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頭的鈴聲響起,清脆而響亮。
牀被已經(jīng)整理平整,乾淨清爽的陽光灑在牀頭。一年前的賴牀的少年換做了站在書桌前收拾文具的男子。
黑色的運動褲加上純白色的短袖,一個鄰家大哥的打扮,混進人羣之中再也無法尋找出來的一個普通人。誰知道他曾經(jīng)和世界黑道梟雄同臺競技,生死共戰(zhàn)?
拎著書包走出了家門,收起鑰匙,走向?qū)W校。
七點多,小城街道上已有了不少的車輛,門前站臺的公交車絡(luò)繹不絕,趕著上班的人們腳步迅速,也許這就是整個社會上班族快節(jié)奏的一個縮影。
學(xué)校本來就離李文宇家不遠,也就十來分鐘的腳程,李文宇也一直沒有上、放學(xué)坐過公交車,按李文宇這個性格,他寧願把坐車的幾塊錢換成小賣部中的冰棍,一邊走,一邊吃,心中還不住的盤算怎樣讓手中的冰棍在回家的路上正好吃完的問題
走過一個小坡,就看見了自己的母校,明山一中!
“咦?奇了怪了!今天怎麼這麼安靜?”李文宇看著印象中的校門大感疑惑。
大門也沒有大開,只開了鐵門右側(cè)的一個僅融數(shù)人一同進出的小鐵門。那些‘檢閱’同學(xué)校牌的值日生呢?
透過學(xué)校值班室的玻璃,李文宇看見了那打著哈欠的老保安。
鐵門後面的教學(xué)樓也就寥寥數(shù)人在行走。
“難道上課了?”李文宇疑呼,看著保安提著褲子直奔公共廁所急切的樣子也沒有忍心拉住他問個究竟。
李文宇單肩挎著書包,擡腳跨進了鐵門。
高達十幾米高的五層教學(xué)樓前的廣闊的空地兼臨時操場上僅有李文宇一個孤單的身影。身子在陽光的照射下…左右的晃動,李文宇在第一個教室門後面偷偷的伸出了腦袋。
“沒人!”空蕩蕩的教室中,桌椅凌亂的排放著,書本灑落的到處都是。
李文宇一愣,往樓上跑去,還是空無一人!
李文宇現(xiàn)在確定這學(xué)校裡不超過一百名學(xué)生。畢竟這學(xué)校中還有兩個班在加強補習(xí),估計是高二升高三的優(yōu)等生在爲高三的衝刺做準備。李文宇這個時候纔想到自己也是高二升高三的學(xué)生了,自己的高中生涯還有一年罷了。
這百人不到的兩個補習(xí)班中竟然沒有林欣雯的身影。哦!想必是林欣雯不想來參加吧,畢竟以她的成績?nèi)珖拇髮W(xué)的大門都會心甘情願的爲她敞開!
“是說怎麼沒人呢!原來是放暑假了!”李文宇得知道這種情況之後,暗自自嘲。
拎著書包走下教學(xué)樓,既然不上課那自己就回家唄!
最終李文宇還是決定回自己以前的教室看一看。
李文宇的教室在第二棟教學(xué)樓的五樓,右邊第一個教室。第一棟教學(xué)樓和第二棟教學(xué)樓之間有百來米的距離。
這一中的教學(xué)樓成一個‘回’字型,中間包裹的是幽靜的長廊和茂盛的林從。在上學(xué)的季節(jié),有不少冒著天下大不爲的在這人來人往的地方相擁、親吻。
李文宇不著急的爬上樓,在教室外徘徊了數(shù)圈,並沒有進入,深深地看了看自己以前的座位,心中一股酸酸的感覺升起。
李文宇並不是一個非常堅強、獨立的男孩,甚至算的上有些多愁善感的南方很普遍的一個男孩。
失去家庭他不曾哭泣過嗎?
失去好不容易捉住的愛情,他不曾哭泣過嗎?
在組織非人的訓(xùn)練中,疼的受不了,沒有想過溫馨的家,而哭泣嗎?
在面對死亡的來臨那種生命即將走到盡頭時,沒有不甘的落淚嗎?
有,都有!
但是,他都堅持了下來,挺了下來。只是爲了,爲了
李文宇下樓,走上了操場。
“第一次被曹大他們羣毆就在這棵樹下!”李文宇笑了笑,搖搖頭便離開了。
心智逐漸成熟的李文宇對這打架的事件當作了一種高中生活酸甜的回憶。
“哎,同學(xué)!”李文宇正低頭走路,突聞得有人高呼,擡頭看去。
操場南角處一個目測身高大概在一米八五左右、身穿球衣的高個男孩正對著自己揮手高呼。
李文宇舔了添嘴脣,向著三四百米之外的那人走去。
那人見得李文宇走來,神情也很興奮。快步的迎了上來。
“同學(xué),有什麼事情嗎?”李文宇打量著這個高、帥的運動型男孩不解的問道。
“你好,我叫馬傑,我看同學(xué)一人閒來,是想邀請你和我們一同打籃球。”馬傑指了指不遠的球場。
球場上還站著四名和馬傑打扮大致相同的學(xué)生。
李文宇看了看,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馬傑說道,“不好意思,我打不好籃球,謝謝你的邀請。”李文宇說罷微微往後一退,準備離開。
“不會打?”馬傑一愣,大量了李文宇也是近一米八的身高,和看起來還算厚實的身子骨,竟然不會打籃球?看著李文宇作勢要走,連忙走上前,“不會打不要緊,我們還不是都不會,一起練練吧!反正放暑假也沒有什麼事幹!”馬傑原本準備三比三對打,可是其中一人有事離開,就算是二打二,人太少了點,打著也沒有什麼勁,好不容易等到一名同學(xué)怎能就這般放他離開。
李文宇看著眼前比自己高上半個頭的馬傑,心下是真的對這籃球提不起什麼興趣。
“我真的不會打”李文宇話還沒說完,馬傑上來就拉住了李文宇的手,向著籃球場上走去。
“夥計們,這傢伙加一個!”馬傑對著不遠處的衆(zhòng)人喊到。
衆(zhòng)人聽到,也是高興的很,連忙叫著馬傑帶著李文宇過去。
李文宇看著被馬傑出其不意抓住的手腕苦笑了一下。沒有想到自己實力退步到了這種程度,一不小心竟然被一個學(xué)生抓住了。
“這個兄弟不會打,兄弟們多照顧下,這個趙簫,我,還有他,我們一組吧!”馬傑指了指李文宇還有人羣中一名身高在一米七左右的壯碩男孩,接過他們拋過來的籃球走進了籃球場。
李文宇一臉無奈,自己就是連籃球最基本的規(guī)則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把手中的籃球送進籃框就算得分。
“這個要不我先看看你們打,瞭解下規(guī)則在上?”李文宇悄悄地在馬傑身邊說道。
馬傑聽著李文宇的話,腳下不停,“不要緊,就是要在實踐中探索嘛!”馬傑說罷,帶球上了場。
其他人紛紛上來,站好了位置,而李文宇面前則是站上一名廋高的男孩。
馬傑一米八幾的身高在這羣人中算得上出類拔萃。
馬傑單手運球直殺內(nèi)線,其餘的三人見得這樣,一人緊隨跟上,其餘兩人則是死守自己負責盯住的趙簫和那個實力不明的李文宇。以防止馬傑突然傳球,於站在內(nèi)線的兩人打一個裡應(yīng)外合,從內(nèi)線崩潰自己防守。
李文宇站在兩分線上,看著衆(zhòng)人的站位和防禦技巧,心下默默演練。
果然馬傑衝近內(nèi)線未果,球還牢牢的把握在自己的手中,退開來,站在三分線上,微微彎腰,等待機會把球送進籃框。
趙簫被防禦的死死的,看著被逼退的馬傑,猛然向後一退,防禦他的同學(xué)也跟著一進,趙簫速度比他的反應(yīng)快上不少,身影自然往右一虛晃,人早就從左邊突出這人的防禦,大喊一聲,“副隊長,傳球!”
馬傑一聽,手下毫不猶豫把球掄了出去,“接球!”橘黃色的籃球剛剛離手,馬傑整個人迅速的閃躲來開眼前試圖阻攔自己的同學(xué),大個頭站在了籃下。
趙簫接住籃球,彎身護球,直突內(nèi)線。
緊跟負責防守趙簫的同學(xué)看著突防成功順利接球的趙簫整個人跟隨而上。
可是趙簫是一個以速度見張的球員,快速無人能及就是他最大的武器,防守球員只能跟著趙簫身後追逐。另一個球員見得他一個人無法防禦住趙簫,立馬跟了上去,兩人前後夾擊的圍困趙簫。
趙簫眼觀,看著迅速靠近的另一個同學(xué),手下一抖,籃球脫手而出。現(xiàn)住馬傑的防禦輪空,趙簫抓住了這個機會,把球拋向馬傑。
馬傑一笑,雙手接球,三步上籃。
李文宇從頭到尾沒有動,一直靜靜看著。而防禦李文宇的那個傢伙看著三步上籃的馬傑早衝了上去。
“刷!”進球。
“一中籃球隊副隊長和控球后衛(wèi),配合的真是沒話說。”其中一名同學(xué)笑著說道。
馬傑和趙簫聽後一笑,沒有說話。
“但是我們明湖高中也不是這般見到就可以解決的!來吧,見識見識我們真正的實力。”
一中、明山、明湖,是明山市三大高中,分散在這個小城的三個不同的方向,其中,一中和明湖兩所高中關(guān)係較好,和明山的關(guān)係有近惡化的趨勢。
“好吧,我倒是要看看明湖的校隊是否有外界說的那麼厲害!”馬傑說著,撿起地上滾動的籃球,扔給那名防禦李文宇的廋高男孩。
這一下,防禦的人選又發(fā)生了變化。
因爲李文宇沒有動手,上輪牽制住了一人,這輪,由上輪防禦趙簫的傢伙守住李文宇,廋高男孩則是發(fā)起了攻擊。
廋高男孩身高約有一米九的樣子,手下運球異常靈活,步伐很快,直接晃過上前努力阻擋的馬傑,直奔籃框底下而去。
“攔住他!”馬傑看著擦身而過的傢伙,大吼道。
趙簫聽得和馬傑前後夾擊廋高男孩,誰知,廋高男孩快速彈起,籃球在兩人衝到自己身邊之時,劃過弧線飛向籃框。馬傑和趙簫沒有想到這個傢伙單人攻擊實力這般強悍,連反應(yīng)的時間都不給,球已經(jīng)飛了出去。
籃球躍起老高,向著籃框而去。廋高男孩落了下來,略帶嘶啞的聲音自信的說道,“進了!”
“刷!”“刷!”一道比籃球飛舞速度更快的身影在衆(zhòng)人沒有注意之下,拔地而起,如同大鵬一般越上高空,一把抱住了百分之百能進的籃球。
抱住籃球的身影輕巧的落在了球場上。
“嘎嘎”衆(zhòng)人眼球、下巴掉落一地,全場寂然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