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南道上有許多鋪,鋪是馬店和驛站的別稱。
經(jīng)過樣備詔地盤的有合江鋪、雞邑鋪、驛前鋪、柏木鋪、秀嶺鋪。
樣備詔有博南道貫穿全境,來往商賈頻繁。
博南道在給樣備詔帶來便利的同時,也給樣備詔的防務(wù)增加了壓力。
出洱尾寨十里,就有個合江鋪。
照源要到合江鋪看一看。
照源:“這一回,二虎,巴實,旱生隨我去合江鋪。
其餘的人留在洱尾寨,協(xié)助三位師傅教練武功。”
照源一行四人扮做遊山玩水的闊少,騎馬上路了。
一路上,不時遇到馬幫和行人。
他們走走停停,捱到傍晚纔來到合江鋪。
合江鋪就一條石板路,兩邊幾乎都是開店鋪的人家。
旗幌五花八門,有酒幌,有茶幌,有客棧幌,有飯莊幌,有馬店幌,不一而足。
在徐徐的晚風(fēng)中,那旗幌在悠閒地晃動著,似乎在熱情地招攬來客。
他們看到一家馬店幌,那旗幌上寫著“到家”二字,平空就有一種溫馨的感覺。
他們走了進(jìn)去,小二就迎上前來,接過馬繮繩,把馬牽到後院去了。
一位風(fēng)韻猶存的半老徐娘,扭著腰肢,手中甩著繡花絲巾,笑成一朵金絲菊,迎上來。
巴實雖然是洱尾寨人,只因生性忠厚,不喜歡東遊西逛,酒樓客棧從來不涉足。
因此,這“到家”馬店是怎樣的情況,巴實只是聽說了一點皮毛而已。
照源一看那風(fēng)不安分的婦人人,就猜出,她一定是老闆娘。
果然,那牽馬到後院的店小二,來到風(fēng)不安分的婦人人面前:
“老闆娘,客人的馬,我已經(jīng)讓馬伕給喂上了。”
照源這才仔細(xì)看看這位手腳麻利的店小二。
只見他高子不高,卻長得結(jié)實。一副憨厚的樣子,照源看著就順眼。
老闆娘用繡花絲巾按按微翹的下巴:“知道了?!?
店小二:“那我給客人們預(yù)備洗臉?biāo)??!?
老闆娘一甩繡花絲巾:“去吧?!?
店小二正要走,老闆娘叫住了他:“等等,那寒柳不知瘋到哪裡去了。
客人來了,卻不見她的人影,你先去找她回來吧?!?
店小二答應(yīng)一聲,就出大門去了。
老闆娘小聲嘀咕:“看我怎麼收拾這死丫頭?!?
這時,一位弱不經(jīng)風(fēng)的男人走過來,說話有些喘:“哦,來,來客人了。
請,請上,上樓吧?!?
老闆娘沒好氣地一撇嘴,繡花絲巾往那男人臉上一掃:“喲,你一邊呆著去吧。
看你那上氣不接下氣的死樣,別掃了客人們的興。”
那男人還想說什麼,老闆娘衝他一瞪眼,一咬牙。那男人儘管不情願,也只得轉(zhuǎn)身離去。
老闆娘這才笑臉迎向他們四人:“讓客人們見笑了,這是我那死鬼丈夫。
一副棺材裡出來的死樣,還來客人面前現(xiàn)眼。請公子哥們別見怪啊?!?
照源這才明白:“老闆娘之所以對她的丈夫那樣,是因爲(wèi)她把我們當(dāng)豪門的公子哥了。
這樣也好,我們乾脆就充當(dāng)一回公子哥,看這老闆娘對我們怎麼樣?”
巴實已經(jīng)看不下去了:“老闆娘,你怎麼能這樣——”
照源急忙捅了一下巴實的背:“哦,老闆娘,你的眼睛怎麼這麼刁?。?
一眼就能看出我們是公子哥呢?”
老闆娘用繡花絲巾捂著嘴,輕輕笑了笑:“哦喲,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看你們這穿戴,這派頭,就是傻子也能猜出,你們是公子哥啊?!?
二虎:“可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