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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房遺愛頭也不回的伏在馬背上,直接衝進了樹林,已經被殺兄之仇衝昏了頭,就連僅剩的一點理智,也因爲算準了房遺愛早就體力不支給誘惑的,桑佔布塔想也不想,就緊跟著房遺愛打馬進了樹林。
看著房遺愛在樹行裡奔馳,桑佔布塔冷哼一聲,馬繮一帶,想要從旁邊的樹行中先行穿過去,將房遺愛截住,然後逼房遺愛下馬步戰,林子裡馬戰有些活動不開。
奔行了一會兒,眼看著就要趕上房遺愛的馬了,桑佔布塔嘴角勾起一絲兇殘的冷笑,猛地一夾馬腹,想要趕緊超過去,截斷房遺愛的路,好儘快解決掉這個殺兄仇人,回去收斂兄長的屍體。
哪知,就在桑佔布塔的馬匹將要和房遺愛的馬匹持平的時候,原本滿臉慌張的房遺愛,頓時臉色一寒,一扯馬繮,追風心領神會,出乎桑佔布塔預料的,直接從樹空之間,飛奔著撞向桑佔布塔的馬匹!
兩馬相撞的時候,房遺愛早就有所準備的,將自己的左腳從馬鐙裡撤了出來,藉著追風奔撞的貫力,手裡的長槍狠狠的從桑佔布塔的右側腰間紮了進去,從左側的肋下貫穿了出來!
被撞到的桑佔布塔和他的馬,就這麼反應不及的,被力量兇狠的追風,給撞飛到了旁邊的樹上!
桑佔布塔的坐馬痛苦的嘶鳴一聲,跪倒在了地上,馬背上的桑佔布塔的屍體,因爲頭撞在了樹上,弄得額頭上流出了鮮血。
勒住追風,房遺愛有些疲累的翻身下馬,拍了拍追風的脖頸,讓追風在附近找點兒草吃,補充一下體力,房遺愛雙手扶著膝蓋,大口的喘息了一會兒,這纔來到桑佔布塔的身邊。
“,戰場上還要記仇恨的話,那這天下間有仇的人多了去了。”房遺愛看著死不瞑目的桑佔布塔,不滿的說道。
看著桑佔布塔不肯閉眼,房遺愛也懶得再費手腳,抽出腰間的佩劍,將桑佔布塔的頭顱割了下來,唉,這是爲了記軍功,需要上交的證據。
將桑佔布塔的腦袋扔到一旁,房遺愛這才桑佔布塔的無頭屍體上抽出了自己的長槍。就著桑佔布塔的衣衫,擦拭乾淨,然後,將桑佔布塔身上東西收颳了一遍。
收刮東西的時候,房遺愛這才發現,桑佔布塔的右腿,已經因爲追風狠命的一撞而折掉了。
“幸虧啊!虧得哥哥我明智,及時的將自己的左腿收到了馬背上,不然怕是也得跟著撞成骨折?!狈窟z愛心有餘悸的說道。
不過,怕是那一撞,追風雖然力大,怕是也不會太好受。想著,房遺愛乾脆找地方坐了下來,把玩著桑佔布塔的佩刀,讓追風和自己都好好的休息一下。
從刀鞘裡抽出彎刀,一股凌厲的寒氣撲面而來,讓戰了兩場的房遺愛,瞬間感覺清爽不少。
這刀的做工果然精巧,刀身不過兩尺半,刀鋒夠利,刀面也夠光滑,手指彈在上面,發出一聲清越的脆響。
滿意的將刀收起來,房遺愛這纔想起,貌似卡巴塔腰間也有一柄這樣的佩刀,不知道自己離開戰場之後,有沒有人將自己的戰利品給收歸大唐這邊,不然,那柄彎刀可就可惜了。
房遺愛算計著時間,閉目休息了一小會,追風就跑了回來,將大腦袋拱進房遺愛的懷裡,鬆開嘴,將嘴裡含著的野果子放在了房遺愛懷裡,這才蹭了蹭房遺愛的臉頰,扯扯房遺愛衣服,示意房遺愛,那邊還有不少這樣的果子。
房遺愛也覺得口渴,高興的拍拍追風的大臉,將果子隨意的在身上擦了擦,也不嫌棄它是追風嘴裡吐出來的,張口就咬著吃。
房遺愛起身,一邊解決著嘴裡的果子,一邊細心的檢查著追風左側撞擊的身子,確定追風身上沒有損傷之後,房遺愛這纔將自己的長槍,還有桑佔布塔的長棍,分別插進了追風兩側的馬鞍下,將彎刀也別了上去。
房遺愛提著桑佔布塔的腦袋,騎著追風,讓它去找剛纔的果樹。
房遺愛將桑佔布塔的腦袋仍在了樹下,自己爬上樹,摘著果子,補充著之前失去的體力和口水,追風在樹下不遠處,吃著草。
算著時間,應該休息了有一刻鐘了,體力和口水都恢復的差不多了,房遺愛這才戀戀不捨的從樹上下來,提著人頭,騎著追風,慢悠悠的朝著樹林外走去。
沙場中間,卡巴塔的屍體,不知道是被那邊的人給處理掉了,顯得很是空蕩蕩的。
兩邊的大軍,在太陽底下,靜靜苦等了一刻多鐘,也不見兩個進林子的人出來,兩邊互相盯著,互相牽制,也都不敢輕易的派人進林子查看。
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再加上八月的驕陽,也實在是熱,使得兩邊的人遲遲等不到結果,也見不到戰況,不免心下有些焦急。
正在衆人煩躁難耐的時候,樹林裡終於千呼萬喚的傳出了馬蹄聲。
兩邊的人不由的有些忐忑,不知道從來林子裡活著出來的人,會不會是自己這邊的將領?
兩邊人心下緊張的時刻,房遺愛終於騎著追風,從樹蔭中慢慢的走了出來。
看到青馬、青袍、銀色亮鎧出現在眼前的一刻,大唐軍隊中,再次爆發出了更加熱烈的呼喊聲!
就連侯君集也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緩緩的按坐在了馬背上。
“爹,果然是房將軍出來了!”韓錚在城牆上興奮的說道,好似打了勝仗,活下了的人是他一般。
韓威笑著點了點頭,長長的舒了口氣。
唐軍這邊是高興了,可是吐蕃軍營那邊卻是被陽光下房遺愛放光的鎧甲給刺得眼睛疼!
而起,明明是豔陽高照,吐蕃的士兵們,卻覺得氣壓的有些穿過氣來,很有山雨欲來的感覺。
棄宗弄贊面色陰沉,死死的盯著房遺愛,恨不得用眼光將房遺愛戳成馬蜂窩!雙手死死的握著座椅上的扶手,薄薄的雙脣抿的都快沒了血色!
祿東贊皺眉,認真的打量著緩緩往疆場中,騎馬而來的房遺愛,似要記住房遺愛相貌和特點一般。
來到疆場中間,房遺愛將桑佔布塔的人頭,隨意的朝著吐蕃大軍的方向扔了過去,將自己的戰利品,桑佔布塔的長棍和彎刀,使勁的投擲向了大唐軍隊所在的方向。
至於房遺愛身上的血漬,爲了掩蓋自己在樹林裡呆了那麼長時間,也爲了顯示這場戰鬥的激烈與辛苦,房遺愛臉上身上,抹得都是桑佔布塔的血液,離遠了,別人看不出是抹上去的,還真當是房遺愛費力廝殺留下的痕跡。
若是房遺愛向扔桑佔布塔的人頭一樣,來扔長棍和彎刀的話就更完美了。
若是不費力,爲何房遺愛出林子之後,不直接打馬上疆場?這是不少士兵和年青將領的想法。
只是,看著房遺愛臂力十足的將戰利品,幾乎快扔到了大唐軍士的馬蹄前,那些有經驗的老將們,不由的嚥了口唾沫,嘴角抽抽了一下,紛紛猜測,只怕這麼長時間在林子,房將軍應該至少要有一小半的時間是在休息吧,不然何以臂力恢復的如此只好?
本來想要張嘴叫房遺愛回營,好換別人上場的侯君集,目光閃爍了一下,冷哼一聲,張開了的嘴,又無聲的閉上了。
“房將軍果然驍勇!”韓錚崇拜的看著房遺愛的身影,然後不解的說道,“只是,侯大將軍怎麼不叫換人?房將軍都打了兩場了。”
韓威佩服的看著房遺愛,伸手給了兒子一巴掌,說道,“你沒看見房將軍將鐵棍和彎刀扔的多遠嗎?”
“看見了啊,房將軍本來就臂力過人啊,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韓錚隔著頭盔,摸著自己被打的莫名其妙的後腦勺,不解的看著韓威說道。心想,房將軍的天生臂力,老爹不是也見識過嗎?幹嘛還要廢話的多此一問?
“笨啊!要是你全力的打上兩場,前後加起來差不多大半個時辰,你的體力還能存在多少?扔東西和還能想全勝時那樣,可以扔的這麼遠?!”韓威有些無力,朝自己不注意觀察的兒子吼道。
“是??!我怎麼沒想到啊!”韓錚看了下被跑出去的軍卒撿回來的長棍和彎刀,赫然的說道。
“爹,你的意思是說,房將軍剛纔在樹林裡休息一會兒?”韓錚後知後覺的,驚奇的朝韓威喊道。
韓威瞪了眼才反應過來的兒子,無語的看向戰場。
房遺愛將長棍和彎刀扔出之後,沒聽到侯君集叫自己回去的聲音,就意思到自己剛纔扔東西不該使那麼大的勁兒,怕是在林子裡躲懶的事兒,已經被侯君集給看穿了。
心下哀嘆一聲自己的沒腦子,房遺愛認命的看向吐蕃軍營,擦著汗,有氣無力的叫陣道,“還打不打?要打趕緊來送死!哥還等著回去吃午飯那。”
“哪位將軍替本王殺掉這可惡的大唐小將?好挽回我吐蕃勇士的顏面!”對於房遺愛有氣無力的叫陣,棄宗弄贊心下更是火大,當下冷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