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費口舌?李文宇!你究竟是什麼意思?”王佳宜俏臉變的蒼白異常,對著李文宇吼道,眼眶之中即將溢出的淚水被一顆一顆震盪下來。
“我說我有事,但是不能告訴你!你會相信我這樣的解釋嗎?”李文宇抱著衣物,看著王佳宜,聲音平靜的問道。
“你你這是在強詞奪理!”王佳宜伸手抹掉掛在臉頰邊上的淚珠,聲音打著顫兒的問道。
“我不想一回來就跟你吵架!”李文宇又淡淡的說了一句,“你一走便是兩三天。我當(dāng)時已經(jīng)跟你說的很清楚。那件事情等到時機成熟,我會解釋給你聽。可是你呢?一走了之。你有相信過我嗎?你知道我的感受嗎?你委屈?我還委屈呢!”李文宇聲音逐漸的憤怒起來,雙目死死盯著淚如雨下的王佳宜,嘴角掛著一絲不屑的冷笑。
“你委屈…?”王佳宜盯著李文宇,一個勁的用衣袖擦拭著眼淚。“你給了我這樣一個解釋。可是這跟沒解釋又有什麼區(qū)別?你還委屈?”
“你什麼都不知道。我也懶得和你說了”李文宇說罷就往門口走來。
“你,你,你不是也認識的那個文宇了!兩個月,你變了!變的我不認識你了!你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文宇”
“抱歉。我並沒有變。而是你,變了!”李文宇冷冷的看著王佳宜,走出門外。
看著李文宇抱著衣服離開,王佳宜猛然驚醒,猛的站起身上前一把抓住了李文宇的手臂。“你要去哪?”
李文宇身子一頓,眼神往後一瞟,“不用你管。”
“你要走?不,不行!”王佳宜兩隻手死死掐著李文宇的手臂。
“放手!”李文宇眉頭一把扭在了一起,語氣惡狠了下來。
“不行。我們好好談?wù)勑胁恍校课遥矣锌赡茏龅挠行┻^分,沒有解釋不了的事情,我們啊~”王佳宜見李文宇要走心裡大急,抓著李文宇的手臂竟然苦苦哀求。誰知李文宇手臂使勁一甩,王佳宜一個踉蹌便摔倒在了地上。
“早就叫你放手了!”李文宇看著地板上的王佳宜,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嗚…嗚…嗚~你現(xiàn)在要走,你爲(wèi)什麼當(dāng)初要把我?guī)У竭@兒來?還不如讓我就在華夏嫁給那個什麼公子算了!你的心好狠嗚嗚~”王佳宜支起身子看著俯視自己的李文宇,漂亮的大眼睛已經(jīng)哭的紅腫。
李文宇轉(zhuǎn)身即走的身子突然頓住。
“當(dāng)初是你自己傻,願意跟我走。怪的了誰?”良久,李文宇吐出了這樣一句話。
“你。你說什麼?”王佳宜臉色更加慘淡,一臉震驚的看著李文宇,似乎不相信剛剛的話是眼前這個人吐露出來的。
“難道你沒聽清楚?還需要我重複一遍?”李文宇側(cè)著頭,對著地上的王佳宜說道。
“你。你是打算拋棄我嗎?和那個女兒走?當(dāng)初父親、爺爺說的真對!愛情不可信!”
“行了!我不想聽你囉嗦了!你自己好自爲(wèi)之吧!”李文宇說罷,扭頭往樓下走去!
“我一切都沒有了。你走,走”王佳宜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在李文宇身後響起,可是沒有撼動李文宇往下邁動的步伐。
突然。李文宇下樓的腳步頓住了,身影一閃,帶著殘影往回衝!
王佳宜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越過木欄,縱身跳了下去。
這棟樓房是一個三層複式樓,現(xiàn)在位於第二層,和第一層之間的高度距離有五米到六米左右,如果是一名身法高超的練家子,跳下去不會有事,可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頭下腳上的跳下去恐怕會落的個香消玉損的下場!
這女人,腦袋一熱,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一切都沒了我還有存在的意義嗎?”
王佳宜的腦海之中一瞬間閃過了許多張臉,有熟悉的,不熟悉的,有親人,有朋友,有陌生人。原來,我的人生竟然會以這種方式結(jié)束。什麼白馬王子什麼幸福生活那都是天上的浮雲(yún),曾不知從萬丈高空摔下來粉身碎骨的痛楚
“女人!真是一個可怕的動物!”李文宇單手撐過欄桿,撲向空中的佳宜。
一把抱住了王佳宜,死死的把她護在懷中,兩人急速下落。
砰!
背部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讓李文宇雙目一花,裸的痛意衝擊腦門!
結(jié)結(jié)實實的從五米多高的地方摔了下來。李文宇低頭看著懷中無事的王佳宜緊繃的心臟微微放鬆下來,身體之中蠢蠢欲動的細胞也從細胞深化第一層退了出來。
王佳宜擡頭看見李文宇條件反射的一把推開,鑽出了李文宇的懷抱,站起身來。
“絲~”王佳宜剛剛站立,腳腕一痛,身子再次摔倒在地。
腳腕已經(jīng)嚴重扭傷,青腫了一大片。
李文宇雙手撐起身子,一浪接著一浪的刺骨疼痛讓李文宇大口大口倒吸著涼氣……這具身體算是徹底費了!
李文宇心底怒罵了一聲。
扭頭看著身側(cè)捂著腳腕眼睛紅腫的王佳宜以及青腫老高的腳腕,李文宇沉沉呼吸了數(shù)聲,站起身,抓著王佳宜的手臂,想要把它扶起來。
“我們?nèi)メt(yī)院!”
“我不要你管!”王佳宜掙開了李文宇的手掌,低頭怒吼道。
李文宇不跟她爭辯,死死的抓住王佳宜把她架起,送往醫(yī)院
醫(yī)院安靜異常,長廊幽靜。李文宇坐在長椅上,頭埋的低低的。雙手十指相扣,白色的手套異常顯眼。
“咳咳~”李文宇抿著嘴,咳嗽了數(shù)聲,一絲鮮血從嘴角溢出。從口袋之中掏出了手紙,擦去鮮血,又從另外一個口袋掏出藥瓶,往嘴裡餵了一顆藥丸。
身體逐漸的虛弱。剛剛拼命接住王佳宜不自覺的使用了異能,還好細胞深化第一層在可控範(fàn)圍之內(nèi),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困擾。
現(xiàn)在,只要稍稍一激動,身體進入細胞深化。
“誰是王佳宜病患的家屬?”一旁的大門打開,走出了一名金髮護士。
“我是!”李文宇立馬站起身來,悄然無息的把手紙揉成一團。
“那這個下去掛號!她腳骨輕微骨折,軟骨組織嚴重扭傷。需要住院治療。”護士把手中的單子遞給李文宇。
“哦。好的!我馬上去!”李文宇飛快的往樓下飛奔而去。
王佳宜換上了一套病服,右腳懸掛,綁著紗布,雙目還有些微紅,躺在牀上發(fā)愣。
李文宇從外邊進來,把手中的水果放在牀頭櫃上。
“餓不餓?”大片柔潤的秀髮擋住了王佳宜的面龐,李文宇還是能看清楚微紅的鼻尖,咬了咬嘴脣,說道。
王佳宜哪裡肯理會李文宇,一聲不吭,垂著頭,看著白昕的被褥。
“那我削一個蘋果給你吃!”李文宇從水果籃裡拿出了一個通紅的蘋果,靜靜的削去了蘋果皮。
“給!”
王佳宜也不伸手,也不理會。兩隻手指緩慢的摩擦,微微有些出神。
李文宇把蘋果放在了桌子上,在牀邊站立了一會兒,轉(zhuǎn)身出了病房。
李文宇心裡何嘗好受?
掏出一根香菸,點燃了,坐在凳子上緩緩的抽著,吐出了大口的青煙,同時,一股清香慢慢擴散開去。
李文宇嗅著這股香味,心裡平靜了不少。
“醫(yī)院是不能抽菸的。你連這點兒常識都沒有?”垂頭出神的李文宇突然被一聲冷哼驚醒。香菸已經(jīng)慢慢的燃燒到了盡頭,微微能感受到菸頭熾熱的燒灼感。
李文宇擡頭。
眼前出現(xiàn)的卻是王佳宜的同學(xué),琳達。
李文宇掐滅了菸頭,“你怎麼來了?”
“佳宜今天沒有去上課身爲(wèi)她的好友和同學(xué)難道我就不能知道她腳扭傷住進了醫(yī)院?”琳達看著李文宇,毫不客氣的說道,語氣異常的不善。
“我不是這個意思佳宜她在裡面!”李文宇指了指身後的病房,退開了一步。
這個琳達,當(dāng)初從認識自己開始,就對自己有著不小的成見,覺得自己佩不上佳宜。
琳達冷哼一聲,推開病房房門便走了進去。
李文宇看著厚玻璃透出房間之中的陰影,舔了舔乾涸的嘴脣,正準備坐回凳子,卻發(fā)現(xiàn),又急衝衝的趕來了兩位美女。
夏月和夏雪。
夏雪飛快的於李文宇擦肩而過留下了一聲冷哼,也進了病房。
琳達坐在王佳宜身邊,手中正削著一個蘋果,一邊和王佳宜說著話兒。
而,李文宇削的那個蘋果卻進了垃圾桶。
“佳宜。好好的,怎麼成這幅模樣了?”夏雪放下手中的提包,看著王佳宜綁著白布的小腿,關(guān)切的問道。
“不小心摔的。”
“哎~你也真是。怎麼這麼不小心?”
李文宇站在所有人後面,看著病牀上的王佳宜,雙手裝進了口袋。
“既然你們來了。我還有一些事情必須離開。”李文宇看著噓寒問暖的幾個女人,擡頭看了一眼時間說道。
幾個女人同時回頭,看向李文宇。“你現(xiàn)在去哪兒?佳宜的腳受傷了你身爲(wèi)人家的男朋友必須留在這兒。”夏雪眉頭一皺說道。
“不行。事情已經(jīng)說好。必須過去。”李文宇緩緩的搖了搖頭,說道。
“你難道你一點兒也不在乎?”夏雪柳眉一豎,她對李文宇的語氣感到非常的不快!
“不是有你們在嗎?”
“我們?李文宇,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夏雪兩三句話下來被李文宇平淡的語氣激的惱怒不已。
“佳宜!別在做傻事!這對你、對我都沒有絲毫的好處!安心養(yǎng)病!”李文宇說罷,轉(zhuǎn)身出了大門。
“什麼態(tài)度?可惡,可惡!你給我回來!”夏雪暴跳如雷!
“佳宜別哭,別哭!”夏月也被李文宇的態(tài)度搞的愣住了,扭頭看向王佳宜,卻發(fā)現(xiàn)佳宜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項鍊,一顆一顆落在牀單上,暈開了一朵朵淚花。
三個女人手忙腳亂的,“那個可惡的負心漢,到底又幹了什麼好事?”夏雪掏出紙巾給佳宜擦著眼淚怒罵。
“文宇文宇,他不要我了”王佳宜看著緊閉的房門,一頭扎進了夏雪的懷裡,嗚嗚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