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之下,六目交投,女子那煙視媚行的視線,再也沒有離開兩兩。
“呵呵,兩位公子,你們是來賭錢的嗎。”
“來到賭坊,當然是來賭錢的,難道這裡還有其他的買賣不成。”
聽到宗禪的這句話,加上那位獨霸一方的女子的言語注意,兩人立即吸引了無數道目光,向他們身上瞧來。
一聽到宗禪的話,那些賭客們,看客們,還在觀望的賭徒們,立即爆發出了一陣轟笑。
宗禪臉上立即有點發燙,感覺自己好像被擠兌了一般。
立即從剛纔那位刺客交給他的錢袋子裡,掏出一錠黃金,份量足有五十兩之重。
“黃金五十兩,我與你賭了。”
那女子呵呵一陣嬌笑,美豔不可方物,嬌媚地橫了兩人一眼,目光最後落在宗禪身上手裡捏著的黃金上,立即亮了起來。
“哇。”
衆賭客皆想不到這兩個“其貌不揚”怎麼看也不像有錢人的傢伙,居然出手如此的闊綽,四方大驚,看熱鬧的人一時間人山人海,將賭桌前前後後全部都給包圍住,連一隻蒼蠅都擠不進來。
宗禪立即賺足了臉面,一出手就是五十兩黃金,在這京城天子腳下,雖然有,但是不多見。
要知道一兩黃金,足可頂百兩白銀,萬個銅錢,而一個銅錢,即可夠一個普通的人家一天之資還有富餘。可見宗禪的那袋金子,是多麼的寶貴。
“怎麼?你不敢賭了?”
宗禪露出一個微笑,目光炯炯地望著那位美豔的女子。
子令傑則心中十分的忐忑,怕宗禪一不小心想著對方的大當,被那女子相引,繼而開展小動作,把他給騙了,那可就要誤大事。
宗禪再笑道,“你是不敢賭,還是沒有錢?沒有關係,如果本公子勝了,姑娘只需要以一摸作爲賭資,如果你勝了。這錠黃燦燦的金子,就是姑娘你的了。”
“哇。”
衆賭客又爆發出一陣起鬨聲。
整個賭場頓時沸騰起來,這一錠五十兩的金子,足可以抵得上這家賭場一半的建造費用,而這家賭場,卻是整個皇城裡面規模最大的一家。
有人一出手,就如此的闊綽,當然會將所有的賭客都被吸引過來看熱鬧。
在衆目睽睽之下,宗禪本以爲可以就此壓住對方。
就當他傲然屹立在那嬌豔女子面前,等著對方出醜時,旁邊傳來了豪強公子哥兒的不服氣吆喝之聲。
“沒錢就別佔坐,讓出來,讓本公子來陪這兩位小哥玩一手。”
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那女子瞬間收回手,像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雙眼媚惑無比,仍舊停在兩人身上。
輕輕淡淡地對著發牌九的荷官道,“可以開局了。”
“哇。”
又是一陣起鬨之聲,不過人潮裡,變得比剛纔更加的熱鬧。人羣裡說什麼的都有,有人甚至大聲地數落女子的不是,直言她不懂規矩,連一點彩頭都不上。
荷官的手立即停了下來,尷尬地望著兩人。
女子不但不以四面八方的流言蜚語爲忤,反而十分興奮地從自己的香囊裡,掏出了一粒比手指甲稍微大一點的寶石。
這塊寶石,晶瑩剔透,呈現出粉紅色,共有七十二個立面。在燈火的照耀下,爍爍生輝,一看就知道是天下聞名的至寶。
宗禪沒有想到女子會出手如此大方,有了這一顆寶石,就算是一個鄉巴佬也會知道以手裡面的這袋金子,換她一顆寶石,只會佔便宜絕對不會吃虧的。
“哇……
人羣徹底沸騰起來,連樓上樓的那些喜歡清靜的賭客,也被吸引到了樓下來看熱鬧。
子令傑越發覺得此女子十分的詭異,但不知她叫什麼名字。
子令傑爲了摸清楚對方的底細,向子令傑耳語一陣,而後對女子道,“在對賭之前。我們兩兄弟還有一個小小的問題想要問姑娘。”
“噢,公子請問。”
“我子令傑,這位是我兄弟宗禪。本人想問姑娘的是,你姓甚名誰,至於年方幾何,許了人家沒有,就不用說了。”
“哈哈。”
子令傑的幽默,立即引來一片笑聲。
那美豔的女子也跟著笑了起來,她笑起來的時候還特別好看,水蛇腰一扭一扭的,不知道引死了多少的看客。
“好,本姑娘告訴你們就是。”
那枚巨大的鑽石戒指一放到賭桌上,立即吸引了無數的目光,女子盈盈地道,“聽好了,小女子姓蓮,如娣,兩位小哥,請多多關照。”
宗禪眉頭大皺,聽得心中猛一咯噔,卻又想不起來究竟是什麼地方不對勁,只好英雄好漢,淡淡地道,“好說好說。來,我們就賭一次牌九的大小好了。”
荷官正在發牌,就在此時,突然之間天外一位美女出現了。
蓮娣面色一沉,美妙的面龐上,閃過一絲訝色,立即迎上那位不請自來,美色絲毫不遜色,各有千秋的美女來。
而在宗禪和子令傑兩人身後,則一陣熟悉的香味立即涌起,兩人大喜過望,皆回頭去瞧那人。
“啊,美人兒師傅。”
原來此人不是其它人,正是他們的武技啓蒙者,高句古國的女刺客,現在的女賭客凌羅碧是也。
凌羅碧迎上衆人那火辣辣的眼神,點點頭道,“還算你們有點良心,沒有忘記我這個師傅。”
而坐在對面的蓮娣則驚訝地道,“她的年紀,只比你們打那麼一點,你們兩人怎麼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當人家的徒弟了?”
這句話說的大有深意,凌羅碧卻淡淡地道,“學無先後達者爲師,有道是,無論武技,還是賭技,都要靠本事說話,並非什麼事情都要排資論輩的,姑娘,你說是不是。”
還不等蓮娣迴應,凌羅碧立即轉身向宗禪兩人道,“你們兩個小子,差一點就被人家騙了都不知道。”
宗禪驚訝地道,“我們哪有。”
蓮娣立即不悅道,“姑娘,你究竟是來生事的,還是來賭錢的。可不要胡亂冤枉好人。”
凌羅碧露出一個絕不敢冤枉好人的神色,輕輕地道,“不敢,本姑娘也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不知姑娘你的師尊,和你身後的照女派高手,有沒有隨駕前來,到京城來大顯身手呢。”
此語一出,蓮娣整個人的面色都變了,沒有想到自己苦心僞裝一番,爲吊兩人上鉤,卻不成想陷阱詭計怎麼輕輕鬆鬆就被人破解,大爲不甘心地道,“姑娘此話,究竟是何意思。”
他此時也是無法自撥,皆因對方已經掌握了他的身份,表面上的強硬,只是爲了擺一個姿態,更多的是掩飾內心的震驚,知道這次的詭計,定然要告吹了。
眼前的美豔女子凌羅碧,在美色上,與自己有得一比,而讓蓮娣顧忌的是凌羅碧的武技也十分強悍,否則的話對方舉手投足之間,絕不會表現出在這個年紀的少女不應該有的從容淡定。
圍觀的賭客裡,有人一聽到照女派的大名,立即灰溜溜地溜走了。
賭桌上的賭客,也知道此兩女子面和心伐,早已經動手過招上了,哪裡還敢停留,他也她們兩人和宗禪兩兄弟的位置外,其餘的八個位置全部都空了出來。
宗禪面向左邊的美人兒師傅凌羅碧道,“師傅你可知道塗完顯得你好苦,我們一見面你就與人家不客氣上了,這又是何必呢。人言書生相輕,原來美女見了美女,也是這樣的。”
凌羅碧露出一個原來你才知道的表情,嬌俏可人地道,“那就要看什麼情況了,比如說,你們兩個色迷心竅的小子,要是再被人家勾引一下,就立即乖乖地奉上金子,再失了一身處子之身,那可就不妙呢。”
蓮娣的面色一變再變,終於一拍桌子,嬌喝一聲道,“你這是在血口噴人。”
凌羅碧也不與她多做解釋,“你不是要賭嗎?本姑娘就陪你來賭一場。”
“哎呀,我的美人兒,原來你在這裡,可想死朕了。”
一位衣著龍袍的老者,在幾個便裝護衛的跟隨下,從樓上到了樓下來。
一見到桌子上的兩個女子,立即對另外一邊的凌羅碧道。
而隨著此人一到,整個賭場立即嘩啦啦地跪倒一片,賭客百姓們山呼萬歲,一派九五之尊的派頭,讓人震驚不已。
宗禪和子令傑差一點沒有驚呆了,坐在座位上,不知道該幹什麼的好,場面立即尷尬起來。
還好那神唐之主,皇城的主人,當今天下的聖上,並沒有怪罪他們,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凌羅碧身上,輕輕地對四周的賭客們道,“大家都平身吧,該幹嘛幹嘛去。朕只不過是到這裡來蹭熱鬧的。”
宗禪沒有想到美人兒師傅,居然會與神唐之主打得火熱,子令傑也完全沒有料到想刺殺神唐之主的凌羅碧,居然會對皇帝投懷送抱,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不過更加讓他們大跌眼睛的事情還在後面,當神唐之主,一位年界五旬開外的皇者擁上凌羅碧的時候,桌子對面的美人蓮娣,居然也撒起嬌來,嬌喝連聲道,“皇上,你怎麼有了你的凌美人,就把奴家給忘到一邊了。真是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