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要出聲,殿下自有謀算。”
房玄齡直接說道。
他們剛進雙流縣,原想著怎麼聯絡上蜀王殿下。
沒想到就聽邊有動靜,程咬金要過來看熱鬧,就見蜀王殿下站在人羣中間。
程咬金點頭,房玄齡才鬆手,幾人暗自跟著李恪等人一起到了衙門。
“吳飛,你又惹禍了?”
升堂後,劉之安坐在上位,出言問道。
“這……這大人真不怪我,是他!是他打人。”
吳飛委屈的跪著說道。
“是我?!?
李恪絲毫不避諱,直接承認。
“大膽!”
劉之安一拍驚堂木,呵斥道。
“毆打朝廷命官,你該當何罪!”
劉之安繼續道。
“朝廷命官?就爾等這般欺壓百姓孤女的朝廷命官,不要也罷?!?
李恪訓斥道。
劉之安見李恪在大堂上竟然如此狂傲,頓時心裡起了戒心。
他爲官一想都是謹小慎微。
這種很有可能是大人物的人,他總是習慣性的留一條後路。
“你是何人?竟然當堂辱罵朝廷命官!”
劉之安啪一拍驚堂木,說道。
“我是何人?你還不配知道!”
李恪鄙夷的說道。
在衆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李恪已經身形一閃,直接到了劉之安面前。
長臂一伸,將人硬生生從椅子上拽了下來,直接摔在地上。
“哎呦,哎呦?!?
劉之安摔的渾身疼,直吆喝。
“快,快把這人給我抓了,你們這羣廢物,就看老爺我捱打啊!”
劉之安此刻也顧不得什麼,怒聲道。
讓他如此丟人,今日就算天王老子,也給他辦了。
在他的地方竟然敢如此放肆!
“放肆!”
門外傳來呵斥聲。
正把李恪圍在中間的衆捕快一愣。紛紛尋找聲音的出處。
大堂外面,顧伍在前頭,房玄齡跟程咬金跟在後面,氣勢十足的模樣。
“今天真是倒八輩子大黴,你們他媽又是哪顆蔥?”
劉之安怒喝道。
他被怒火攻心,已經全然顧不得什麼留後路。
“放肆!敢口出惡言,你是不要命了嗎?”
房玄齡呵斥道。
“哈,奇了怪了,我這安穩的雙流縣,今兒個怎麼就出來這麼多牛鬼蛇神?”
劉之安冷哼道。
能動手,就絕對不開口。
劉之安話音剛落,一個蒲扇大的巴掌就已經打在臉上,正是程咬金出手。
“奶奶個熊的,吃了熊心豹子膽,嘴巴這麼髒,老子就讓你乾淨乾淨?!?
程咬金說道。
絲毫不給劉之安反應的機會。
接連幾個巴掌下去,劉之安的臉頓時被打成豬頭。
嘴中的血腥氾濫成災,隨著嘴角留了出來。
實在忍不住,噗的一下吐出一大口血。
裡面還有兩個後槽牙。
“你……你……”
劉之安說話已經有些不清楚,雙眼冒星星的指著程咬金。
一時間反倒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位是蜀王殿下,爾等還不快快跪下!”
房玄齡站在李恪身側,大聲說道。
“蜀王殿下?竟然是蜀王殿下?”
大堂外面的圍觀人羣熙熙攘攘的議論起來。
不知誰起的頭,紛紛下跪,高呼千歲。
“起來吧?!?
李恪手一擡,說道。
“謝蜀王殿下?!?
衆人起身。這麼大的熱鬧,絲毫沒有人有要走的意思。
“蜀……蜀王?你是蜀王?”
劉之安癱坐在地,驚恐的問道。
“劉之安,你可知罪!”
李恪坐到高堂之上,一拍驚堂木,怒喝道。
“臣……臣知罪?!?
劉之安惶恐的說道。
背脊冷汗直冒,汗溼了衣衫,頭磕到地上,不敢多動分毫。
“哼!你倒是痛快,你可知你犯了什麼錯?”
李恪問道。
“臣……臣識人不清,縱容之罪?!?
劉之安聲音顫抖的說著。
心中一直在打鼓。
如果用這個罪名,頂多就是打板子,如果那件事,被李恪知道了……
自己真是死無葬身之地……
“來人,給我打四十大板,讓他的腦子清醒清醒?!?
李恪一聲令下。
旁邊已經要嚇尿的衙役捕快馬上行動起來。
生怕動作晚了,下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
一頓打以後,劉之安已經昏死過去。
吳飛直接被收監。
外面看熱鬧的百姓見蜀王殿下如此雷厲風行。
且不論身份高低,哪怕一個孤女,官員犯錯,也照樣處罰,紛紛讚揚蜀王賢德。
待衆人散去。
李恪命人把劉之安帶入後院,屏退所有人,只留房玄齡、顧伍、程咬金三人一起。
期間得知三位大人是爲蜀地有官員暴斃一事而來,李恪初見顧伍,依稀記得他是狄仁傑的上司。
“用水給他潑醒?!?
李恪吩咐道。
“看我的?!?
程咬金自告奮勇道。
在廚房找了水缸,直接搬了過來,沒有給別人開口的機會。
一大缸的水全部澆在劉之安身上。
劉之安醒來,見幾位大人把自己圍住,恨不得再昏死過去。
“說吧,你都幹了什麼好事?”
李恪問道。
“蜀王殿下,下官……下官除了今日之事,並未出什麼差錯啊!”
劉之安哭音道。
“哼,不承認是吧,我幫你回憶回憶。”
李恪冷哼道。
從懷中拿出那張文書,放在劉之安面前,讓他看個仔細。
不看還好,一看劉之安頓時雙眼一白,就昏了過去。
“弄醒?!?
李恪不客氣道。
“好嘞?!?
程咬金最願意幹這樣的事情,直接應和道。
直接拽著劉之安的一雙胳膊,往後一扭,只聽咔嚓一聲,雙臂都不自然的垂落。
“啊!”
劉之安從昏迷中被疼醒。
“再給你一次機會,不說,就直接死了吧?!?
李恪直接道。
劉之安心中明白,大勢已去。
之前都是傳信兵送出去,未被發現。
這次是因爲傳信兵暫時未歸,時間上拖不得。
逼不得已,他只能讓吳飛去辦。
僅這麼一次,就露了餡,他現在恨不得殺了吳飛。
劉之安把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交代了。
“那個黑衣蒙面的人,可知是哪裡人士?”
李恪問道。
“不知道,聽著口音,有點像西南部落那邊的人?!?
劉之安老實的說道。
“死吧?!?
李恪站起身,頭也不回的說道。
話音剛落,劉之安的頭顱就被程咬金扭到詭異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