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聖國建國盡五百年,民風淳樸。因各代聖皇介是明君,百姓安居樂業,民間富裕之戶多不勝數。是以連平常百姓人家都送自己子女或是讀書或是習武。所以在這見到一名女扮男裝的背槍女子宗禪也是見怪不怪了。
“你是何人?我認識你嗎?”
背槍女子聞言愣了一下盯著宗禪。心道“哪來的奶油小生,看樣子也是一副武者打扮,手拿寶劍,揹負行李。應該也是個跑江湖之人。”
“在下中部神州歷兒山相凡,區區小名不足掛齒。俗話說五湖四海皆兄弟,在下想與兄臺結識一番,和兄臺聊些江湖趣事,也好讓區區在下長點見識。”
宗禪連忙躬身說道,姿態做的十足。
“哦,你可是剛剛行走江湖?”
聞言背槍女子眼神一亮。
“正是,兄臺好眼力!不愧是多年行走江湖之人。”
宗禪又是深鞠一躬,一頂帽子送了過去。
“既然如此,我也不佔你便宜,所有花費都算我的。”
背槍女子神色開心,排著自己的胸脯道。
“公子!不合適吧!”
一旁的老者聞言連忙拉了拉自己大小姐。言語間透露出一股擔憂。
“爲何不可?這小兄弟剛剛行走江湖,我也得幫他一幫,給他講些江湖閱歷!”
說著對那店掌櫃道“你這掌櫃還不前邊引路!”
“是是!兩位公子這邊請!”
店掌櫃看了一眼宗禪,見其沒有要理自己的樣子連忙說道。
一旁的老者見自己小姐如此也不好言語,只好作罷。只好心想得時時警惕這眼前的小生。
一行三人隨店掌櫃來到樓上天字號雅間。待三人入座。店掌櫃便去吩咐小二上酒菜。
“我看兄臺身負長槍,應該是用槍的高手,只是不知兄臺是出自何門何派?”
宗禪剛坐下後就對這女扮男裝的女子問道。
“我的槍法只是家傳,無門無派,你也別兄臺兄臺的叫了,我名燕不開,你叫我燕兄即可!”
這女子說道,“我也不與你見外,就叫你相凡老弟如何?”
“如此甚好!”
宗禪思索一下說道“我聽聞中部神州之東有一城爲燕郊城,城內燕家是用槍世家,不知燕兄可是那燕家之人?”
“哼,我雖姓燕,但卻不是出自那小小的燕家。”
燕不開冷哼一聲,言語間很是看不起燕家。
“到時相凡老弟,我看你手拿寶劍,難不成是個用劍的高手。”
說著燕不開就要去拿宗禪的寶劍。宗禪想要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咦?”
燕不開拿了一下竟然沒有拿動,不由輕咦一聲。又換了個姿勢去拿,依然沒有拿起。
“這劍怎麼如此之重。我雙手之力有盡七八百斤巨力,我的長槍也就三百多斤,依然是上好的兵器了,這人的寶劍長不過三尺,寬不過三寸。竟能有盡千斤。”
“我用盡全力也拿不動它,更不用說它殺敵,而眼前之人竟然能拿著隨意走動而不受影響。”
燕不開不由望向宗禪的眼神充滿了震驚之色。
“竟能配帶如此重劍,你到底是何人?莫不成還有另外的身份不成?”
燕不開神色凝重的盯著宗禪。一旁的老者也暗中蓄力,準備一個不對就出手擒下此人。
“我能是何人?”
宗禪苦笑一聲,心中暗道“看樣子這重劍太過顯眼,以後還是小心爲妙!”
“我就是歷兒山人氏,因早些年有些機遇,誤落入一家洞府,吃了些靈藥。平白增加了萬斤巨力,這把重劍也是在那所得。”
宗禪不得不說自己演技也是不錯,說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
“雖空有一身力氣,但卻手段全無。哎!真想找個門派去學一點功法!”
宗禪扼守惋惜道“只是我只喜劍法,找到的劍法門派要不是嫌我年紀太大,要麼就是沒什麼高明的劍法,我看不上眼。事到如今我也就會三招劍法。還是自己一路琢磨而來。”
“如此說來是我錯怪相凡老弟了!”
燕不開見宗禪語氣誠懇不像是說謊,也就信了幾分。
“相凡老弟真是好運氣,想必那洞府定是哪個前輩高人的洞府,五百年前大陸羣雄並起,能人異士數不勝數,當初留下了不少遺址。只是經過盡五百年的時間,大多已經被人發現。如今剩餘的算是少之又少。”
燕不開一陣羨慕道。
“要不是我外公不想我進階太快,我現在也能有萬斤巨力。”
“我這山野小人物,哪能和燕兄這等世家相比。我窮其一生也就止步於此了!”
一旁的老者也是細細觀察宗禪,見其不像的在說謊,也就放下心來。
正在此時,店小二端著酒菜而來,幾人不再言語,只顧著把酒言歡。
不得不說春秋客棧的酒菜十分美味,就連宗禪兩世爲人也從沒吃過如此珍饈。三人吃的不亦樂乎。
期間宗禪多次問起一些最新的江湖要聞,這女子竟然全都略知一二,宗禪更加肯定這女子定是哪個大世家之女。
只是苦了在一旁的老者,幾次想要言語都被自己大小姐打斷話語,礙於宗禪在眼前也不好言語。
“不知燕兄此次前來鳳凰城可有什麼事情?”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宗禪隨意問起。
“鳳凰城南郊有一山莊的主人,是名聲在外的大善人。只是前段時間全山莊一百三十五口全部被人殺害。家中讓我前來調查此事,就算我的歷練之行。”
燕不開隨意說道。而後燕不開眼神一轉對宗禪道“不知相凡老弟可有什麼事情?如若沒有這幾日可否與我一起同行,也好有個幫手。”
“這?”
宗禪思索一番,自己剛剛下山歷練,也是找不到頭緒,不如就和眼前的這富家小姐同行,也能有個照應。
“也好,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情好做,這幾日就和燕兄一起同行吧!”
“對了,燕兄還沒有住的地方吧。我在這客棧有一個獨院,燕兄大可以住進去。”
“咦?相凡老弟真是財大氣粗,竟然能訂的上這春秋客棧的獨院。這可是每日要十兩銀子。”
要知道雖然民間富裕之戶比比皆是,但這十兩銀子也足夠一個富戶一家四口之人一月的伙食。
燕不開驚訝道。一旁的老者也是盯著宗禪看了又看。
“前幾日在鳳凰城北碰到了一夥馬賊,從那裡得了些銀錢,不足掛齒。”
宗禪擺擺手笑道。
“都是些不義之財,早些花光了纔好。省的看著心煩。”
“呵呵,相凡老弟說笑了。既然如此,我主僕二人就先暫住在相凡老弟此處了。”
燕不開笑道“這麼算來還是我佔了相凡老弟的便宜,相凡老弟放心。如有一日相凡老弟去那中部神州混沌城內,但凡遇到麻煩就提我小神槍手燕不開的名號就行,保準無人敢動你!”
“公子,大老爺說過~”
一旁的老者連忙拉著燕不開小聲說道。
“沒事,外公不會管我的。”
老者還沒說完,燕不開就將他的話語打斷。弄得老者一陣苦笑。
一旁的宗禪聞言也不好言語。只得叫來店小二過來,命他將自己院落裡的廂房收拾乾淨,好讓這主僕二人住下。
“兩位,酒足飯飽。咱們就去我那院落之內吧!”
宗禪吩咐完小二對兩人道。
“那就卻之不恭了!”
燕不開二人便隨宗禪來到自己院落內各自尋了個房間住下。
夜上三更,燕不開房內。
付老坐在一邊,燕不開正在擦拭著自己的長槍。
“大小姐,你覺得相凡此人如何?”
付老沉思一會後言語道。
“是個高手,但他今日所說絕對有所隱瞞。不過觀其面相不像是大奸大惡之人。”
燕不開聞言道。“我隨我二師傅學習的面相之術還從沒出錯過呢。”
“反正是在外歷練,俗話說難測不過人心,這結識朋友,揣摩人心也是一種歷練。”
“大小姐知道就好,我看這人也不像大奸大惡之人。只是大老爺在外仇家衆多,還是小心爲妙。”
付老也有些擔憂。
“前兩在路邊隱隱看到有人跟蹤我們,只是到了城邊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已經傳信回去了,想必家中的護衛這幾日就到了。”
“用得著嗎?我是出來歷練的。派來護衛算怎麼回事。”
燕不開聞言很不開心,將手中擦拭長槍的破布朝一邊丟去。
“哎!大老爺曾說過。聖國之內近幾年可能要出現一段動盪時期。原本已經覆滅的勢力最近又死灰復燃蠢蠢欲動。一切還是小心爲妙。”
付老對自己大小姐耐心解釋道。
“嘭~”
正在此時,房門被從外邊撞飛。一個黑衣人隨著被撞裂的房門衝進房內。手拿長劍直指燕不開。
“小姐小心!”
付老在一旁大驚失色。連忙從懷中抽出一柄軟劍。欺身上前,打算攔著此人。
燕不開也是一驚,見來人拿著長劍直指自己,連忙手中長槍一掃,就要逼退來人。
付老剛要出劍,只覺得自己右側傳來陣陣破空之聲,憑藉多年的經驗,付老知道,這是暗器的破空聲。
付老不得不轉換身形,手中軟劍亂舞將暗器盡數擋下。
四道身影隨著暗器飆射而來。一名拿著雙刀,一名拿著雙斧,一名拿著狼牙棒,一名手持暗器。
四人進入屋內後其中拿著狼牙棒與雙斧之人圍住付老,另外拿著雙刀之人舉起雙刀衝向燕不開,手持暗器之人在一旁掠陣。
燕不開手持長槍,橫掃之下拿劍之人近不得身。等到手持雙刀之人加入戰團之後,燕不開頓時覺得長槍揮舞間很是吃力,還要防備一旁手持暗器之人。
“你們是誰?”
付老冷聲道“難道就不怕我家大老爺知道後滅你滿門麼?”
“哼,少廢話。上!”
拿著狼牙棒之人冷哼一聲,招呼自己的同夥上前擊殺付老。
“嘭~”
比剛纔更大的響聲從廂房一側的牆壁處傳來。隨後碎磚亂飛,宗禪手拿重劍隨著碎磚飛身進屋。
原來宗禪正在練習那無名三式的劍法的時候忽然聽見外邊傳來一聲巨響,頓感不妙。也顧不得從門口而出,就手拿重劍,穿牆而過。
屋內幾人見宗禪穿牆而入顯然愣了一下。
宗禪穿牆而入時已經放出神魂探知之法。早已得知幾名黑衣人的位置。也不言語。拿起重劍朝那拿劍之人按照無名三式中的平刺就是一刺。
重劍未到,陣陣如雷鳴般的破空聲就響起在宗禪的劍尖。
那拿劍之人大驚失色,連忙拿起手中長劍豎在自己身前格擋,身形爆退。
手拿雙刀這人也丟掉燕不開,手中雙刀直插宗禪肋下要害之處。
“哼!”
宗禪冷哼一聲,用左手拿起劍鞘就以無名三式中的橫掃式掃向手拿雙刀之人。
“嘭嘭~”
兩聲巨響,拿劍之人手中長劍碎成兩節,自己被宗禪的巨力震得倒飛起來,狠狠的撞在了旁邊的牆壁之上昏死過去。
而手拿雙刀這人就沒這麼好運了,宗禪劍鞘橫掃之下,兵器盡碎,雙手前臂被宗禪巨力震得筋骨盡斷。慘叫一聲後又被自己的兵器碎片頭顱之內死於非命。
宗禪剛一出手就讓黑衣人折損二人,一人身死,另一人生死不知。
燕不開還沒緩過神來,原來圍攻自己的兩人就一死一傷。
這一切看似緩慢,實則就發生在電石火光之間。
這讓一旁的三明黑衣人呲牙欲裂。
“拿命來!”
手持雙斧與手持狼牙棒的兩人捨棄付老,各自舉起手中的兵器朝宗禪撲來。
付老也顧不得自家小姐,舉起手中軟劍朝那手持暗器之人攻去。
燕不開也連忙舞起長槍加入戰團,攻擊向手持雙斧之人。神色甚是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