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成了一些列的發言演講之後,大家紛紛離開了,在出門的時候,白菲刻意觀察了大家出門的格局順序,先是田採的辦公室的人員離開,然後再是白菲自己的編輯部以及胥揚的信聯部。辦公室打頭陣的原因是因爲辦公室成員的職責相當於老師的秘書,現在老師不在了,就是代表著老師的臉面。
而編輯部和信聯部是比較核心的兩個部門,因爲平日裡上面分配下來的任務就是這兩個部門在擔綱執行,算是比較核心的要害部門了,這樣想來的話,周劍韜來的比較晚也就看的過去了。
接下來纔是其他的部門的人一次離開,當然還是有很多的人留下來“主動自願”地幫著打掃會議室,當然這些人願意留下來的原因是因爲尤勇和蔡嬛會留下來的原因,本來會議室裡面根本就沒有髒亂的現象,但是大家還是能做得熱火朝天,展現各自勤勞的一面,每個人的心裡面都有一個概念,那就是隻要任威咚一退任,那麼接下來就是部門之間的集體大變動,確切點便是:人事變動。而像化學院這樣的大部門,是學校選舉核心人物任職黨委要職的炙手可熱的學院。
當然,能夠從衆多的人之中廝殺到最後獨孤求敗的,畢竟是少數,而那少數可能僅僅寥寥一兩個,但是,恰恰是這一兩個便是人精中的人精。這些緣由是曾琬然這幾天閒暇時刻很樂意給白菲灌輸的思想。
白菲先沒有急於求成地想要展現自己的勤快而留下來打掃衛生,因爲現在留下來的人事很多的,自己吃力不討好,甚至可能被人認爲心計中而首當其衝地被有預謀地算計了,就像李仞量那樣,成爲衆矢之的,被“剝奪”了入黨積極分子的資格。
跟著大部隊下樓,任威咚只是走在中間的位置,這倒是有點難爲走在前面的等人,他們本來想放慢腳步等著任威咚超過自己,以免顯得沒有主次之分,但是任威咚恰恰願意走在中間,前面的人放慢腳步,任威咚也照樣放慢腳步,因此整個隊伍像蚯蚓一樣地前行著,相當的喜劇。
張紫嫣跟著任威咚一言不發,任威咚面色相當的隨和喜悅,並沒有因爲剛纔的事情而影響心情般的。
“季夢妮!”任威咚的語氣緩了緩,好像是怕叫錯了名字一般的。
白菲心裡面一驚,因爲季夢妮和自己是同時進入學生會的,現在還沒有“落戶”,只是跟著大團體進行今天的新老成員見面會罷了,任威咚居然能認出她,說得諷刺點,任威咚可能連老成員都不認識不完,居然認識她這樣一個新人。
季夢妮並沒有受寵若驚的表情,臉上洋溢著恰如其分的笑容,十分的應景謙和,“嗯?!有什麼事情嗎,學長?!”最後那兩個字顯得婉轉動聽,天真無邪。
“嗯,我知道你現在還沒有分配到具體的哪個部門吧!這樣,你自己先挑選一個吧,先去見習下,適應的話就留下來,不能適應的話就轉部門再見習?!比瓮说恼Z調剛毅,非常迷人的氣質混雜在裡面,非常的性感。
“嗯,我暫時在田採姐的辦公室可以嗎?!”季夢妮看似平淡無奇的話可是驚訝了衆人,因爲辦公室部門代表的是老師的面子,最初選擇辦公室成員的時候都是千挑萬選之下,層層過濾後擇優錄取的,比方說現任的部長田採,博聞強識,這一點是深令衆人歎服的,沒人非議,還源於田採的踏實實誠,做事仔細認真。
而田採的部下,比如說現在的姚槿,也是在高中階段開始就非常的優秀,並且在很多的領域都有很高的造詣,這一點不僅僅是從他拿獎無數上面來體現的,處理事情的細節上更能說明問題,沒有一般男生的浮躁,只是沉心靜氣地做事情,纖塵不染的心境,內心很強大的那種。
衆人在心裡面暗暗等著任威咚無法收場的時候,熟料他只是同樣輕描淡寫一句,“那就去見習吧,田採是很好的領導!”故意加重了“領導”二字的音量,衆人頓時屏息瞬間,白菲不明就裡,疑惑地望向自己身旁的曾琬然一眼。
曾琬然悄悄湊到白菲耳邊,輕輕說:“馬上人事變動,現在沒退部門的人都想升級,因此都有肯能做‘領導’,而我們學院的傳統是領導要提拔協助新人?!卑追扑查g驚訝,看來任威咚真的是非常的聰明,這時候要是誰有較爲公然的不支持的話,那麼就是配不上“領導”這樣的稱號,那麼也就是沒有晉升的機會了,果然是當“領導”的人,果然心思縝密,出口便是深度。
而季夢妮笑意盈盈地對大家說著相互照應,希望得到大家提拔之類的話。
不知道這兩個人之間又是怎麼“勾搭”上的,白菲在心裡面暗暗地不爽快了,女生都是容易生出妒忌情緒的,白菲畢竟是涉世未深,特別是自己特別討厭的人現在驕傲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心裡面的不滿,立即就寫在了臉上。
曾琬然看見了,只是暗暗地拉了拉她的手,輕輕細語道:“很多人極力地隱退自己的鋒芒就是爲了自保,到了必要時候的鹹魚翻身亦或是翻身上馬打個漂亮的翻身仗,那纔是王道。你現在這般的不爽快,有心人看到了眼裡只會利用這層關係來無事生非,到時候無緣無故的攻擊就向你飛來了。記住微笑是永遠的面具,是在是眼神閃爍就笑燦爛點,把眼睛瞇成縫,別人看不穿便不會花時間來研究你,你就多一分的穩定,利用這份穩定來蓄謀或者養精蓄銳,誰笑傲江湖,誰笑到最後就不一定了?!卑追沏蹲×?,看來這曾琬然真的是非常的經驗老道,不由得微笑表示感謝,突然想到曾琬然那句“微笑是面具的理論。”便瞇著眼睛笑,其實自己並不想笑。
突然季夢妮的掛飾掉在了地上,響聲竟然是非常清脆,本來是大家安靜的瞬間,因此響聲非常的清晰,是那枚十字繡掉在了地上,鑲嵌了玉石的一面撞擊到了大理石瓷磚的地板上,反彈起來的 瞬間,鑲嵌了玉石的那一面正好朝上,在樓道昏暗的幽光下竟然大放異彩,白菲晃眼間竟然覺得自己是看見了伏媛愛的那堆玻璃製品一般,能夠吸納微少的光源而散發出大幅度的光輝。
在大家普遍的驚訝之下,季夢妮嬌嗔著彎下腰去撿,然後鋒芒盡數全部收藏到了她的衣袖裡面。不過就在大家的豔羨時,她突然又取出那東西,然後伸手傳到任威咚的面前:“學長,要不,這就送你吧!”人羣中突然一陣的譁然,因爲學化學的都知道,玉里面鑲嵌光敏材料的話,價格不菲不說,難得一見更是主要的。
白菲覺得季夢妮太過於公然了,曾琬然才說了不要鋒芒畢露,她這樣做,無非是逼自己到了絕路,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