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看著戰場上的兩人,心道。
幸虧系統商城中有解毒丸,否則這南詔國怕也不是那麼容易拿下的。
白恩達見蘇定方幾次與自己靠近,都未中毒,不覺驚異。
他不死心的朝著蘇定方又下了幾次毒。
可蘇定方一點反應也沒有,反倒是招式越發狠厲。
在一次錯登而過時,他一槍挑破白恩達的盔甲。
槍臂猛震,直接將白恩達打下馬來。
周遭一直守著的蜀王士兵立刻衝上去,極爲麻利的將人捆了起來。
那些企圖衝上來營救白恩達的南詔軍士也直接被蜀王兵士斬殺。
李恪看向還在城樓上指揮的羅星洛和曲尕倉,冷冷笑著,揮動了下手裡的方天畫戟。
曲尕倉已經不能用震驚來襲形容此刻的心情。
白恩達方纔對蘇定方數次用毒,但蘇定方卻一點中毒的反應都沒有。
再看蜀國其他軍士,竟然也個個不懼毒藥。
即便是與會用毒的南詔兵士接觸,也沒有中毒的反應。
怎會如此?
難不成大唐人個個都不懼毒藥嗎?
可這是不可能的,否則又怎會從蜀地傳回那麼多的文書資料。
曲尕倉看向那一直坐在馬背上的人,泛起陣陣涼意。
或許,南詔國真不該動那些歪心思,如果當初沒讓人去蜀地,南詔此番必定能順利拿下象雄王國。
“攻城!”
李恪一聲令下,周遭將士們當即應和。
喊殺之聲沖天而起。
羅星洛本以爲曲尕倉的特殊隊伍會在戰鬥中起到舉足輕重的作用。
但看那些大唐將士,卻無一人中毒。
如此一來,他們就更加不是大唐軍士的對手了。
李恪拍馬前行,方天畫戟在手中不斷揮舞,所過之處,一片血海,無人可敵。
蜀王驍勇之姿,也激得衆將士熱血沸騰。
一個個跟在李恪身邊,奮力衝殺。
曲靖城門轉眼失守,衆多南詔士兵四散敗逃,生怕跑得慢了,被大唐軍士斬殺。
“曲尕大人,曲靖保不住了,我們留在這裡就是送死。”
羅星洛眼見大勢已去,無力迴天,只得拉著還在震驚中的曲尕倉,倉皇奔逃。
曲尕倉自然知道曲靖不保,但若失了曲靖,則昆明、文山皆會危矣。
他不甘心吶!
只不過有再多不甘,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蜀王領兵攻入曲靖。
若非羅星洛反應夠快,怕是他們都得交代在這裡。
一行兵敗的將士胡亂逃竄,離開了曲靖城。
“殿下,羅星洛他們跑了。”
楚風進城後,便四處尋找守城主將,卻得到他們已經敗逃的消息。
“追!一個都不能放跑。”
李恪冷聲下令。
只拿下曲靖城,才只是開始罷了。
楚風領了人馬去追羅星洛和曲尕倉。
“曲尕大人,爲何我們不直接去昆明府?”
羅星洛疑惑的問著,他受了傷,雖已止血,可一番奔波下來,也不免會加重傷勢。
若是他們直接去昆明府的話,以昆明府駐軍之力,尚可一敵蜀王。
曲尕倉冷冷一笑,臉上盡是殺氣。
他從未有過如此敗勢,今日所受恥辱,如果不找李恪討回來,他如何還能做烏蠻部首領。
“去昆明也只是拖延時間罷了。”
“蜀王軍隊有多大的戰力,你今日也已見識到。”
“昆明府的駐軍加上我等帶過去的剩餘殘部,也不可能擋住蜀王軍隊的功伐。”
“若想滅掉蜀王李恪及其隊伍,則需得用奇法。”
曲尕倉點了點自己的腦袋,頗爲自信。
之前他未曾料到蜀王軍士不懼毒藥,纔會大意的與他們正面相攻。
現如今既然已經掌握他們的特性,便需避免對方優勢,用其他方法取勝纔可。
“但聽曲尕大人所言。”
羅星洛也覺曲尕倉說的在理,若是硬碰硬,他們南詔國根本就不是蜀王軍士的對手。
但如果用其他方式,誰贏誰輸可就不一定了。
楚風帶人一路狂追,倒是沿途斬殺或是生擒不少南詔士兵。
但卻沒有發現羅星洛等將領的行蹤。
“哼,這些鼠輩倒是一個個的很會躲藏。”
楚風怒罵著。若是方纔他速度再快一點,就不會放跑曲靖將領了。
“楚將軍,前方已經沒路了,都是密林。”
最前面的軍士傳回消息。
楚風策馬前行,果然見已然行至無路之處。
可看地上亂草倒伏情況,南詔逃兵必定已入密林。
“繼續追。”
楚風冷笑著,率先追了上去,其他人也自然跟上。
衆人越走越深入,本以爲很快就會追上南詔敗軍。
然而,卻在一番行徑後,又回到了之前路過的一處地點。
“楚將軍,此地好像我等方纔來過。”
有一名軍士臉色凝重的說道,他指著一處被斬斷的樹枝說道。
這處是他方纔開路的時候,用刀劈斷的。
楚風也意識到不對勁,他立刻擡手,止住衆人前行的步伐。
“停下。”
衆軍士都停了下來。
果然,他們四下觀察後,也都發現這處地方他們曾經來過。
“楚將軍,這裡有個我的馬匹之前踩出來的蹄印。”
“這裡也有我之前見過的一塊石頭。”
楚風和衆軍士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們迷路了。
行軍之人,都知道在野外失去方向會面臨多大的危險。
此處可不是平原,周圍都是茂密的樹林。
隨便哪個地方,看上去都極爲相似。
這種情況下,他們若不能及時找到出路,怕是會困死在密林中。
“狡猾的南詔人。”
楚風暗恨的說道,他此時哪裡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必定是南詔利用了自己急於抓住他們的心思,將他們這些追兵引到密林之中,好睏死他們。
實在可惱至極。
“楚將軍,我們該怎麼辦?”
最先發現被困住的軍士問道,但也不見有絲毫緊張。
畢竟他們都是蜀王的特種兵,若連冷靜都做不到,那早就被刷下去了。
“退回去試試看。”
楚風說道。
他本想借用陽光來分辨方向,但今日是陰天,林密山高,很難辨別方向。
衆人便依著楚風說的方法,照原路返回。
但一個時辰後,他們又回到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