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子傑道:“原來炎帝是想坐山觀虎鬥,等魔帝,又或者是我們三人,取得另外一半寶器天眼後。他再出手,一次性地,全部地將鎮天眼和魔天眼得到手。”
“天啊,這叫豬養肥了再殺,炎帝它太陰險了。”
蔡太正笑道:“誰說不是呢,本以爲要想到大半夜,纔會有結果。小杰你太聰明瞭。怎麼樣,宗少,現在咱們可以好好地休息一晚上了吧。”
宗禪將嘴角的酒跡一抹乾,伸手彈滅了旁邊的紅木雕龍籠燈。房間裡立即黑暗下來,只有一襲月光,從窗口處透入。
三人先後躺了下來,在一張連排的牀鋪上依次落睡。
這一覺,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來。
宗禪打了個懶腰,伸手啊啊直叫喚。
見令子傑和蔡太正還在睡夢之中,惺忪地以手拍兩人的面頰。
“蔡兄,小杰,快點起來。咱們執行任務的時間到了。”
“天都還未黑,急什麼。”
蔡太正一把坐了起來,“看在你們昨天幫我的份上。前去置辦一些偷襲暗殺魔帝的工具的任務,就交給我了。”
宗禪豎起大拇指來,“醒目,果然是聰明人。瞭解我的心意。”
蔡太正掃地出門,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個。
宗禪七手八腳地把鞋子穿好,再取下掛在牆壁上的霸刀。來到大廳之中,甩了幾招。
蔡太正則半抱著被子,斜斜地打量著宗禪。一時間看他耍刀,居然在出神。
宗禪將無極刀法再熟悉了一下,接著使出高句古國大宗師金正林教他的熾白之氣。將熾白之氣摧發出來,動作一氣呵成,當他使出萬敵迎一這一招之時,令子傑大喝一聲,“且住。”
宗禪愕然地道:“怎麼了。”
“你的刀剛纔好像會發光一樣。” шшш⊙ тtκan⊙ ¢ O
宗禪笑罵道:“又來耍我。霸刀本身就是寶刃,黑暗裡仍可見它的寒光好不好。”
令子傑大搖其頭,“不對不對,不是那種光芒,而是一種透著靈性的光芒,與刀光有本質的區別。”
宗禪將霸刀收回,刀刃對著自己的眼神,用手在上邊摸了一記,“我怎麼沒有感覺到。”
令子傑像著魔般興奮而苦惱地陷入了深思中,良久,才愕然地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對,這就是你曾經跟我說過的天人合一境界。”
宗禪望著自己的手中霸刀發了一會呆,“天人合一的境界,只可意會,不能言傳。只可偶然得之,不可每每使出,都能達到這樣的心法境界。傑少,你不會是在逗我開心,才故意這樣說的吧。”
令子傑笑罵道:“我纔沒有那等功夫,見你剛纔那幾刀厲害非凡。老子也手癢了。我們來過幾招吧,互相切磋一下,看能不能發現一些新奇好玩的新招式。”
宗禪笑道:“怕你就不是我宗禪了。來吧,小子,看本帝怎麼滅了你。”
令子傑連戰袍盔甲都沒有穿,一身睡衣,撥出牆壁上的離合劍,立即飛身縱來,向宗禪瘋狂撲至。
如果不明就裡的人看以他們這樣,還以爲兩人有什麼生死大仇,在此拼命。
“小子看劍,巨鯊襲岸!”
宗禪哈哈大笑一聲,將霸刀的威勢發揮到最大,一招基本功“龍樹盤根。”掃了出去,並笑言道:“簡直是找死!”
此時在令子傑的腦海之內,早已經浮現出了剛纔宗禪那有如天助的一刀的畫面來。
手中的離合劍,也在氤氤之中,似乎注入了某種靈力。依著某種奇怪而神聖的弧度,身心融合,眼與手合,眼到心到,心到手到,居然在此刻一絲不漏地將宗禪的招式,甚至是招式之中任何細微的地方都給捕捉在自己的視野之內。
對方的“龍樹盤根。”無論是在刀法的速度上,還是在輕身功法的運轉上,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在他的離合劍與宗禪的霸刀於半空之中交擊之前,突然,兩把神兵皆在劍鋒和刀鋒盡頭,生出了兩道玄之又玄的亮光。
接著宗禪的全身炙熱起來,而令子傑的全身,變得冰冷無比。與當初他們修煉無極時候的情況一樣。
當冷熱兩股氣流,順著經脈一路上竄之時,周行不勃的,還有仙脈裡的二十七顆命魂。
命魂的力量,居然也從手中涌出,像趕來湊熱鬧的“不速之客。”轟然從手脈中送了出去,經由手中的兵刃,向對方的兵刃瘋狂涌去。
當他們分別明白這股能量的強弱之時,想收回已經來不及。
“啵!”
波光如鱗,向四周擴散開去。
大廳內的桌椅,包括他們明日吃剩下的殘羹勝菜,冷炙美酒,杯碗碟筷,等等都被轟成粉碎。
而兩人交手的地方,距離桌子處有七八米之遠,在衝擊波下,居然能產生如此效能,頓時將兩大年青高手給驚呆了。
眩光的光芒一消失,兩人先後落到地下來。
剩餘的入侵之力還沒有完全化去,但他們的身體卻不由主體意識進入,即已經自發地把不利於已身的能量,轉化到了足下的大地去。
兩人腳尖剛剛接觸地面,地面上又被印出兩個深深的足印來。
宗禪的是靴子的印痕,深達半根手指頭。
令子傑的是穿著布襪的印痕,也是同樣的深度。
宗禪震驚無比地道:“天啊,這是什麼境界?我們怎麼突然之間會這麼厲害的。”
令子傑也大搖其頭,表示自己也不明白究竟在他們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其實這種情況,即使是天下四大頂級宗師來了,恐怕也說明不了。
皆因金正林在創造無極之時,也沒有想到過會出現如斯情景。
他們兩人已經於不知不覺間,進入到這種自我頓悟,將心境融合到戰技裡的至高無上境界去。
良久,在兩人震驚之情還沒有消散前,令子傑淡淡地道:“這是我們第二次謀劃刺殺田豐林了。剛好我們在武技的修煉上,似乎又作出了無與倫比的突破。這種錦上添花的事情。越多越好,來,我們再試一次。”
卟。
三人幾乎同時撤手,從嘴角吐出一抹黑血來,看上去觸目驚心,但接下來三雙眼神立即像火一般亮起。
原來他們已經不知不覺間,在心法的修煉上,又再作突破。
宗禪將自己的兩隻臂膀用力擡了擡,不顧一身的臭汗,嘆道:“我的天啊,我現在感覺到自己好像隨便一揮拳頭,就可以打死一隻老虎。”
令子傑作了個古怪的表情,似乎在怨宗禪又吹大話。
蔡太正則目光精炯地望著兩人,一句話也不說。
宗禪二話不說,立即朝廳堂處一根立柱揮了一拳。
轟!立柱上被劈掉了一大塊木料,並且留下了一個清晰可見的拳印。缺口達兩個巴掌大小。
令子傑和蔡太正兩人都對他隨手這麼一揮的能量給驚呆了。
令子傑從牀上躍了下來,順手一操,離合劍來到手中。
蔡太正也正有與他比劃比劃的意思。刺客長劍一按,從劍鞘之中自發飛出,被他伸手這麼一劃撥,立即來到手上。
兩人目光炯炯地互相對視著。不知情者,還以爲兩人在作生死較量。
宗禪大感興奮,將兩手託在腮幫子上,巴不得兩人立即打起來,一邊助興一邊道:“蔡兄就用你的刺客劍法,傑少就用你的無極。看看這兩種心法融合後的戰技,究竟有多厲害。”
哧,一連三聲毒蛇吐信般的聲音還未傳至耳邊,電光一閃,蔡太正的刺客長劍,就已經分成左中右三個方位,向令子傑襲擊過來。
令子傑嘴角飛出一抹微笑,淡淡地道:“雕蟲小技,看我的高招。”
宗禪大感有趣,巴不得此時上場比試的是自己,興奮得大揮拳頭,在一邊叫道:“撩劍,斷斷它。刺啊,揮劍…”
“啵!”
劍光太快,時間太短,出手太猛。
令子傑和蔡太正兩人稍一接觸,立即像著火一樣分了開去。
宗禪驚訝地道:“怎麼不打了?”
令子傑和蔡太正兩人同時轉向他,前者道:“我發現離合劍上,似乎出現了一種可怕的威力。”
蔡太正點頭道:“那是一種心與意合,而後將心法化入劍法之後,暴發出來的天然威力。厲害無比。差一點我就將小杰給擊傷了,而我自己,也差一點被小杰給擊傷。”
宗禪大訝道:“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我不相信。”
他非得自己跑下場來,與兩人過上兩招不可。
“鏘!”
霸刀出擊,氣勢如虹。
左邊是自己的好兄弟令子傑,右邊是自己的另一好兄弟蔡太正。不過現在都成了他的“敵人。”
“老子要出刀了,小心,否則你們的鳥蛋都被我割掉了,可不要怪我。”
蔡太正嘿嘿冷笑一聲,“就怕到時候霸刀配不上你的大舌頭。反而讓我的刺客長劍把你的小丁丁給切了。那可不要怨我和小杰。”
令子傑露出一個嚴肅的表情,怨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閒心在這裡開玩笑。看劍,宗少!”
咻的一聲,長劍如虹,放射出一連竄的劍光來。
而蔡太正也沒有閒著,立即將刺客長劍的刺殺劍術發揮到極至,一同向處於中心處的宗禪招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