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寬鎮卻向凌羅碧道,“凌姑娘你請放心,魔尊寶藏已經八去其三。剩下五座,幾十年來也沒有人能夠發現它的蹤影。也許兩位小兄弟所說的,根本就是子虛烏有,也許凝雪環和玉璣水晶裡面預示著的情景,並非是魔尊寶藏裡的實情。再者,無極門下的特戰高手要成家,必須得經由宗師族長同意纔可,凌羅碧你不用太過擔心。這小子的色心,就算再大,也強不過面前的重重艱難險阻。”
宗禪嘿嘿一笑,“美人兒師傅,此事我的確已經經過深思熟慮,所以纔會向你提出要求,希望我們可以進一步的交往下去,但是將來要是你改變了主意,又或者說親口對我說你不願意,我宗禪絕對不會厚著臉皮,強扭甜瓜來吃。何況男婚女嫁,必須得雙方都你情我願纔可,正因爲如此,本來持反對態度的傑少,纔沒有出言阻止我向你表達深情,傑少,是這樣吧。”
子令傑聳聳肩膀,作出一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動作,“感情事,向來都是如此的,必須得你情我願,宗少你既然厚了回臉皮,就算美人兒師傅她賞不賞這個臉了。”
客廳內其它的人,都不迭點頭,稱許他們兩人對感情的態度。
只有面對著宗禪火辣辣的眼神的凌羅碧,心亂如麻,完全沒有刺客的風度,這位美人似乎真被宗禪給她出的大難題給難倒了。
凌羅碧銀貝咬著櫻桃小嘴的下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也沒有說反對嫁給他,也沒有說要答應此事。
金寬鎮看看這邊,在看看那邊,突然之間大笑起來道,“好了,凌羅碧,你二十有三,而宗小兄你則……
宗禪立即道,“今年十九了。”
“十九?”
子令傑接口道,“不錯,我還十八歲半呢。”
金寬鎮驚訝了一會,立即笑道,“好事好事,愛情是沒有國界,也沒有年齡的限制的。古有孟婆龍君,以古稀之年和而立之年相愛的典範,何況你二人年齡相近,更不妨礙男婚女嫁的人倫大事,這事就這麼愉快地大概定下來,不過你們要發掘魔尊寶藏,在這方面需要我們怎樣的配合呢。”
宗禪搖搖頭,“寶藏之事,有我二兄弟就夠了。至於其它,高句古國如果可以站出來第一個反對萬國來攻我神唐,那神唐的邊境戰火,就絕對燒不到高句古國去呢。”
他的這句話一出,所有的高句古國勇士皆大表佩服,無不動容。
金寬鎮雙目電芒一射,猶豫了一會兒才道,“宗小兄好想知道本使節專門是爲了此事而來的一般。莫非你還有什麼賜教。”
凌羅碧也動容地坐了下來,聽他們細細地說起此事來。
宗禪神秘地道,“與其它的參與瓜分我們神唐的國度不同。你們高句古國,位置最是靠近我們神唐。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減,神唐現在雖然已經是江河日下,可一旦在舉事之初,高句古國參與到大戰中來。界時定然會成爲被神唐攻擊的第一對象,因爲地緣和屬國的關係,此事大使先生比我更懂,小子是否有說錯。還請賜教。”
金寬鎮再次色變,“這,這……嘿嘿……
他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的態度,宗禪和子令傑互相對望一眼,都可以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到勝利的笑容。
他們雖然是神唐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現在卻成了可以言語間左右天下大勢的厲害角色。這種身份的轉變,的確讓他們暫時有點不太適應,不過該說的話已經說了,至於對方究竟如何考慮,這得看金寬鎮的。
“不錯,金大使,這位小兄弟目光銳利,分析透徹。神唐雖然邪宗輩出,可人才也不少。更有道仙門第一高手李道然這樣的大宗師在,我們入侵神唐,的確要冒非常大的風險。”
“不錯。”
金寬鎮罷罷手,轉向宗禪道,“兩位小小年紀,居然懂得這麼多。金某人佩服之至,和你們說話,的確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暢快淋漓,此事我已經記下。但是如果高句古國不出兵神唐,那麼應該如何作爲,纔不會成爲萬國攻擊的對象呢。不知道這件事情,宗小兄是否爲我們考慮過。”
宗禪頓時麻木掉了,摸摸腦袋,嘿嘿笑道,“這個……我想突厥國和響水國,應該不會這麼背信棄義,從背後攻擊你們吧。”
“宗兄,這你就不懂了,這些北方的霸主之國,崇尚武力,流年經常出兵,四處嫖掠,邊境之地,不管是神唐,還是我高句古國,都不得安寧。
現在神唐勢弱,國力大減,而北方的強國,剛好暴起,紛紛發展起來,如果他們要進攻神唐的話,就必須得經過我們高句古國,到時候不管我們答不答應,都已經牽扯到戰禍之中,此事你自然是不知曉,而我們則心知肚明,一旦得罪了這些好戰的國度,高句古國危矣。他們必定會轉過頭來,調轉槍頭對付我們。”
“不錯不錯,正是如此。”
“有道理,我們應該怎麼辦。”
……
船艙的廳堂裡,頓時議論紛紛起來,餐桌上一片混亂,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紛紛發表意見,好不熱烈。
宗禪對此事你卻沒有怎麼考慮過,他剛纔是第一次聽到有關萬國攻神唐的消息。
此事事關重大,現在身爲大使的金寬鎮,正在看他的態度。一個不好,有可能會立即從合作的夥伴,變成敵人也不可知。
宗禪暫時想不出辦法,求助的眼神望向子令傑。
子令傑向金寬鎮道,“大使,此事還有迴旋的餘地,你們高句古國和我們神唐一樣。都有宗師鎮國,這些老成持重的壓艙石,一定可以面對任何的風浪。
如果到時有需要的話,可以讓高句古國的金正林大師,到訪我們神唐國,與仙道宗第一高手李道然大師相會,如此一來,向整個世界發出迅號,要想突厥國,和響水國,他們這些國度的君王,不會收不到這裡面傳出的信號吧。
他們如果在想入侵高句古國和神唐國的話,豈不是要多出一份顧慮。”
有人聞言,立即擊掌叫好道,“好一個合縱連橫,金大使,這的確是可行之法。”
金寬鎮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那人立即低下頭去,不再說話。
目光轉向同爲高句古國人的凌羅碧。
凌羅碧搖搖頭道,“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刺客,國家大事,向來不懂。師尊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而在神唐,大使你就是我的頂頭上司,有命令儘管吩咐好了。”
如此而已,凌羅碧的態度已經向衆人表達出了她的不滿,也不知道究竟是爲了宗禪向她提親之事不滿,還是萬國攻神唐的事情不滿。
金寬鎮卻滿意地點點頭,“我看這是個好主意,不過宗小兄,你在神唐皇帝李曦面前,根本就說不上話。而此事由我們直接向李曦提出,他也未必就會答應,更會覺得我們高句古國似乎有什麼陰謀似的,故意在挑撥離間,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我可以去拜見李道然大師,以他在神唐的威望,應該可以直接晉見皇帝李曦了吧。”
“噢,要是能夠得到道仙門第一高手的支持,那局面又會成爲一番情景。此事好商量,我看就這麼定了,只是你們就這樣行動,我始終有些不大放心,不能就派出一個我方的代表,與你們同行。如果有需要,無論是晉見仙道大宗師,還是晉見你們的皇帝李曦,都可以帶上她,凌羅碧姑娘。”
金寬鎮不愧爲高句古國的大使,設事周到,考慮長遠,一個主意,就方方面面都照顧到了。
凌羅碧狠狠地捏了宗禪一把,痛得他眼淚都出來了,這才無奈何地輕輕嘆了一口,向金寬鎮道,“金大使有令,凌羅碧遵命行事就是。”
……
鉅艦泊在了東部水州一個河道碼頭上,三人在東部水州下了船,鉅艦開往中部神州而去,遠遠地,消失在了河道上,成了最後一個光亮,直到徹底消失不見,凌羅碧穿入兩人中來,左邊夾著宗禪的臂膀,右邊夾著子令傑的臂膀,故作怒氣狀道,“看我怎麼收拾你們兩個小賊,如此不懂尊師重道。”
子令傑大叫冤枉,言道,“這都是宗少的主意。這小子的確是愛上了你,關我傑少什麼事。”
“他是主兇,你就是幫兇,剛纔在船上的時候,爲什麼不說句話,出來阻止他這個野心勃勃的小傢伙。”
宗禪摸著自己的大腦袋抗議道,“我不是小傢伙,早已經長大成人,十九歲半了都。人家有錢人家的富家公子哥,有的十三歲就結婚了,我們兩兄弟窮光棍一個,能夠娶到像美人兒師傅你這樣標誌的美人兒,自然是再好不過。”
“休想。”
宗禪停下步來,轉向她道,“你不會是想反悔吧。”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