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兒,你在想什麼呢?”落顏輕輕的走過去抱住她的纖腰。
“沒什麼。”
“別想太多了,你不是答應我要快樂嗎。”落顏怎麼會看不出她沒事,可是她自己不說,他也不想逼她。他相信君兒不說有她的苦衷。
她的頭緊挨著他的胸口“顏,爺爺很辛苦…”她撇嘴道
“這我知道,竹伯伯那麼大年紀了還要管理這樣大的企業真的很困難!有時我真的很佩服他!”輕柔的撫摸著她的頭髮。
“顏,我想幫爺爺。可是我幫不了!”說著她55的哭了。
“君兒…”他托起她的臉。看著她那溼漉漉的眼睛,他的心很痛。他何嘗不想竹家有足夠的人,這樣他的純潔的君兒就可以不用進入那黑暗的商場!
他自己不是竹家人,他也幫不了忙。可他又不願看到她不開心。而且,如果竹沉走了。竹氏企業就落在了君兒的肩上,那她就永遠也不能開心的生活了!“人都以爲我們這些富家子女有多麼的好,可她們怎麼會明白我們的苦惱。如果可以,我只希望我們是平常家庭的孩子。只希望你永遠開心!”他對她說了很多很多。
她只靜靜的聽著。夜色籠罩這裡,七月本該的悶熱卻飄著細雨。
從沒見到過,七月的雨也可以這般輕柔。涼亭下,她在他的肩膀。聽著沙沙的雨聲,心靈接受著雨水的滋潤。
涼莊遠遠的看著,心在深陷,陷落在望不到邊的沼澤。“落顏!是你!爲什麼還是你!你怎麼總是拆散我和君兒!本以爲你已飛灰了!可你爲何還要出來!”他的手在發抖!緊緊的握著拳頭
“顏,你可以和我講下以前嗎?”她很想知道以前的竹君的事情。她期待的看著他。
“以前…以前我們是同學,從小學一直到大學!那個時候你總是被別人欺負,而你又不告訴你爺爺。這樣她們就更加的欺負你,可是你卻從來都沒有哭!你說:爺爺不要看到你哭,你哭了他會發脾氣把那些人抓起來打。”
“爺爺的脾氣不好嗎?”最近她對竹沉也比較瞭解了。她看到的竹沉只是一個和藹的老人。
“恩,他的脾氣是很壞。不過他也是爲了你好。”
“可是他對我從來沒有發過脾氣啊?”這可真是國寶級別人物!這樣簡單的問題就想不到!
“傻丫頭,你是他最疼的獨孫女。他怎麼忍心給你發脾氣呢。那你覺得顏的脾氣好嗎?”落顏很想知道自己在君兒心中的形象。
“很好,是君兒的好顏顏!”她抱著的脖子調皮的說。
暈!還顏顏呢!不知道你肉麻不哦!
落顏可真是無可奈何!剛纔還清淚滿面的君兒這纔多久啊,就笑顏逐開了!還這麼調皮可愛!“那你可就說錯了!我的脾氣很壞的!還會殺人哦!”壞壞的看著她。既然她想玩他就陪她玩!
“啊?那可不要殺我!”恐懼的看著他。
“你說呢?…”四目相觸,她的心怦怦怦的跳著。慌張的推開他想跑,可哪裡能跑的出他的手心!快速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攬入懷裡。封住她本來就很小的脣。
君兒的臉頰泛起兩朵紅雲,燙燙的。
涼莊氣極了!落顏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吻他的君兒!不行,不能讓他吻自己的君兒!君兒是他一個人的!他不允許別人跟她曖昧!想著,他正衝出去準備揍落顏。然而背後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把他拉走了!
她迅速放大的瞳孔慢慢閉上。“我都說了我脾氣不好的,你現在總該信了吧。”他摟著她的腰,對著她的額頭語氣溫和的說。
“你壞蛋!大壞蛋!”君兒假裝很重的打著他。(其實很輕,嘻嘻~)
“你是誰?爲什麼拉我走!”涼莊甩開拉走他的人的手對他大罵!
“你不可以亂來!”那個人背對著他,一股傲氣無阻!
“你是誰!”涼莊也不和他廢話!直接問名字!
那人搖著頭“涼莊,你爲什麼就不能聽我的話呢!”說著他轉過身,狂暈!居然戴了面紗!不過從他濃黑的眉毛中透出一股壓迫感!
只見他的伸手摘去黑色面紗。
щшш ⊕тт kǎn ⊕C〇
“薛卿?”涼莊瞪大雙眼“你……你也來了?”他吞吐的問
“我一直在這裡!”
“啊!”涼莊完全暈乎了!一直在這裡?什麼意思?
“不用大驚小怪的!我的確一直在這裡。現在我就是2110年的薛卿!”
“不懂”涼莊搖了搖頭!2110年。“那你是2110年的薛卿。這麼
? ttκǎ n? ¢O
說也有一個2110年的我了?還有君兒?”
“錯!這裡沒有另一個你,不過有另一個竹君!但是她從2010的那個竹君來了後就消逝了!”他說的很大聲,很有威信!可是在他的心裡卻不太好過!
“好!那現在不說那些!就說你爲什麼拉走我!”他質疑的問涼莊!
“你快回去吧,回2010年。”薛卿爲難的對涼莊說。
“難道我可以帶君兒回去了?”涼莊興奮的問!他多麼希望君兒能愛他,希望永遠和君兒在一起!聽薛卿說讓他回去,他以爲君兒會愛他了!
“你爲什麼就不能忘記竹君呢!”薛卿終於發脾氣了!黑暗的原野上沒有一絲光亮。只傳播著他嚎叫的聲音!聽的人心一陣亂麻!涼莊從來都沒有見過薛卿對他發脾氣,可這又是爲什麼?
他感覺到有不好的事情發生!而且非常糟糕!是和君兒有關的!
他只呆呆的看著薛卿!過了半晌“是不是君兒有什麼事?”
———————————————————
分享《若你幸福,我選擇孤單離去(四)》
文/凌雪兒
上帝是不會讓一個人永遠孤單的。總有一些人,會安靜地出現在你生命裡,像天使一樣守護、陪伴著你度過一段難忘的歲月,再安靜地離開。那麼,會有下一位天使出現嗎?什麼時候出現,又會在什麼時候離開?
——冷小詩
》》》》》一。
夜風輕拂,揚起身後的長髮,感覺絲絲的涼意。
我抱著小狗,心中極是茫然,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維,更不知道怎樣將自己從自閉的陰影中解救出來。也許,只有當生命變成灰燼時,我才能逃避所有一切的詛咒和懲罰吧?可是,生命什麼時候變成灰燼呢?
“喂!小丫頭,天都黑了,還玩?快回家吧!”­神思恍惚中突然聽到有人說話,聲音不大,似乎怕嚇到我,刻意地壓低了嗓子。
我還是被驚了一跳,定下神,纔看見遠遠的果然有個淺色的人影,抱著雙臂,倚牆而立。若不是他出聲,我根本不會注意到那個陰暗的角落裡會有個人,他幹什麼?是剛來,還是一直就在那兒?黑暗中看不清他的模樣,只依稀可辨,那是個高個子的男人,聽聲音年紀應該很輕。­
“嘖嘖原來是在哭鼻子呀?噢!一定是做錯事被媽媽訓了所以不想回家?”
他是在奚落我?­
人家在暗處,我卻蹲在路燈的光影下,這一擡頭,來不及試去的淚水被他看得一清二楚。­我窘迫地站起來,想立即離去,雙腿卻因爲蹲久了,又酸又麻,一時之間,竟不聽我使喚了。­
“哼!”我皺皺眉頭,下意識地朝黑暗中那個方向瞪了一眼。倒不是害怕,而是懶得搭理這種恐怕很無聊的人。鼻子裡發出的冷哼,算是表示我的不屑和抗議吧!
­
誰知,我這樣的表情和動作看在他眼裡正好成了幼稚,他以爲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哈哈!我說對了吧?現在的女孩子呀,一個個都被寵壞了,刁蠻、任性、不會做家務哎不就是被父母說兩句嘛,有什麼好委屈的”
­
暈!看來被當作賭氣、不懂事的小女生了。尷尬中一粒小小的火星在胸腔悄悄地伺機迸發我忍耐著,儘管越聽越刺耳。
­
“呃好啦!小丫頭,你可以把小狗還給叔叔了吧?乖,別哭了,回去吧,你爸爸媽媽肯定著急了。”­
我終於體會到什麼是哭笑不得了。很生氣卻發不了火,想分辨又不知從何說起,何況,我實在沒有心情跟一個陌生人浪費口舌。不過我算明白了,他爲什麼會在那裡,並且對我說那麼多廢話了,原來我“霸佔”了他的愛犬。
­
》》》》》二。
他邊說邊走了過來。
我總算看清了,那是張輪廓分明、鬍子拉碴的臉;帶些天然微卷的烏髮不羈地散亂著;深邃的眼眸黑得驚人,眼神很銳利,彷彿能洞悉一切;微笑著,眉頭卻依然舒展不開,甚至能輕易地看出一種歷經風雨後的滄桑和疲憊來;鼻樑很挺,嘴脣薄薄的不算難看的一個人吧!可惜那參差不齊、青色的鬍鬚,看起來起碼有一個星期沒有清理了;好好的一條淺藍色的牛仔長褲,左右膝蓋上卻各破了一個不對稱的洞,不知是穿舊磨損的,還是個性化的時尚?看來此人不是懶散慣了,便是在故意糟蹋自己的形象。
我看不出他的真實年齡,似乎很年輕,又似乎很蒼老,二十幾?三十幾?好像都有可能。但是,自稱爲叔叔,也未免太自以爲是了吧!我早已不是小丫頭了。­
》》》》》三。
隨著主人的走近,一直在我懷裡很是安靜的小狗開始不安分起來。
­
“米米——來!過來!米米——”­
我僵住了!竟然不知道把小狗放下‘米米’聽到熟悉的呼喚更是拼了命地掙脫了我,跑向它的主人。
米米?天!我沒有聽錯吧?這小狗居然也叫‘米米’?!它怎麼會叫‘米米’我感到有些暈乎乎的,它怎麼可以叫‘米米’呢?難怪它和我一見如故,難怪它的眼睛裡有我的影子,難怪我對著它有說不完想說的話難怪!簡直,簡直不可思議!
我一直都相信命運,相信緣,相信米米是上帝派來的使者,在我最孤單、無助的時候,陪伴我走過那段特殊的歲月。我不知道該怎樣描述我和米米——兩個相依爲命的女孩之間,是一種怎樣的感情。它不同於親情,也不是愛情,而是一種深深的、深深的依戀,它早已成了習慣,或者粘連著,成了我身體的一部分。所以她的離去,就像植在斷肢內的不鏽鋼,被生生地自血肉模糊的體內抽離,怎麼叫我不傷,怎麼叫我不痛呢?可是斷骨癒合了,不鏽鋼總要拿掉的,正如我們都長大了,米米也完成了她的使命,所以她的離開是必然的,因爲緣分已盡。
我在慢慢習慣沒有米米的日子,也慢慢地明白了很多道理。可是,眼前這隻被叫做‘米米’的小狗,竟然無意中觸動了我的內心,那被回憶碰破的傷口,於是又重新泊泊地流出血來。
》》》》》四。
“它看來和你很投緣呢!不錯哦米米”­他彎下腰抱起‘米米’,很是寵溺地揉了揉它毛茸茸的小腦袋,像是在對我說,又像是在對他的狗說。
我站著沒動,也沒有說話。雙腿在短暫的麻木過後,現在是越來越強烈的刺痛,就像有千萬根細針在同時扎著腳底。
“你好像很喜歡小狗?通常喜歡小動物的人都特別有愛心的,呵呵”他笑了起來,視線似有意、似無意地落在我的臉上,不動了,彷彿在等我回答。
不,我纔不是!我暗自冷笑,卻依舊沉默。喜歡小動物的人有愛心?貌似米米也這麼說過。居然他也這麼說。
哦,米米!好久都沒有她的消息了,其實好久,也沒有多久,只是回想起來,總覺得過了很久很久,久到讓我懷疑,她是否會就此忘了我?
­
“我老婆也喜歡狗,特別特別地喜歡”他的聲音忽然低了下去,笑容在他臉上凝固了,眼神變得飄忽起來,甚至有些古怪。就好像正盯著我的臉,卻不是真的在看我,而是在看他腦海中浮現的另外什麼東西。
嗯我在想米米,他在想誰?他老婆嗎?看來這是個多情種,一定很愛他的老婆,那麼,他應該是個所謂幸福的人吧?可是幸福,幸福是什麼樣的呢?爲什麼他的眉心始終緊鎖著,眼底,分明有抹孤傲的、蕭索的哀愁?或許,他也有他的無奈吧!
》》》》》五。
又有一陣清風掠過,自他身上飄來一股熟悉但久違的味道,很淡,卻足以令我對他立時起了反感。我攏了攏被風吹散的頭髮,然後不著痕跡地掩住了口。沒錯,那是酒精!和我那醉鬼父親身上的味道一樣,沒想到這麼多年了,我對它還是這麼敏感和排斥。
原來是個酒鬼呵!居然自他的臉上看不出有任何醉酒的痕跡,喝酒不上面,這人酒量一定很好。我試著扭動了一下腳,還好,恢復如常了。趕緊走吧,跟一個神智說不定不清醒的酒鬼沒什麼好搭訕的。
他這時卻呢喃著,似乎在自言自語:“你們真像太像了”
嗯???我愕然地看住他,在說什麼呢?視線無意中接觸到他懷中白色的小狗,再意識到自己白衣白裙哎!這個人!原來在繞著彎子損我,莫名其妙!看來確有三分醉意。算了,看在可愛的小狗份上,不跟他計較。我狠狠地又白了他一眼,真的該走了。
他似乎也回過了神,聳了聳肩膀,又恢復了先前的自若:“趕緊回家吧,傻丫頭,我也要走了。”
我轉身就走,沒有再看他,也沒有跟他打招呼。
“呵呵,如果不是親眼見到你跟小狗說話,我準以爲你是啞巴”遠遠的還聽見他的聲音。
我回頭看了一眼,剛好看到他的背影,隱沒在黑暗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