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把梨子按到椅子上坐好,然後給她倒了一杯水:“你先冷靜一下,喝杯水,然後聽我們慢慢說,不要著急嘛。(m首發(fā))乖啦,先喝水……”
梨子非常不爽地瞪著這杯紅豔豔的,稱之爲水的東西我靠,比血還紅。就你也配稱之爲水?tnnd,這是水嘛?連水的表親也算不上!
“是這樣的,我們穿回來後,安德烈第一次醒過來……”
錦洛開始訴說。
但安德烈覺得這傢伙太嗦,就自己插話了。
“我第一個醒來,當然是先查看你的傷勢啦。結(jié)果,銀星霧就奔過來了……”
“然後,他們兩個就搶起來了。”
錦洛搖著扇子說。
“是的,再然後,火騰也上來了……”
安德烈複述。
錦洛點頭,“然後,他們?nèi)齻€全在搶一個屍體,而且這個屍體還不知道有沒有氣。”
安德烈衝著錦洛點頭呀點頭。
嗯,事實就是這樣啦。
一聽到“屍體”兩字,梨子就老大的鬱悶著。
說什麼不好,說本小姐的pp小身板是一具屍體。
md,還讓不讓人活了。
難道就沒有別的形容詞了嗎?
“最後,爲了保護屍體,錦洛就幫忙了。”
安德烈又衝著錦洛的方向說。
“嗯,是的。”
錦洛搖著羽扇,繼續(xù)複述:“然後,我趁這三個笨蛋搶個雞凍萬分的時候,舉起了一塊木樁。”
“嗯,那兩個傢伙,就光榮地被打暈了。”
安德烈很滿意錦洛的表現(xiàn)。
“最後的最後,當然就是大結(jié)局啦。你終於又回到血族了。”
錦洛完結(jié)謝幕詞。
梨子,很頭大地瞪著他們:“沒啦?”
“沒啦。”
兩人對著梨子嘻嘻地笑。
人們常說“紅顏是禍水”,可是問題是……這禍水也當?shù)锰院税伞?
禍水的人,完全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登上這個歷史的“禍害寶座”。
梨子坐在椅子上先喘口氣。
不行,再這樣下去,他們還沒打仗,她就要先氣得吐血身亡了。
“你們……你們……能不能不要打仗,能不能不要發(fā)動戰(zhàn)爭?”
她拿起桌上那杯血紅的水,咭嚕咭嚕……喝了個乾淨。
“這個……”
錦洛看向安德烈。
安德烈搖了下頭:“這不太可能……”
“爲什麼?什麼叫不可能!只要你說休戰(zhàn),不去迎戰(zhàn)。他們不就不會發(fā)動戰(zhàn)爭了嗎?難道你們希望大家全在戰(zhàn)場上見面嗎?非要拼個你死我活,你纔開心嗎?你們以前不都是好朋友,好兄弟嗎?爲什麼一回到這裡就全變了?爲什麼你們要變成這樣,變成仇人?”
安德烈凝視著她,紫眸裡滿是流溢而出的薰衣花瓣:“其實,很多時候,我們都身不由己。”
“……”
梨子看向安德烈,在一剎那,在他的眼眸中她看到了消逝而去的流水,一去不復返。
“因爲,我們的祖先都是這樣教育我們的。要想生存,我們就必須得戰(zhàn)鬥。”
安德烈又說。
“可是,有時候戰(zhàn)鬥就意爲著毀滅,你想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