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瘦男子的話音落下,一羣少女顫抖得更厲害了。
到了這種時候,哪怕再怎麼無知,在面對一個滿臉詭笑的陰森男子說出了那樣的話之後,她們也都知道自己接下來即將面對的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你、你想要做什麼?”
一名金髮少女,雖然身體也在不住地顫抖,但膽子顯然比其他少女要大上不少,此刻還敢於開口質(zhì)問。
而那些個膽子小的少女,這會兒已經(jīng)縮在了牆角,嚇得不知所措地哭泣了起來。
“我的父親可是帝國子爵,你們在這裡作亂,就不怕帝國軍隊的圍剿嗎!”
金髮少女聲音略微帶著一些顫抖,但依舊鼓足了勇氣,壯著膽子嬌喝道。
莎娜眼睛微微一亮。
乍聽之下,金髮少女只是個似乎還沒有認清現(xiàn)實的貴族後裔,還想著要用自身的背景來迫使這羣神秘人放了她。
但是莎娜卻注意到了,少女那縮在背後的一隻手明顯在撥弄著什麼,故而她說這些話的原因極有可能是爲(wèi)了拖延時間,好讓自己成功地把求救信號發(fā)出去。
“嘖嘖,帝國子爵?好大的爵位,嚇?biāo)牢伊耍 ?
枯瘦中年皮笑肉不笑地抽了抽嘴角,一陣?yán)湫Γ骸皠e說是你那個什麼子爵父親,就算是卡倫卡亞帝國,也會在主人的絕對的力量下沉淪!”
“我們是帶來黑暗的使者!”
“你們的光明即將被終結(jié)!”
他越說越慷慨激昂,莎娜卻忍不住要捂臉了:媽蛋的,這是哪來的中二病,中年犯二簡稱中二?!
不過她還是得到了一點小小的信息:對方的目標(biāo)是帝國!
(居然又是帝國嗎?不知道這一次又是誰?巔峰議會?魔鬼種?還是……)
不過眼下掌握的信息太少,她也推斷不出更多來。因此暫時只能繼續(xù)縮在一羣無助的少女中觀察情況。
眼下她能夠發(fā)現(xiàn)的是,這些人身上的氣血似乎要比普通人弱一些,彷彿是剛剛失血過一般。
枯瘦中年嘲笑完金髮少女之後,頓時有一隊隊黑色鎧甲士兵從另一側(cè)的屋子涌了出來,趕入了這片房間中唯一向下的那條通道。
(奇怪。這些人好像完全沒有生命氣息,這些都是鍊金傀儡?)
帶著疑惑,莎娜同樣混入了隊伍之中,進入了那條通道。
通道不長,很快就到達了盡頭,擋在衆(zhòng)人眼前的。是一扇沉重龐大的金屬大門,無數(shù)的魔法符文銘刻其上,隱隱間有血腥味透過大門傳來。
莎娜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這種血腥味,這到底死了多少人,而且上面的符文……”
想了想,她悄悄傳音雷蒂:“雷蒂。如果一會兒發(fā)生什麼的話,你務(wù)必先帶著這些人脫離這裡,儘量保住所有人的性命,對方很可能是要進行某種血祭!”
雷蒂雖然偶爾顯得有些迷迷糊糊,但大事上卻從來不含糊,儘管還是完全摸不著頭腦,但已然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古老的大門緩緩打開。一股濃郁的血腥氣吹拂而來,許多基本沒有經(jīng)歷過大事的少女頓時臉色慘白,更有好幾個當(dāng)場嘔吐起來。
那血腥氣息讓人如同置身血海地獄,幾乎要衝得人失去意識。
只不過那些黑甲傀儡完全沒有意識,只是依照事先的命令,繼續(xù)趕著這一羣數(shù)十近百個少女向著大門口走去。
那股幾乎要凝結(jié)成實質(zhì)的血腥,即便是讓莎娜都感到心驚不已。
(這裡好像封印了某個恐怖的存在,真是……以前的那些強者幹嘛老喜歡玩封印呢,直接殺死不就好了……)
話雖這麼說,但莎娜知道。設(shè)下封印的最根本原因,一般就是殺不死。
強大的生命力並不直接等同於戰(zhàn)鬥力,有些時候能夠擊敗敵人,卻因爲(wèi)其強大無比的生命力而無法殺死,只能夠?qū)⑵滏?zhèn)壓。試圖以時光的流逝來抹殺對方。
就好比曾經(jīng)被封印在帝都地下的都靈聖主,數(shù)百年前幾大帝國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這才堪堪擊敗了對方,可是卻無力將其殺死,只能夠封印鎮(zhèn)壓。
“真是,惡魔跑出來了,墮落地精和墮落矮人跑出來了,魔鬼種好像也在折騰,還有巔峰議會……怎麼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湊到一起了……嗯?”
莎娜忽然記起狼神赫蘿曾經(jīng)對‘禍’的一句描述:“禍的力量,不僅僅是直接的破壞,其本身甚至也能夠侵蝕近乎一切存在,哪怕是世界本身也會在它的侵蝕下逐漸產(chǎn)生‘自我崩壞’的現(xiàn)象……”
那麼,現(xiàn)在問題來了……
自我崩壞的直接表現(xiàn)是什麼?
一個人的自我崩壞也許是精神狂亂,身體機能紊亂,種種病癥異狀出現(xiàn)。
那麼一個世界的自我崩壞……是不是這個世界中的生靈,也就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的存在,開始了騷亂的過程?
如今的禍的確是仍舊被封印在葬神位面中,但這並不代表莎娜就可以高枕無憂地發(fā)展一切了。
“禍”那種無孔不入的詭異侵蝕之力,很可能早已以超越了常規(guī)理解的方式在悄然影響著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沒有神明,只有我們自己!”
莎娜深吸一口氣,向著大門之後看去,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大門的背後,存在著一方血池,無數(shù)血色的符文化作封禁的鎖鏈,散發(fā)著驚悸的壓迫和滔天的血氣。
血池中的血水涓涓流動,被牽引著注入周圍魔法陣中,赫然是在抽取著被鎮(zhèn)壓對象血液中的力量,反過來鎮(zhèn)壓那尊存在。
迎面撲來的血腥之風(fēng),當(dāng)場讓幾個意志弱小的少女暈了過去,也有幾個直接嚇尿了。
莎娜一眼就看到了血池中央的身影。那是一個受到了皮包骨頭,幾乎快要成爲(wèi)骷髏的身影,更有一把周身纏繞著猙獰黑息的利劍刺在了那人心臟的部位。
在他的周圍,彷彿自成一片血海空間、一片世界,恍惚間有一種空間交疊的錯覺。
即便如此。他就是存在於那裡,讓人一眼就能夠看見,並且瞬間成爲(wèi)了世界的中心!
彷彿他是人間最至高無上的帝王!
莎娜瞳孔頓時一縮,艱難地擠出兩個字:“大帝!”
這阿斯瓦地下深處所存在著的,赫然是一尊被封印著的大帝!
彷彿是感應(yīng)到了少女的目光,那骸骨一般的人影動了動。猶似鬼哭狼嚎一般的聲音傳出:“桀桀桀……居然是一名史詩?真是難得,真是難得……只要吸乾了你的血液,吾就有能力打破這些封印,屆時……”
“世界將再一次被死亡與黑暗籠罩,吾的名字必將再一次成爲(wèi)所有人的恐懼!”
“記住吾的名字,吾爲(wèi)血之始祖。該隱!”
原本高度緊張的莎娜忽然間放鬆下來了。
在她身邊的雷蒂也感應(yīng)到了莎娜身上的變化,本體並非人類的她對於危險的感知更加敏銳,她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那個骷髏黑影的身上所存在的恐怖威脅。
那是如同密佈於空氣中的細密利刺一般,僅僅是危機的感應(yīng)就快要刺破她的皮膚。
雷蒂完全不明白,爲(wèi)什麼在這種關(guān)鍵的危機時刻,莎娜卻突然放下了警惕。
——只不過,雷蒂不清楚。莎娜卻再清楚不過其中的真相。
她嘆了口氣,邁步向前走去,周圍被“自己的隊伍裡混入了一個史詩強者”的事實驚呆的少女們,根本沒有人響起要阻止莎娜的腳步。
“莎娜,快住手!”
當(dāng)雷蒂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時,莎娜已經(jīng)走到了血池的邊緣。
血族該隱發(fā)出難聽的笑聲,血池中的血水也隨之翻滾起來,血浪滔天。
“我說,你玩夠了吧?”
莎娜咧了咧嘴,視線看向那人影。視線中也帶著幾分好笑。
她完全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種地方遇到這傢伙,這幾乎就是利劍偏偏插進了劍鞘裡。
“嗯?”
該隱一愣,一時間竟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眼前這個弱小的“補藥”怎麼會突然用這種口氣和自己說話?
莎娜咧了咧嘴。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一層明亮的星光將她的身軀籠罩,在後面的衆(zhòng)人眼中,她的形象完全沒有變化,只是在該隱的眼中,卻站著一個銀髮銀眸的少女。
少女三千銀髮飛揚,眼中有星光閃過,彷彿是鍾集了世間一切鍾靈毓秀的集合,嬌美卻不可侵犯。
“是……是你!!!!”
該隱的聲音急促,不再如同先前那樣難聽,反倒變得有些尖銳起來。
“星辰聖賢!!莎娜.艾德里克!!你怎麼可能活到現(xiàn)在!!!”
莎娜微微一笑:“你身爲(wèi)我的造物,都能夠活到現(xiàn)在,爲(wèi)什麼我不可以?”
沒有人發(fā)現(xiàn),在這一刻,少女的心跳也陡然加快了數(shù)倍。
那是心情激動到了極點的表現(xiàn)。
血之始祖該隱,正是她在深淵夢境之中,一次失敗的造物實驗下誕生的不死產(chǎn)物。
當(dāng)時她多次準(zhǔn)備開闢貫通虛幻與現(xiàn)實的通道,從深淵夢境中真正甦醒過來,其中一次失敗的實驗產(chǎn)物,就是該隱。
當(dāng)時該隱瘋狂嗜殺,幾乎想要吞噬一切可見的生物的鮮血,她乾脆將其丟給了蒼穹聖賢奧克利弗,由蒼穹聖賢進行鎮(zhèn)壓。
作爲(wèi)代價,好吧……她叫了奧克利弗一聲“哥哥”,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再後來,她自己忙於實驗,再加上無法離開深淵三十三層,很快就忘記了該隱究竟被封印在了什麼地方。
沒想到,如今在真正的現(xiàn)實中卻遇到了被封印的該隱。
那些封印的手法,先前由於年代太過久遠而沒有認出,但是現(xiàn)在仔細看去,完全就是奧克利弗那個該死的蘿莉控的手法!
這讓她隱隱間有了一種預(yù)感,一種極爲(wèi)瘋狂的預(yù)感!
那個深淵夢境的存在本是虛幻。但是在她打通了虛幻與真實的通道之後,也許產(chǎn)生了一些不爲(wèi)人知的變化,使得夢境世界中的一些虛幻存在逐漸地融入真實,最終真正地成爲(wèi)了完全真實的存在!
虛幻、真實,夢境。現(xiàn)實,這些誰又說得清楚?
地球上曾有一句古語,莊周夢蝶,亦可是蝶夢莊周。
莎娜嘆了口氣,不管如何,她很清楚。自己如今身處的是真正的現(xiàn)實,那就足夠了。
“該死的,你怎麼可能還活著……”
該隱的身影漸漸低了下去,彷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竟是完全不再冒頭了。
莎娜搖搖頭,正準(zhǔn)備反身走回。便在此時,背後的血池中忽然一道血光升起,襲向她的背後。
“桀桀,該死的女人,你早就可以去死了!”
莎娜嘆了口氣,低語道:“可惜,我給過你機會的……”
她指尖一動。頓時有星光溢出,如同一把鑰匙一般,插入了鎮(zhèn)壓該隱的魔法陣之中。
整個魔法陣好似瞬間活了過來,無數(shù)的星光在血池中炸開,彷彿超新星燃盡最後的光輝,爆發(fā)出驚天動地的一擊。
和傳奇法術(shù)超新星爆發(fā)不同的是,這一次在魔法陣中炸開的,是億萬星辰同時爆炸的力量!
“諸天、星辰、大滅絕——”
轟隆隆——!!
霎時間,一陣地動山搖,可怕的震動傳出。就連地表的阿斯瓦都劇烈地顫動起來,無數(shù)人驚恐不知所措,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麼。
只有莎娜自己清楚,當(dāng)年莎娜讓奧克利弗鎮(zhèn)壓血之始祖該隱,更多的是希望用歲月磨去該隱的瘋狂。成爲(wèi)真正意義上的生物。
畢竟是自己的第一個造物,她也有著一種彷彿是看孩子一般的感情。
哪怕該隱真正來說僅僅是失敗的造物,但那邊畢竟是她在夢境世界中創(chuàng)造出的第一個生靈。
只可惜,漫長的時光過去,該隱的確擁有了理智,那股毀滅的瘋狂卻絲毫不變。
而回到現(xiàn)實的她根本沒有足夠的力量能夠壓制脫困的該隱,若是真的將該隱放出,恐怕只有生靈塗炭這一個下場。
所以,她最終選擇了毀滅。
這是奧克利弗在魔法陣中留下的後手,能夠引動足以滅殺大帝的力量的星光滅絕。
待到星光散盡,一方血池早已被無盡的星光蒸發(fā)乾淨(jìng)。
下一刻,一陣輕微的碎裂聲,整座魔法陣悄然破碎,完成了一億兩千萬年之前的使命,化作飛灰。
其中的該隱,早已連同魔法陣核心的那把魔劍一起,飛灰湮滅,不復(fù)存在。
不知道爲(wèi)何,莎娜罕見地感覺有些悵然。
“誒算了,大概是在深淵夢境中呆久了,總感覺自己老了……”
隨著該隱的死去,那些被他控制的馬戲團的人,也一個個紛紛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不過卻沒有死去。
這些人恐怕是無意間被該隱控制,這纔有了綁架諸多少女的鬧劇。
處子的鮮血,對於該隱而言是最美味的食物,同樣也是恢復(fù)實力最好的藥物。
如今該隱死亡,他們自然脫離了掌控。
只不過該隱實力太強,他們這段時間來也不由自主地被吸走了不少血液,這就是先前莎娜看這一羣人身上都是氣血虧空的原因。
“走吧走吧。”
莎娜揮了揮手,一道道星光飛出,託著這一羣少女,離開了這地下空間,至於那些馬戲團的人,她就丟在那裡不管了。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乾涸的血池中忽然有一道微弱的血光閃過,沿著池底射入了一名昏迷的馬戲團成員體內(nèi)。
沒過多久,那昏迷中的馬戲團成員雙眼忽然睜開,眸子呈現(xiàn)詭異的血色。
“桀桀桀,女人,你恐怕永遠想不到吧,吾早就已經(jīng)修煉成了不滅血身,你的魔法陣……殺不死吾!”
他的眼中彷彿有血海在翻騰:“很快,就是吾君臨大地的時刻了!現(xiàn)在……”
他雙手翻飛,無數(shù)的血色符文被凝聚出來,又消散在空氣中。
“桀桀桀,戰(zhàn)爭……即將到來!嗯?等等。吾槽!”
離開地下空間之後,莎娜把一羣昏迷不醒的少女丟在了阿斯瓦城主府,又關(guān)注了一下確認沒有出現(xiàn)別的異常,這才鬆了口氣,悄然離去。
她算是被折騰怕了。
(不過。該隱的出現(xiàn)對我來說未嘗不是一個好消息,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樣的話,也許我能在現(xiàn)實中找到貓菇也說不定呢……)
半日後,莎娜多番傳送,終於回到了卡倫卡亞帝國的帝都。
“誒喲我去,這不是我那位連搞基都不敢的本尊大人嗎?你這一副被人強行啪啪啪的樣子是怎麼了?”
沒過多久。就聽得一陣咂嘴聲傳來,一個和莎娜容貌完全一致的少女出現(xiàn)在了她的房間裡。
原本趴在牀上一動不想動的莎娜頓時一蹦三尺高:“臥槽,你再和我提搞基這事兒信不信我和你翻臉?!”
“不信,有本事你翻呀。”
莎娜:“……”
這個分身算是系統(tǒng)製造的產(chǎn)物,充滿了系統(tǒng)AI的逗逼氣息,往往兩三句話就能把人氣得直翻白眼。
而且莎娜更感覺自己是全世界唯一一個。分身還會和本尊鬥嘴的存在……
“本尊啊,你半天前就說要回來了,怎麼現(xiàn)在纔到,莫非是春心萌動找漢子去了?”
“你丫不提漢子會死啊?”莎娜翻了個白眼,躺回了牀上,滿臉頹廢狀,“啊。這次出去總覺得過了好長時間,回來又跑了一大堆的傳送,簡直都快累感不愛了……”
分身想了想,嚴(yán)肅問道:“你回來的時候就沒想過分身融體直接傳送回來?”
莎娜:“……哎喲我去,我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
分身當(dāng)場嗤笑著丟出兩個字:“傻了吧?”
“……那是三個字……”
“兩個字是畫外音,你是看不到的纔對!”
“……你今天就光給我找茬了是吧?”莎娜咧了咧嘴,完全不想動彈。
這時候,分身才一拍腦袋,從外面抓進來倆少女:“差點忘了,這兩個女的是計劃中的關(guān)鍵人物。你驗收一下吧。”
肖恩和龐達臉龐依舊忍不住抽搐,原本他們?nèi)馍黼E滅,只剩下靈魂,卻不知怎地被安置進了如今的兩具少女的軀體之內(nèi),醒過來的時候一切都變了。
不僅僅身下的那根肉不見了。胸口還多了兩團沉甸甸的脂肪,兩人當(dāng)場就暈了過去。
——尼瑪,那個瘋瘋癲癲的星辰賢者說的居然是真的!
他們真的被變成了妹子!
更讓他們……哦不,讓她們驚懼的是,兩人的身上用極爲(wèi)隱秘的手段設(shè)下了無數(shù)禁制,其強度即便兩人恢復(fù)到傳奇級實力也無法打破,更別提現(xiàn)在了。
因此兩人只能夠乖乖受制。
“就是這兩個啊……”莎娜翻了個身,趴在了牀上,腳丫子一甩就把靴子甩得無影無蹤,露出一對光潔的玉足來。
不過她的精神力已經(jīng)掃過這兩人,將兩人身上的一切都觀察得一清二楚。
“嗯,看起來沒什麼問題,就執(zhí)行吧。哦對了,名字需要改一改,以前的名字不能用了,記得改一個,行了別來找我,我現(xiàn)在想要睡一覺……”
對於莎娜而言,只有賢者高塔纔是她真正的家,在深淵夢境世界中渡過了漫長的時光,即便她神經(jīng)堅韌,也難免感到疲憊,現(xiàn)在一回到高塔中,這種疲憊瞬間將她完全淹沒。
“呼——”
就在說話間,少女竟是蒙著枕頭,趴在牀上睡著了。
分身無奈地笑了笑,撇撇嘴:“算了,這次就先放過你了。不過嘛……”
她偷偷從背後掏出來一臺魔導(dǎo)成像器,滿臉賊笑:“哈哈哈,這些照片賣給那些雜誌社應(yīng)該能賣不少錢吧?星辰賢者獨家近距離寫真,純天然無污染……嗯,還有足控福利!”
身旁兩人徹底目瞪口呆,她們也許見過擁有分身的人,但絕對沒有見過如此奇葩的分身——要不是她自己提出,誰知道那個瘋瘋癲癲的星辰賢者,居然會是真正的星辰賢者的分身?
更重要的是,這分身丫的居然還會偷拍主人的照片去賣錢,這特麼的還是個分身嗎?!
臨走出房間,分身忽然想起了什麼,臉上浮現(xiàn)起一絲壞笑。
“嘿嘿嘿,本尊啊本尊,這一次你絕對會栽在我手裡的蛤蛤蛤蛤!”
然而她纔沒笑多久,籠罩著賢者高塔的天網(wǎng)忽然有了反應(yīng),一個平靜的女聲在房間中響起。
“咒令:第二加固術(shù)式:神元禁錮,四倍速詠唱,自定義術(shù)式:第六代無級變速多重足底搔癢內(nèi)測版,立即執(zhí)行。”
下一刻,渾身魔力被禁錮的分身頓時發(fā)出了慘叫:“臥槽,不帶這麼玩的!你丫怎麼還設(shè)置了這種自動防衛(wèi)指令啊喂!不知道我最怕癢了嗎咩哈哈哈哈……不要撓了不要撓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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