子輕勾脣角,冷笑。“凡是你所在意的,本王都會悉數(shù)全部搶過來。”
寒夜的天幕,霧氣已深,雖已是仲夏,卻能微微感覺到一絲涼意。
次日一早,洛兮顏從昏沉中醒來。
她總感覺怪怪的,自己不是一個容易熟睡的人,在這步步有著陷阱的當(dāng)下,更是警覺性很高,可爲(wèi)何,昨夜她竟那般睡了過去?而且……
腦門一轉(zhuǎn),洛兮顏暗罵了一句:該死的鄴墨,敢對她下藥?
“大小姐,您起了?”此時,憐兒端著水走了進(jìn)來,臉上有些許擔(dān)憂又道:“昨兒個晚上,宮裡出了大事了。”
洛兮顏好奇,昨晚那羣黑影人便是從皇宮出來的,難不成是去刺殺誰的?太后?皇帝?可這對誰有好處?
鄴墨,又是他。難怪昨夜他能那麼及時的出現(xiàn),那些黑衣人難道是他派去的?可轉(zhuǎn)念一想又感覺不對,鄴墨這個人深不可測,不可能這般傻到派人刺殺。
況且,他說過這事是交由她做的。
算了,不猜了。“憐兒,宮裡誰出事了?”
憐兒來至洛兮顏身旁,將她拉至梳妝檯前,爲(wèi)她輕理著三千髮絲,看了看銅鏡中的洛兮顏,搖了搖頭道:“是鄴王派人過來說的,說讓奴婢告訴您一聲,昨兒晚皇上遇刺,現(xiàn)在還未甦醒呢。”
“聽說,太后爲(wèi)了權(quán)勢,硬是把這消息壓了下來。現(xiàn)下,知道皇上遇刺的人並不多。”說著,憐兒又嘆了一口氣,臉上浮上擔(dān)心的神情。
“大小姐,雖然奴婢不知道您和鄴王到底有著怎樣的交易,可奴婢終究是希望您好好的。鄴王還讓奴婢告訴您說,可以動手了。”
洛兮顏沒有回答,只覺得,有這樣一個關(guān)心著自己的人,其實很不錯。
皇帝遇刺,不管是不是鄴墨所爲(wèi),她不想去管。如今,也是該她動手的時候了。
太后雖然擔(dān)憂政權(quán)被他人奪了去,可還是招了鄴墨入宮。私心裡,如若她的兒子死了,那麼她可以輔佐鄴墨繼位,鄴墨一向以不誤正事出名,就算是鄴墨繼位,她也能再次掌權(quán)朝政。
其實,一開始,洛兮顏便覺得這太后,和慈禧有些像。慈禧當(dāng)初垂簾聽政,是因爲(wèi)她有實力,籠絡(luò)朝中權(quán)貴,可她卻笨了些,誅殺忠臣良將,鬧得人心惶惶。
冷哼一聲,洛兮顏單手撫著胸口:你的仇,終是能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