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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 自己的船

隨行的吏員登記數(shù)字,後來一臉笑容的拍了拍胸口處的登記表,笑道:“已經(jīng)超過兩萬級了。”

“罕有的大勝。”何百戶一臉笑的道:“北伐時,有咱們的消息提振北方士氣,也算不壞。我看,咱們君侯以後不是君侯了,應該是國公了。”

“最好不過。”一個警備士道:“要不然的話,兩府和官家就太他孃的小氣啦。”

四周傳來低沉的笑聲,徐子先在京師斬殺大參,因爲血脈相近,還被人傳言是儲君的備選,結果深爲天子所忌,其後這長久的時間一直被天子強行壓制,否則以徐子先的迭次大功,特別是剿滅岐山盜這個福建路的心腹大患,雖然加了實封官戶,其實所有人都知道,若是換了一般的宗室國侯立下這樣的大功,直接就授給國公了。

“南安公?”

“應該不是。”有內(nèi)行的人道:“本朝國侯一般是雙字,到了國公初授,一般是授小國國公號,到了年資漸長,威望日隆之時,就換大國國公。比如趙王,開始授國公是莒國公,後來授楚國公,最後封鄭王,再改授趙王。”

“弄的這般費事做甚,詔使都要跑多少次。”

“繁文縟節(jié),是沒有必要,我想天子也沒有想在這事上多費心思,加上咱們君侯功勞足夠,估計是直接授給大國國公了事。”

“齊楚魏韓現(xiàn)在俱有了,不知道會是哪個大國國公號了。”

“反正是美號就行。”

李國柱柱著長矟在海邊行走,時不時的注意腳下的陰影處,防著有海盜突襲過來。搜捕工作也不是完全沒有風險,這幾天已經(jīng)有超過二十人的民壯和府軍被海盜突襲,好在只有幾人受了輕傷。

海盜們在暗處躲避,食水不給,加上大戰(zhàn)後消耗的體力未被補充,又嚇破了膽,所以看似兇猛撲出的動作,其實都是孱弱無比,撲出來也多半就是求速死了,不必太在意,只要小心謹慎就行。

李國柱搖搖頭,突然自失一笑。

朝廷,天子,兩府,還有什麼安撫使,趙王,他都無所謂,也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南安侯痊癒了,繼續(xù)在東藩島上。

不管是君侯還是國公,又或是什麼別的名義,只要君侯在島上,一切都不需要害怕,只要按著指引去做事便是了。

在島上他已經(jīng)有了居住的地方,兩間門房裡堆滿了農(nóng)具,殘留著新鮮泥土的味道,三間廂房,三間正房,有堆積糧食穀物的房間,有竈間,李國柱和妻子兩人帶著兩個孩子,居住的相當舒服,他們有地方遮風避雨,傢俱都是新打的,不到半年時間,還有新鮮木料的香味。

回想起當流民的歲月,朝不保夕,冬天下雨時全家都被淋溼了,李國柱摟著妻兒在雨中嚎啕大哭。

這樣的日子李國柱這一生一世不想再經(jīng)歷了,所以在海盜來襲時,他持著一柄磨亮的舊矟,帶著自己的弓箭在長壘前備戰(zhàn)。

他決心不後退半步,若自己死了,侯府也完了,妻兒很可能活不下去,活不下去也好,這污糟的世道不如死了痛快。

而若李國柱死了,侯府還在,這便更好了,家人會得到撫卹,會有人照顧妻兒,直到兒子長大,頂門立戶,李國柱更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大多數(shù)在長壘備戰(zhàn)的民壯都是一樣的想法,所以當海盜突襲時,民壯陣列沒有絲毫波動,很輕鬆的將試圖穿過長壘往內(nèi)境躲避的海盜給擋住了。

當時民壯有一些死傷,並不嚴重,這兩天連續(xù)的搜捕陸續(xù)有一些受傷的,並沒有人戰(zhàn)死。

所有人都很開心,甚至李國柱這一生一世也沒有這樣開心的時候。

娶親時很開心,但想到從此頂門立戶養(yǎng)活妻兒,開心的時候總有些心思沉重。

生兒子時當然也開心,但生活的重擔逐漸壓的李國柱喘不過氣來。

然後就是無休止的苦難,海盜來襲時的逃亡,流離失所,到南安侯府攬工做活,安置東藩,從此過上了想都不敢想過的富裕生活。

這時候李國柱當然是無比的開心,可是這種開心就象是在夢裡,總有一點兒不真實的感覺。

因爲所有的一切都來的太快,而且全部是別人的恩賜。

當擊敗海盜之後,李國柱特意到京觀處去看了,兩萬顆頭顱堆積在海邊,這是普通人難以想象的景觀,那種恐怖怕是能叫大男人嚇尿了褲子。

但李國柱沒有絲毫害怕,他不僅不怕,反而在京觀處看了很久,最終居然是開懷大笑。

旁邊駐守的府軍還以爲這漢子嚇傻了,要過來攙扶他,李國柱一邊擺手,一邊離開,他還是忍不住在大笑。

在大笑而行的同時,李國柱還用力踩了踩地面,感覺到大地的堅實。

這一瞬間,他心有所悟,然後一種愉悅之感似乎是從腰部襲到心頭,他全身顫抖,戰(zhàn)慄,然後眼淚奪眶而出。

在那一瞬間,李國柱明白了,這一切均是自己爭取來的,是自己奮力拼搏來的。他跟著工匠燒磚蓋屋,他開出定居點的地基,和驢馬騾子一起拉石碾子壓平土地。

他用刀不停的削砍灌木,將那些野草葛藤都砍光,再放火從定居點燒到外圍農(nóng)田,然後每天早晨天微亮時就開始到外圍燒荒,耕地,修造水渠,每天到天黑透了纔回家。

相當辛苦,也相當值得。

就算如此,還是有一種虛幻感叫李國柱心裡始終不能踏實,等到了擊敗大股的海盜,看到那如山般的首級時,李國柱才真正爲之開懷,心裡似乎落下了一顆大石,他知道一切都不是虛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

如果還有人不相信東藩發(fā)生的一切,不信任身邊的一切,那麼也是簡單,叫他到京觀處去看看就行了。

這纔是真正的真實,血淋淋的真實,如果有人敢過來拿走衆(zhòng)人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李國柱就叫他去看看京觀,看看他是否能夠承受這樣的代價。

而李國柱敢,並且毫不猶豫。

子夜過後,人們獲得一刻鐘的休息時間,有不少人坐在海邊的緩坡上休息,夜色很好,月光皎潔明亮,星空璀璨,夜晚的海風吹過來,令人感覺相當?shù)臎鏊瑦芤狻?

很多人的衣袍都被汗水濡溼了,海風吹拂過來,使身上的炎熱感也減輕了很多。

不少人開始談論收豆子和棉花的事,眼前這事估計還要忙一兩天,接下來估計就是騎營,警備士,還有一部份府軍繼續(xù)負責搜捕殘餘海盜了。

大半的民壯,除了少數(shù)人被調(diào)到中部去修港口碼頭和修路外,大半的人要開始到農(nóng)田裡去收穫了。

先收豆類,收完豆類可能休整三五天,同時將豆子在陽光下暴曬,然後開始收穫棉花。

衆(zhòng)人議論紛紛,有的想多種些稻子,因爲東藩的氣候,稻子最少能一年兩熟,如果順利的話未嘗不能一年三熟。

算帳的人算一算口水都要下來了。

當然一年三熟的要求和標準太高,福建路早就引入了占城國的稻種,這種稻就叫占城稻,傳說中有人一年三熟,其實一年就是種兩季,收穫兩次。

就算只兩季,仍然是人們難以想象的收穫。

南安侯府的目標在短期內(nèi)是開出更多的荒地,這連李國柱也知道,而更長久的目標當然是佔領更多的地盤,南方的大片島嶼,北方還有天下最大的平原之一,更遼闊的土地。

陸地就是這麼大,當你佔了足夠大的地盤,引導百姓分流,使人均土地維持在最少幾十畝的水準時,隨著工業(yè)更發(fā)達,吸納更多的人口,最終就是雙贏的局面。

當然這可能還需要很久,最少在李國柱們的眼裡,他們現(xiàn)在考慮的就是種豆還是種稻,或是擴大棉田,獲得更高的收益。

對普通的百姓來說,這真是令人頭疼又幸福的寄望了。

“有火光。”

李國柱一直瞇著眼盤腿坐在地上,在這一瞬間他猛然站立起身,先是用懷疑的目光往海上看了一眼,接著便是用盡全身力氣大吼道:“海上有動靜,有火光,有火船在撞向敵船!”

“是有,我也看到了!”

“是水師?”

“是不是朝廷派水師來了?”

“不可能,絕不可能。”何百戶看了看海上,又轉身對衆(zhòng)人道:“朝廷最後的水師在咱們手裡,在澎湖港口裡頭,君侯叫他們不必出戰(zhàn)。福州那裡我們也聽說了,那些大人物根本沒有考慮過來援助咱們東藩,佈置的防禦計劃,壓根沒有將東藩算在內(nèi)。海盜還沒有來,福州泉州各處都戒嚴了,禁軍部署到各軍州,壓根沒有哪個大老爺想著要派船派兵到咱們東藩來。他們就算派一個軍的禁軍配幾個軍的廂軍,幾百條福船和漁船總湊的出來?不過沒有人管咱們,這不是我在騙大夥,事實就是如此,打完這仗,有人回福州時就都知道了。”

衆(zhòng)人知道何百戶說的是事實,這事情上頭沒有必要造謠惑衆(zhòng),福州那邊確實也沒有那種有擋當?shù)哪懽佑执螅肿銐虻念I頭的人物。

在福州那麼複雜的情形之下,又有哪個大人物會冒險派出普通的商船和漁船,帶著原本就不夠多的軍隊前來東藩助戰(zhàn)呢?

“那會是誰的船呢?”

“沒有別的可能。”何百戶斷然道:“這是我們自己水師的戰(zhàn)艦,是他們殺過來了!”

……

海上的火光先是星星點點,象是星光倒影融在海里接著便是火光大作,接著殺聲也起來了。 Wωω●тт kan●¢○

徐子先,秦東陽和葛家兄弟等諸將都被驚醒了,衆(zhòng)人會合在港口上方,在月色下原本有人打著火把照亮,被徐子先下令熄滅了,這樣更容易觀察到海面上的情形。

象是有人打開了某個魔盒,魔法出現(xiàn)了。

整個海面原本是平靜的,只有星光月色的倒影,到出現(xiàn)動靜,還有喊殺聲之後,整個海面象是突然開了盞燈,不,是比燈火更加明亮,璀璨的多。

無數(shù)只小船瞬間被點燃了,可能在黑暗中這些小船已經(jīng)潛至海盜艦船的身側不遠,接著有第一艘船被發(fā)現(xiàn)了,海盜發(fā)出驚嚎和喊殺聲,但距離太接近了,小船起火了,狠狠撞在一艘大船的船身一側,浸透了桐油和放滿了柴草,甚至還灑上了一些火藥的小船不比爆炸物更差,一點火時,整個火光膨的一聲就起來了,整個小船成了一個巨大的,燃燒著的,令人感覺恐懼的火炬。

徐子先等人看到,有好幾艘小船在爆炸般的起火後,近距離的船上人員未及躲閃,身上瞬間著火,整個人猶如火炬般燃燒起來,他們迅速掙扎著跳到海水裡,但被火那麼燒過之後,人很難在海水裡逃生,估計直接就淹死在海中了。

這是相當壯烈,無比壯觀,也無比慘烈的場面。

縱火船的人被燒著絕非一兩例,而是幾十上百例,看到一個個火人從船上躍下,岸上的人幾乎都是目瞪口呆,甚至熱淚盈眶。

這樣的攻擊相當有效,很多火人在臨跳海之前還把撓爪鐵索固定在海盜船上,這樣火船會被吸附過去,引火物靠近木製的大船後,就算船舷側邊有海水也是無用的,海船都是由徹底乾燥透了的木頭製造,沒有乾透的木頭制船不能持久,在鄭家水師窮途末路時,主要是清廷海禁和荷蘭人勾結後,鄭氏水師用半乾的木頭造船,那些船都很劣質(zhì),很容易損壞或沉沒。

海盜船當然不是那種劣質(zhì)的船,非常乾燥,還要定期涮漆保障乾燥度,在引火船靠近後,不到幾分鐘時間這些大船也都燃燒起來了。

更多的人形火炬出現(xiàn)了,大船燒起來之後,很多海盜在猝不及防之下被烈火吞沒。

很多人發(fā)出駭人的慘叫聲,然後掙扎著從船上跳下去,砰然一聲之後落在海水裡頭。

有海盜趁著火光用船上的投石機向小船攻擊,投石機發(fā)出砰砰的震響,石塊大半落在海水裡頭,激起水柱,少量的石塊打在了已經(jīng)起火的小船上,蓬的一下,整個小船和引火物都被炸開了,到處都是放煙火般的燃燒著的柴薪,似乎是將整個海面都點燃了。

徐子先看的屏息靜氣,握著腰間障刀的手都捏緊至骨節(jié)發(fā)白。

此時此刻,簡單的分析一下就能明白眼前的襲擊者肯定是來自澎湖的南安水師,沒有第二種可能。

福州,浙江,這是最近的兩路,駐軍都不多,江陵駐軍多,但相隔太遠,而且隔了好幾路,就算要出兵還得朝廷允準。

福建路倒是能夠直接出兵過來援助,但以徐子先得到的情報,還有對林鬥耀和趙王的瞭解來說,要是東藩被攻克了,林鬥耀會有些鬱悶,但最多也就是鬱悶個幾天,然後會想辦法和趙王爭奪東藩的遺產(chǎn)。

趙王怕是要敲鑼打鼓,在家裡唱幾天大戲。

就算趙王礙於身份,不好做的太過份,畢竟是堂叔父,爭權奪利爲此殺人別人都不好說什麼,但堂叔鬥不過堂侄,堂侄死在外敵手裡,堂叔在家裡興奮的跳起來,這個話傳出去多少還是有些丟臉,想來趙王不會表現(xiàn)的太高興,但徐子威,徐子文諸兄弟,怕是真的要高興的瘋癲了。

徐子先臉上露出輕蔑的笑容,這幫人,除了內(nèi)爭之外毫無本事,老實說,就算是內(nèi)爭他們也不是對手。現(xiàn)在徐子先想的是夯實根基,真正的根基,所以他暫且退避,現(xiàn)在根基已經(jīng)牢固,且待福建路內(nèi)亂的那一天,到時候,給這些鼠目寸光的鼠輩看看,什麼叫王者降臨。

而眼前,海面上如煙花盛放,無比璀璨,無比絢麗,眼前的奇景,是將士們用忠誠,用性命,用痛苦,用鮮血來演奏的最壯麗的奏鳴曲,只有這些忠勇的將士,纔會在沒有軍令的前提下冒險來此一搏,而且相當明顯,他們成功了。

大量的戰(zhàn)艦起火了,經(jīng)常涮漆和涮油保養(yǎng),原本就是乾燥的木頭製成的鉅艦,在火攻面前是無比的脆弱,只要火光一起,基本上就是沒救了。

雖然四周都是水,取之不絕用之不盡的海水就在腳下,但怎麼取用呢?火舌先是舔著船舷,然後燒到甲板上,那時候甲板上的人還感覺火勢不大,但若不在此時就跳海逃生,基本上連逃生的機會也都會失去。

因爲火苗舔到甲板上之後,蓬的一下,整個甲板帶帆索器物都會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全部燒起來,到這時整個艦船都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炬,很多人到這時纔想到逃海逃生,但是已經(jīng)晚了,於是在徐子先等人的眼中,大量的海盜從火光最旺之處跑出來,全身浴火,成了一個移動的火人,他們慘叫著跑到同樣火勢旺盛的船舷邊,猛的跳下去,十個有九個都會死在海水裡,因爲他們已經(jīng)受了嚴重的燒傷,神智不清,被海水一激瞬間就昏迷,直接便淹死了。

除了少數(shù)幸運兒,身上的火剛著,跳下海之後火被撲滅了,他們在海里奮力游水,希望離戰(zhàn)場遠一些,可惜事與願違,整個海面上到處是戰(zhàn)場,從火光起來之後,就幾乎不停有的小船靠向大船,到處是燃燒的鉅艦,每艘大艦都是幾百料甚至近千料,每艘船燃燒起來等於幾十條小船在燃燒,熊熊燃燒的鉅艦釋放噴濺著火星,火光沖天,似乎直衝霄漢,幾艘十幾艘鉅艦一起燃燒,簡直是世間的奇景,沒有什麼比這樣的景觀更壯麗,更令人心曠神怡了。

第三百六十五章 回島第一百八十四章 朱虛侯第二百四十一章 神兵天降第三百三十六章 上國天使第五百三十三章 展望第一百三十六章 破落戶第四百四十九章 亂事起第四百零三章 搜捕第二百三十四章 哨樓第四百四十一章 玄甲騎第四百四十一章 玄甲騎第四百六十六章 求活第三百一十七章 土著京觀第一百零五章 危機第十七章 揚名第二百七十九章 釜底抽薪第二十四章 立站籠第四百零七章 成功第三百一十三章 上山第三百七十三章 各方心思第十七章 揚名第三百五十八章 巡查第四十一章 賣個破綻第四百五十四章 失建州第一百九十八章 提醒第一百三十一章 情感第三百零二章 百戶官第三百零八章 潛藏的衝突第三百九十九章 無盡殺戮第一百六十一章 密計第二百四十五章 展望第五百四十五章 鐵人第二百二十七章 燒殺第四百三十二章 眼中有鬼第二百二十七章 燒殺第二十章 牙將事第一百八十一章 死物第四百六十五章 各有算盤第六十二章 政事堂札第一百四十四章 正事第三百三十二章 深耕第三百七十三章 各方心思第三十章 江邊第十一章 時光第一百一十一章 風聲第三百七十三章 各方心思第五十章 慶功第五百二十五章 兵制第一百一十四章 箭雨第八章 遇事惹事第二百零三章 返回第四百四十七章 斷舍離第三章 秀娘第五百零三章 信心第四百二十八 詔使上島第四百八十五章 緊張第五百四十六章 失手第一百九十四章 放榜第一百二十章 騎兵第四十八章 湊趣第一百八十一章 死物第八十四章 軍營第六十七章 設卡第三百九十章 序幕第三百九十九章 無盡殺戮第三百四十八章 分銷之法第三百七十章 洪流第一百六十二章 狂士第二百五十七章 老幼之別第五百五十章 危機第一章 崇德十九年夏的星天牛第二百八十四章 一潭死水第五百三十七章 信任第五百一十六章 搬空第一百一十四章 箭雨第三十四章 兇人第一百二十六章 實力第四十四章 投矛第五百四十二章 填壕第五百二十七章 不滿第三百零四章 父與子---今天兩章第一百二十九章 強爭不讓第八十九章 京師第九十七章 同心第三十九章 四面第二百一十二章 合作第九十九章 請纓第一百七十五章 白虎旗第四百三十六章 類比第三百四十章 動員第四百七十九章 竟夜鏖戰(zhàn)第五百一十四章 爭吵第四百八十八章 謀萬世第四百五十六章 竭盡所能第五百五十四章 藩國第八十一章 碼頭第四百九十六章 江邊第五百七十一章 美好第一百八十八章 馬政第四百六十四章 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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