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楚不煥三個字時,我的心,異樣地跳了跳。
“楚不煥……他獲勝了哦?沒有受傷吧?”情不自禁地有些擔(dān)心他。
“他?他會受傷?他可是本朝第一勇士,從小功夫就是一流的!咦?曉雪,你不會是很關(guān)心他吧?”陶澤良低頭去找我藏起來的眼睛。
“關(guān)心他?哪有!他那個大混蛋,大**狂,我好討厭他的!”我嘴硬,假咳著說著謊話。
呼呼,他沒有受傷,我就放心了。
“曉雪,我希望你開心,不論何時何地,都保持你固有的那份好心情,我就安心了。”陶澤良突然深情地說道,眼神中滑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難過,“雖然你一直忽略我的心……”
“你說什麼?你的什麼?”關(guān)鍵一句話,被我漏下了。
“呵呵,沒有什麼。我該告辭了。”
陶澤良就是我的朋友,唉,他一說走,我還真有點捨不得,便隨著他的步子往外走,“走啊,我送送你去。”
陶澤良對著我溫煦地一笑,摸摸我的頭髮,感慨萬千地說,“我們陶家的好兒媳婦,就這樣成了皇帝的妃子,唉,估計我要打光棍了。”
“去去去,又貧嘴!”
“不是貧嘴!”
“想捱打了?”
我們倆就那樣,仍舊像是在歷城那時候一樣,說說笑笑的逗著嘴,向外走。
“雪美人,您要去哪裡?”米嬤嬤追上了我。
我和陶澤良一起去看那個嬤嬤,陶澤良眼裡透過一層詫異,“我去送送陶大人,順便在這後宮裡轉(zhuǎn)悠轉(zhuǎn)悠。”
“那麼老奴隨著美人一起去吧。”
我橫起眼睛,“咋的?你啥意思啊?真是要跟蹤我嗎?我一個美人,連這點子自由都沒有嗎?”
米嬤嬤馬上躬身,“老奴可不敢,這是皇上下的口諭,說是雪美人剛來宮裡,地形都還不熟悉,需要隨時老奴跟隨著。”
我冷笑一聲,“那你米嬤嬤到底是伺候我的呢,還是伺候皇上的呢?你如果是伺候我的奴才,你就要聽我的話,給我留在這裡!如果你是聽皇上的話,那好,現(xiàn)在你就收拾你的東西,離開我這個宮!”
陶澤良悄悄地拽了拽我的衣服,我抖開了他的手。
想要跟蹤我梅曉雪?哼,她跟著,我還怎麼觀察皇宮的地形?
米嬤嬤微微吃驚地看著我,我們倆對視了對抗了許久,她終於嘆了一口氣,說,“是,老奴聽美人的。不過如果皇上怪罪下來……”
我豪氣地拍著胸口說,“皇上怪罪,有我頂著呢!”
米嬤嬤便行禮,恭送我和陶大人出去。
“曉雪,剛纔那個嬤嬤指撥給你了嗎?”陶澤良問。
“是啊,從我醒來,她就伺候我。”我看了看陶澤良不同尋常的表情,問,“怎麼了?有什麼不對頭的地方嗎?”
陶澤良喃喃地說,“看了皇上是用了心了……唉。”
“你自說自話的什麼呢!”
我推了推陶澤良。
我們倆一起走在後宮的花草間,茵茵草地上一團(tuán)團(tuán)錦繡煙花,倒是也有幾分華貴。
我無意去看景。
“剛纔那個嬤嬤,如果沒有認(rèn)錯的話,應(yīng)該是皇上的奶孃嬤嬤,是皇上最最尊重而且信任的嬤嬤。把她指給你,說明皇上對你非常重視。”
陶澤良揹著手,看看天,嘆息,“大概皇上對你,是動了真心了。”
“切!你少來!他真心?你聽說過哪個皇帝有真心嗎?搞笑!”我撇撇嘴,“再說了,即便蘇玨再真心,也要看我願不願意啊,我一點也不喜歡他,難道強(qiáng)壓牛頭去喝水?”
陶澤良微微一哂,“你真幼稚。皇上想要哪個女人,你不從,倒黴的只有你自己。換句話說,你喜歡誰,皇上就會矛頭指對誰!”
“啊!”我震驚。
也就是說,被皇上喜歡上了,就由不得自己了?否則,自己喜歡的人,都會被嫉妒的皇上,弄死?
那麼……
我渾身一抖,情不自禁地說出來,“我可不能讓蘇玨知道,我喜歡金淮染。”
腦袋被陶澤良狠狠一推,“啐!你喜歡金淮染,哪個人不知道?”
“啊!你們……都知道?”
“你說呢?”
唉,我垂下臉,開始爲(wèi)金淮染的安全擔(dān)憂了。
送走了陶澤良,我往回走,一邊留心著周邊的邊防。
想要從皇宮逃走,難於上青天啊。
“丫頭!”一個人從背後喊我,我聞聲一僵,呆在當(dāng)場,“丫頭,走路怎麼像是個呆頭鵝,左扭右晃的?”
我緩緩轉(zhuǎn)身,看向後面。
一叢柳樹,飄飄灑灑,在風(fēng)中揮舞著柔媚的紙條。
樹蔭下,一襲高大的身影立在那裡,寬闊的膀子,不羈的分著腿,臉上一抹壞笑,正用他殺死無數(shù)女人的桃花眼,笑看著我。
“楚不煥?你、你怎麼來了?”
他抱著胳膊,大模大樣的,昂著下巴,向我走來,“我怎麼不能來了?你在哪裡,我就能夠追到哪裡,你以爲(wèi)你能夠逃出我手掌心嗎?”
我的眼睛頓時熱熱的,有掉淚的衝動。
一拳頭打過去,敲在他胸口上,“狗熊!你臭屁的什麼啊!”
他一把握住了我的拳頭,團(tuán)在他手心裡,輕輕地摩挲著,“想我了嗎?”
含著壞笑,小聲問我。
我轉(zhuǎn)轉(zhuǎn)頭,故意左右看,“你跟誰說話呢?”
“小東西,你捉弄我呢?沒有聽到我問你話呢?想我了沒有?”楚不煥脾氣很燥,馬上皺起了眉頭,一拉我胳膊,把我拽進(jìn)了他的懷裡,抱緊我,低聲說,“敢說沒有想我,我現(xiàn)在就打你屁股!”
“哎呀,你這個混蛋!你就會用武力強(qiáng)壓人家,這算什麼本事哦!”我有些害羞,因爲(wèi)和他結(jié)實的胸膛靠在了一起,感覺到了他胸口處強(qiáng)悍的心跳聲,我竟然就那樣腿軟了。
“嗬,幾天不見,你長本事了?敢這樣跟主人頂嘴了?忘了我的本領(lǐng)了,是吧?那好,我現(xiàn)在就讓你溫習(xí)一下那回清泉邊的本領(lǐng)!”
他一提清泉二字,我馬上就羞死了,狠狠扭了他胸口一把,啐道,“呸!再敢說那件事,我就跟你急!”
他摟著我身子,悶聲壞笑了幾聲,鉗住我下巴,讓我擡起臉看著他深深的眸子,小聲、軟軟地說,“說,有沒有想我?”
我的心跳,頓時亂套了。
他這個混蛋,爲(wèi)什麼長得那麼帥哦,爲(wèi)什麼眼神那麼強(qiáng)盜的迷人哦,爲(wèi)什麼那麼風(fēng)流不羈地強(qiáng)勢哦……
“沒,沒想。”
“嗬,小蹄子要惹我生氣了啊!”楚不煥吸氣皺眉,然後不容分說,低下頭,狠狠捉住了我的嘴脣,急切地吻了起來。
“唔唔……”我想要推開他,他哪裡給我逃開的機(jī)會。
要知道,這裡可是隨時就有人過往的後宮啊!
而且還是大太陽日頭下的什麼光天化日……
太猖狂了吧?
“呼呼,說,想我了沒?”他離開我一釐米,把他火熱而迫切的呼吸都噴到了我的臉上,逼問著我。
我眼神迷離,嘴硬,“沒……”
“不饒你!”他嘟嚕了一句,又襲過來,狂風(fēng)暴雨地凌虐著我的嘴脣,強(qiáng)悍的舌頭強(qiáng)入我的口腔,在裡面探索著,吸裹著,撩撥著。
“呼呼……說,想我了沒?”
“你壞……”我弱弱地呢喃,身子已經(jīng)軟得猶如麪條,靠在他強(qiáng)悍的身體上,藉著他的體溫。
“嘿嘿,就壞!聽著,小丫頭,我想你了,很想很想!每天都想!一有空就使勁地想!沒法不想你!”他急急地說著,在我意亂情迷地迷糊中,俯過來他的俊臉,蹭著我的臉頰,然後謐熱的吻,裹住了我的耳垂,在我的低聲呻吟中,又吻上了我的脖頸。
他的大手好霸道,就死死扣在我後背,把我限制在他身體上,兩個人緊緊地貼著。
“唔唔……楚、楚不煥……”我被他吻得情不自禁地微微顫慄著身體,斷斷續(xù)續(xù)地輕喚著他。
“不行……不能這樣……你……”
看他強(qiáng)吻我的這副架勢,好像很難控制住態(tài)勢,我敏感地感覺到,他抵到我小腹上的東西,竟然鼓起一個硬邦邦的東東。
“想你想得要瘋了……衝了好幾回冷水澡了……”
他呢喃著,呼呼大喘著辣的氣息,就那樣擁著我,在我裸露的肌膚上,使勁地親吻著。
冷水澡?他衝冷水澡幹什麼?我不明白。
“人家因爲(wèi)你,都斷糧好多天了……想你了,現(xiàn)在就要你……”
他竟然拿著我的手,放到他小腹下面,我羞得呻吟了一聲,忽的就挪開了手。
奶奶的,這個色鬼,竟然讓我去摸他鼓脹的臭東西!
我竟然感覺,雙腿間不舒服,有點溼漉漉的不適感。
丟臉啊,我竟然被楚不煥這個色狼弄得有了反應(yīng)。
“上箭!拉弓!準(zhǔn)備……”突然,遠(yuǎn)處有人冷冰冰地命令了幾聲。
我和楚不煥都一驚,分開了。
楚不煥攬著我的腰,我們一起去看。
只見十米開外,站著臉色鐵青的蘇玨!
在他身後,赫然立著幾十個弓箭手,每個人都半跪在地上,拉好了弓箭,對準(zhǔn)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