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子傑知道此女極爲(wèi)霸道,比起她的師姐魔女蓮娣來。在某些地方更有過之而無不及,尤其是被她看上的男子,如果不能爲(wèi)其所用,寧願殺死,也不留在世上。對此魔邪的認識,早已經(jīng)深入心底,聞言大手一招,“且慢?!?
宗禪不滿地道:“傑少,以我二人之力,不是沒有辦法將魔女拿下的。又何懼她?!?
令子傑搖頭道:“宗少枉你是城主,怎麼見到魔宗魔女,就一點耐心都沒有,不是打就是殺?!?
宗禪眼神一熱,“因爲(wèi)他們本來就該死。”
魔女即秀夷抱著兩隻玉臂,只看這橫行天下的兩大年輕高手互相爭執(zhí),不耐煩地道,“本座的耐性可是有限的,宗禪,你最好是淡定一點,否則有你好果子吃?!?
宗禪大罵,“你。”
令子傑攔住他,向即秀夷伸出一指,“你說吧,在此攔住我們,究竟有何目的?!?
即秀夷冷冷地道:“目的?應(yīng)該是命令纔是。”
“鏘!”宗禪已經(jīng)忍不住地秘出了霸刀,準(zhǔn)備隨時向魔女出手。
令子傑也不攔著他,只是輕語一聲道:“宗少不要衝動,看魔女的樣子,似乎已經(jīng)吃定我們。且看看他來意如何。”
宗禪橫刀一送,霸刀發(fā)出一聲虎嘯龍吟,指向魔女,“命令?天王老子都命令不動我們,不過老子卻對你的狂言妄語很感興趣,說出來,看能不能讓大爺笑掉大牙。”
魔女即秀夷眼神一烈,“宗禪你最好是尊敬一點,否則你的大牙不是笑掉,而是被本座打掉。”
令子傑知道宗禪馬上就要發(fā)作,立即拍馬而出,來到他面前,擋在兩者之間,向魔女即秀夷使個眼色,“你只管說來?!?
“很好,這纔算有點談判的誠意。聽著,你們可還記得鎖仙陣?”
宗禪和令子傑一陣頭皮發(fā)麻,那是他們惡夢開始的地方,特別是宗禪。從神教出來之時,一身上乘的仙法,就這麼被人設(shè)計陷害,引入鎖仙陣而消亡。
但大禍也有大福,兩人經(jīng)過自己的夯實努力,最終修煉得到的武技和仙力,無比從前,這一點倒是連魔宗高層,及三大魂師也沒有料到的。
令子傑強壓下去咬牙切齒的痛恨,淡淡地道:“當(dāng)然?!?
同時背後向後,對宗禪一陣猛搖手,示意對方現(xiàn)在切不可衝動。
“很好,那你們可知道捕仙陣下的寶藏。”
宗禪終於再也忍不住,從馬上躍了下來,霸刀一伸,向前點去。
魔女即秀夷以一個優(yōu)美無比的鐵板橋避讓開去,纖足一點,飛上旁邊的一輛馬車車頂,居高臨下道:“你如果真想打,老孃可以奉陪到底,但最好不是不要在現(xiàn)在。否則後悔的必定是你們?!?
從她的神態(tài)上判斷,這幾句話大有深意。
結(jié)合他們兩人此次入城的目的,宗禪露出一個充滿了男性魅力的揶揄笑容,大方地將霸刀收回刀鞘,“有屁快放?!?
魔女即秀夷絲毫不以爲(wèi)忤,淡淡地道:“當(dāng)年設(shè)下鎖仙陣的智者,要對付的就是擁有通天法力的仙術(shù)修煉者。但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鎖仙陣,除了是修仙者的惡夢外,正如鎮(zhèn)天眼和魔天眼一樣。也是修煉者夢寐以求的至寶。它可以讓有緣分的修煉者,經(jīng)過鎖仙陣煉獄一般的考驗之後,功力仙法更上一層樓?!?
宗禪立即打斷了她的話,震驚非常地道:“這些消息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令子傑也垂下頭來,尋思魔女即秀夷的這番話,自己怎麼之前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細想之下,終於於宗禪之後,想了起來。
宗禪毫無保留地與他同修的《無極神魂》仙法中的引介篇裡,就有過這樣的記載。
不過魔女即秀夷所說的,比之仙法典籍裡的記載更加詳細??梢姶伺蟛缓唵巍?
魔女望了兩人一眼,目光射向幽邃的天空。
“你們不要對我這麼充滿敵意好嗎?人家只是奉了師尊之命,想到鎖仙陣裡取一樣想得到的東西而已。只要你們答應(yīng),你們在巴林國的所作所爲(wèi),我照女派可以睜一隻眼閉隻眼,否則?!?
宗禪絕不受對方威脅,霸刀一舉,連刀帶鞘,“否則你就要將我們一網(wǎng)打盡是吧!”
“你錯了,否則本座就讓狂沙幫在此城的勢力,全部挫骨揚灰?!?
宗禪和令子傑交換個眼色,後者向他淡淡搖頭。
魔女即秀夷即有如此把握,敢在此以一人之力,獨擋兩人,可見她早就已經(jīng)做好把握。
像魔宗照女派這樣的神秘宗門,她們將自己的性命,比之任何人的性命都看得重。因此以兩人估計,沒有掣肘,即秀夷是不會冒這個危險的。
令子傑較之於宗禪,更適合與魔女打交道一些。他仔細地巡視了一眼,低眉細思,接著電射對方,眼神所到處,讓魔女即秀夷也覺得不可思議,知他修爲(wèi),在沙漠之城事變後,又有了質(zhì)的飛躍。
“你究竟想得到什麼?告訴我們,也許我們可以合計合計?!?
即秀夷露出一個這纔像話的嬌媚情態(tài),香袖一飄,轉(zhuǎn)身向令子傑道:“可能是一個水晶,也可能是一把名玉,更可能只是一個細小的錦盒。不過與裡面成千上萬的寶器來說,它微不足道。你們肯不肯交易,就此一句話。宗少傑少你們一言可決。”
宗禪也摸不透魔女即秀夷究竟在打什麼鬼主意,但照女派雖排名在陰龍宗之後,可派主魔後洪如菁的野心,卻絲毫不下於田豐林。
照女派居然罕有地要與他們青龍軍合作,就可以說是破天荒的大事。
這其中涉及到的,恐怕絕不是小物件。
他兩眼一瞇,笑成了一朵菊花,色而神秘地道:“不要用這種嬌俏可人的神態(tài)面對我們兩兄弟好嗎,老子可還沒有娶親,你這樣誘惑我,很可能會讓我誤會呢,因爲(wèi)老子天生就是一個喜歡美女的城主。”
令子傑白了宗禪一眼,似乎在警示對方應(yīng)該提高警惕。
四周一片安靜,從城門口延伸向城區(qū)內(nèi)主幹道上,一片高低不平的坑坑窪窪,其中一些坑道里有積水,但還是印了無數(shù)的車馬留下的痕跡,可見此城平時還是挺繁忙熱鬧的。
而此時卻有如一座鬼域。更加重了巴林國將有大事發(fā)生的氣氛。
“這麼說,你們倆也是答應(yīng)了?”
宗禪轉(zhuǎn)向令子傑,“傑少怎麼看?我們與照女派的仇恨,似乎要往後押上一押呢,等我們擺平制約我們的最後法陣,與照女派完成這個交易,再來複仇也不嫌遲?!?
令子傑罕有地露出一個該怎麼樣就怎麼樣的表情,笑道:“宗少原來是在耍我,青龍軍都是你的。要做決策,當(dāng)然你說了算?!?
說完以背後手指,輕輕送出一股指風(fēng),點在宗禪的大腿上。
宗禪立即會意。明白他在向自己暗示什麼。
魔女即秀夷既然吃定了他們,現(xiàn)在開撕,兩人肯定會有一場大麻煩。
再者,他們兩人的武技,和仙力,都在不停地增長之中,而照女派現(xiàn)在被陰龍宗整得夠慘,兩相對比,目前的絕對實力,仍舊是照女派要強些。
而他們則在不停地成長著,若是現(xiàn)在鬧番,對青龍軍更是不利。
宗禪想通了這一點,立即代表兩人向即秀夷笑道:“魔女果然很會找時候伸手,好,老子答應(yīng)你呢,就此決定合作了。但是有一點你必須得記得,如果照女派在我沙漠之城勢力上大作文章,或者毀傷月仙教弟子,此議立即作廢。”
魔女先是皺了皺魔眸,而後終於下定決心般道:“月仙教與青龍軍有何關(guān)係?宗城主爲(wèi)何要代他們強自出頭。”
令子傑連忙解釋道:“即姑娘你錯了,月仙教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青龍軍的麾下力量。童無邪,鎖天虹已經(jīng)與我們是兄弟。這麼說,你應(yīng)該明白了吧?!?
“很好,那本座就代師尊作一回主,此事我們照女派答應(yīng)了?!?
話正說到此處,巴林城內(nèi)突然從跨河白石橋處傳來如雷的馬蹄之聲,大約三十幾騎從內(nèi)城處奔了出來,繞著城牆方向小心地查看著城門處的情況。
魔女即秀夷似乎完全不知道身後的這支隊伍,忽略不計,伸出掌來,與宗禪擊掌爲(wèi)誓道:“成,既然你答應(yīng)了下來,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誰反悔,誰就得承擔(dān)後果。”
宗禪將腦袋左右一斜,弄得筋骨啪啪作響,細看對方那可以迷死人但卻充滿著能量的魔掌,怪聲道:“你不是在給我整什麼邪事吧?!?
此時魔女即秀夷身後身份不明的三十幾騎,已經(jīng)跨過大橋,正緩騎慢行,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城門口處的一女兩男。
即秀夷嬌笑一聲,“我還以爲(wèi)你宗城主是個大男人,沒有想到居然是個沒膽的人,真是冤枉呢,人家還對你頃心過一段時間?!?
宗禪笑嘻嘻地伸過手去,與她擊掌爲(wèi)誓。
此刻魔女身後的三十幾騎速度加快,箭一般地向城門口處衝了過來,朝他們那架勢,似乎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