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蘇河谷東側(cè)突前某團陣地上，官兵們龜縮在戰(zhàn)壕內(nèi)熟睡。天上的星星明亮，漆黑的山谷時分靜謐。突然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猛烈地撞擊士兵的神經(jīng)。“發(fā)現(xiàn)敵情！”警戒哨發(fā)出喊叫。“準備戰(zhàn)鬥！準備戰(zhàn)鬥！”軍官們紛紛發(fā)出指令，熟睡的士兵立馬清醒，頓時拉動槍栓的聲音響成一片。不久，炮兵陣地接到師指揮部的命令，開始緊張的炮火準備。

阻擊陣地前方出現(xiàn)了敵騎兵，波蘭的尖兵分兩路縱隊快速奔馳，他們手裡拿著火把，絲毫沒有想到死神來臨。很快波蘭騎兵進入有效射程，一聲令下，重機槍、迫擊炮首先開火。在爆炸的火光中，波蘭奇兵被打的人仰馬翻，大約一個排的尖兵部隊，被報銷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也非死即傷，如此密集的彈雨下能存活下來就是萬幸。

突然打擊，波蘭騎兵混亂成一團，後面大部隊停止前進。由於尖兵與大部隊保持大約1000米的距離，因此後面的兵馬沒有遭到打擊。中軍斯瓦夫手裡握著馬繮繩，伸著脖子吃驚的向前查看，一匹快馬飛奔而來，“報告將軍，前方遭到中**隊阻擊，一個排尖兵部隊幾乎全部報銷。”斯瓦夫聞聽，立即怒火中燒道：“命令前鋒部隊立即發(fā)動衝擊，迅速衝破中**隊防線，向奎屯挺進。”

不到半個小時，波蘭騎兵便調(diào)動一個團的騎兵，發(fā)動了猛烈地衝擊。黑暗中戰(zhàn)馬在奔騰，波蘭騎兵的確強悍，他們冒著槍林彈雨奮勇向前，前赴後繼。波蘭騎兵不顧生死發(fā)動衝擊。讓防守部隊難以招架。就在這時，炮兵陣地開始火力支援，炮彈從天而降，炮彈在波蘭騎兵陣中炸響，波蘭騎兵的衝鋒隊形立即混亂成一團。

炮兵旅動用一個團的炮火。在狹窄的河谷形成了炮火封鎖區(qū)。烏蘇河谷兩頭寬中間窄，兩側(cè)是山脊夾裹著烏蘇河。烏蘇河谷東側(cè)出口阻擊陣地這塊區(qū)域，寬大約900多米，如此寬度非常不利於騎兵展開攻擊。因此猛烈的炮火，頃刻之間讓波蘭的衝鋒部隊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波蘭軍隊第一波衝擊的兵力一個團，在猛烈的炮火打擊下。至少傷亡了一半。

“報告將軍，中**隊至少有30門火炮形成炮火封鎖區(qū)，我部傷亡重大攻擊失利！”前鋒團長狼狽的退下來稟報。斯瓦夫聞聽傻眼了，敵人的阻擊部隊居然有如此規(guī)模的炮火支援，說明敵人是有備而來。”一名屬下道：“將軍，中**隊有30門火炮。說明正面阻擊的部隊至少有一個旅兵力，情況不妙哇！”

這功夫俄軍騎兵師長從後面趕上來，這傢伙塊頭幾乎和斯瓦夫一般高大。聽完斯瓦夫陳述俄軍師長道：“斯瓦夫?qū)④姡旌诓焕哆M攻，我建議天亮後發(fā)動集團攻擊。對面的中**隊是步兵，只要我們突破防線，敵人的炮火就失去作用。讓他們見識一下馬刀的威力。”斯瓦夫認爲俄軍師長說的有道理，隨即下令停止攻擊，天亮再發(fā)動猛烈攻擊。然而，斯瓦夫和俄軍師長哪裡想到，他們的後路已經(jīng)被徹底堵死。

天亮後，斯瓦夫和俄軍師長仔細觀察了中**隊的防守情況，認爲發(fā)動強大突擊快速越過炮火封鎖線，完全可以突破防線，二人經(jīng)過商議，組成左右攻擊梯隊。俄軍在左、波蘭軍在右一鼓作氣突破敵人阻擊陣地。俄軍師長見波蘭軍如此賣力，自然深受鼓舞。俄軍師長吩咐手下快速衝擊，不能讓波蘭人瞧不起。

一聲令下，俄軍、波蘭軍各投入一支騎兵團，發(fā)動了排山倒海般的攻擊。大地震喊殺震天。俄、波騎兵剛進入機槍有效射程，只聽天空傳來雷鳴怒吼，一個旅的炮兵齊射如同打雷。斯瓦夫和俄軍師長聞聽如此恐怖的動靜，頓時傻眼了，嘴巴張大合不攏了。這還是炮火動靜嗎？接下來一幕簡直是一場屠殺。整個前方區(qū)域被煙塵瀰漫，衝鋒的騎兵完全被淹沒。騎兵由於騎著戰(zhàn)馬目標高舉，因此炮彈爆炸殺傷力巨大。

炮兵旅有一個團75毫米重炮，兩個團60毫米步兵炮。慢說重炮就是步兵炮，如此密集的炮火也無法招架。而75毫米重炮，一發(fā)炮彈砸在地上，能形成一米的深坑。火炮是戰(zhàn)爭之之神，眼下中**隊的炮兵，完全形成了正規(guī)化作戰(zhàn)模式，作爲獨立的炮兵部隊，無論是訓練水平和戰(zhàn)術(shù)素養(yǎng)，火炮在實戰(zhàn)中的有效打擊威力，聯(lián)軍部隊包括俄軍都無法達到其標準。

斯瓦夫是第一次見識中**隊的炮火，陷入癡呆狀態(tài)。俄軍師長還算清醒，立馬命令部隊撤退。可是撤退那裡容易，騎兵衝擊慣性是一往直前，僥倖越過炮火打擊的俄、波騎兵，又面對槍林彈雨和迫擊炮的轟擊。大團的煙塵依然瀰漫，前方戰(zhàn)場看不清楚。不久，槍聲開始稀疏，煙塵慢慢的散盡，一副恐怖的慘景出現(xiàn)在衆(zhòng)人面前。

河谷內(nèi)有一條烏蘇河，河牀大約有幾十米寬。春天的水量少，河牀不到半米深。此時，河水變成紅色，到處是倒斃的戰(zhàn)馬，戰(zhàn)馬畢竟生命力頑強，不少戰(zhàn)馬被炸斷腿在地上掙扎、鳴叫。不少傷兵大聲喊叫，鬼哭狼嚎。有的向本陣爬行，有的伸手求援。場面太恐怖了，士兵們新生膽寒。斯瓦夫和俄軍師長大眼瞪小眼，後脖頸直冒涼氣。這時中**隊陣地上豎起一面紅十字旗，意思很明確，可以搶救傷員不會射殺救援者。

隨後，俄、波軍隊出動士兵搶救傷員，斯瓦夫是第一次經(jīng)歷這種場面，所崇尚的面對面廝殺，嗜血格鬥根本做不到，如果再發(fā)動進攻無疑是送死。斯瓦夫失去戰(zhàn)意泄氣道：“中**隊選在烏蘇河口阻擊，目的就是限制騎兵無法快速迂迴、機動作戰(zhàn)，他們這是做了精心準備，目前我部已經(jīng)傷亡近2000人，而中**隊到底有多少人，我們一無所知，我決定撤退。”

俄軍師長沒有接到撤退命令不敢自作主張，斯瓦夫沒有再商量而是直接下令撤退。俄軍師長內(nèi)心竊喜，最起碼擅自撤退的責任不能算到他的頭上。波蘭騎兵率先撤退，俄軍騎兵斷後。兩支部隊來時意氣風發(fā)，撤退變成灰頭土腦。隊列裡夾裹大批傷員，陣亡的士兵乾脆丟下不管了。

第4師阻擊陣地上，一名作戰(zhàn)參謀放下望遠鏡道：“師長，敵人撤退了。”第4師長放下望遠鏡笑道：“敵人跑不掉，騎兵兄弟正等著他們。爲了有效配合騎兵部隊全殲敵人，命令預備旅沿著兩側(cè)山脊輕裝前進，防止敵人棄馬從山上逃跑。”方纔敵人猛烈攻擊，有少量敵人衝進陣中，但是悉數(shù)被消滅。雖然阻擊士兵出現(xiàn)了傷亡，但是微乎其微可以忽略不計。

烏蘇河東入口，口袋已經(jīng)紮緊。縱隊司令陸長林道：“第1騎兵師打頭陣，第2騎兵師組成第二道防線，第3騎兵師組成第三道防線，第四騎兵師分兵南北兩側(cè)，隨時支援第1師。敵人發(fā)現(xiàn)被堵截，肯定發(fā)動決死衝擊。，記住，第1、第2道防線突破的敵人不要管他，但第3道防線不能跑掉一個敵人，明白嗎？”“明白！”4位師長挺胸回答。

這時一支偵騎小隊飛奔而來，爲首的一位少尉軍官滾鞍下馬稟報：“報告司令，第5師在西側(cè)20公里處遭遇一隻俄軍騎兵師，雙方廝殺了一番俄軍後退，但是沒有離去雙方正在對峙。第5師長請求新的指示。”陸長林道：“命令第5師長，第人不動我們也不動，拖住敵人即可，保證主力部隊全殲河谷之敵。”

屬下道：“司令，果然是敵人集結(jié)出現(xiàn)了問題，這支新出現(xiàn)的俄軍騎兵師有可能駐紮在霍城，不然的話無法解釋。”“這支俄軍騎兵師，應該感到萬幸，不然的話也成爲甕中之鱉，不管如何我們沒有白忙活，能吃掉兩支敵人的騎兵師也不錯，”陸長林的心情大好，又拿起望遠鏡，觀察部隊列陣情況。

第1騎兵師打頭陣，師長馮靜章騎在馬上，面色嚴峻等待戰(zhàn)鬥的到來。所有官兵手握在馬刀的刀柄上，神氣騰騰注視前方，絲毫沒有膽怯的表情，相反到有馬上戰(zhàn)鬥的氣勢。馮靜章率領(lǐng)的第1騎兵師，是當年以左宗棠西征大軍、投誠的騎兵部隊爲班底組建的。他們久經(jīng)沙場，尤其是在內(nèi)蒙草原面對兇悍的哥薩克騎兵，經(jīng)受住了血與火的考驗。

如今這支騎兵師，戰(zhàn)力更加強悍，他們的馬上格鬥本領(lǐng)，已經(jīng)達到非常高的水準。伴隨著征戰(zhàn)，伴隨著自身本領(lǐng)的加強，他們的自信心也空前高漲。針對聯(lián)軍騎兵部隊，考慮到西洋人臂力過人，格鬥時力量吃虧等不利因素，因此騎兵部隊在訓練時，總結(jié)了一套四兩撥千斤的戰(zhàn)法，而且非常管用。

第一師列隊完畢，一場殘酷的廝殺即將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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