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死?那你就自己來試試啊。”血紅色的霧氣開始從我的身體裡散發(fā)出來,絲絲縷縷的纏繞在身上,我沒有見過林逸的真實(shí)本領(lǐng),不過根據(jù)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可以推測出來。雖然她的能力屬性是被火語剋制的,但是看她狼狽的樣子,至少她的格鬥技術(shù)並不比火語強(qiáng)。
火語是個強(qiáng)到離譜的女人,但是純論格鬥技術(shù),她和玉思言、田信繁這些人也就是在伯仲之間。我就不信她能擺平的人我就擺不平。
“好,雖然我知道自己今天難逃一死,但是不管是你死在我手裡,還是我死在你手裡,都算對我的子民們有個交代了。”林逸的柳眉倒豎,手中的兩根綠色長刺快速的旋轉(zhuǎn)了起來,身子一彈就向我衝了過來,如此矯健的她,還真是有點(diǎn)迷人,可惜,我的任務(wù)是把她幹翻。
她左手護(hù)胸,右手握著尖刺朝我的心口刺了過來,動作很快,但是在我雙眼都開始發(fā)紅的情況下,這速度還不夠。右手伸出抓住她的手腕往旁邊一引,左手揚(yáng)起,一耳光就扇在了林逸的臉上。
“啪”的一聲,林逸的上半身都被我扇得往後一仰,不過她的反應(yīng)也挺快的,被抓住的那隻手手指旋轉(zhuǎn),長刺的尖端在我的右手小臂上劃出了一條三釐米長的小傷口,不過因爲(wèi)血?dú)㈧F氣加身,我的身體強(qiáng)度大大提高,那個傷口非常的淺,只是勉強(qiáng)見血罷了。
林逸一定沒想到一出手就被我用這樣侮辱性的手法打了一下,怒吼了一聲,探出左手向我抓著她的手刺去,我沒理她,右手把她往後一帶擡起腳來對著她的腿彎就踹了過去,林逸立刻被我踹得單膝跪在了地上,右臂也被擰在身後,她左手的攻擊也完全落了空。
“怎麼會這樣……”林逸拋掉了左手的尖刺,用手掌按著右邊肩膀以求減輕疼痛感,她的語氣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這讓你很難相信麼?因爲(wèi)我以前一直那麼菜?”我沒有繼續(xù)追加攻擊,而是放開了她,退後了兩步,這個舉動讓周圍所有的人都有些難以理解。
“這,這不對,這不應(yīng)該啊,難道說以前你一直在刻意的壓制自己的力量好來欺騙我們麼?”林逸一隻手撐在地上,扭頭看著我。
“沒有,我沒有你們那麼好的腦子,可以從頭算計到尾,我有的就只是一些狗屎運(yùn),現(xiàn)在這點(diǎn)本事,還是拜你所賜,弄了個假白冰,把我的理智逼到了絕境。”用手揉了揉那條不大的傷口,活動了一下肩膀。“那時候,我都向那個假的白冰妥協(xié)了,我願意跟她跑,哪怕她就是你們貝組織的人。不過那時候,有人不樂意了。”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那段不知道是在識海還是什麼地方的日子真是讓我不堪回首。“你們都知道我昏迷了一個月差點(diǎn)完蛋,卻不知道我在那個詭秘的空間到底呆了多久。說實(shí)話,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往少了說,也有十幾二十年的時間吧。前半段時間,我是和戰(zhàn)神一般的老傢伙對k,雖然多數(shù)時候都是我捱打。後半段時間他帶我縱橫沙場,砍這個殺那個的。換成你有這種經(jīng)歷,你的格鬥水準(zhǔn)又會怎樣呢?”
“原來是這樣……”林逸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絲從地上站了起來,。
“所謂的金靈氣,看起來和你頭上那個髮簪有點(diǎn)像把,就像一個特殊的儲物空間,可是在我的理解中那種在縱橫沙場時積累下來的戰(zhàn)鬥經(jīng)驗(yàn)纔算是真正的金靈氣。”
“果然是個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傢伙,雖然沒有什麼顯赫的家世,卻有個不得了的前世。如果你生在帝王家,可能會有更好的成就吧。”林逸說著,把手裡的的那根尖刺一橫,做出了一副依舊要戰(zhàn)鬥到底的樣子。
在那一瞬間,一種危險感卻從我的背後傳了過來,我急忙向旁邊閃身躲避,可還是慢了一點(diǎn),右胳膊外側(cè)傳來了輕微的疼痛感,似乎是被擦傷了。
“唰”又一陣勁風(fēng)襲來,我立刻來了一個騰身前滾翻,只覺得有什麼東西貼著我的身子擦了過去,單膝點(diǎn)地回頭一看,卻見我剛站立的地方後面一點(diǎn),地面上憑空冒出了一叢好像八爪魚的觸手般張牙舞爪的荊棘。
“打不過,就開始用法術(shù)了麼?你倒是轉(zhuǎn)換的很快。”我的嘴角微微的翹了起來,不過林逸這一次卻沒有接話,揚(yáng)手指了一下院子中間的那棵老樹,樹上的葉子一片片好像被靜電吸引的紙片一樣,全都朝著我的方向豎了起來。
林逸的手指向我一指,那些樹葉立刻就像一把把飛刀一般朝我飛了過來。
“炎天!”左手伸出,對著樹葉飛來的方向,噴出一團(tuán)烈焰,樹葉子就算經(jīng)過了法術(shù)的加持,也沒辦法擺脫本身的屬性,在烈火面前根本就不堪一擊。然而就在我心中冒起了一分小小得意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了一聲飽含痛苦的“爸爸小心。”
我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只是下意識的向前踏了一步,緊接著,後背上就傳來了一陣血肉被利器割裂的疼痛。就算看不到我也知道,那條傷口最少有半尺長!
周圍觀戰(zhàn)的人羣中起了一陣躁動,大家似乎都想動手。身後又傳來一聲“爸爸快蹲下”的叫喊聲,在我依言蹲下的時候,我看到門口的方向一條黑影快速的從人羣中鑽了出來,撲到了我的身後,隨著一聲犬吠,身後傳來了小詩的慘叫聲。
“嗚嗚……”剛纔撲出來的黑影就是當(dāng)初把我從牀上拽下來的黑虎,而在小詩的慘叫聲過後,隨著一聲嗚咽,黑虎的身子倒飛了出來,摔在地上,好在它打了個滾就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口慘白的牙齒呲了出來,對著我身後的什麼低吼著,那樣子,就好像是面對著最讓它痛恨的敵人一樣。
我回頭一看,卻見在我身後幾步的地方,小詩舉著那把沾著鮮血的鐮刀,滿臉都是痛苦的神色,而她一邊的手腕上,則被扯掉了一大塊肉。
我心中一凜,莫非小詩其實(shí)也是貝組織安插在我身邊的?可是如果這樣的話,剛剛她爲(wèi)什麼又要提醒我躲避呢?
“爸爸,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你幫幫我!”小詩的臉上全都是痛苦的神色,不過這種痛苦顯然不是來自手腕上的傷口,跟著我的這些日子裡,小詩不知道受過多少次傷,這個傷口只能算是個小兒科,真正讓她痛苦的,應(yīng)該是身體不受控制的感覺吧。
“你這個心軟的傢伙下得去手麼!”林逸說話的時候小詩再次擺出了攻擊姿勢,我身後黑虎的咆哮聲也越來越憤怒。
“黑虎,好兄弟,你去一邊休息一下,這裡交給我就好了。”我對一條狗喊起了兄弟,好吧,也許它只是一條狗,但是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它只要看到了,就會挺身而出,即便它現(xiàn)在也像當(dāng)初面對田甜的時候一樣害怕。
“嗚……汪!”黑虎也許能理解我的意思,但是它並不懂得我爲(wèi)什麼要獨(dú)自接下這場戰(zhàn)鬥,就像當(dāng)初被我踢打的時候一樣,它並沒放棄我,而是低吼一聲走到了我的身前,上身伏低,面對著小詩。
面對著呲牙咧嘴的黑虎,小詩突然笑了,“爸爸,如果你堅持這場戰(zhàn)鬥不想讓別人插手的話,我會幫你。”說著,小詩微微向林逸那邊扭了一下頭,“小媽,你真讓我失望……”說話間,小詩的身上突然冒出了大量的陰氣,現(xiàn)在正是白天,小詩經(jīng)過幾次提升,本身已經(jīng)不畏懼陽光了,可是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陰氣卻不行,在陽光下迅速的消散於無形。
“林逸!給老子住手!”我扭過頭來對著林逸怒吼了一聲,再不顧小詩揮下來的鐮刀,對著林逸就衝了過去。
顯而易見,小詩並沒有背叛我,而是像當(dāng)時的一心姐一樣被林逸所控制了,沒辦法掌控自己的行動,而現(xiàn)在她要竟然拼著散盡陰氣魂飛魄散來成全我想要和林逸單挑的想法,我們兩個中,肯定有一個傻的可愛啊。
林逸顯然也沒有想到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一時間竟然呆在了原地,當(dāng)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卻已經(jīng)有些晚了。被我欺進(jìn)了身子一拳打在肚子上,疼的她立刻捂著肚子跪倒地上,不過在她跪倒的同時,她的身前也冒出了幾根木刺,把我逼退。
背後再次襲來一陣勁風(fēng),但是卻沒有剛剛那麼凌厲了。“小詩,別做傻事!”我回過身對著小詩踏出兩步,一把抓住了鐮刀的長柄,左手按在小詩的頭頂,把大量的陰氣灌注進(jìn)她的鬼體之中。在陰氣灌注進(jìn)去的時候,小詩的雙眼翻白,好像在一瞬間就失去了意識,而掛在小詩腿上的黑虎卻依舊死死咬著不肯鬆口。
烏芷雲(yún)從人圈中走了出來,她一向平靜的臉上此刻也掛上了一抹怒意。只見她俯下了身子,輕輕拍了拍黑虎的腦袋,黑虎立刻嗚咽著鬆開嘴跑到了一邊,然後,她從我手中接過了小小詩,低聲說道:“去吧,你女兒會好好的,而今天的新娘會非常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