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在仙雲(yún)城據(jù)點的覆滅徹底惹怒了暗夜組織,這不僅是他們的人員死傷慘重,而且也代表他們的資源輸入渠道遭到了極大的破壞。
要知道暗夜不像是光明正大的勢力,他們沒有地盤,就算是有,也要遮著掩著,不可能很大,他們的資源全靠這種據(jù)點輸送。
如今七絕門和天嵐宗的據(jù)點被破壞,最重要的據(jù)點損失了三分之二,這就讓暗夜十分的難受,可以說是打到了暗夜的痛點。
在這種陣痛之下,暗夜採取了激烈的對抗措施,天南州總堂的楊閣主下令,抽調(diào)各地的刺客,匯聚於天嵐宗和七絕門兩個地方,對兩宗弟子展開了刺殺報復(fù)。
“噗”
仙雲(yún)城外,一個露過的天嵐宗弟子被突然出現(xiàn)的飛劍取了性命,隨後空中留下了一張紙,上面寫著,殺人者暗夜,五個大字。
暗夜連死亡標都不發(fā)了,因爲(wèi)沒法發(fā),他們現(xiàn)在是隨機報復(fù),而不是客人接單,留下一個字號即可。
一刻鐘之後,城防衛(wèi)到此,看見那張紙,城防衛(wèi)的統(tǒng)領(lǐng)臉色很黑,又一個。
一張傳音符打向山門的方向,消息很快收集到掌門手上,掌門看著手上的消息,心情更是沉重。
“三天,第十七個了,現(xiàn)在除了山門和仙雲(yún)城這種大城,哪裡都不安全了”
“七絕門那邊也死了幾十個人,暗夜是瘋了,要和我們開戰(zhàn)了”
“掌門,此事絕不許忍氣吞聲”
“和暗夜拼了”
一衆(zhòng)高層都大怒,很久之前,暗夜危害修仙界,也是如同今日這般,各大宗門連續(xù)被囂張的暗夜派人刺殺,以至於各大宗聯(lián)手圍剿暗夜,把他們的囂張氣焰打壓下去了。
如今暗夜又是如此囂張,天嵐宗的高層已經(jīng)忍不住了,決定和暗夜硬剛到底,他們就不信了,一個殺手組織,還能翻天不成。
“掌門,我說幾句”
“雲(yún)騰,你說”
“我懷疑暗夜隨機刺殺我們的弟子是一種障眼法,目的是爲(wèi)了迷惑我們,他們真正的目標是我們這些高層”
“他們膽子這麼大?”
“暗夜的膽子一直很大,而且有一件事情我沒搞清楚,暗夜在仙雲(yún)城的據(jù)點是怎麼查出來的,會不會太容易了一點,會不會有人希望如此呢”
“你是指天虛宗”
“是的,我擔(dān)心天虛宗和暗夜已經(jīng)光明正大的合作了,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如此一來,我們就被動了”
“陳君”
“我在,掌門”
“暗衛(wèi)堂不要閒著了,立即展開對暗夜的反擊,同時命令我們在天虛宗的暗子調(diào)查這件事情”
“掌門,其實要證實這件事情很簡單,讓桃園城去探查一下白馬山方向的動向就行了,順便問問七絕門,如果他們方向的天虛宗大軍也動了,那就證明他們真的聯(lián)手了”
雲(yún)騰說道,天虛宗要策應(yīng)暗夜,最好就是大軍壓境,如此一來,兩宗就被牽制住了,而且更容易讓暗夜刺殺他們的高層。
·······
南江城,江誠等人接到了宗門的消息,也是面面相覷,他們都沒想到暗夜竟然如此膽大,竟然敢對天嵐宗進行報復(fù)。
“江誠,我們迴天嵐宗吧,這裡已經(jīng)不安全了”
陳世峰對江誠說道,暗夜大舉報復(fù),天嵐宗已經(jīng)死了不少人,七絕門也是如此,人人自危,還是躲入山門之中最安全。
“現(xiàn)在路上纔是最危險的,你敢冒險嗎?”
“這····”
“留下來,我們有我們的任務(wù),一個刺客組織不算什麼”
江誠淡淡的說道,一個刺客組織,最多就相當(dāng)於恐,怖組織,危害雖然大,但絕不是天嵐宗這種大宗門的對手。
“當(dāng)然,你們要是害怕了,想離開,也可以,自己行動,反正我不走”
江誠又說了一句話,徹底讓三人歇火了,江誠這個帶隊的都沒走,他們?nèi)绾胃易撸@不是找死嗎,回去之後也是挨批的份,還會降低他們在高層心中的好感。
“大家不要想太多,南江還是比較安全的,你們不要隨便出門,我去問問柳一劍”
江誠說道,說完之後,我直接離開,出門去找了柳一劍,柳一劍還在和廣林真君死磕,要撬開他的嘴。
“收到消息?”
“是,我覺得此事有詐,暗夜不可能發(fā)瘋,必然是有所圖謀”
“你和你家雲(yún)騰真君的想法一樣,天嵐宗來信,讓我們注意下天虛宗的動靜,很可能是衝著高層來的”
柳一劍回答道,他倒是驚訝江誠的嗅覺滿厲害的,沒什麼情報資料也有這種直覺。
“如此一來,暗夜就成大患了,天虛宗屯兵邊界,我們也只能跟著屯兵,逼我們的力量分散,暗夜在暗,對我們很不利”
“不利也沒辦法,都已經(jīng)動手了,談和是不可能的,刺客的氣焰必須要壓下去”
“柳師叔有辦法?”
“以身做餌而已,他們不是想要刺殺高層嗎,我就是啊”
“佩服”
“陪我一起?”
“師叔,你是真君,我是洞玄,跟著你,這不是要吃刀子嗎”
江誠也震驚了,這還是人話嗎,這事就連他自己也是冒著極大的風(fēng)險,還想拉著他一起去送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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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爲(wèi)你是天不怕地不怕呢?”
“其實也是利益不夠,你要是給我一百顆增元丹,我陪你玩一次命又如何”
“滾,你以爲(wèi)真君很有錢的嗎?”
柳一劍翻個白眼,一百顆增元丹價值百萬以上,真君也不是隨隨便便拿出來的好嗎。
······
天南州風(fēng)聲鶴唳,江誠等人在南江城也接到了新的任務(wù),那就是對天嵐宗在南江城的商鋪提供保護。
天嵐宗也有衆(zhòng)多商號在外,甚至外州都有,爲(wèi)宗門賺取資源,七絕門的地盤自然也是不例外,也有暗衛(wèi)堂人馬在暗中活動,如今在南江城的人馬全都歸江誠調(diào)遣。
“師兄,宗門最新命令,要我們收集一批丹藥回去,要打仗了”
“天虛宗增兵了?”
“是,天虛宗正在動員人馬,我們天嵐宗也要往桃園城一帶增兵,七絕門的丹藥比我們天嵐宗的丹藥更好,宗門讓我們收購一批丹藥回去”
“多大的額數(shù)”
“大概兩百萬靈玉,以療傷丹藥爲(wèi)主”
“收購的事情你去安排,收好了我來護送回去”
天嵐宗的外派修仙者對江誠說道,江誠接下了這個任務(wù),護送物資回去,是一個危險活,但現(xiàn)在他沒法躲避,他也不想躲避。
隨後數(shù)日,天嵐宗商鋪開始大肆收購丹藥,大部分是以療傷丹藥爲(wèi)主,而南江城的物價也在每日上漲,天虛宗陳兵白馬山一線,意圖收回桃園城一帶的地盤,而七絕門蠶食天虛宗的地盤也有摩擦爆發(fā),七絕門也選擇了增兵,天南州有爆發(fā)大戰(zhàn)的趨勢。
“陣法,丹藥,武器,神符,各個店鋪都要擠爆了,物價一天上漲一成,天南州真的要爆發(fā)大戰(zhàn)了”
江誠四人站在一家酒樓的窗前,看見南江城詭異的繁榮,各家店鋪門前全都是來來往往的修士。
“三家霸主大戰(zhàn),牽扯到了天南州八成以上的勢力,真打起來,修仙者死亡是按萬計算的”
江誠回答道,三宗大戰(zhàn)可不只是三宗自己動手,而是會裹挾他們的附庸勢力,甚至是一些追隨他們的勢力,能夠中立且獨立的勢力很少,不足三成,所以一開打就是全州大戰(zhàn)。
而直接造成的影響就是全州備戰(zhàn),物價蹭蹭的往上漲,散修開始往外州逃離或者是躲入大城市之中,大城市的散修數(shù)量暴漲,而小城鎮(zhèn)日益蕭條起來,對整個天南州的危害極大。
“江誠,我們要考慮怎麼回去了”
“兩宗沒有傳送陣,除了飛回去之外還能怎麼辦”
“要是路上暗夜截殺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打回去就是了,難道你有辦法讓暗夜不殺我們?”
“你這感覺像是不負責(zé)任,難道就沒有更好的辦法?”
“你有辦法嗎?”
“沒有”
“那不就得了,放寬心,我們幾人的實力不差的”
江誠撇撇嘴,四個人,三個都是親傳,另外一個也是暗衛(wèi)的老人,洞玄後期,不出動真君,哪有這麼容易殺他們。
又過幾日,天嵐宗的商鋪收足了丹藥,主要是花光了可用的資金,裝滿了一整個的儲物袋,交給江誠。
江誠四人乘坐飛舟離開南江城,往天嵐宗山門方向飛行,飛出不到一千里,一道巨大的劍光出現(xiàn),對著江誠等人的飛舟劈下,飛舟上也亮起一道刀罡,將劍光擋下。
“列陣,殺敵”
江誠收起了飛舟,看著出現(xiàn)了黑衣刺客,冷冷的說道。
“是,殺敵”
陳世峰等人下意識的聽從江誠的命令,向黑衣刺客撲去,幾乎都是洞玄,沒有真君,他們根本不懼。
“叮”
江誠即將動身的那一刻,身邊突然出現(xiàn)一人,他的匕首是特製的,可以無視江誠的罡氣,直接插入他的體內(nèi),可匕首卻只是刺破了皮膚,沒能往裡刺進一寸。
“怎麼可能”
刺客驚呼一聲,隨即迎接他的就是一記重拳,巨大的拳印直接將他轟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