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衆人的神情，韓凌一時間有些無奈，不由的把自己的劍收了回來。

韓凌也不知道自己的劍到底出現了什麼問題，但是在戰場上，劍就相當於自己的命，也是自己不能或缺的東西。

被人注視著自己的命，那不就相當於自己現在就在凝視著深淵，被深淵凝視，那可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所以韓凌下意識的就收起了劍，只有這樣，韓凌才能覺得，自己是安全的。

原本就疑惑的衆人，看到韓凌的這個舉動之後，在場的人此刻也是更加的疑惑，甚至出現了懷疑的神情。

茜茜公主一開始還想給韓凌逃脫他現在的罪名，但是在茜茜公主還沒有開口的時候，便已經看到韓凌的動作。

韓凌的這舉動一出現，那就意味著，韓凌已經承認了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爲，也承認了程咬金之前的說辭，更加承認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韓凌現在倍感無奈，之前的記憶他全部已經忘記，完全記不清自己之前到底做了什麼，但是他唯一知道的話，之前他肯定沒有做出那些事情，也肯定沒有做出弒母的事情。

韓凌和了解自己，自己完全就是一個孝子，他來大唐長安城找李世民，就是爲了自己的母親，就是想要給自己的母親尋求一個公道。

這麼善良的自己，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情，做出弒母的事情，完全就是無稽之談。

“韓凌，現在我想問你一句話，你對於你現在做的事情，你承認嗎？還是說，你有你的苦衷，導致你之前那麼做，這些你現在都可以說出來。”

“如果真的是有苦衷的話，那我們其實也可以原諒你，畢竟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都只有一次機會，也只有一次生存的權利?！?

李恪緩緩的開口詢問著，現在李恪也不確定韓凌的內心，因爲韓凌的內心實在是太亂了，簡直就是隨便畫的一副圖畫一般。

這讓李恪一時間有些難以決斷，也難以摸清楚，韓凌的內心到底在想什麼，究竟是不是這樣做了，或者根本就沒有這樣做。

再或者，韓凌這樣做了，但是做出這些事情的人，並不是他自己，雖然是在大唐，但是精神分裂應該也是有可能的。

要是韓凌真的精神分裂的話，那之後的事情就會更加的繁瑣，因爲這相當於一個惡魔，一個嗜血的惡魔就在韓凌的身體之中。

這樣一來，李恪就要時刻的提防韓凌，也要無時無刻的盯著韓凌，不能讓他做出別的出格的事情，也不能讓他就這樣爲所欲爲。

“你說??！呵呵……你是不是沒有話說了，因爲你就是做出了這些事情，所以你現在纔回選擇保持沉默，你就是一個殺人的人?！?

“如果只是一些小人物，那我也就不會說出這些事情，但是你親手殺死的就是你的親人，這個事情，我必須要審判你?！?

程咬金一字一句的言說著，言語之間都是氣憤的意思，似乎韓凌殺死的就是他的親人一般氣憤。

“王爺，不管你們相信還是不相信，我就是沒有殺人，我之前的所有做法，都是爲了我的家人，也是爲了一個公道，這就是事實的真相?！?

“你們不能只是聽他片面的詞彙，就直接決定了我的罪行，這是謬論，也是不可爭的事實，隨便說出一個事情，就直接判斷了我的過錯，我不服氣?！?

韓凌直言不諱，直接把自己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也把自己內心現在的委屈給解釋了一番。

聽見韓凌的話，在場的人都只是注視著韓凌的劍，也注視著韓凌的神情，似乎是想要從韓凌的臉上，看到一些自己想要的答案一般。

現在情況已經陷入了僵局，沒有李恪指出一條明路，大家都不知道眼前的事情應該怎麼解決，眼前的情況應該怎麼化解。

程咬金說的也沒有錯，在場的人也沒有聽出任何的端倪，如果說弒母是一種罪，那程咬金這樣誣陷，更加是罪上加罪。

但是韓凌的回答也是果斷利索，甚至臉上的神情都已經表達出自己內心的委屈，也表達出自己內心哀怨的意味。

程咬金和韓凌兩個人的想法，還有兩個人的說辭，全部都各執一詞，現在的事情就陷入了一種沒有辦法解開的境界。

沒有辦法解開的謎題，那就算是問到最後，也是沒有辦法解開，也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

所以現在在場的人，想要看的是證據，是一種鐵證，證明自己是願望的，也證明韓凌就是弒母的罪人。

不過證據好像有點難，畢竟是這麼多年前發生的事情，現在想要一個證據，顯然有些不太可能。

但是就算是不太可能的情況下，他們還是想要一個證據，如果沒有證據，那現在討論這些事情，就是在浪費時間。

既然問題是程咬金提出來的，總不能血口噴人，所以在場所有人，都把自己的目光看向了程咬金，想要知道他到底有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

看到衆人的目光看向自己，程咬金現在自然是有些慌張的，畢竟這些都是自己聽說的東西，要是證據的話，因爲程咬金也不在意這個事情，所以根本就沒有探尋這個事情。

誰知道現在這個事情竟然這麼重要，程咬金要是知道的話，肯定會帶著那些證據，帶著那些證人來到這裡，和韓凌相互對峙。

當時的程咬金，也只是路過韓凌之前住的村莊，然後聽到了這些事情，知道有這麼一回事。

但是程咬金是出來打仗的，並不是出來幹別的事情的，所以自然肯定沒有辦法去探尋這個事情的真相，也沒有辦法獲得一些有用的說辭和證據。

不過程咬金唯一知道的一個事情，那就是韓凌現在背上揹著的那一把劍，那就是一個實質性的證據。

因爲當初，韓凌就是使用那一把劍，殺死了他的母親還有妻子，所以那就是作案兇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