驃國皇帝此時也已經被勝利衝昏了頭腦。
更重要的是。
落後的情報讓他根本不瞭解南詔國的實際情況。
只不過,他還保留著最後一絲理智。
“若是我等遇到了象雄王國的軍隊,該如何是好?”
驃國皇帝很清楚。
南詔國有如今這等慘狀。
就是因爲和象雄王國的戰爭。
他們劫掠靠近驃國的南詔國城池倒是沒有什麼問題。
可越發深入之後。
必然要遇到象雄王國的軍隊。
以象雄王國的實力。
他驃國的軍隊哪怕是能贏,也最多是慘勝。
這讓驃國皇帝相當猶豫。
不過此時其他大臣都在興頭上。
自然不會允許驃國皇帝就這般退縮。
對於驃國大將軍而言。
驃國皇帝的擔憂更是讓他心中不服。
不過是象雄王國的軍隊而已。
還沒交鋒就已經言敗。
這絕對是他無法容忍的事情。
於是。
他也跟隨者羣臣向驃國皇帝進言。
“陛下放心,哪怕遇到象雄王國的軍隊,臣也必然能夠大勝而歸!”
激動之下,大將軍直接誇下了???。
彷彿在他面前。
象雄王國的軍隊不過是土雞瓦狗。
感受到羣臣的熱情和大將軍的信心。
驃國皇帝也豪氣衝雲。
“既然如此,那就依愛卿們所言?!?
“大將軍,你帶領我驃國精銳,深入南詔國領土。”
“祝君武運昌隆!”
大將軍抱拳,臉色肅穆,轉身離去。
一羣大臣也是喜笑顏開,紛紛恭祝大將軍。
畢竟這件事情,跟他們的利益也有極大的關係。
如果能夠拿到更多的南詔國的土地。
他們也能佔據更大的土地,得到更多的利益。
所以。
他們當然希望大將軍能夠得勝歸來。
當然。
如果可以直接打到象雄王國老家去,把象雄王國的土地也打下來就更好了。
不過這種事情。
他們也只是想想而已。
畢竟象雄王國的實力底蘊非常雄厚。
即使是和南詔國大戰了一場。
但最多也就是傷了一些元氣。
遠遠還沒到傷筋動骨的地步。
以驃國如今的實力。
如果和象雄王國開戰。
極有可能兩敗俱傷。
當然。
身爲文臣。
他們是不在乎這些的。
只是想要忽悠皇帝對象雄王國開戰,是明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不過能拿到南詔國的土地也是極好的。
彷彿他們已經看到了大將軍凱旋而歸的那一幕。
大將軍也是這麼想的。
他既然敢在皇帝面前這麼說,自然是有把握的。
雖然說象雄王國的實力強大。
但畢竟已經和南詔國大戰過。
此時,應當正是筋疲力竭之時。
而他驃國大軍,卻養精蓄銳。
有心算無心之下。
他自認爲勝算極大。
說不定,他甚至能憑藉這一次大戰。
直接從南詔國,打進象雄王國!
如果是這樣的話。
那他將會成爲驃國青史留名的大將!
想到這裡。
大將軍心中越發激動。
他朝著身後的大軍喊道:“快速前進!建功立業就在今朝!”
而此時,在成都府中。
李恪剛從房間中走出來,就有斥候跑進來。
“報!”
李恪表情平靜,讓斥候起身,問道:“怎麼了?”
斥候連忙將前線軍報遞到李恪的手上。
李恪展開看了一眼,頓時笑出聲。
楚風就在李恪身邊,倒是沒有看到軍報,不由得好奇起來。
“殿下,發生什麼事了?”
李恪也不回答,只是將軍報遞給楚風。
同時,他也在考慮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楚風看完之後,頓時大怒。
“這驃國當真是大膽!居然想要搶奪我等的勝利果實!”
軍報上,正是這段時間驃國的一系列動作。
楚風本來就不將周圍的那些小國放在眼裡。
如今他們剛剛拿下的南詔國居然被驃國摘桃子了。
他當然會生氣。
說完,他看向李恪,主動請纓。
“殿下,還請允許我帶兵前往南詔國,迎戰驃國軍隊。”
以驃國軍隊的戰鬥力。
別看他們有幾十萬軍隊。
但楚風自信有十萬軍隊,就能將驃國軍隊打敗。
然而李恪卻擺擺手。
“這件事情,不用著急?!?
他直接出兵當然能打敗驃國的軍隊。
但這是下下策。
在能用智謀的時候。
李恪並不想直接以絕對的實力碾壓。
畢竟他培養軍隊不容易。
任何死傷都會讓他心疼。
不過。
如今也沒有太多的時間讓他猶豫。
畢竟房玄齡已經帶著使團啓程。
到達南詔國也不過是一兩天的事情。
如果處理太慢。
房玄齡的使團恐怕會和驃國軍隊正面接觸。
李恪不會相信驃國軍隊遇到使團不動手。
雖然驃國大概沒膽子惹怒大唐。
不過如果真的被大唐使團逼急了,說不定也會狗急跳牆。
李恪不希望這件事情有任何的意外。
考慮了一番之後。
李恪才露出笑容,轉身走進房間裡。
楚風跟在李恪屁股後面,有些沒搞懂李恪的意思。
不過他也不敢多問。
畢竟殿下足智多謀。
看剛剛殿下的笑容他就知道。
殿下肯定已經有了主意。
驃國軍隊,怕是要倒大黴了。
很快。
李恪就寫好了一封信,裝好。
他將信交給斥候,吩咐道:“將這封信,交給房相?!?
他在信裡,已經寫明瞭關於驃國軍隊的處理方法。
相信房玄齡看過之後,就會明白該如何做。
楚風依然一頭霧水。
不過他這個人有一個有點。
那就是不會多嘴。
不懂的事情他也不會多嘴。
反正等事情水落石出之後。
他自己也能想明白。
李恪也沒有給楚風講解的想法。
而是轉身回到房間,繼續忙碌起來。
楚風也不敢打擾,只能耐心等待。
斥候對於李恪的命令自然沒有絲毫耽誤。
一路快馬加鞭。
很快就追上了才從昆明府離開房玄齡一行人。
斥候直接衝進了車隊當中。
因爲斥候身上的軍裝再加上身上佩戴著特製的斥候令牌。
因此護送房玄齡一行人的李恪手下軍隊也沒有任何阻攔。
斥候一路跑到房玄齡的馬車前,才停下。
房玄齡從馬車上探出頭來,問道:“何事?”
斥候連忙將李恪的信封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