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騾子還是馬,拉出去溜溜就知道了!”擺了擺手,把這一團亂的事從腦中揮去。“天快亮了,沈老爺子趕緊去補下眠吧。”
“你還要出去?”他一撅屁股,瀋海就知他要拉什麼屎,兩對老眉緊皺道:“天亮?xí)r就要出發(fā)了,還是趕緊去睡一下才行。”
“到時我在馬車內(nèi)睡就行。”仇還沒報怎麼可能睡的下?撂起一抹陰狠,開口說道:“蘇老爺和我出去一趟,就這樣子。”
“嗯。”蘇顏義不容辭,點頭道:“沈老頭,你甭太操心,有老頭子在。沒事!”
看了看悠哉遊哉的混小子,瀋海拿他沒辦法對蘇顏道:“那就勞煩蘇老頭了。”
“沈老頭你還跟我客氣這個?”呵呵搖頭搭笑,蘇顏轉(zhuǎn)身道:“姑爺,要去哪裡?去吧。”
“嘿嘿嘿……”猥瑣提肩yin笑,想到明天那場面,阿真頓時爽的連崩出來的屁都歪了。
“八歲偷照鏡,長眉已能畫。十歲去踏青,芙蓉作裙衩。十二學(xué)彈箏,銀甲不曾卸。十四藏六親,懸智猶未嫁。十五泣春風(fēng),背面鞦韆下……”
心情特別的好,負手走到深夜南街,伴著沉月邊吟邊走。到達書齋門外,血盆大口更裂到耳朵後頭去了。
叩叩叩……
專心至致的中年掌櫃聽到這陣敲門聲,做賊的黑眸咕嚕轉(zhuǎn)動,心虛之極輕喚:“誰……”
這道虧心事做盡的虛聲,讓原本只裂到耳根上的血盆大口,直接裂到腦後。
“是我,開門。”有沒有這麼心虛呀?
呼!聽是蘇姑爺?shù)穆曇簦心暾茩櫶崞鸬男穆浠囟茄e,卡嚓解開門閂,拉開齋門後,賊脖長伸於門外左右探看一番,才急急道:“蘇姑爺快快……咦?這……這老頭是誰?”
“別緊張。”氣定神閒,不慌不亂拍了拍他特心虛的肩膀,安心道:“是自已人,沒事。”
“那好,那好。”安下心,中年掌櫃忙把兩人請進齋內(nèi),關(guān)上門後邊抹汗?jié)n邊喜道:“蘇姑爺,五十本全刷印、剪栽好了,只須要打孔穿線即可。”
“嗯。”滿意頷首,走到幽燈下的書桌,拾起一大疊已打出線孔書頁,催促道:“再過一個時晨天就要亮了,趕緊弄吧。”
“那蘇姑爺且先坐,不出三刻中,此五十本曠世奇書便問世了。”掌櫃歡喜的不能自已,不敢擔擱地任汗繼續(xù)溢流。
知道這個貪財掌櫃在興奮什麼,抿著濃濃笑意的阿真翹坐於椅上,無聊翻閱著自已所著的yin書,看著殷銀與別人荀並的**,胯下不自覺地冉冉騰昇。
專業(yè)幹這一行的中年掌櫃速度奇快,手指彷彿有生命般,一勾一纏小小冊蠅就被綁的死緊。隨著時間滴答流逝,書桌上檀木紫封面的殷氏傳越疊越高,直到最後一本綁完,中年掌櫃才擡袖擦掉額頭上層層熱汗。
“蘇姑爺,五十冊齊了。”手按在桌上疊起的紫封上,中年人呼出一口完成任務(wù)的氣。
“好。”阿真興奮的不能自已,站起身拍了拍胸高的五十本yin冊,大聲讚賞道:“多虧掌櫃的專業(yè),才能在這麼短時間內(nèi)完成這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事。”
“哪裡,哪裡。”中年掌櫃連連搖頭,隨後小心謹防道:“今晚之事千萬不可透露出去。”
“放心。”捧起那一疊yin冊,阿真瞇笑道:“還請掌櫃把刻排拿出來。”
“這……”原本是想留著,改改名字好發(fā)大財,沒想到蘇姑爺如此精明,中年掌櫃臉瞬間憂了。
知道這個貪財掌拒在想什麼,阿真勾起嘴角說之於利害:“掌櫃想法不妥,明天此五十冊一出必震驚全城,任你如何的修改內(nèi)容也於事無補,照對之下,今晚之事便呈活事了。”停頓一下,微笑威脅:“我有蘇府,可你呢?殷府如死活糾纏,恐怕你會死的極爲痛苦。”
聽他訴於厲害,中年掌櫃一張臉屍白屍白,不敢再拿巧,急轉(zhuǎn)身回內(nèi)房,拿出一大疊刻印道:“蘇姑爺說的在理,此物不能留。”錢可以賺,命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蘇老爺子。”把手中較輕的yin冊轉(zhuǎn)交給蘇顏,阿真馬上接過那一大疊刻板,眉開眼笑道:“當我走出門,我們兩便開始不認識,你繼續(xù)做生意,我繼續(xù)當姑爺。”
“那好,蘇姑爺您慢走。”中年掌櫃因他這番話安心不已,拉開齋門後,躬身道:“以後有任何事,小的皆願效犬馬之勞。”
“嗯。”不再言語,馬上跨出房門,領(lǐng)著蘇老爺子大步往府內(nèi)奔去。
蘇顏是一腦霧水,黑暗中跟著興奮的他,疑惑詢道:“姑爺,這些是什麼東西?”
“別問。來!”急急拐進蘇門前的玉道小巷內(nèi),阿真請求道:“顏老爺子,有件事要請你幫忙。”
“哦!”見他如此謹慎,蘇顏頓時也小心起來,壓低聲線道:“但說無妨。”
“把你手中的這些冊本扔進五間最大最豪青樓勾院內(nèi)。”雙手捧著刻板,用下巴指他雙手捧著的yin冊,瞇眼道:“記住,不要讓人看見你的樣貌,每間青樓十本。”
“此事?”低頭凝看書面那三個“殷氏傳”,蘇顏有些明瞭道:“與杭州殷府有關(guān)?”
“對,速速去辦。送完後,便去歇息,不必告於我知,明白嗎?”
“行。”瞧他那副奸險樣,蘇顏是義不容辭。殷府?哼!碰見眼前這個這混世魔種,別說殷府了,就是天府也得崩潰。
一個應(yīng)喏,蘇顏聚氣凌空,速如光線,眨眼便消失於幕黑的夜空內(nèi)。
還在聽蘇老爺子講話,阿真眼角刷的一下,賊腦呆呆左右愣看,自認連眼都沒眨,怎麼蘇老爺子就不見了?
“我嘞個去……”四下扭瞧不見蘇老爺子,阿真眼珠和下巴齊掉到地上,很難去相信這個蘇老爺子竟然憑空消失了。
漫漫長夜快過,青樓勾院的鶯燕陪著恩客們累極糾纏剛完,突然……
較大較豪的青樓大堂的燈依然亮著,原本緊關(guān)的房門,門閂突然斷裂,開大的房門內(nèi),一道鬼魅身影拖著長長的影子快速從牀上一掠而過,隨後消失不見。
“砰……”
“砰……”
“砰……”
“啊……”
“呃?”
“啊……”
迎來鬼魅的青樓一時間聲聲尖叫疊起,只見影不見人的鶯燕們捂著赤胸高聲撩叫。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被驚叫擾醒,老鴇雲(yún)鬢傾斜,急急跑進當家花魁房內(nèi),見到女兒臉上雖有驚,可卻無恙,這才鬆了一口氣。
“媽媽,有……有鬼……”醉玲閣內(nèi)的當家花魁香憐憐花容失色,害怕地摟著身邊男子手臂,我見猶憐泣道:“好……好可怕,蘇少爺好可怕。”
“乖!別怕,不怕。”蘇掙揚哪裡會去相信這種鬼神之事,玩味地翻開有人特意送來的這一本“殷氏傳”,剛剛翻開頭頁,雙目頓瞪的比牛目還要大。
想博取憐憫的香憐憐見旁邊的男人無動於衷,噬淚哀怨地扭看身邊男人,瞧他專心地看著手中書冊,好奇視線往他看的出神的書冊怨睇而去。
“啊……”瞧見那被個被三名大漢壓在下面的恥女,香憐憐捂嘴輕叫,難於相信道:“這……這這是殷小姐……”
“是……是啊!”牛目大瞪的蘇淨揚見到圖中yin女是殷銀,哪裡還能控制得住。顫抖著手指急急閱讀內(nèi)容。
“第一回:殷府敗落,小姐稱斤賣肉。”牛鼻如滾開的水壺大力噴氣。“第二回:蘭房香閨,七旬老頭回春。”
“第三回:俏小姐簾下勾情,張大戶魂赴黃泉。”隨著蘇淨揚的叨唸,隔壁房的一名yin棍同樣也是牛鼻大噴白氣。
這道大聲的第三回頓令同樣也拿到書冊的隔壁,再壁、再再隔壁、無數(shù)隔壁,不甘落後的聲音一聲接連一聲炸起,yin徒們皆磕下了偉哥中的哥王,身邊的女人已失去光澤,現(xiàn)在他們的新寵就是書中這位yin佻到不行的殷小姐。
爆……大爆炸了!
炸……全炸鍋了。
“卻說殷家敗落,死的死散的散,氣傲殷小姐不得不收儉傲氣,拉下身段賣身青樓。一日南陵首富張大戶路過此樓,瞧見其姿,猶似枯木喜迎春……”
在另一間青樓內(nèi),大批恩客半夜不睡,人人捧著手中殷氏傳邊看邊唸的走出廂門,目不看路,只看書,邊讀邊念集體圍聚於樓欄倚閱。
同樣也有殷氏傳的恩客聽到有人在念,馬上不甘示弱對那些沒有手中冊,好奇出來圍觀的恩客們大聲接道:“殷小姐年僅十七,臉襯桃花,眉變新月,返春張大戶與其荀宿一夜,頓感舒身通暢,砸千金爲其贖身,收爲妾室……”
那名才子恩客唸到這裡,另九名驀然齊聲咐頌:“訝異閣臺相見晚,張郎雖老卻夫郎。十七新娘七十郎,一樹梨花壓海棠。”
“哈哈哈……”詩句落地,不管有書還是沒書的恩客與鶯燕驀然鬨堂大笑。
“妙,絕妙……”一名風(fēng)流才子摟著身邊鶯燕,拍案叫絕催促:“快快再念來。”
應(yīng)觀衆(zhòng)要求,捧書觀看的五人開腔再yin:“大戶自從收了殷小姐之後,不覺身上多添了四五件病癥。”
“端的那五件?”人羣迫切急問。
“第一腰添疼,第二眼添淚,第三耳添聾,第四鼻添涕,第五尿添滴……”拿到書的人齊聲戲謔喊出。
“哈哈哈……”馬上又引來鬨堂暴笑,摟嬌才子樂不可支對滿廳數(shù)百人調(diào)侃道:“殷小姐真是害人不淺吶!此張大戶添其五癥,玄嘍!”
“殷小姐怕是要把這七旬老兒折騰死嘍。”另一名恩客也極爲戲謔笑道,隨後緊急催促:“快快再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