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兄,沒有想到你不僅僅才華橫溢出口成章,就連隨口一說出來的話語,也都充滿道理,讓人不由得心生敬佩呢!”
武則天作爲一個帝王,對於百姓自然也是看得極爲透徹,知曉對於百姓來說,但凡是有一畝三分地可以耕種,他們是絕對不會犯上作亂的。
也正是因爲如此,真正在聽到了蘇異的話語之後,她才能夠切身體會到這一句話的重要性。
看著自己僅僅只是因爲隨口一句的話語,就讓面前的明空臉上充滿了敬佩,饒是蘇異平時有些厚臉皮,此時也還是有些掛不住了。
畢竟這個時候的人和自己後世之中的理解不同,特別是對於歷史大局觀在後世之人的上帝視角之下,更是顯得一覽無遺。
此時明空如此一番話語說出,隨即也是讓蘇異更加提高了警惕,他清楚這些事情自己斷不可掉以輕心。
若是被明空和上官昭這樣的普通紈絝子弟看出來了自己的不凡,或許還沒什麼不妥,可一旦被一些身居高位之人看出來了這樣的一點,只怕還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畢竟蘇異所說的這些,也已經(jīng)是屬於統(tǒng)治者階級的帝王心術(shù)了!
“呵呵!明兄可不要如此給蘇某貼金了,這樣一番話語,乃是蘇某在茶館的時候,聽到一個偶然路過的書生說起來過,那個時候蘇某就覺得見地極爲不凡,所以就記了下來。”
儘管蘇異已經(jīng)爲自己找了一個理由,不過武則天聽著這樣的話語,卻也只是笑而不語,相不相信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一旁的藝妓如煙聽著蘇異要讓自己前來給這四人侍酒,剛開始的時候俏臉就變得有些花容失色。
不過看著面前這四人,並沒有一個人目光在自己身上,而且沒有任何淫邪之色後,爲了能夠繼續(xù)留在此處,她也是聽從了蘇異的吩咐,主動上前爲這四人侍酒了起來。
片刻之後,那被上官婉兒呵斥出去的龜公隨即也是恭敬的回來了,這一次在他身邊還跟隨著兩個提著瑤琴的女子,應(yīng)該都是琴師。
在看到了這原本是藝妓的如煙,此時竟然主動來給這四位貴客侍酒,龜公眼中露出了幾分意味深長,而那如煙見狀也是默默把頭低了下來,並未進行理會,似乎還有一些心虛一般。
這樣的一幕其他四人都並未發(fā)覺,其中那把青樓當做自己的另外一個家,顯得極爲活躍的拂雪,此時也是主動爲旁邊的三人做出了介紹。
“三位公子或許不知,這青樓的琴師雖說身份卑微,不被其他人認可,不過她們可是真正憑手藝吃飯,所以都不會太差。”
“你們想要聽什麼曲子,都可以直接讓這琴師彈奏。”
聽著這樣的話語,蘇異頓時也就來了幾分興趣,他穿越過來之前,就是一個歷史愛好者,爲了感受歷史的厚重,出來學(xué)習(xí)一些文獻典籍之外,這些古時候的樂曲和陶冶性情的樂器,他也是頗有幾分瞭解。
此時聽著拂雪的話語之後,爲了考一考面前這兩位琴師的本事,他也是主動開口了起來。
“哈哈!既然如此,那本公子可就考一考你們了,來一首《漁樵問答》吧!”
這《漁樵問答》曲是十大古曲之一,講述的是漁夫在青山綠水之間樂得其中,對爭名奪利的鄙夷之念,和之前蘇異那忍把浮名換作淺酌低唱相差不多。
因爲這是名曲,所以基本上學(xué)習(xí)過古箏曲之人都會把這樣的曲子當做聯(lián)繫的目標,在蘇異眼中覺得並不算難,同時也可以考驗一個人基本功的曲目了。
只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真正當自己出題了之後,面前這兩個琴師卻是大眼瞪起來了小眼,臉上均是露出了怪異之色。
一旁爲蘇異侍酒的如煙,此時臉上也是露出了幾分尷尬,不好意思地開口詢問了一句。
“蘇公子,你說的那《漁樵問答》是什麼曲子,我們這些琴師學(xué)藝數(shù)年,還從來沒有聽過哩。”
一語說出,蘇異當即就愣住了,臉上的詫異比面前這三個琴師的詫異還要濃郁。
什麼情況!
這十大古曲之一的《漁樵問答》,面前這些琴師還沒有聽過?
蘇異並不懷疑是這些琴師學(xué)藝不精,唯一的解釋或許也只有這古曲在初唐的時候,還沒有被編寫出來。
一想到這裡,他的臉上也是露出了幾分尷尬,在那上官婉兒和武則天懷疑的目光之下,爲了不再繼續(xù)引人注目,蘇異也是無奈地攤了攤手。
“呵呵,說起來本公子對於這琴曲不怎麼了解,之前只聽過一次覺得頗爲動聽,還以爲這是一首人盡皆知的曲子,沒有想到卻鬧了笑話!”
“既然如此,那本公子就不再出題了,兩位姑娘儘管彈奏一些你們拿手的曲子吧!”
蘇異打算把這件事情給糊弄過去,只不過一旁的武則天和上官婉兒看在眼裡,又如何能夠讓他如願。
原本這武則天和上官婉兒在對蘇異的身份進行了一番調(diào)查之後,就查不出來任何的線索,一直都在感到疑惑呢。
此時聽到蘇異主動開口,說起來了一首旁人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可是他卻又覺得理所應(yīng)當?shù)那樱D時就吸引了這二人的注意。
甚至在這樣的話語說出來了之後,那武則天和上官婉兒都已經(jīng)猜出來了,或許這一首曲子是蘇異家鄉(xiāng)的曲子,如果能夠弄清楚這一首曲子的由來,極有可能調(diào)查得到蘇異的出身!
儘管對於武則天和上官婉兒並未因爲蘇異的身份,就對他另眼相看,不過二人也是身居高位之人,自然要確保這件事情之中萬無一失了。
“蘇兄!你既然想聽那《漁樵問答》,本公子又如何不能讓你如願呢!雖說眼前這些琴師不會,可蘇兄若是能夠把曲調(diào)寫下來,這些人現(xiàn)學(xué)現(xiàn)奏也不是不可!”
上官婉兒的這樣一番話語說出,旁邊侍酒的如煙和後面跟隨龜公進來的兩個琴師,此時也是連忙紛紛開口。
“不錯!公子若是有曲譜,又或者記得曲子,書寫下來又或者彈奏一番,我們也能夠當場現(xiàn)學(xu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