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離開了茅廁，這裡味道又不好，秦羽纔沒那嗜好在這待著。

來到書房，秦羽喊來一個丫鬟，將筆墨還有幾本書，帶回臥室。

這時程靈蕓正躺在牀上，時不時的露出甜蜜的微笑，當秦羽進屋之後，程靈蕓頓時一愣，連忙起身，驚喜的喊道，“夫君。”。

卻是程靈蕓根本就沒想到，秦羽會這麼快回來。

“躺著就好，不要亂動。”秦羽微笑說完，隨即來到牀邊坐在程靈蕓旁邊，輕輕將程靈蕓放到牀上。

程靈蕓甜甜的一笑，開口問道，“夫君，這麼快就忙完了？”。

“早呢，不過那個不急，我們剛成親，蜜月都沒過呢，著什麼急啊，況且，在這裡也一樣。”秦羽颳了刮程靈蕓的小鼻子，笑著說道。

丫鬟將書籍筆墨放好後，知趣的退了出去，要是這點眼力都沒有，那也不是一個好丫鬟了。

“夫君，印書一事，可是大事，親身不想耽誤夫君。”程靈蕓雖然聽不懂蜜月是什麼意思，可並不妨礙她的感動，隨即開口相勸。

“什麼耽誤，在我看來，爲了那個冷落了你才叫耽誤，況且已經弄好幾十本書了，足夠頂一段時間，無礙的。”秦羽不以爲意的笑了笑，隨即開口解釋道。

程靈蕓聽到這裡，總算安了下心，說到底，程靈蕓還是喜歡秦羽多陪陪她，隨即輕聲說道，“夫君，真好。”。

秦羽將嘴巴湊過去，親了下程靈蕓的小嘴，隨即笑道，“對誰不好，也得對你好，誰叫你是我的夫人呢。”。

“嗯。”程靈蕓甜甜的應道。

秦羽笑了笑，隨即脫掉鞋子，上牀躺到程靈蕓身邊，而後側著身子輕聲說道，“不知道，二舅子小舅子怎麼樣了？昨天他們兩個可是喝了不少的，還沒結束就醉了。”

程靈蕓的身體很敏感，秦羽呼出的氣噴到她的臉上，都能令她顫抖，很快，一絲羞紅爬上了她的小臉蛋，只聽程靈蕓顫聲問道，“夫君，三弟也喝酒了？”。

“是啊，沒看出來，這小子年紀輕輕的，酒量還真不小，比二舅子酒量可大不少。”秦羽很是感嘆的說道。

“夫君。”程靈蕓輕聲叫道，“父親不叫三弟喝酒的，不過昨天情況特殊，就算了，以後夫君可不要再給三弟酒喝了。”。

“好，我記下了。”秦羽微微一愣之後，點了點頭，心裡卻是古怪的想道，“不叫喝酒？那樣子是不會喝酒的人嗎？恐怕這小子不知道偷偷喝過多少酒了。”。

秦羽這邊談論程靈蕓的哥哥弟弟，那邊，程懷亮程懷弼在偏房內呼呼大睡，直到正午才睡醒，卻是昨天爲秦羽擋酒喝的太多所致。

話說程懷弼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程懷默程懷亮兩人，跟著就是大喊一聲，“大哥，二哥，你們騙的我好苦。”。

卻是程懷弼昨天才知道清風居的菜香，酒好喝，可程懷亮程懷默沒一個人去告訴他，程懷弼怎麼能不生氣呢。

程懷默程懷亮兩人嘿嘿直笑，這兩貨一人一邊，拍了拍程懷弼的肩膀，只聽程懷默長嘆一聲，“老三，不是不告訴你，你歲數太小啊，這酒度數又這麼高，老爹要是知道你喝酒，還不扒了你的皮。”。

程懷弼有些不服氣的哼哼了幾聲，話說，程懷弼今年才十四，程咬金還真不叫他喝酒，怕傷了身子，不過程懷弼經常偷著喝酒，爲此沒少挨程咬金的板子，就連程懷默程懷亮兩人也是從小如此。

程懷亮見程懷弼還生氣，語重心長的解釋道，“老三啊，你也別往心裡去，做哥哥的怎麼會有好處不想著你呢，老爹可沒叫你來，你要是來了，老爹肯定起疑心，到時老爹要是知道你來這喝酒，那你以後想來也來不了了。”。

“現在卻沒關係了，靈蕓和雲飛已經成親了，你還怕沒借口，想喝酒了，你就說來看姐姐，還怕沒酒喝，沒菜吃？做哥哥的也是爲你好，懂了吧？”。

“這還差不多。”程懷弼聽完程懷亮的解釋後，眼前一亮，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秦羽如果聽到這三兄弟話肯定大翻白眼，“妹的，這是將這裡當免費食堂了。”。

話說婚禮上，秦羽推出的飯菜中最終還去掉了豬肉一項，畢竟豬肉還未被人們所接受，不過沒推出歸沒推出，田家莊閹割過的豬可是宰了一些的，不給別人吃，秦羽可從沒想自己不吃。

午飯的菜裡有一道就是用豬肉做的，那就是梅菜扣肉。

秦羽指著炕桌上的梅菜扣肉，開口問道，“夫人，你知道這是什麼肉嗎？”。

“什麼肉？”程靈蕓從沒吃過豬肉，哪裡認識這是什麼肉。

“嚐嚐。”秦羽蠱惑著說道。

程靈蕓依言夾了一塊扣肉，放到嘴巴里，入口即化，味道香甜，頓時驚訝的說道，“夫君，你嚐嚐，這菜真好吃。”。

“好吃吧，嘿嘿。”秦羽一笑，隨即夾了一塊放到嘴巴里，嚼了幾下就吞了下去。

“嗯，好吃，夫君這是什麼肉做的啊？”程靈蕓很是好奇的問道。

秦羽大嘴一咧，開口說道，“豬肉。”。

“嘔。”程靈蕓一聽到秦羽的答案，馬上就反胃起來，直接給吐了出來。

“不是吧。”秦羽目瞪口呆的看著程靈蕓的表現，震驚的想道，“這麼快？”。

片刻後，秦羽回過神來，“不是，應該不是，這是聽到豬肉噁心的。”，隨即無奈的搖了搖頭，扭頭吩咐道，“收拾一下。”。

“是，老爺。”丫鬟連忙上前將地上被程靈蕓吐出來的東西打掃乾淨。

“夫君。”程靈蕓淚眼汪汪的看著秦羽，秦羽一見，連忙安慰道，“夫人，這豬真沒你想象中的髒臭，處理這豬的時候，需要用水清洗，還要用開水燙，刮毛，做菜前還要處理幾遍，其實並不髒。”。

秦羽說完又夾起一塊扣肉吃了下去，“夫人，這豬都經過閹割，豬肉沒有那種怪味，而且肉都是自家整理的，很乾淨，夫人要是不喜，那以後就不用豬肉做菜了。”。

程靈蕓見秦羽喜歡吃，猶豫了一下，隨即夾起一塊扣肉吃了下去，香甜的味道再次傳來，並沒有想象中的噁心的味道，隨後一口嚥了下去，秦羽見狀微微一愣，這時程靈蕓開口說道，“夫君，這扣肉確實好吃。”。

“夫人，千萬不要勉強。”秦羽有些心疼的說道。

程靈蕓聽到後甜甜一笑，“夫君，妾身沒事，只是剛剛聽到豬肉一時沒反應過來，這肉確實和夫君說的一樣，看來人們有所誤解了。”。

秦羽見程靈蕓不像是假裝的，這才鬆了口氣，長長一嘆，“是啊。”。

“夫君，這豬閹割是怎麼回事？”程靈蕓想起秦羽的解釋，心裡有所不解，隨即開口問道。

秦羽笑了笑，隨即將豬需要閹割的理由簡單的講了一下。

程靈蕓聽完後，想了一會突然開口說道，“夫君，這事還是要傳出去爲好，這樣百姓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逼不得已纔去買豬肉，如此一來，大唐百姓就有福了。”。

秦羽真沒想到程靈蕓竟然能想這麼遠，還會關心百姓，驚訝了一下後，隨即點頭說道，“這不是什麼難事，稍後就派人把這消息放出去。”。

吃過午飯，程靈蕓不肯秦羽再陪她了，在程靈蕓看來，秦羽心裡有她，她就知足了，何況已經陪了她一個上午，程靈蕓不想因爲她而影響秦羽。

秦羽見狀，到也沒有堅持，人在這裡，即便不說話，程靈蕓也不會感到太過孤單。

至於程懷默三兄弟的午飯，秦羽自然不用操心，大牛廚藝不錯，他們三人想吃什麼直接找大牛說就是。

吃過午飯，程懷亮程懷弼就返回程府，畢竟留下的藉口已經沒有了，和程懷默不一樣，這傢伙要照看甘薯土豆，程懷亮程懷弼兩人對此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

秦羽忙著爲書籍添加標點符號，卻也沒忘記答應程靈蕓將豬閹割的好處傳出去，有田家莊那裡的成功例子在，相信很快就能被人們接受。

得到秦羽吩咐的家丁，很快就離開清風居，跑到長安到處撒播小道消息。

“聽說，田家莊那裡的豬肉，味道特別好，一點騷味也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

“好像是說給豬閹割，閹割之後，豬肉就沒了騷味，非常好吃。”。

“田家莊？”。

“對，就是田家莊，那裡有人會閹割豬。”

“快，帶我去瞧瞧，要真是如此，那還擔心什麼豬肉不好吃呢。”。

一處又一處，不停的有人高談闊論，被過往的行人聽到，甚至有些人攙和進來詢問一番，沒多久，閹割豬的好處就傳遍長安，而一些好事者則不約而同的趕往田家莊。

至於田家莊的村民早已得到清風居的提醒，有人前來詢問，就弄些豬肉給他們嚐嚐，田家莊的村民自然不會拒絕，這裡的豬都是清風居的，上邊都點頭了，他們也沒理由拒絕不是。

前來的基本都是窮苦百姓，當然更多的卻是那些豬肉商販，一來到田家莊，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買些豬肉回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像別人說的那樣，沒有騷味。

正如秦羽所料，小道消息的威力十足，來田家莊的人絡繹不絕，一波又一波，甚至到了晚上還有人前來詢問，而代價則是，秦羽買的幾百頭豬還剩下不到百頭，畢竟秦羽沒對賣出豬肉的數量做什麼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