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禪大喝一聲,“誰還想來送死?本城主成全你們。”
身後兩名黑袍在張施明等人沒有授意的情況下,立即撲出,分左右一斬宗禪的左邊肩膀,一斬他的右邊肩膀,速度激增,快如閃電。
宗禪嘴角飄飛出一絲不屑的笑意,快速回身,身向後仰,暫時避讓開去。兩足向前一傾,踢中了兩個偷襲者的面門。
那兩名黑袍高手發出殺豬般的叫聲,兵刃扔在地上,以手包面,痛不可擋地滾倒在地下。
宗禪飛上其中一根桅桿,兩足站定,手持霸刀,威武有如天神。
殺得紅光滿面的令子傑來到他的身側,兩人交換個眼色,互相點了點頭,宗禪立即向下喝道:“好了,今日老子已經玩夠了。如果還有想送死的,就立即上來,本城主成全他。炎帝想取我北海城,本城主毀掉他的艦隊,彼此扯平。如果他要怪罪,就讓炎帝親自來尋仇吧,你們這些小嘍囉,如果誰還想自己的命長,就乖乖地老實一點,否則別怪老子劍下無情。”
張施明和葉三娘等人你眼望我眼,皆被宗禪的聲威所震,一時間裡沒有人幹這等宿命不討好的事情,皆在桅桿下虛張聲勢,喝罵連天。
剛纔一通交手,陰龍宗四大護法帶來的十多名好手,居然死了大半。回去都不知道怎麼向魔帝田豐林交待。
在雙方的實力逆轉的情況下,無人肯上去白白送死。
令子傑冷笑一聲,與令子傑一道,像游龍般飛往左邊的一艘快艇。
快艇上的幾名魔域好手剛想反抗,被兩人左右開弓踢下水去,瞬間被龍陵河水捲走。
宗禪揚帆,令子傑操舵,長歌一曲,歡快淋漓地離岸邊火場遠去。
張施明兩眼發酸,氣得七竅生煙,偏偏拿他們奈何不得,葉三娘更是大罵屬下無用,“你們這些飯桶,酒囊飯袋,一點用都沒有,老孃白養活你們了。還不快點追。”
張施明喝道:“三娘,別罵了,這次失策,不怪他們。”
葉三娘愕然道:“大哥,我們回去怎麼向魔帝交待?”
張施明收了兵刃,嘆道:“該怎麼說就怎麼說吧!這兩小子的武技,現在是越來越強橫了。魔帝不也中了他們的招嗎,走起,遲了恐怕還會生出其他的亂子來。”
魔宗高手一字撩開,收拾完殘局後,一百多艘魔域開出來的戰艦,居然只剩下七八艘,悽風苦雨地聳立在河邊上。
鷹獅王一病不起,侄兒鷹獅統領在照顧著他。
張施明與其寒暄幾句,帶著魔宗高手消失在天明前的暗黑裡。
宗禪一邊掛帆,一邊笑道:“炎帝自以爲妙計天成,可以一次性的把我們的北海城攻下來。他們的實力的確非常的強悍,排名還在魔宗軍團之上。不過這次我們誤打誤撞,迎頭給了他們一個大耳刮子,硬生生地闖入他們的艦隊,燒掉上百艘的戰艦。想想就讓人驕傲。試想當今天下,要論單打獨鬥,智謀武技,誰可以單獨做到如此戰績。”
令子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一邊搖舵,一邊教訓道:“你這小子就是這樣,稍微有點成績就喜歡得意忘形,現在我們終於和炎帝徹底鬧翻,結下這血海深仇。你自己說吧,當我們自己的艦隊想從龍陵河上經過時,炎帝會不會放過我們。”
小艇順著江面,漸趨平緩,兩岸青山綠水,綠野仙蹤,美妙不可言語。
天邊剛好浮著幾朵浮雲,太陽害羞地從雲層裡鑽出來,普照大地,一派祥和的氣氛。
微風吹來,宗禪整個人舒服點靠在小船的帆布上,就像是躺在一張掛牀上,嘟噥道:“我需要的就是像炎帝這樣的高手。因爲你只拿一些普通的高手來練刀劍,永遠都不要想成長爲像金正林那樣的大宗師。只有練習的對象越強,你的武技才能越厲害。這叫做朱者赤,墨者黑,明白?”
令子傑苦笑搖頭,“你說的話倒也有三分道理,實戰中學來的武技,比之言傳身教更要有用。至少它在我們的腦海裡所打下的烙印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不錯,就像我剛纔攻擊陰龍宗大護法張施明的那一刀。將他的八茺刀斬得左右搖晃,再加送一腳,要是沒有旁邊的毒凌鞭幫助。我敢保證不出三招,霸刀就能取他小命。”
“別那麼自吹自擂好嘛,我累了,輪到你來搖船。”
宗禪舔舔嘴脣,“也是,你就好好的休息一下吧!兩個時辰之後我再叫醒你。”
令子傑喁喁道:“才睡兩個時晨,你當我是神仙嗎。至少也得到北海城才叫醒我。”
宗禪大叫冤屈,笑罵令子傑不夠義氣,令子傑躺下就睡,毫不理會他的報怨,不時均勻的呼吸聲響起,在這美妙的河水裡淌洋,那感覺真是受用不盡。
由日出東方,到太陽西斜,天黑的時候,剛好是宗禪將小艇經由龍陵水域,開入北海城下的時間。
水寨內的守軍見到有人劃著小船靠近,立即發出警示。
一旦有外敵入侵,但凡不聽從警告者,靠近到水寨下兩百步範圍內的所有船隻。一律都會被擊沉。這是宗禪親自爲北海城水軍戰士定下的規矩。
李亞柳本身就是水戰的專家,此處水寨正是他著心腹在此鎮守。
隔遠望去,橫跨龍陵河的這條水寨,頗具規模,兩邊高山仰止,對河面形成夾擊之勢。如果有膽敢強攻者,任何軍團想從水路進攻北海城,都必須得三思而後行。
水寨地處隘口,地勢十分的險要,從外寨到內寨,一共分爲十八座。每一座都有上百名戰士鎮守。
宗禪故意沒有自報家門,想試探一下水寨上的防禦到底堅實不堅實。
小船繼續向前穩步地推進,巨寨上一陣罵喝,突然間,當小船靠近到一百步的距離之時,罵喝聲止。一陣難堪的沉默之後,轟的一聲巨響,從頂頭落下大大小小的滾石來,每一個都有百斤之重,砸向小艇。
“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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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被擊起無數的浪花,在睡夢中的令子傑被驚醒過來。
坐起身來,愕然地道:“怎麼回事。”
“鏘!”宗禪霸刀出擊,將剛好命中小艇上方的巨石給擊碎濺開,向令子傑道:“我們到家了,本城主想看看李亞柳到底有沒有傳說中的那麼神。他要是連我們的小艇都擊不沉的話,就是名不副其實,徒有虛名而已。”
令子傑大罵,“你就這樣坑我,差一點沒有被巨石砸死。”
一邊抱怨,離合劍出,也加入到擊碎巨石的行列中來。
兩人武技之高,無數的巨石轟然砸下,居然被他們左來左開花,右來右開花,全都轟擊到小艇旁邊的水面去。小艇絲毫未損,卻在狂波怒濤裡搖擺不定,一副隨時準備沉沒的樣子。惹得宗禪哈哈大笑。
“噫,奇了怪了,天底下居然有武技這麼高超的年輕英雄。這兩人究竟是誰?怎麼膽子這麼大。居然敢獨自來闖關。”
一統領喝道:“管他是誰,不報上名來,不分敵我,通通砸死。”
說完又要下令麾下戰士繼續加碼,將巨石一塊又一塊地轟下水面,砸沉小艇。
“慢著,那兩個人好像面孔十分的熟悉。”
水寨統領喝道:“不是吧,副統領,你是不是眼花了。”
那副統領喝道:“不錯,我敢確信這兩人我們在什麼地方見過?天啊,居然是他們。”
“誰?”
“快快快,讓兄弟們停止攻擊。”說完,副統領來到正統領耳邊說了幾句。
正統領嚇了一跳,立即向身後準備好了的幾十名離火封魔箭手喝道:“停止發射,隨時待命。”
轟鳴的巨石終於不在從頭頂的百丈峽砸下,水面又恢復平靜,宗禪和令子傑兩人如騰飛的大鳥,飛上以積木搭成的巨大水寨上方。
“來人可是宗城主和傑少。”
“正是我等。”
“啊。”
宗禪和令子傑兩人雄赳赳氣昂昂地上到水寨,上百名北海城守衛立即恭恭敬敬地行禮。
正副統領則嚇得魂飛魄散,跪在地下請罪道:“小的不知道是兩位城主大人駕到,還以爲是有賊人想滲透進北海城。所以才冒失攻擊,還望兩位城主恕罪。”
令子傑面容淡然,宗禪則在嚴肅地掃了兩人一眼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扶起兩人道:“你叫什麼?”
“遲百城。”
“那你呢!”
“何干。”
宗禪笑道:“很好,你二人聽著。從現在開始,各升一級。繼續鎮守第一重水寨,不得有誤。”
兩人大喜,他們不但沒罪,反而有功,這個驚喜來的太過突然,惹得麾下衛士側目不已,互相交頭接耳,紛紛稱讚宗禪是位了不起的城主。
“百城。”
“屬下在。”
“你們的水寨防禦工作,做得相當不錯。我來問你,如果說有一支艦隊突然攻了過來。怎麼會怎麼應對。”
遲百城目朝水寨下的龍陵河,信心百倍地道:“火攻石砸,離火封魔箭陣,再加上我們這裡的險要地形。憑藉敵人來多少,我們就能讓他們死多少。一塊木頭都休想從我們把守的水寨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