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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章 操練不得法 蚊蟲要過年

導(dǎo)讀:鄒吉琦背受刀傷,湘勇統(tǒng)帥欲哭無淚,打脫牙和血咽。

哨長仗著立有大功,傲視公堂,睥睨團練大臣,便宜了亂草之中的蚊蟲,

無人能夠想到,團練遍地開花,最先睡不穩(wěn)覺的,不是洪天王,反倒是清皇帝。

“滿人是不可靠的,當今的皇帝,同樣也是不可靠的。”

左宗棠說出了漢人不敢說的一句話。

“賢侄現(xiàn)在的水師,練得都是花拳繡腿,真正交起手來,不中用啊!這樣的水師,不練也中啊!長毛的水師,兇著呢!”

楊載福老族親的話,驚醒了湘勇水師營官,震驚了湘勇的統(tǒng)帥。

親兵這時走了進來……

(正文)曾國藩冷笑一聲道:“趙猛,你又有何話說?莫非你適才所講之言,並非實話?”

趙猛磕頭如搗蒜,道:“卑職罪該萬死!懇求大人恕罪!卑職適才所講之話,有幾句不是實情。是卑職一時情急,把協(xié)下士兵毆打湘勇,說成了湘勇毆打協(xié)下士兵。”

這時有親兵進來稟道:“稟大人,辰字營鄒管帶已經(jīng)傳到。”

曾國藩大喝一聲:“傳!”曾國藩如此高聲,顯然是對趙猛有氣。

趙猛嚇得渾身亂抖,連聲道:“卑職已經(jīng)知道錯了,只求大人開恩,給卑職一條生路。卑職的一家老小,全靠卑職一人過活呀!”

曾國藩一拍驚堂木:“你給本大臣閉嘴!你好大膽!竟然敢在公堂之上,公然顛倒是非,胡言亂語!罪加一等!”

身著湘勇營官服的鄒吉琦,在親兵的引領(lǐng)下,大步走上堂來。

禮畢,曾國藩問道:“鄒吉琦,你身爲辰字營營官,不能很好約束將弁,致使兵勇相毆,險釀大禍。你可知罪?”

鄒吉琦一聽這話,雙膝一軟,撲嗵跪倒,低頭說道:“大人容稟,卑職知罪。無論大人如何懲治,卑職願領(lǐng)。”

曾國藩滿意地點點頭,說道:“鄒吉琦啊,你當著永順協(xié)趙管帶的面,把那天發(fā)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講述一遍。不得隱瞞,更不準撒謊。你擡頭講吧。”

鄒吉琦擡頭說道:“謝大人擡舉。那天用過早飯,卑職統(tǒng)帶各哨到操場集合。因協(xié)臺大人當日未來看操,卑職就按著往日的操練程序,先傳命各哨練腳程。哪知正站隊的時候,永順協(xié)的人,便持槍弄刀衝了過來。”鄒吉琦話此,用手指著趙猛道:“就是這位趙管帶,邊衝邊喊:‘省城是綠營的,團練滾出城去。不滾的,亂棍打死!’各哨被打得亂跑。卑職當時急忙騎馬趕過去,向這位趙管帶詢問情由。不防被他一刀砍過來。卑職身子一歪,後背還是沒有躲開。因流血過多,卑職只好到營裡去包紮。”鄒吉琦說著話,唰地把上衣連同內(nèi)衣脫掉,把後背衝向曾國藩。

曾國藩定睛一看,見鄒吉琦的後背,纏著白布巾,裡面滲出的血液,把白布染成了紅色。傷口顯然很深。

望著鄒吉琦的後背,曾國藩眼圈一紅。

他鎮(zhèn)定了一下,瞇起眼睛問趙猛:“趙猛,鄒吉琦的話,你可曾聽清?“

趙猛一邊磕頭一邊哭道:“卑職知道錯了,卑職以後再也不敢了。“

曾國藩從牙縫裡迸出一句:“可惜,你現(xiàn)在知錯太晚了!——把他拉出去,重打五十軍棍,扔進死囚牢裡,聽候發(fā)落!”

趙猛一聽“死囚牢”三字,登時嚇得昏厥過去。

死囚牢不是普通的牢房,是專門用來關(guān)押待斬犯人的小牢房。凡被關(guān)進這裡的犯人,不僅鐵鎖上身,而且還要重兵看守。進到這裡的犯人,沒有哪個能活著走出去。

把趙猛剛剛帶走,提標會配壯陽藥的那位哨長,被親兵帶了進來。

這位哨長上堂之後,先對著曾國藩深施了一禮,口稱:“卑職見過團練曾大人。”

哨長說這話的用意,無非是想提醒曾國藩,他是綠營的人,不是團練。也就是說,他不歸曾國藩統(tǒng)轄。曾國藩如果胡來,軍門會不答應(yīng);就算軍門答應(yīng),朝廷也不會答應(yīng)。

曾國藩一笑,靜靜地問道:“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哨長道:“稟團練曾大人,卑職是恩賞六品頂戴,以候補營千總領(lǐng)提標左軍中哨張進。”

曾國藩點一下頭,問:“張進,你知道你所犯何罪嗎?”

張進答:“稟團練曾大人,卑職不該同著永順協(xié)的官兵,來鬨鬧發(fā)審局。”

曾國藩看了看張進道:“張進,你倒很會爲自己洗脫罪名。來鬨鬧發(fā)審局,你說的多輕巧!——你是慫恿官兵譁變啊!朝廷對你不薄,你如何行此親者痛、仇者快的事?可惜了你這個年齡!就這樣白白斷送了!”

張進道:“稟團練曾大人,您老說的話,卑職聽不明白。大人能否把話講得更清楚一些?如果軍門問起來,卑職也好回答不是?”

曾國藩說道:“你要想聽,本大臣就一一說給你聽。發(fā)審局的老差官,年已近七十,你竟然把他打得滿口吐血,現(xiàn)在還不能起牀;塔協(xié)臺心愛的寶馬良駒,你也忍心把它們殺死!你已經(jīng)喪心病狂。你還想聽嗎?”

張進極認真地說道:“稟團練曾大人,您老說的這些,卑職怎麼一絲都不知道?卑職動手打差官?卑職動手去殺馬?這怎麼可能呢?卑職一身的力氣,是專爲打長毛的;卑職的刀子,是專爲斬粵匪的。大人莫非在講笑話吧?”

曾國藩一拍驚堂木,大喝一聲:“張進,你死到臨頭還在自鳴得意!——左右,先把他的頂戴摘了!”

有親兵撲過來,把張進的頂戴摘下。

張進並不懼怕,仰天哈哈大笑,口裡說道:“卑職不是阿貓阿狗,卑職是立有大功的!卑職是立有大功的!想問卑職的罪,先問朝廷答不答應(yīng)!”

曾國藩兩眼一瞇道:“張進,你不要說立有大功,你就是懷揣免死牌,本大臣也要送你歸西!——把他拉出去,關(guān)進籠裡!王命一到,馬上問斬!”

親兵反手把張進的辮子一抓,跟著就是一腳。張進一踉蹌,一頭撞出門去。

張進被押出去後,提標右軍哨長,也將本哨參與的將弁,逐一開列完畢。

名單呈到曾國藩面前。

曾國藩大略數(shù)了數(shù),見上面光八九品的武弁,就達十餘人。曾國藩的心中暗暗吃驚。

曾國藩命將哨長押回大牢,旋又從提標左右兩營,及永順協(xié)中,挑選了幾名普通士兵問了問。案發(fā)事由便基本瞭然於胸。

退堂後,曾國藩著文案,把幾個人的口供整理了一下。便坐進簽押房,隨手拿過左宗棠剛剛送到的密信,想再看上一遍。

這時親兵進來稟報:“稟大人,張進被關(guān)進木籠後,一直大喊大叫,惹得許多百姓,都圍在發(fā)審局轅門外觀看。李管帶怕引出麻煩,特請示大人,是不是先把這張進收進監(jiān)裡?”

曾國藩略一思忖道:“把木籠擡進屋後的亂草裡。把張進的衣服扒光,讓蚊蟲過年。告訴李管帶,多派幾人看著他。這樣的惡弁,不能讓他死得太容易。”

親兵笑一笑走出去。

很快,發(fā)審局屋後靠圍牆的亂草裡,傳來張進那歇斯底里的叫喊聲。蚊蟲們顯然已經(jīng)開始過年。

左宗棠的這封來信,曾國藩原本已看過一遍,他爲什麼還要再看一遍呢?

原來,左宗棠在這封信裡,向曾國藩透露了一個絕密的消息:朝廷最近對荊州將軍臺湧,甚不滿意,有可能調(diào)往別處;崇綸與青麟兩個人當中,崇綸若實授湖北巡撫,青麟則將出任荊州將軍。兩湖官場的格局,將爲之發(fā)生大的改變。左宗棠在信裡,請曾國藩尋機轉(zhuǎn)告駱秉章:清德最好暫在湖南關(guān)押,不要解送湖北;如果青麟接任荊州將軍,清德不僅不會被革職,說不定還有可能升遷。左宗棠在信裡接著說:如此一來,不僅曾國藩在長沙,處於兩難的境地,連駱秉章,也有調(diào)往別省的可能。左宗棠在信後,希望曾國藩加快練勇的步伐,以防前功盡棄,徒增世人笑柄。

左宗棠在信末說:滿人是不可靠的,當今的皇帝,同樣也是不可靠的。

左宗棠的這句非常出格的話,把曾國藩嚇了老大一跳。

左宗棠寫這封信的目的非常明確:只要曾國藩把湘勇練成勁旅,不要說一些滿人奈何不了他,就是當今天子,同樣也奈何不了他。

把信裝進封套裡,曾國藩陷入深思之中。

削三藩以後,滿人幾乎掌管了大清國的所有兵力,漢人掌兵已被朝廷所不許。

削三藩以後,儘管各省一直烽火不斷,但大清國仍能四平八穩(wěn),這主要就是因爲,軍隊牢牢地被滿人掌握。洪秀全鬧大後,各省兵力不敷使用,清廷是在逼不得已的情形之下,才準各省倡開團練的。但作爲國家的最高統(tǒng)治者咸豐,一方面試圖利用漢人的力量,達到消滅漢人叛逆的目的;一方面,又在對各省的團練多方監(jiān)視,八面設(shè)防。

團練遍地開花,最先睡不穩(wěn)覺的,不是洪天王,反倒是清皇帝。

有時想起來,曾國藩甚覺心灰意冷。但他又深知道,如果任由洪天王胡鬧下去,就算把滿人逼出關(guān)外,天下改成洪姓,這個泱泱大國會更加糟糕。百姓將只有神日,暗無天日,國將不國。

想得頭痛腦熱,曾國藩起身走出簽押房,想到轅門外去看一下街景,鬆弛一下神經(jīng)。

來自衡州的一封快信,卻倏地遞了進來。

曾國藩只得又坐回桌前,把信拆開來看,卻是劉長佑與彭玉麟、楊載福聯(lián)名寫來的。

這封信,卻讓曾國藩大吃了一驚。

楊載福領(lǐng)一營水師後,一位長輩族親來投靠他,想謀碗飯吃。這位老族親曾在廣西紅單船上做過水手,後來被統(tǒng)領(lǐng)的一位遠房親戚給頂了下來。聽說楊載福發(fā)跡成了湘勇水師營官,便毅然決然輾轉(zhuǎn)來投。

楊載福見他年紀大了,已不適合做水手,便安排他到伙房當差。

一日,楊載福正管帶水勇在江面訓(xùn)練,老族親同著伙房的人來送飯。見湘勇水師正在訓(xùn)練,他便駐足看了起來。

楊載福見他看操,便問道:“小老叔,紅單船也經(jīng)常訓(xùn)練嗎?”

老族親答:“不光船上官兵要經(jīng)常訓(xùn)練,連我們這些做水手的,也要經(jīng)常訓(xùn)練”

楊載福一聽這話便問:“小老叔,您老是見過大世面的。您看我們水師的操練如何?與紅單船有何區(qū)別?能不能上陣殺敵?”

老族親看了許久答道:“押糧運兵應(yīng)該可以,但殺敵卻不能夠。”

楊載福笑道:“小老叔有所不知,兩湖的水師,都是這麼訓(xùn)練的呀。”

老族親很認真地說道:“賢侄啊,紅單船和內(nèi)海的船可不一樣啊。紅單每日都要和洋麪上的海賊交手,兩湖的水師,真正打過幾次仗?說句不怕賢侄生氣的話,賢侄現(xiàn)在的水師,練得都是花拳繡腿,真正交起手來,不中用啊!這樣的水師,不練也中啊!長毛的水師,兇著呢!和海賊不相上下啊!”

楊載福又問:“小老叔,您老看我們船上的炮具怎麼樣啊?能否比得過紅單?”

老族親道:“賢侄啊,要論炮具,據(jù)我所知,各省當中,最利的還是廣炮。但廣炮卻又和夷炮沒法比。夷炮的威力那是真大呀!一炮打過來,就我們這竹邦船,肯定七零八落!小一些的,非沉底不可!”

老族親回營後,楊載福馬上和彭玉麟會在一處。經(jīng)過商議,兩個人都認爲老族親的話,不可小覷。當晚,兩個人又騎馬找到劉長佑。三個人就水師訓(xùn)練的枝枝節(jié)節(jié),又探討了大半夜。一致認爲,再這樣盲目訓(xùn)練下去,只會事陪功半。

第二天,三個人聯(lián)名給曾國藩寫了這封信,提出:能否函商於廣東、廣西巡撫衙門,從兩廣水師各船,徵調(diào)一些武官,爲湘勇訓(xùn)練水師;同時又向曾國藩提出,能否緊急奏請朝廷,由兩廣方面,爲湘勇水師解調(diào)廣炮千尊,另酌情代購部分夷炮。

曾國藩讀信後大吃一驚的原因是:水勇的訓(xùn)練,纔是水師取勝的關(guān)鍵。而此項,恰恰是他一直忽視的問題。現(xiàn)在想來,水師雖已操練多時,但還需從頭做起。這無形中,又拉長了水勇練成的時間。

劉長佑三人的這封信,直把個曾國藩懊惱得捶胸頓足。

曾國藩起身走了兩步,馬上傳人鋪紙研墨,決定先把給兩廣的信發(fā)出去,然後再給朝廷上折。

這時,一名親兵大步走進來稟稱:“稟大人,狗日的張進,總算告饒了。他說,他有話要同大人講。”

曾國藩問:“這麼一會兒,他就挺不住了?現(xiàn)在還沒到蚊子多的時候啊!”

親兵答:“稟大人,草裡的蚊子,想來是不分夜裡日裡的。張進的身上,跟穿了個紅褂子似的。蚊子個個吃得肚子滾圓。”

曾國藩用鼻子哼一聲道:“這等劣弁,讓蚊子吃了最好!——傳命大堂掌燈,把他押過去。”

親兵答應(yīng)一聲走出去。(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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