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女孩冷冷道:“用你們做試煉,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們兩螻蟻都不是!”
六丁神火不敢朝馬車裡看,而是看看吼天。
吼天嘆口氣:“這女娃子說話太直接。”
六丁神火突然呵呵地笑起來:“你如果是天上的星星,對於我這地上的推屎爬,只怕比這還直接。”
吼天點點頭:“也是!”
突然,一股力量從黑暗之中,像一頭怪獸一樣朝著六丁神火的和吼天吞噬而來。
吼天頓時發出了一次咆哮。
六丁神火轟的將三味真火朝著馬車四周鋪開。
三味真火見物燃物,無物就燃燒空氣。
一下子將周圍的夜空照得如同白晝。
一陣喧囂的聲音響起。
一團白霧冒起處,陡然顯出一個白袍人來。
又是一團紅霧起處,陡然又顯出一個人來。
吼天看得四周白、紅、藍、紫、灰屋中白霧升騰。
出現了五色袍子的五個人,齊齊發出一聲怪叫來。
不由得笑道:“這些傢伙在唱戲?”
頓時惹惱了穿白袍的人,喝一聲:“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六丁神火道:“哦,打劫的。”
吼天說:“我來!”
頓時一挺身也是大聲喝道:“你們是打劫的?”
那白袍人道:“男人殺了,女人、錢財留下!”
吼天回頭道:“真是打劫的。”
六丁神火道:“和他們說話。”
吼天頓時又是一昂頭:“憑什麼?報上名來。”
白袍人突然毫無徵兆地一掌朝著吼天拍來。
吼天一愣,已經著了一掌。
但聽得蓬的一聲。
吼天只覺得胸口一痛,頓時大怒。
是的,這吼天正好這白袍人對話對得好耍。
也是吼天很少與人對話,一說起來就愣頭愣腦地只顧了想怎麼說話,忘記對方是要對自己動手。
沒有想到轉眼間就吃了一掌。
他如何不氣,頓時一聲咆哮露出了老虎的本體。
可是一張嘴,卻發現面前沒有了白袍人的影子。
睜眼細看,纔看到那白袍人在二十丈開外,正在抱著手**。
爲什麼?
因爲吼天的骨頭太硬了,白袍人一掌,不但沒有將對手製服,反而被吼天的硬骨頭震得滾了出去。
六丁神火看得真切,不由得哈哈大笑:“傻B,哈哈,是個傻B!”
他光顧著笑,沒有想到那紅袍人已經勇敢地撞進了三味真火裡。
想來,這穿紅袍的人,大約也是玩火的。
是的,他就是玩火的。
他那紅袍可不是凡物,有闢火的功能呢?
尋常柴火,哪怕是熊熊火焰,把半邊天染紅。
他也是進得來,出得去,在火焰裡談笑風生,就像在自家庭院裡散步似的。
等六丁神火發現時,這紅袍小子眼看就要接近馬車了。
只是,這個時候,那紅袍人卻是承受不住了。
因爲,這個時候,他已經感覺到身體正在被火燃燒。
是的,他一感覺到身體正被燃燒,就發現整個身體不知道什麼時候,完全被這三味真火全部點著了。
他發出了一聲慘叫,頓時跳起了一個古怪的亂蹦亂跳的舞蹈。朝著外面飛跑出去,跌進塵埃裡,沒有了聲息。
六丁神火就神氣了。
他和吼天最神氣的事情,就是能夠爲雲天護法。
你說,他們一眨眼就打倒了兩個,怎麼能不神氣呢?
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擺一個神氣的拉風樣子。
就聽得一聲冷哼響起。
吼天和六丁神火就看見,那穿著藍袍的人,從馬車頂上一個倒栽蔥。像一隻斷了翅膀的鳥兒一樣,蓬!栽倒在地上,半天沒有爬起來。
吼天和六丁神火聽得明明白白,這聲冷哼是那高冷的漂亮女孩發出的。
這聲音是讓他們倆心中悸動的。
就是這個時候聽到,他們的心臟也跟著悸動了一下大的。
不過,他們還是有些不明白,這藍袍人爲什麼像表演摔跟斗似的。
吼天甚至對六丁神火道:“這樣摔下去,是很痛的。”
六丁神火也是一聲冷哼:“廢話,你摔一下試試。”
紫袍人呢?
灰袍人呢?
兩人當然也早動了。
兩人一個是從樹子上落下來的。
一個是從地底下鑽到馬車邊的。
當然,從樹上落下來的是紫色人,紫色人從樹上落下來就像一朵雲彩。
從地下鑽過來得到自然是,灰色衣袍包裹得像耗子似的,灰袍人。他活脫脫像一個老鼠一樣,鑽到了馬車底下。
不過,這個時候,雲天睜開了眼。
他對紫色人道:“你很有生氣。”
紫袍人接近了雲天。
他地武境頂峰的威壓釋放著,死死地壓制住雲天。
紫袍人不慌不忙地朝著雲天走來。
他說:“不錯,還留有後手。可惜,那八級妖獸是傻的。在外面正在耀武揚威呢。”
這話要是讓吼天聽到了,真的,要讓吼天當時就暴走。
吼天作爲八級妖獸,實在是可以輕而易舉地將這帝武境巔峰的紫袍人撕成碎片。
可是,吼天和六丁神火還在到處看著呢。
在三味真火的照耀下,四周風聲颯颯,樹葉招展,確實讓吼天和六丁神火,有些草木皆兵的架勢。
其實這也不能怪六丁神火和吼天。
兩人實在沒有對敵的經驗。
六丁神火是太上老君負責丹火的火靈,平日裡別說對敵,就是出乎兜率宮,也是萬萬不可能的。
而吼天作爲寶庫的器靈,多少多少年以前,已經被美猴王收在了蒼翠之地,生人也見不到,更別說敵人了。
不過跟了修爲底下的雲天,兩人自告奮勇地當起了守護者,勇氣沒問題,能力也沒問題,只是,這經驗就兩個字:“沒有!”
所以,這個時候,他們不但沒有發現紫袍人和灰袍人,甚至根本沒有意識到。
甚至六丁神火問:“他們是五個人吧?”
吼天笑嘻嘻地道:“這陣勢,只怕是嚇跑了!”
殊不知,對敵的經驗告訴我們,在你死我活的鬥爭中,根本不能用只怕,估計這些詞語。
往往用這些詞語的人,最後都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雲天道:“是他們老爹派來的吧?”
紫袍人看看已經陷入了昏迷對敵嶽配君和陽剛子,突然笑了:“錯,所謂那人錢財,與人消災。嚴格來說,我們有交情,但是是他們花錢請的我們。”
雲天點點頭:“理解。這世界上就是人關係好,也得花錢。人與人的關係是建立在錢上面的。”
紫袍人已經來到了雲天面前:“你不做些反抗?哦,你的修爲太低微,反抗不了。那麼,我就就動手了,你沒有意見吧?”
雲天嘆口氣:“人總是喜歡裝B。其實你一出現就動手,我還真沒有反抗的機會。”
紫袍人警惕地四處看看:“現在你有反抗的機會?”
因爲紫袍人看見馬車下面,灰袍人已經揭開馬車地板上來了,所以他的笑容再次升上了面孔。
雲天道:“是不是你們這些地武境的折了,他們的老爹又會派更高的修爲的人來?”
灰袍人嘎嘎地笑著,抓住了嶽配君和陽剛子:“用不著了,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雲天道:“別,你抓住他們很危險的。”
灰袍人正要說話,突然,死氣一下子侵蝕了他的手指,他想要甩脫,卻像貓兒抓餈粑一樣,甩不脫了,不由得大聲地叫道:“小子,你!”
紫袍人立刻就動了。
但是,他又不動了。
因爲那雲天手裡的槍突然像毒蛇一樣,指住了紫袍人的喉嚨。
紫袍人青澀地道:“你,你是天武境高手?”
雲天道:“很像吧?”
紫袍人在心裡罵娘,這怎麼是很像,這純粹就是他媽的是。
所以,他趕緊點頭。
是的,修武的人都很現實。
對於拳頭比自己大,修爲比自己高的人,他們都是言聽計從,從來不敢有絲毫的反抗的。
他吞了一口氣,艱難地道:“大俠,好漢,大人,我們太陽五鬼,認輸,要打要罰,隨大人處置。只求留下我無人一條命,我五人願意爲大人效命。”
雲天回頭看向灰袍人,灰袍人這個時候死氣已經從手上升到了胸口上,生氣在飛快地消失。身體不斷地發著抖。
雲天搖了搖頭:“爲我效命。可是我怎麼相信你們呢?”
紫袍人急忙道:“我門可以發血誓。”
雲天搖搖頭:“江湖人發血誓,就像放屁一樣。我不相信。”
紫袍人頓時哭喪著臉:“大人,我們是玩真的。”
雲天看著他。
漂亮女孩那冰冷的聲音響起:“殺了吧,以免有後患。”
紫袍人急忙道:“我們都是有家有口的,大不了,我們將家庭地址告訴你,如果我們反悔,或者對大人有不利的行爲,大人可以拿我們家裡人出氣。”
雲天搖搖頭:“不行。我這人最討厭的就是禍及家人。你是想陷我於不義?”
紫袍人頓時臉成了一個苦瓜臉:“大人,你要怎麼做都可以。只求不要殺我們五人。”
雲天笑了:“五個人太多,要不我將其餘的人殺了,就留你一個人?”
說著話,他那黑色槍尖閃爍著炫目的光芒在紫袍人的脖子上劃來劃去。
紫袍人魂飛天外,一下子跪了下去。
雲天道:“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