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爍躺在搖椅上,看著外面下的大雨,拿著毯子往身上拉了拉,還別說,他最喜歡下雨天了,這天氣睡起覺來是真的香。
再加上這個時候來這吃飯的人少,酒樓裡的人也就多了起來,他也不用幹活了。
果然,做爲一個財主,最應該做的事就是該吃得吃,該睡得睡。
再數個小錢錢,這日子過得比皇帝還瀟灑。
“時爍,某來了,你人呢?”李世民一進酒樓,就開始到處的找時爍,現在他不找不行啊。
誰想到,還真的被這小子給說中了,他的糧庫都被那些蛀蟲給貪完了。
如果拿不出糧食,長安城必定會大亂。
而且時爍這小子,上次就拿了百萬擔糧食出來了。
這次還拿了三百萬擔來應付外使,他的糧庫也不知道還有多少,夠不夠應長安城的急。
而且這雨已經連續下七天了,看樣子說不定還真的會下一個月。
由於那兩個外使的大量收購,時爍盤下的那麼多米行都歇業了。
剩下的米行價格,都開始翻倍。
再不想想辦法把時爍的那些米行開起來,就得餓死人了。
李世民一打開三樓的大門,就看到時爍居然在睡覺,看樣子還真的睡著了。
好傢伙,他李世民在一邊都快瘋了,他居然說睡就睡,偏偏他還拿他沒辦法,畢竟他有事要求他。
時爍聽到聲音,悠悠轉醒,“李世民,你很閒嗎?”
不去搞他的糧庫,跑到他這來,看來這皇帝還是挺閒的。
那他要不要給他找點事幹?
最近他看倭國很不順眼,決定帶著李世民御駕親征,讓他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是,我是來問你還有沒有糧,再找不到糧,長安城就要大亂了。”李世民看著時爍那笑容,嚇得他立刻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沒糧,前幾天你不也看到了嗎?我大宅裡的糧都搬完了。”
時爍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他現在窮得就剩下錢了,哪來的糧?
“你前幾天不是說了嗎?有什麼問題就來找你。”
“有嗎?”
“只要你能拿得出糧,無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這總可以了吧。”
李世民看著他那反應,就知道時爍要從他身上撈好處。
“糧我的確還有,不過跟你的好處比起來,我喜歡看長久的利益。”
李世民沒想到,時爍居然拒絕他了,這還是頭一次拒絕跟他合作啊。
“你直接說,你要怎麼樣纔給糧給某。”
時爍看著他一臉著急的模樣,“我酒樓裡還有三十萬擔糧食,大宅還有上千袋麪粉,給了你,我就要停頓一個月,等到秋收,我才能開店。”
“不給你吧,你的皇權擺在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李世民一怔,如果他是時爍的話,這可是一個大難題啊,一邊是酒樓,一邊是皇權。
對於他來說,只要停業,那就等於他流失了幾十萬貫。
一旦給了他李世民,只會以以往的價格收購,這不僅沒賺,反而還要倒貼人力物力給他。
他反而會更加的不爽。
“你實話告訴某,這真的陷入兩難了嗎?”
“不然呢?”時爍看著外面的大雨,臉上毫無波瀾雖然陷入兩難,可也不是沒有出路。
但肯定是要停業兩天整頓的。
畢竟所有的菜單都要換一邊,廚子也要重新學,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啊。
李世民重重的吐了口氣,“某還是要拿走那些糧食,你放心,某會盡量補償你的損失的?”
“你國庫有錢了?”
“別說我沒提醒你啊,你這個月的分成,都不夠我這次的損失。”
時爍看著他,眼神滿滿的同情。
李世民:這意思就是說,他這個月白跟他合作了,連一分錢的拿不到。
“這個月不夠,那就拿下個月的來補。”
“行吧,不過你要叫人來幹,我的人都給他們放假了。”
……
齊伯看著那些官差從倉庫裡搬出一袋一袋的糧食,臉上滿滿的心疼,這下酒樓真的要停業了。
不過他也知道,如果沒有時爍的同意,誰又知道,這地方還有糧食啊。
“齊伯,叫上幾個人,我們出城,去挖東西。”
時爍看著那些東西,只要李世民給他補償,他就一點也不心疼了。
畢竟疼也就疼一會,不會疼一輩子。
陳處默等人一來到酒樓,就看到官差們搬著一袋又一袋的糧食走了出來。
而且他們也聽說了,酒樓接下來會停業一個月,等到秋收後纔開業。
這還是頭一次看到酒樓停業,他們都不得不佩服時爍,居然在關鍵時刻,拿出這麼多糧食來救長安城。
“沒想到啊,時爍雖然是個奸商,關鍵時刻還是挺靠譜的。”
“我們要是有他那樣的能力就好了,說不定就不用捱揍了。”
“所以我有時候真的好羨慕他,什麼都懂,就好像沒有他不是會的。”
“他今年也不過才十七歲,居然還封了官了,我們現在還在玩泥巴,怪不得我爹老打我,人比人氣死人啊。”
“他現在就快關門大吉了,你們說他還有沒有辦法起死回生啊?”
“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時爍一出門,就看到了陳處默等人,不過只是隨意的掃一眼,就帶著幾個人離開了。
他現在都自身難保了,還鳥他們幹啥。
陳處默等人看著他就這麼離開了,連忙跟了上去,“神醫,等等我們,我們也一起去。”
陳處默膽子更大,直接把手搭在時爍的肩膀上,笑著,“兄弟啊,你現在還有沒有辦法起死回生,接著開下去啊?”
“當然,我可是時爍,臭名昭彰的魔醫,不就是個酒樓嗎?哪有關門大吉的道理?”
時爍雙手抱胸,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看著陳處默,上下的打量著他,
“你們可是有好些日子沒來了,幹嘛去了?”
“別提了。”陳處默一想到這個,就很一言難盡,如果不是他老爹逼著,他早就到處玩去了。
“話說回來,你怎麼不去國子監上課啊?按照你的錢財跟身份來說,去上課是件簡單的事纔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