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高陽親自給他們兩個倒上一杯,問道:“此酒,紀公子不陌生吧?”
聞著杯中飄來的酒香,看著瓶子外面的“脊江醇”三個字,紀風笑道:“這東西是我紀家產的,當然不陌生。”
“那好,在下就不跟紀公子繞彎子了,在下此次來揚州的目的就是,想要‘脊江醇’和那啤酒的銷售權,在蘇州的獨家銷售權。”顧高陽說道。
紀風沒想到,脊江醇出來沒多長時間,竟然連蘇州的人都知道。蘇州隔揚州可是有好幾百里路呢!
不過紀風相信,自己的這些東西,遲早要賣遍整個大唐。有地域經銷商找上自己,這是好事。於是說道:
“好說!顧兄明天到我府上詳談。現在只喝酒聽曲。”
顧高陽哈哈一笑,端起酒杯說道:“正合吾意,明天卯時,在下必到貴府拜訪。”
“我看就不必了!”只見兩人進得廳來。爲首的這人約三十來歲,穿著一身錦衣,長得人模狗樣的,只可惜長了一對三角眼。說話的正是此人。他叫元興懷,河南元家的人。
他後面跟著一位中年人,揹著一把劍,應該是此人的保鏢或護衛。
聽他的口氣,紀風知道來者不善。不知道何時得罪過這個人。於是,很不客氣說道:
“不知閣下是誰?何出此言!”
“紀公子應該還記得河南三虎吧。”元興懷陰測測的說道。
紀風說道:“哦!那三個敗類呀!死有餘辜。”
“他們確實是死有餘辜,但他們是我河南元家的人,你說,這筆賬我該怎麼給你算?殺死老二、老三的是你紀家的護衛,你別否認,我已派人查實過。”
“只可惜本少爺當時不在場,否則我親手殺了他們。”季風毫不退縮,針鋒相對的。
紫煙姑娘本來還想在紀風身邊撒撒嬌,請他把那首枉凝眉的曲子全部教給自己。
現在,聽到這兩人充滿火藥味的談話。趕緊退到自己的位置上。
“紀少爺好氣魄!你只要把那製鹽,釀酒之術交出來,我元某人既往不咎。”
紀風哈哈一笑,說道:“要是本公子不交了,你又如何?”
元心懷端起蘇荷面前的酒杯,一口氣把裡面的酒喝掉,讚道:“好酒!”
隨即又說道:“可惜你小小的紀家,還沒能力守得住。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後我派人到紀府去取。否則的話,就別怪我元某人不客氣。”
元興懷說完,帶著他的護衛,轉身就往外面走。
威脅!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脅!紀風哪裡咽得下這口氣!只見他站起來,說道:“等等!”
“哦!想通了,現在打算就交出來。”元興懷剛走到門口,轉過身來。
紀風嘿嘿一笑,說道:“忘了告訴你,河南三虎的老大,就是被本公子親手宰了的。”
把元興懷給氣得,咬著牙說道:“把他給綁了。”
他身後的那名護衛,立風朝紀風,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一看要打架了,嚇得衆人,趕緊跑,就恨爹孃少長了兩條腿。紫煙姑娘當然也跑,她可不想被無辜的傷及。
紀風手中暗暗的扣著兩枚***。自從上次被綁架之後,他對自己的安全開始重視起來。
他前世最瞭解的,最精通的,就是火器這一類的武器。槍管對鋼材的要求太高,暫時還造不出來。於是他讓樊魁打造了十幾個***的零件,自己加上火藥把它組裝了起來。
這種只有拇指大小的***,攜帶方便,但威力卻不小。只要被扔中了,功夫再好的人了,不死也得半條命。
只是此時的人太多,他不敢亂扔,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傷及無辜。
眼看著那名打手離自己越來越近,只有一丈的距離了。不能再等了,紀風暗暗的在手上運了一把勁,準備把手心雷扔出去。
正在此時,旁邊衝出一個人擋在了自己的前面。
是顧高陽的護衛。
“怎麼?你蘇州顧家想管這檔事!”元興懷狠狠的說道。
顧高陽哈哈一笑,“不是在下想管,只是在下正跟紀公子談生意。你元家橫插一槓,在我面前把他抓走是幾個意思?傳出去誰還敢跟我顧家做生意,還以爲我顧家怕了你們元家!”
紀風把蘇荷護在自己的身後,沉著冷靜的觀察著場中的變化。沒辦法,兩個護衛都還在醉紅樓的門口呆著。自己受點傷沒關係,千萬不能把這小妞給傷到。
元興懷一看,沒戲了!蘇州顧家他知道,是跟他們河南元家差不多大小的家族,真要鬧起來,誰贏誰輸還不一定。
何況,他是跟著紀風幾個人過來的,知道外面有兩個護衛守著,只要這邊動起手來,稍微拖一點點時間,等她們的兩個護衛進來,自己這邊非得吃大虧。
與其這樣,不如賣顧家一個面子。
於是,吆喝了一聲:“好!元某人給你顧家這個面子,我們走!”
他們來的突然,去的更突然,就好像一場鬧劇似的。
蘇荷躲在紀風身後,她感覺這小肩膀怎麼就那麼安全呢!
紀風這才把手心雷裡悄悄的藏了起來。抱了抱拳說道:“謝了!顧兄。”
顧高陽哈哈一笑:“不用客氣!就算我不出手,相信紀公子也有辦法應對!”
當然,這只是他說場面話,客氣話。他可不知道紀風手上有殺器。
紀風打了個哈哈,端起酒杯,說道:“來!別讓這種無聊之人,壞了咱哥倆的興致,繼續喝酒聽曲。”
只是酒可以繼續喝,彈曲的人卻早就跑掉了。
聽說有人鬧事,老鴇帶著十幾個打手,扭著它磨盤大的屁股,就往三樓跑。
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在醉紅樓鬧事,也不出去打聽打聽,醉風樓是誰家的!
可惜等他們跑到三樓的時候,鬧事的人已經走了,只剩下兩桌人還在喝酒。
……
下人總算把公子找回來了。祝陽焱拍著桌子說道:“老實交代,最近你做了什麼不該做的?”
祝文賦有些懵,自己可沒做啥壞事啊?除了讀書之外,就是同三、五個好友一起喝點小酒。偶爾也去趟醉紅樓。
但這些事,以前老爹從來不管,今天他發什麼神經,發這麼大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