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宗禪來說,則代表著一種新的希望,是勝利的積累,也是他戰(zhàn)功的最新表現(xiàn),於無形之中,拉昇了自己內(nèi)心底處最隱秘的地方所產(chǎn)生的信心。
這是一種油然而生的信心,有如自然發(fā)生般,是那麼的自然,讓人心情無比舒暢。
就在彈開對方大刀的一刻,宗禪終於把握到了《無極神魂》裡的無極二字的意義。
功法達到了關(guān)鐵權(quán)這種境界的高手,無論進攻防守,皆無處尋找他的破綻。
但宗禪卻於無中尋找到了有,於無破綻中尋找到了那麼一絲空隙,雖然小得可憐卻能夠讓他不停地放大,直到對方露出真正的軟肋。
宗禪正是捕捉到了這一點變化,所以才能將心境和霸刀融合爲一,一刀就將對方那虛實難測的大刀巨浪給化解開去,只是他使用的如果不是《無極神魂》的仙勁,加上後天習來的無極的玄勁,也難以達到這種戰(zhàn)術(shù)效果。
能讓蓮娣,關(guān)鐵權(quán),和玄魔二老三撥勢力連續(xù)吃虧,輪流上陣,分而擊之,他也是整個天下的第一人。
見關(guān)鐵權(quán)再次上當,立即生出強大的威勢,霸刀直搗黃龍,再次揮擊而出。
此時只隔一牆的幾道腳步聲正快速地向他們這邊接近。宗禪不用想都知道是誰來了。
一邊進攻關(guān)鐵權(quán),一邊大喝道:“哈哈,關(guān)鐵權(quán)你終於死在了我的霸刀之下呢。”
宗禪突然有如一道天幕從後院牆中升起,撥地數(shù)十米高,往正追捕他的玄魔二老處擊來。
魔女蓮娣卻不知去什麼地方了。
此時宗禪言語一出,加上他的身後並沒有關(guān)鐵權(quán)的影子,玄魔二老疑神疑鬼,終於懷疑關(guān)鐵權(quán)是不是真的被宗禪殺了,心神皆震驚不已之時,宗禪的霸刀早已經(jīng)主動朝兩人同時搠來。
在沒有絕對的把握時,又不想死於宗禪的霸刀之下。玄魔二老心靈失守,哪裡敢付出死亡的代價與宗禪以命搏命,玄老發(fā)出一聲暗號,帶頭破開旁邊的一道院牆,首先鑽了出去。
身後傳來魔老十分泄氣的呼聲,“等等我。”玄魔二老,居然一前一後,夾著尾巴逃了。
宗禪計謀之詭詐犀利,只有另外一邊院牆下被他擊退數(shù)步,正在用功調(diào)息的關(guān)鐵權(quán)才知道。
但當宗禪再返回原地,查看關(guān)鐵權(quán)的情況之時,這位霸城之主,早就已經(jīng)沒有了蹤影,不知道躲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此時情勢對宗禪有百利而無一害,蓮娣的神秘消失,必然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宗禪二話不說,立即飛身遁地,離開了霸城最繁華熱鬧的夜街,向無人處的散落城區(qū)掠去,速度快如鬼魅。
當宗禪終於氣喘吁吁地找到自己的落腳地步之時,剛剛推門進去,只見一個俏生生的影子,早已經(jīng)在房間裡等著他回來。
宗禪宇瞻一望,此女不是蓮娣,還能有誰。
他立即頭皮一麻,知道在智慧的比拼上,終於讓魔女蓮娣扳回一局。
宗禪手已經(jīng)悄悄地摸到了霸刀的刀柄上去。
對方卻像知道他的心思般,淡淡地吐出一口幽蘭,“你終於來了。”
宗禪踏入房門,霸刀直指對方胸口要害,淡淡地道:“其它三位,都已經(jīng)被老子殺退。現(xiàn)在只剩下你蓮娣一人。看我宗禪如何收拾你。”
蓮娣秀眉輕輕一蹙,露出一個幽怨的動人表情,再加上她那優(yōu)美動人的嬌軀,及其撩人的體態(tài),讓殺機頓生的宗禪,立即像霜打的茄子,居然提不起擊殺對方的意志來。
宗禪如同受到了魔怔一般,將霸刀收回刀鞘之內(nèi),嘆了一口氣,在對方的身邊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也不管對方有沒有做手腳,大口地喝了起來。
蓮娣好像一個等候著丈夫晩歸的漂亮妻子,秀眉一挑,幽幽地道:“爲何又不打了?是否見了奴家生得明豔動人,所以想化幹勾爲玉帛?”
宗禪卟哧一聲,差一點沒有把嘴裡面的茶水給噴出來。
“蓮娣你是否豬腦子了,沒有聽到老子剛纔的話麼。”
蓮娣不屑道:“魔老玄老師叔伯們哪會那麼容易就向你輕鬆認輸了。只是見你宗禪有點膽色,愛惜人才,才暫時不作鋒芒之爭吧。這也許是我刻意安排的呢,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
宗禪放下茶杯,愕然地瞥了一眼對方。
對方見他一副吃驚的樣子,立即掩手輕笑道:“就以你這樣猶豫的性格,還學人家去打天下呢。簡直就是個笑話。”
“你來這裡,就是要和老子說這些廢話麼。”
打一開始,宗禪就沒有好臉色給對方看。
誰讓蓮娣是魔宗的代表人物,年輕一輩最出類拔萃的好手。
蓮娣絲毫不以爲忤地飄移到宗禪的身後,望著桌子上點著的小沒燈,嘆氣道:“也許,我們之間可以展開合作也不一定呢。你說呢,宗少。”
宗禪立即警覺起來。
魔宗之人行事,向來以不擇手段聞名。
今日蓮娣幾次本有機會殺了他,卻並沒有狠下絕招。而此刻蓮娣再點明來意,這已經(jīng)說明前面幾次兇惡交手中,蓮娣是有意無意地在爲他創(chuàng)造逃跑的局勢,在她的一番“好意。”的成全下,自己終於有機會逃到此處落腳點來,但卻仍舊落入對方的甕中,這是否又是懷璧其罪的另外一種解釋呢。
宗禪心中頗有感慨,知道對方是有備而來,爲摸清蓮娣的來意,宗禪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道:“除非你把來意說明。並且表現(xiàn)出一定的誠心來。否則讓我宗禪拿什麼相信你。”
“然則,你已經(jīng)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宗禪堅毅地站了起來,背向坐在椅子上的大美人蓮娣。
也不管對方那一雙充滿了危險的玉手放在何處,無動於衷地道:“沒選擇也是一種選擇,不是嗎。”
哪知蓮娣卻馬上見機改口,笑道:“如果我們真可以真誠地合作下去。說明來意,當然是必須的了。否則不成了有意的欺瞞了嗎,你說是吧。”
宗禪有一種吞了蒼蠅還要被人逼著說蒼蠅好吃的感覺,五臟頓時翻涌起來。
一想起渭城之內(nèi),被魔女蓮娣殺死的已方戰(zhàn)士,他就烈火焚心,斷喝一聲道:“你似乎不知道渭城與你照女派之間,已經(jīng)結(jié)下了血海深仇似的。以我們兩方的恩怨,只有以其中一方徹底地消失作爲解決問題的方法,有種的話,再把你的木偶線人,玄魔二老叫出來。我們再來一次對決好了。否則別怪我宗禪對你下手。”
蓮娣無可無不可地輕輕搖頭,似乎在否定宗禪的意見,俏首輕輕一轉(zhuǎn),別過神來,淡淡地道:“那你的意思,是根本不想再與奴家談下去了?”
宗禪知道對方是在討態(tài)度,態(tài)度一亮明,打生打死的一刻就會到來。
以他現(xiàn)在的情況,的確落於下風。
但是已經(jīng)搶佔神唐國一個城池作爲據(jù)點的青龍幫兄弟們,那些被蓮娣殺死的青龍幫弟子,他們的鬼魂,他們的靈魂,他們慘烈時的樣子,似乎一幕幕,一樁樁地出現(xiàn)在宗禪的頭腦裡,揮之不去,讓人痛心。
宗禪手握拳頭,狠狠地道:“我宗禪向來不受人要挾,更不想與魔宗的人大談合作。蓮娣小姐,請吧。”
他等於是在向?qū)Ψ较轮鹂土睿野朦c置喙的餘地都沒有,蓮娣俏臉立即生寒,冷冷道:“蓮娣知道了呢,放心吧,奴家今晚心情好得很。不會殺了你的,但是總有一天,你會爲你今日所說的話付出代價。”
“何必等到以後,我現(xiàn)在就想領(lǐng)教。”
說時遲,那時快,宗禪霸刀連刀帶鞘,立即撲向?qū)Ψ健?
對方嬌軀一陣亂擅,笑得十分的詭異,同時一雙魔袖之內(nèi),立即射出兩道白光,飛向房門之外,纏住了院落內(nèi)的一顆老樹,接著不等宗禪的霸刀殺到面門,立即用力一扯,玉臂下嬌軀暴起,借力飛出房門,有如一陣颶風般飄飛到院落外邊,宗禪的霸刀,連她的衣履都沒有撈到,悻悻地收場。
等蓮娣翻飛上天井對面的瓦背時,宗禪大笑一聲道:“蓮娣魔女你不是在你師尊面前立下重誓,要殺我和令子傑兩兄弟立威麼。怎麼現(xiàn)在卻成了縮頭烏龜了。”
蓮娣露出一個無比媚惑的神態(tài),眸子裡秀出怨艾的迷人色彩,甜甜蜜蜜地笑道:“魔女殺不了你們,魔後親自動手如何?宗禪啊宗禪,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讓令子傑都捲入到這場爭霸漩渦中來。不過現(xiàn)在說這些也已經(jīng)遲了。師尊指名道姓,要你們的小命,如果奴家完成不了此使命,她老人家將會很樂意爲我代勞,親自動手,來取你們的陽壽,宗禪你就等著吧。
以師尊的《失落空間》和《魔鳳寶典》,她是絕對不會讓你們兩人中的任何一人失望的。不是嗎。”
宗禪心中一驚,頓時百感交集起來。
如果魔後洪如菁真的出手來收拾他和令子傑兩人。
就單挑的情況之下,兩人皆走不出三十招,不會立即被魔後洪如菁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