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殺了你們多少忍者？”
“十個？百個？怕是千個都不止了吧！”
“若是你們是死在戰場上，或者死在任務中也就罷了。”
“但卻是窩囊的死在他的手裡。”
“那些殺掉過自己同伴的人，你們不覺後怕嗎？”李恪一連串的問話，讓這些忍者都啞口無言。
尤其是那些曾經殺掉過自己同伴的忍者，控制不住的手都在發抖。
他們曾經都是患難與共，出生入死的兄弟。
然而卻在舒明天皇的命令下，自相殘殺。
“一派胡言！”舒明天皇大聲反駁。
他哪裡還能看不出來，這個大唐商人是在挑唆忍者和他的關係。
企圖讓他們對自己不滿，但是他太小看賀部培養出來的忍者了。
作爲忍者的第一要務，便是忠誠！
李恪冷眼看著舒明天皇。
“是不是胡言，你心中有數。”
忍者那一套管理方法，李恪也略有耳聞，除了用滅絕人性來形容，已經找不出其他的形容詞了。
“你們還傻站著做什麼？都給我上。”
“殺了他。”
“既然他敢到這裡來，也就不用再活著出去了。”
然而，舒明天皇說的兇殘，卻根本就沒人動手，所有的忍者都站在原地。
舒明天皇大爲震驚，他不可置信，這些忍者對他可是絕對忠誠的。
怎麼可能就聽了大唐商人幾句話就反判了呢？
他不知道的是，李恪是用了系統能力，那些話語聽在忍者的耳中是有加成的。
這些話語震動得他們心神激盪，根本就無力反抗，而越來越多的忍者都開始反思。
“我殺了他，我的好友，山下君……”
“美梔子，對不起！”
“哥哥，我錯了。”
一衆忍者痛苦的反思著，臉色也越發難看。
“這些痛處是誰給你們的？”
“你們就沒想過爲死去的同伴報仇嗎？”
李恪的聲音再次響起。
舒明天皇已經意識到不對勁了，他正一步步的朝著門口的方向悄悄而去。
但他即便動作再輕微，卻也會引起忍者的注意。
“報仇……”
“對，我們要報仇……”
“殺了舒明天皇。”秋田一郎朗聲喝道。
當即便有人響應，跟著他喊出要殺了舒明天皇的話，漸漸的人越來越多。
忍者們都轉向舒明天皇。
舒明天皇臉都嚇得一片燦白，他不能死，他還有未完成的事業。
“你們……你們要做什麼？”舒明天皇故作威嚴的怒斥。
若是換做以往，他這一出口，這些忍者早就跪地求饒了。
但今天，這些忍者卻一個個的像是沒聽見他說的話一樣，一步步的朝他走過去。
舒明天皇驚恐至極，他是不可能從這些忍者的刺殺下逃走的。
他們的能力，舒明天皇十分清楚。
可又能怎麼辦？
恐懼感慢慢的轉爲憤怒，舒明天皇不住的拿起周圍的東西扔向這羣忍者。
但他砸出去的東西對忍者們不會造成任何傷害。
“天皇大人，你應該去死了。”之前認出秋田一郎的忍者大聲說道。
他叫做外村真人，曾經由他動手親自除掉的忍者多達三十餘位。
每除掉一人，他的內心不安感就增加一分。
這種感覺慢慢激增，他覺得自己都快要瘋了。
曾經，他想過要用自殺的方式瞭解自己，但被秋田一郎勸住了。
他們不能死，要帶著對那些死去忍者的愧疚活下去。
此時，能殺掉舒明天皇，他就像是找到了一個情緒的宣泄口。
殺意如海上漫無邊際的怒浪，直衝得人眩暈。
舒明天皇嚇得整個身體都在發顫，他不能死！
“來人，快來人。”他大喝。
可外面的守衛們卻沒人敢衝進來。
他們都只是普通護衛，並沒有經過忍者那樣高強度的訓練，衝進去也就是送死而已。
李恪懶得在聽舒明天皇那像殺豬一般的嬌聲，直接說道：
“你還是省點力氣，自裁吧，死的能輕鬆點。”
舒明天皇瞪圓了眼睛，他竟然想讓他自裁！
不行！天皇的威嚴誰都無法動搖。
“休想，你個卑劣的唐朝商人。”
“一定是你用了魔法，才控制住了這些忍者。”
“但是他們很快就會清醒過來的，他們知道自己是誰的狗。”舒明天皇驚懼之下，還抱有一絲絲期望。
“我呸！”站在最前面的忍者直接一腳踹在舒明天皇臉上。
“你纔是狗！”
“對，打死這條老狗。”衆多忍者一擁而上。
在一陣猛烈的拳腳之後，舒明天皇已經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然而，他還有一口氣在。
明顯是這些忍者不想讓他死得太痛快，下手沒那麼狠毒。
要不然，以忍者的能力，一招斃命不要太簡單。
舒明天皇咳嗽著吐出血水。
他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落在家臣忍者的手裡，這是何其大的諷刺。
“你們這羣瘋狗……”
“咳咳……瘋狗……
“……竟然連主人都咬……”
“瘋狗，早該把你們都殺了。”舒明天皇斷斷續續的說著。
只是他的聲音發出來卻像破風箱一般，難聽至極。
李恪朝著他走過去，忍者們便紛紛讓開，安靜的站在兩側。
他們都參與了謀殺舒明天皇的事情，想要脫身是不可能的。
而且他們也不想脫身，看著李恪，就像他全身都被光芒籠罩一樣。
雖然他是個大唐人，但此時他們也不在意。
“舒明天皇，你想殺了我，是你自己的注意，還是推古天皇也是這個意思？”李恪踢了踢舒明天皇，以免他受不住昏過去。
舒明天皇破喉嚨中響起一陣笑聲，
“死老太婆，也是個廢物。”
“她就是個膽小鬼。”
“呸！”舒明天皇努力擡起身體想向李恪吐血水。
可他力道不夠，吐出來的血水全都掉在自己臉上，整個人顯得越發狼狽。
李恪已經知曉了答案，便不再管舒明天皇。
但要離開的他，卻被忍者們攔截下來，這些忍者竟然直接朝著李恪跪下。
外村真人無比虔誠的說道：“尊敬的大唐商人閣下，我等決定脫離賀部，追隨大人，請大人示下。”