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能工巧匠不少,躺椅搖椅的樣式並不複雜,琢磨一兩天就能做出來,可是有一個難題擺在這些木匠前面,那就是打磨。
想達(dá)到清風(fēng)居送來的躺椅搖椅那種,光滑細(xì)膩的程度,根本就是妄想,哪怕用金絲楠木也不行,更別說紫檀木這種硬木了。
木匠們想仿製卻是出自李世民的意思,話說這躺椅搖椅出現(xiàn)皇宮的第二天,就被李世民的兒子女兒們注意到,大的還好說點,能夠控制,可小的就不行了,你爭我搶,誰都想躺躺,一點也沒有皇子公主該有的風(fēng)範(fàn)。
李世民爲(wèi)此大動肝火,嚴(yán)厲的訓(xùn)斥了這些小傢伙一番,這才命皇宮的工匠仿製,皇宮自然有不少名貴材料,比方說金絲楠木,可想法是好的,結(jié)果並沒有如他的意。
一直到秦羽第二次將躺椅搖椅送進(jìn)皇宮,皇宮的工匠也沒想出辦法,李世民雖然不高興,卻也沒懲罰這些工匠,隨即派楊公公前去詢問秦羽,這躺椅搖椅如此光滑的秘密,話說,李世民也對此頗爲(wèi)好奇。
秦羽再次見到了楊公公,一眼就看出了楊公公的春風(fēng)得意,卻也不會詢問原因。
秦羽命人給楊公公端來一杯茶,當(dāng)然秦羽也有,端起茶杯示意楊公公喝茶,隨即開口問道,“楊公公此來所謂何事?”。
楊公公的眼睛一直盯著茶杯,聽到秦羽的詢問,這才扯著嗓子說道,“秦公子有所不知啊,這躺椅搖椅好是好,可數(shù)量太少了,皇子公主們都不高興了。”。
秦羽微微一愣,暗道,“不是吧,這還要做多少套?李世民的兒子女兒可不少。”。
大唐李世民最大,得罪李世民的事儘量還是少做,最好是別做,不過是做些椅子而已,沒什麼難度,秦羽連忙開口問道,“不知道陛下還需要多少套?”。
楊公公微微一笑,端起茶杯,掀開茶蓋,放到鼻孔下仔細(xì)的聞了一下,一臉的陶醉,這才放到嘴巴里輕輕的嘬了一口,回味了片刻,這纔開口說道,“秦公子,雜家有句話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講。”。
“靠,你還拿捏上了。”秦羽暗道,隨即開口說道,“楊公公直言便是。”
楊公公微笑著點了點頭,這纔開口說道,“雜家認(rèn)爲(wèi),爲(wèi)人臣子者,就要事事爲(wèi)陛下考慮,陛下想要儘快做出足夠的躺椅搖椅,可秦公子的木匠纔有多少,需要多少時日?”。
楊公公頓了頓,接著說道,“雜家認(rèn)爲(wèi),當(dāng)務(wù)之急,秦公子應(yīng)該把這製作躺椅搖椅之法告訴雜家,雜家回宮後交代宮裡的工匠全力製作,這纔是最好的解決之法,秦公子以爲(wèi)如何?”。
秦羽聽到這裡哪裡還不明白這楊公公說的是什麼意思,暗道一聲,“靠,用的著拐歪抹角嘛,直接說不就完了。”。
直到這時秦羽才知道難住皇宮工匠的原因,無非是打磨上,紫檀木是硬木,沒有刨子想做的和清風(fēng)居的躺椅搖椅一樣,基本不可能,就算是軟木,沒有刨子在,難度也不小。
秦羽笑了笑,開口說道,“當(dāng)然沒有問題,楊公公稍等片刻,秦某這就回屋把方法寫出來,楊公公帶回去,不日便可做出足夠的椅子來,這樣陛下也不用爲(wèi)此事煩心了。”。
楊公公嬌笑著擡起了他的蘭花指,開口說道,“秦公子去忙便是,雜家就在這等著。”。
秦羽打了個寒顫,暗道一聲,“靠,死人妖。”,卻沒表露什麼,這太監(jiān)的心裡最是變態(tài),秦羽自然知道這點,怎麼可能將內(nèi)心流露出來呢,隨即抱了抱拳,離開了正廳。
回到後宅,秦羽將躺椅搖椅的圖紙重新畫出一份,而後將刨子等木匠工具畫到紙上,做了些說明,這纔將這些圖紙交給楊公公,簡單的講解了一下後,楊公公帶著圖紙滿意的離開了清風(fēng)居。
當(dāng)然,楊公公順手帶走的還有秦羽送的一點茶葉,誰叫這死太監(jiān)老是瞅著茶葉呢,這麼明顯的動作秦羽不可能看不出來。
刨子直到明朝纔出現(xiàn)在中國,有了刨子許多硬木傢俱纔開始盛行在華夏大地,當(dāng)初秦羽弄出刨子純粹是爲(wèi)了曲轅犁還有水車,沒有深入考慮過。
秦羽坐在紫檀木椅子上,一手搭在桌子上撐著下巴,一手玩弄著毛筆,自言自語的說道,“要不要囤積些木料呢?”。
卻是秦羽將賺錢的主意打到了傢俱上面,具體點說是傢俱的材料木材上面,之前沒把賺錢的事想到傢俱上,現(xiàn)在又把刨子的製作方法告訴了李世民,刨子的秘密就不在是秘密,先機(jī)已失,但也不是沒機(jī)會。
小桃聽到秦羽自言自語,有些迷糊,木頭到處都是,有什麼好囤積的,不過不明白,卻也不會胡亂插嘴。
“不做傢俱,做些木材生意也不錯,做傢俱還需要大量的人手,用時長,見效短,還不如做做木材生意,大唐的硬木可沒怎麼被大量利用,現(xiàn)在價格便宜,到時刨子的優(yōu)點一傳出來,這價格必定瘋長。”。
“對,就這麼辦,刨子到了皇宮,一時半會也傳不出去,就算被人注意到刨子的用處,加以利用,也需要過一段時間,那這段時間就是囤積硬木的最佳時期。”。
秦羽越想越興奮,連忙看向小桃,開口說道,“去,把我那兩個舅子喊過來。”。
“是,少爺。”小桃說完,連忙去找程懷默程懷亮兩人。
沒多久程懷默程懷亮兩人來到秦羽這裡,還沒進(jìn)門就聽見程懷亮開口喊道,“妹夫,什麼事啊?這麼勞師動衆(zhòng)。”,話語有些含糊不清。
秦羽一擡頭,程懷默程懷亮兩人就搖搖晃晃的走了進(jìn)來,不用想也知道,這兩人又喝了不少,秦羽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從這酒釀出來後,這兩人幾乎每餐都喝上一兩斤。
菜好,酒好,可這兩貨的酒品不好,一喝就醉,當(dāng)然,不是酒量不行,是兩人喝的多,一醉就醜態(tài)百出,不是袒胸露乳,就是鬼哭狼嚎,秦羽說過幾次還死不悔改。
秦羽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開口說道,“有筆賺錢的買賣你們做不做?”。
程懷默程懷亮一聽到秦羽的話,頓時爲(wèi)之一愣,酒立刻醒了大半,兩人雙眼冒光的看向秦羽,開口問道,“什麼買賣?”。
雖說這兩人是程咬金的兒子,吃穿不愁,可手裡的銀子並不多,程府家大業(yè)大,花費可不少,他們也想瀟灑,可沒錢還瀟灑什麼,所以秦羽的話立馬就引起了兩人的興趣。
秦羽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我這的桌椅怎麼樣?”。
程懷默想也沒想,直接說道,“當(dāng)然好,不過就是數(shù)量太少了,不然,我肯定弄幾套回去。”。
程懷亮比程懷默還清醒些,眼前一亮,開口說道,“妹夫,你不會是想做這傢俱的生意吧?”,還沒等秦羽開口,程懷亮接著說道,“我早就想找你說這事了,就是擔(dān)心妹夫志不在此,纔沒有提。”。
秦羽微微一愣,還別說,程懷亮這貨真有點商業(yè)頭腦,隨即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不錯,確實是這生意,不過也不全是,之前或許還能是獨一份,狠狠的撈上一筆,可現(xiàn)在不成了,最主要的工具已經(jīng)傳到陛下那,所以這生意能做,但不會那麼賺錢了。”。
“能賺錢還不好啊,妹夫,你是不知道我們哥倆的日子有多苦,妹夫說吧,怎麼賺錢?”程懷默迫不及待的問道。
秦羽之前確實沒想到這兩人對於賺錢這麼執(zhí)著,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這樣如何,你們回家儘量的召集木匠,來我這學(xué)習(xí)那些一下,我負(fù)責(zé)設(shè)計傢俱的圖紙,然後一起弄個傢俱店,如何?”。
“好,就這麼辦,到時利益我們?nèi)似椒帧!背虘蚜烈慌陌驼疲_口喊道。
秦羽對這分成到?jīng)]什麼意見,反正自己只負(fù)責(zé)畫圖,不過程懷默程懷亮兩人說完就走,卻令秦羽無奈的搖了搖頭,連忙開口喊道,“別急啊,還有一件事,這事可是關(guān)鍵。”。
程懷默程懷亮兩人連忙停住,轉(zhuǎn)身就走了回來,這時秦羽開口說道,“之前我說過,這傢俱生意可以做,但也只能一時賺錢,想要賺錢,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程懷默程懷亮兩人齊聲問道。
“木材,做傢俱需要木材吧?我們要做的傢俱也需要木材。”秦羽說完見程懷默程懷亮一臉的不解,頓時一笑,接著說道。
“這木材可不是隨便的木材,要想做出好的傢俱,選材很重要,我們要做的就是囤積這些優(yōu)質(zhì)木材,比方說,紫檀木,黃花梨木等等,這些生長年份高,數(shù)量稀少,又是木中極品的木材。”。
“我懂了,妹夫,你這是要待價而沽啊。”程懷亮眼前一亮,開口說道。
“然也。”秦羽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笑著說道。
“好,就這麼辦。”程懷默彷彿看到了大筆大筆的銀子,高興的喊道。
程懷默程懷亮兩人和秦羽又商議了一會,這才急急忙忙的返回程府,和程咬金去說這事,他們兩人又沒錢,出錢的自然是程咬金,秦羽自然不會忘記秦瓊,沒多久就乘車去了翼國公府。
木材生意純粹是看各自的投入,多就多賺,少就少賺,如果秦羽自己去做這事,還真不一定能做成,一時半會還吃不下那麼多的木材,只能拉著程咬金一起下水,秦瓊那錢不多,可好歹也能爲(wèi)秦瓊賺上一些錢財不是。
幸好秦羽說的木材都需要幾十上百年才能成材,數(shù)量不會太多,哪怕是大唐也一樣,不然這買賣還真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